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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的物件,水夭夭自然是懂的,只是左边的物件,那一尊炫美夺目的昙花,却是让她有些看不出深意来。
“督上,莫非您老喜爱昙花?-”从那托盘上收回视线,水夭夭直起身来,看着楚烠那一缕散落在鬓间的发丝,思绪有着一瞬间的恍惚。
下一瞬,水夭夭倏地伸出手去,手指在那缕墨发上拂过,动作很慢也很轻,落到发尾之处,指尖微微一捻,便将那缕墨发绕在了指尖。
她记得,以前,楚烠也是这般,那纤白如玉的指尖绕着发丝,慵懒而又随意地把玩着。
如今,倒是换成她尝试了一把。
睫羽一垂,楚烠看着那绕着墨发的小手,浓黑似漆的眸子,更是暗了一分,绯红的薄唇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若无边暗夜之下悄然而又炽烈地绽开的一朵血色菡萏:“本督不喜昙花,喜水仙花。”
水仙花?金盏银台,就是超尘脱俗,高雅清香,花如其名,亭亭玉立于清波之上,宛若凌波仙子踏水而来的那个?
“甚好,极衬督上。”水夭夭眼角一抽,又扫了一眼那一尊昙花,一弯眉眼笑的跟只狡黠的小狐狸。
所以,她是真的不懂,不喜昙花还非得送一朵昙花?可以的可以的。
知道水夭夭不懂,楚烠倒也没有多说,依旧揽着水夭夭的腰身,只是微微颔首看着她,眸色深深,仿佛带着一片片晕染开去的浓墨。
没关系,她不懂,会有人懂的。
“左边-”楚烠又抬起眸来,视线落于夜昱身上,浓墨深深的眸子仿佛被黑暗晕染,带着一片深邃而又无限辽远的墨色,“是送给夜相的贺礼。”
托着那一尊昙花的青翼卫上前,将那托盘递给了夜昱身后的小厮。
夜昱终于有了些反应,细致无暇的面容上薄唇跟着动了动,看着托盘里的那一尊钴蓝的昙花,乌木般的眸子同样深邃似漆:“本相谢过九千岁。”
昙花么?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想留也留不住,连迷恋都来不及存在。
“至于右边-”微微停顿了一下,楚烠侧头,看着旁侧高座上的华南沽,嘴角又绽出个弧度来,滟华无比似一朵缀着焰火的红莲,“是本督为国丈爷备着的。”
托着那缩小版的落日崖的青翼卫上前一步,将那托盘径直放在了华南沽手侧的案桌上,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华南沽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多变,向来精明的眸子里,也不由地闪过了一抹惊慌之意--果然。
楚烠今日前来之意,他已经懂了个大概。
这是,宣战来了。
当初落日崖一事,他华南沽,还应该算得上是主力军。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却怎么也没料到,那狗阉贼竟然命硬活着回来了。
只是楚烠自当日回来,便极少出府,他知道,依照楚烠的性情,睚眦必报还得捅上几刀,决计会对上远安王府。
甚至,华南沽召集全族死士都做好了迎接楚烠回击的准备,九千岁府却是异常地安静,毫无举动,倒是让华南沽摸不清楚烠的心思。
当然,此时此刻,是懂了的。
原本还抱着楚烠不会知道的庆幸,这下,看来已经没了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隐于袖间的大手,竟是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虚汗,华南沽稳住心神,站起身来抱了抱拳:“九千岁大礼,本王在此谢过。”
楚烠摆了摆手,淡淡地开口,明明是不经意的语调似又透着些许幽幽的暗沉:“国丈爷客气了,这礼尚往来,本督还是懂的。”
不知道的人,听楚烠这一番话,真的会以为这是个讲究礼节礼数的良好之人。
华南沽只虚应了一声,带着勉强挤出来的笑容,没什么其余的话多说。
这亲也成完了,礼也送了,也是时候起身走人了。
楚烠站起身来,宽大的西青色衣摆微微一旋,满是暗红色气息的长荚罂粟花朵透着别样的妖异,看样子,是要准备离开了。
“恭送九千岁!-” 眼力价极好的众人,齐齐道了一声,心下皆是划过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好了,这尊大佛要走了,可以安生了。
水夭夭跟着起身,看上去就是依偎在楚烠的臂弯里,只是就算细看也无人察觉的地方,会发现,水夭夭跟楚烠之间,是隔着一道无形而又恰到好处的距离的。
“夜相,新婚大吉。”绯色唇瓣轻启,楚烠揽着水夭夭的腰身,大概是记起了今日的重点,对着夜昱道了句喜。
夜昱直直而立,眼底微微一凝,淡然如玉的面容上,缀着似墨一般深邃的眸色。
不待夜昱开口,楚烠已经抬起了脚下的墨靴,单手揽着水夭夭,径直向外走去。
接过夜昱旁侧的时候,水夭夭倏地偏过头去,红唇一弯,勾起个灿然似骄阳的笑容来:“劳烦转告夜夫人,新婚大吉。”
语调不高不低,除了她跟距离最近的楚烠,刚好够夜昱听到。
一别许久,祝个贺道个喜,还是有那个必要的。
夜昱负手而立,朱红喜服衬得整个人更是气质风雅,隐于袖间的手紧了紧,微微垂下睫羽看不清内里具体的神色。
话音落下,水夭夭又转回脸来,一袭绯红软锦波纹裙格外显眼,跟着楚烠,一同走了出去。
早已等候在外的青翼卫,皆是一迈步子,紧随其后。
