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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源一面从小定子拎来的百宝药箱里找出两颗药丸塞入瑾怀口中,一面忙安慰梦灵,“中毒之后及时施救最为重要,您这几下恰恰帮他放了毒,要不然不等我跨进这门槛,他恐怕就已去见阎王了。他这毒虽凶,却不难解,有我和这药箱在,保他平安无事。”一面又命小定子和却云去准备蛋清、鸡血及烧焦的馒头等物。
梦灵忙问他要这些东西何用,奇源解释道:“焦馒头研末服下,可吸附毒物,鸡血用作为给择嘉的新婚贺礼,不想却被人拦截行凶,打成了重伤。
乾元帝闻言大怒,金匮既为京都,治安一向极好,何曾有过这样的事?且受害者还是皇亲国戚,这是何等的胆大包天啊,不啻谋反!因此命刑部全力调查此案,先将金宅一干人犯收押严审。谁料金宅老板听了管家汇报,得知打斗双方都身份不凡,且还涉及宫中贵人,情知不妙,早已逃之夭夭。所抓来的不过是些小喽喽,一问三不知,严刑拷打之下胡乱招了一通,刑部天天忙得脚不沾地,按着他们的口供到处奔波,就是抓不着那两个主犯。
高骥也伤得不轻,若非瑾怀当时毒性发作,他早已被活活掐死了,如今虽未死,却也是眼内满是血块,脖子僵直不能动弹,加上连惊带吓的,时有惊厥发作。只得暂时葬身于孔府内,另请了大夫悄悄诊治。
宸妃听说孔世安是为替择嘉买贺礼而受的伤,少不得要备了厚礼去孔贵妃处问候劝慰。孔贵妃内忧外患,又少了侄子这个得力帮手,正万分焦虑。高骥此次来楚国,是为了同孔家商议买马一事。楚国原本打算从大宛买马,怎奈大宛慑于周朝和燕国之威,不敢将马卖给江南等国,兼之大宛到楚国,须途径周朝,要运送大批良驹而不惊动周朝,几无可能,楚国只得从栖冰辗转购入。
此事由两国朝廷暗中商议妥了,原本无碍。可是择端心中却另有计较,虽是统一从栖冰买马,可是他却私心想给自己的军队多配备些好马,将来倘与别国作战,他的亲军强于其他部队,他立功露脸的希望岂非更大?恰好栖冰二皇子高骥为争太子之位,也正筹谋寻求外援支持,与择端一拍即合。
这次高骥乔装改扮,亲自来楚,就是为了商议运马时如何暗中做手脚,以次充好,瞒天过海,让择端能分得更多的好马,相应的,择端方面自然也会给他不菲的酬劳,以助他在栖冰能有财力运作。这本是互惠互利的好事,不想事情还未商议妥当,倒闹出这样的事来。万一这个高骥死在了楚国,这事可非同小可!若栖冰人兵戎相向,让乾元帝知道了真相,那孔贵妃和大皇子这辈子都完了。因此她整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哪还有心思管后宫琐事。
眼看儿子婚期将近,宸妃少不得亲自操劳,只是她又不善于管家理事,只好拉着孟淑妃,两人日日忙个不停。乾元帝在前朝盯着刑部破案,又兼栖冰即将送马入楚,各军都纷纷上表,力陈本军急需战马的种种迫在眉睫的理由,要求多分一点。又有大臣明示暗示立太子一事,且满朝文武为了与哪国结盟一事日日争论不休,把个乾元帝烦得焦头烂额。
这倒成全了梦灵,一时竟无人有空过问她,除了择善每常见了她,总不免问起她最近常不见人影,是在忙什么?梦灵总以修葺私邸,又或是为五哥寻找贺礼为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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