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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都知道啦!那赵瑾言利令智昏、见色忘义、枉顾法纪,为一女子犯下如此重罪,您怎么这么轻易就饶恕他了呢?这样的罪过应该杀一儆百啊!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翔龙台上曹纾君前失仪,也正是赵瑾怀长期以来约束不力、纵容下属的结果。神武军乃我大周最精锐的一支部队,也是大周一展宏图、荡平天下的利器,不容有半点闪失!赵瑾怀他身为统帅,治军不严,包庇亲弟,纵容下属,轻佻张狂,件件都是重罪,实在不适合再掌管神武军,请皇上严惩赵瑾怀,另选贤能之士为神武军统帅!”
“赵瑾言的确是罪该万死,可是他背后是谁你知道吗?并不只是一个赵瑾怀,还有许多跟着赵瑾怀出生入死的将领们,还有数十万的神武军。你要朕杀一儆百,儆的是谁?难道是神武军的忠心吗?况且瑾怀已经给予了严惩,不但将他就地免职,而且回京之后立刻将他关入大牢,并禀报了朕,如今他弟弟还在家中闭门思过。他这番所为,你让朕还如何再惩治赵瑾言呢?”
“皇上,这正是赵瑾怀狡诈过人之处!他这就是欲擒故纵,存心要堵上您的口。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日后恐他人效仿,未能起到震慑人心之效!”
武宗笑了笑:“震慑人心未若赢得人心。乱世之中,刑罚从严实属无奈,但最好的是令人知悔,不敢再犯!况且,你在狱中不是已经惩治过他了么?我想,赵瑾言经此一役,今后应该会更明白什么叫军令如山。常言道,家和万事兴!朝堂又何尝不是如此?你倒说说,免了瑾怀之职,让谁来统领神武军?”
魏朝瑰一时语塞,想推荐自己的亲信,却又不敢轻易说出口。遂想再给武宗烧上一把火,方为妥当。
“皇上,臣是怕赵瑾怀功高震主,尾大不掉啊!如今他小有成绩便如此张扬,他的家人更是恃功傲物,视王法如无物!他日成了气候,还如何管束?前几日在宫门口,赵瑾怀竟敢纵马奔驰,差点将臣撞死,又持鞭打臣,简直是,简直是无法无天啊!”
“你既提起此事,朕也正好想跟你聊聊。这事瑾怀已经向朕请过罪了,朕也特地询问了禁军。是朕让他去挑的千里马,烈马难驯,他并非有意撞你。若非那一鞭子,只怕你真就给撞倒了。只是朕没想到,你们居然会闹到这般田地!你好好地去烧他的轿子做什么?”
“我,我我没有!”
“你的脾气朕还不了解吗?你敢对朕发誓不是你做的么?倘若你有半句虚言,可别怪朕治你欺君之罪!”
武宗虽脸色如常,但话语中少有的戾气,吓得魏朝瑰双膝一软,忙跪倒在地哭诉道:“表哥,皇上,我真不是故意针对他!只是实在气不过他那般目中无人,我”
周武宗沉默良久方道:“朝瑰,你还记得当年朕是如何被逼反桀朝的吗?还记得舅舅是怎么死的吗?”
魏朝瑰当然记得,当年桀哀帝昏庸无道,听信奸佞小人挑唆,担心手握兵权的周武宗和魏氏一族谋反,竟痛下杀手给他家按上个通敌卖国、阴谋造反的罪名,杀尽了郑魏两族的男丁,只有他和武宗因领兵在外而逃过一劫。他们因此被逼真的谋反了,最后逼死哀帝,尽诛皇族,结束了昏聩的桀朝,建立了如今的大周王朝。
这一桩桩往事历历在目,魏朝瑰至今仍时常在午夜梦回时惊醒,总是做那个被人追杀,满门灭族血淋淋的噩梦。
周武宗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朕不是哀帝,也不想重复他当年的昏庸无能,朕要做一个如周文王周武王那样的明君!明君必须有容人的气度,就好比唐,虽然时常被魏征气得暴跳如雷,却还是不得不冷静下来听从他的劝诫。赵瑾怀是个难得的人才,更难得的是,他是随我一同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信任。朕要统一天下,需要他这样的人才鼎力相助,朕要重用于他!如果朕像哀帝那样疑神疑鬼,结果只会适得其反,你明白吗?功高震主固然不能容许,但是君臣相猜亦是大忌!”
魏朝瑰垂下了眼皮,只望着脚下那两块青砖发愣。
“你是朕的亲表弟,咱们是骨肉至亲,因此朕才同你说了这番肺腑之言。朕希望今后你能同赵瑾怀和睦共处,你们俩一文一武,乃是朕的左膀右臂。一个人缺胳膊少腿尚且不能成事,何况是一个国家呢?况且赵瑾怀今日的官位,全是他一刀一枪拼杀得来的,倘若不是在大周,而是在他国,他也能挣到今日的地位,不是么?咱们何必将一个绝世人才变成自己的敌人呢?你与瑾怀过往积怨颇深,如今正好借此机会弥补一下,赶紧把人给赵家送去,瑾怀一定会见你的情的!”
“可是那女子的来历”
“赵瑾怀素来是个谨慎之人,他一定比你更在意这女子的来历。没有查清楚,他也不会贸然把人带进赵府。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又闲得慌,可以再查一下,但是人先送过去。”
魏朝瑰闷声道:“臣愚钝,幸得皇上明示,今后臣一定和赵瑾怀井水不犯河水!”
武宗大笑,拍着魏朝瑰的肩膀道:“朝瑰啊,一个人的气度决定了他的高度,你好好琢磨琢磨,但愿有朝一能想明白!”
愉快安静的周末,很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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