随着楚烠一行人的离去,这偌大的正厅,冷滞而又压抑的气氛,总算是缓解了些。
华南沽神色一松,又对着候在一旁的家丁使了使眼色,示意可以开始筵席了。
“开席!-”那家丁会意,忙不迭地大踏步往外走着,扯着嗓子传了一声。
紧接着,鱼贯而入的婢女小厮,手里以托盘端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有序地穿梭于各个席位之间,手脚轻快而又利落地摆好了一盘盘珍馐菜肴。
原先提着的一颗心已经落了底,众来宾也确实是有些饿了,纷纷拿起筷子,一边夹着菜肴大快朵颐,一边轻声交流几句。
整个大厅,看上去,又恢复了一片言笑晏晏。
华南沽也自顾自地去席位上落座,与那一众相结交的重臣,把酒言欢去了。
原先直直站立的夜昱,早被一群起哄的富家子弟拉到了席位上,大有不将夜昱灌醉誓不罢休的架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酒来了。
只是大概是夜昱的神色太过淡然,又好似深邃的摸不着底,到底也没人敢灌他酒,只看着他端坐在席位上,手执白玉酒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啜着酒。
--劳资是大力水手的分界线--
是夜,偌大的房间内,皆是以红锦装饰,看上去极为喜庆艳丽。
象牙花的大床上,鸳鸯花的枕头,铺着遍绣木樨花的褥子,一身红妆嫁衣,纤细袅婷的身影,正坐于床榻之上,正是今日的新嫁娘华雅。
只是红盖头已经取下,大概是折腾了一日,有些觉得疲乏,正保持着端庄的姿势靠坐着。
华雅的带过来的一个贴身侍婢,名唤水袖,清秀雅致的小脸上含着笑,正端着一个红瓷玉杯,递到华雅的跟前,轻声开口:“小姐,喝一杯百合糖莲子茶吧。”
这是房间里备好的茶水,乃是成亲当日的习俗,新嫁娘喝上这么一杯泡着百合糖莲子的茶水,寓意百年好合,永连同心,甜甜蜜蜜,和和美美。
葱白如玉的柔荑抬起,华雅伸出手去,欲接过那杯茶水润润喉咙。
“啊-”大概是那茶水有些滚烫,华雅一时不察,刚到嘴边就被烫着了些,好在并未入喉,又一口吐回了茶杯中。
“没长眼的东西,也不知道凉了再端过来!-”精致眼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阴沉,华雅手上一个用力,竟是径直将那茶水砸向一脸惊慌的水袖。
“啪”地一声,那茶杯连带着内里的茶水,尽数泼在了那婢女水袖的身上,紧接着红瓷茶杯还直直落在了地上,也是清脆的一声摔了个七瓣八瓣。
本就是夏日,水袖身上的衣裙不算厚实,被这茶水烫在了身上,女子皮肤又比较娇嫩,多少也是火辣辣的疼意。
“是奴婢不好,还望小姐恕罪!-”也不敢呼痛,水袖忍着身上的疼意,忙不迭地垂下头去,对着华雅开口回话,清秀雅致的小脸上,不由地闪过一抹惊慌。
小姐?什么小姐,她现在可是夜夫人,相如府的夜夫人!
犹嫌不够般,华雅倏地起身,玉手高高一扬,竟是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水袖的脸上。
极其清脆的巴掌声落下,不过转瞬之间,水袖那原本白皙清秀的脸颊上,就多出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记,可见其力道之大。
“唤什么小姐,从今往后本夫人就是夜夫人,相如府唯一的夜夫人!”华雅收回手,朱红的唇瓣一抿,吐出字字清晰的一句来。
是了,今日,她终于成为了夜夫人,成为了这相如府,唯一的夜夫人。
因为疼意泛上来的泪意又硬生生压了下去,水袖忙不迭地小鸡啄米似地点头,唯唯诺诺开口回道:“是,夫人,奴婢记住了。”
大概是那句夫人,终于让华雅的心情舒畅了些,看起来脸色也好了不少。
“收拾好了就退下去吧。-”整了整身上的衣裙,华雅又端坐了下来,许是担心夜昱也该回房间了,又伸手将那红盖头蒙在了头上。
“是,夫人。”水袖应了一声,又手脚轻快利落地收拾好了地上的茶杯碎片,这才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
夜,渐渐深了。
偌大的喜房,侍婢们都已被屏退,极其安静,除了那置着的两支高高的红蜡烛,跳跃着橘红色的火焰,偶尔发出些许燃烧的声响。
终于,在接近子时之际,华雅的耐心,终于被尽数耗尽。
一把扯下蒙在头上的红盖头,那一张精心装扮倾国倾城的面容,更多的则是阴郁跟暗沉。
夜哥哥,今夜,可是雅儿和你的大喜之日呢--
许是夜哥哥被人灌醉了罢,所以才没有回喜房,没关系,雅儿不怪你。
只是,雅儿绝对不允许,有人来抢走雅儿的夜哥哥!
攥住手里的红布盖头倏地用力,削葱根一般的指尖都有些泛白,华雅垂下睫羽,盖住了内里似波涛汹涌一般的阴沉,娇媚动人的面容,在那飘忽烛火的照射之下,也隐隐带着一层隐隐绰绰看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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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章情话一分享:看清了生活的真相后,继续热爱它,愿我们都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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