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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你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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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玛山顶峰依然寂静无声,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烟,甚至没有生灵存在过的迹象。

    所有尘封的记忆一瞬间打开,有忧伤却又如此的平静,原来有些东西已经深入骨髓。离开这里已经四年!

    我走在山间,静静穿过崖顶的观云亭、落日碑,走过岩间的迎客雪松,越过那汪温泉,进到了艾琳的房之前,这次我敲了门,里面却是空无一人。图书馆、会议厅、起居室、琴房、演武场等等都没有!寒洞冷泉、瀑布水潭也没有!

    我回到了我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变化,所有家具用品摆设的位置情况,山顶甚至都没有灰尘。

    我心空荡荡的,我记得山下那冥冥的感应,有人从祖玛山顶看着我,我知道在这种距离上,就凭灵觉的感知那是无稽之谈,但我就是知道山顶有人。

    我每天清晨起来,不管不顾的过去推开艾琳的门看看,然后去寒洞冰泉那里修炼清心诀,下午到崖顶去舞刀。饿了吃点这里的水果,渴了就着和点清泉,我知道你在!

    你知道吗?或许你能切断我额头上静冰珠的感应,或许我不懂这颗水滴的妙处。但你犯了一个错误,你太不了解自己了。极白不在可以,那小白呢?这里就是小白的乐园,你去哪里需要带上它?还有,你去哪里需要把这里打扫得什么东西都不剩下?艾琳阿姨,你着相了啊!

    我就这么过着,终于有天大白从另外一边爬了上来,哈哈,还是你懂我,叼在嘴里一只山鸡,这几天吃的清淡寡味,哦,是连熟食都没吃过了。

    叫花鸡?烤鸡?烤鸡好了,大白和小白最爱吃的!果然大白又憨憨的跪地发呆了。唉,好久没和你一起吃过了呢!

    我把日子过得和以前一样一如既往,大白去找吃的,我来做熟,只是没有了你们几个!我不在乎,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我知道你肯定躲在某个地方,我就是知道!

    寒洞冰泉里面修炼清心诀一日千里,我感觉我的灵觉越来越深厚。似乎又过了一个月,嗯?你还不出来?我不会判断错误的,你骗不了我,有些东西你躲不开的。

    晚霞漫天了,你没在那里弹琴,好吧,我过来坐着,嗯?原来这里看得并不远。谢谢你!你把最好的位置留给了我,我竟然到今天才知道。我眼角竟然有泪了,好笑,我不是那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人。只是这种感觉真的很酸。

    我闭上眼睛,你不出现,我只能这样了,我把周身所有清心诀的内息往额头中央集中,静冰珠!

    哗,我睁开了眼,我终于再次进到了那片迷雾中,头好痛,嘿嘿……嘿嘿……我竟然笑得如此狰狞。哈哈,我没有昏倒,我这次没有昏倒!

    我凝神倾听被我遗忘的如梦似幻的声音,寻找那被我抹掉的雾中的身影。我知道这里肯定有问题,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小时候我忽略里面所有的声音,全部的影像,最后我终于在现实里醒过来。

    现在我就把你找出来,你躲在雾中是吧?看到了,你就在这里吧,身影还是那么模糊朦胧,被雾层层隐住。现在我会清心诀呢,有人跟我说清心诀练到极致可以穿越迷雾,果然,你的身影在我眼中越来越清晰,真的是你!就是这个影子。

    山崖上的我闭着的双眼泪如涌泉,前面一个白衣女子迎风而立泪流满面。

    远处一马一狐一鸟静无声响!

    岁月无声,时光静止!

    我睁开了眼!

    ……

    我身上狼血沸腾,黑色的目光狂野,似乎要撕毁一切,艾琳蓝色的目光依然灿若星河,就这么举重若轻的浇熄我心中所有的怒焰,我颓然垂头叹息,还是这样啊!

    我轻声问着“你知道我会来?”

    她走过来坐到我旁边“嗯!”

    我继续问“你有没有左右我的生活?”

    “没有!这不过是个错误!”她笑了,笑得非常苦“静冰珠一直在我额头上,我把它打入你那里时,没想到会产生这种心灵感应,我能感觉到你很多很多的东西!你原本也能感觉到我?不过那时候你还小,我把这种联系切断了!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我沉默了,我知道她要我答应什么!

    “不要再试图进入静冰珠里面了!”她看着我,全身心的在看,她要我一个准确无疑的答案,她怕我走进她的心灵。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么眼神里面的这种哀求。

    “……”她几乎全身缩在一起,那是一种弱不禁风的无奈和惶恐。

    “好!我答应你,不经你允许,我永不触碰静冰珠”我不忍拒绝!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何必让心爱的人如此不堪抉择。

    我转头问她“现在你能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吗?”

    “谢谢!最开始的时候,你清心诀还没连起来,我几乎能看到你的成长,我甚至能感受到你偷看侍女洗澡时候的纯粹的欣喜和有趣。”艾琳脸有点红。

    “你知道吗?陪着一个人心灵成长好累,有的时候在你胡思乱想太过份的时候,我会偷偷的去影响你的心态,我知道这样不好,就是忍不住。”

    “后来慢慢的,你一天天长大,感应一点点淡化,我有点高兴,竟然有点不舍,似乎有件心爱的玩具要掉了,是啊,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过慢慢的我终于习惯了,我的生活也恢复了平静”

    “你去紫之谷那会遇到狼那一刻起,我就感觉到你的警觉,你很好,你没有恐慌,那样会切断我们的联系,你很紧张,也很冷静,我直接骑着冰凰去找你,那时候的你还是孩子,还好我们来的及时。”

    “狼血在你身上沸腾的时候,那种感觉我感同身受,所以我去摘冰琴花,给你,也给我!在转角你以为第一见我,那种赤裸裸的占有欲我当时紧张到无法呼吸,我拼命运起清心诀看着你,你真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你竟然能很快的冷静了下来。我真的很高兴,人总是自私的,和我心灵感应的人是个好人,这对于我来说是个莫大的安慰。”

    “你最喜欢冲进我的房子,想看我没穿……的样子,呵呵,你以为是九尾狐告诉我你来了,你又没有危险性,她怎么能察觉得到,是我能感觉到你过来。我知道你故意色眯眯赤裸裸的打量我,好吧,我让你打量怎么样,你也就这点小心思了”

    “在来祖玛山的路上,我很开心,我很想笑,有你陪着,能够看着你动的各种念头,想着一些好玩的事折腾你,我从没想过我的生活可以如此多姿多彩了。你掏空心事的想着做各种饭菜给我吃,我都知道,我不说,顺便说一句,真的很好吃!看到你真的很郁闷伤心很受挫折的时候,我会试着给点甜头你,好歹你是我这么好的玩具,不能玩坏呀。”

    “你的清心诀越来越精纯,我们彼此的感应越来越淡,我在想这下好了,再不用多久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有时候还真有点不舍。不过我知道我应该怎么做,所以我静静的守着最后我们心灵完全脱开的那一天。”

    “你的进步比我想象得要快的太多,终于,除了一些偶尔的心灵感应,我再也不能窥视你的心灵了,我很开心也很失落。”

    “后来,我终于发现一个问题,原来关注一个人太多,就算没有了心灵感应,彼此之间冥冥之中还是会牵连着,我有点不知所措了,每天只有琴音能让我心如止水,我想回复到最初的状态。”

    “你终于离开了,很好!四年了,我慢慢的把你变成了心灵的过客,一个回忆,一个陌生人!你为什么要回来?!”

    这个时候的艾琳珋是如此的软弱无力、惊惶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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