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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梦灵就曾乘风筝上过天,皇上若不信,梦灵可以飞一回给您看看!只可惜我还没研究出来,如何能给风筝加个操纵杆,可以控制方向就更好了!”
武宗的眼睛瞪得核桃一般:“你真的乘着风筝上过天?那得是多大的风筝,才能经得起人的重量?这却如何放得起来呢?你又如何下来呢?”
梦灵见问顿时来了兴致,遂把自己当日如何去放的风筝,如何掉在延福宫的屋顶上,又如何破顶而入,向武宗详详细细描绘了一番,只听得他目瞪口呆,嘴巴半日都没合上。
饶是周武宗这样驰骋沙场,见惯了世面的人,也从未见过这样古灵精怪、与众不同的女子,不由地重新又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今日穿了一件柳黄云锦罗衫,葱绿的盘锦长裙,通身并无繁复的绣花,只在领口袖口等处绣着松绿色的缠枝兰花,腰间系着一根玉色如意宫绦。别致的飞月髻上缀着数颗晶绿宝石,如众星捧月一般,偏戴了一对白玉做的玉兔捣药耳坠子,随着梦灵的欢笑声来回晃动,甚是俏皮可爱。一身打扮素净而典雅,越发称得她娇艳如四月盛开的桃李,水灵似方濯清水的莲子。
前两次见她都是宫装华服打扮,今日这一身想是她最朴素的衣服了,懂随时,知进退,是个聪明人。武宗不禁心动神摇,若得这样一个女子相伴,又何愁宫闱寂寞,知己难觅呢?他心下渐渐打定了主意,若她是楚国公主最好,佳人与政冶兼而得之,若果然不是,至少也可得佳人。
想到此处,他不禁笑道:“果然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这么素净的打扮,照样将别人都比下去了。前日见你一身沉静如水的湖蓝宫服,温婉娴静似桂如兰;今日这娇黄嫩绿的打扮,又似初春之色,娇艳俏丽,叫人怜爱。人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依联看非也,竟是衣随人貌,生得好看怎么穿都好看!”
从小到大,夸她漂亮端庄聪慧过人甚至温柔沉静的大有人在,一个赛一个地用尽各种修辞文法,婉转迂回有之,热情奔放有之,诗文明志有之,长篇大论亦有之。像周武宗这样既没新意又直白的赞美,梦灵早已听得厌了,因此也不觉什么。但见武宗一双细长的眼睛灼灼地定在自己身上,眼中散发出来的温度几乎要将这屋子点燃,不由地浑身不自在起来。遂起身行礼道:“皇上,梦灵来了好半日了,也该告辞了。”
“急什么?用了午膳再走也不迟啊!”
梦灵笑道:“那真是不巧了,宁柔公主昨儿约了梦灵今日同进午膳,我已应了她了,总不好失约。”
“那也不值什么,朕回头打发个人去横云馆说一声便是了。况且,你也不要去那里为好,那个温子熙不怀好意,虽然如今有瑾怀和贺无双保护你,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朕真是时时担心着你呢!”武宗说着,竟伸手想去握住梦灵的手。
梦灵吓了一跳,手不由自主地往身后一缩。
武宗一愣,尴尬地笑道:“朕,朕,其实朕有句话早就想对你说了,只是”
正在此时,忽地太监进来禀报:“怀化大将军魏朝瑰有要事求见!”
武宗听得心里直冒火,当着梦灵却又不好发作,只得淡淡道:“知道了。”
瑾怀本以为接秦桑是举手之劳,因此随口跟林守信说了一声便将此事抛到脑后去了。谁知过了好几日还不见人来,瑾言天天追着他问。瑾怀不禁暗自皱眉,心道这林守信素日办事极靠谱的,怎么这回如此拖拉,遂把他叫来询问,一问之下才知道出了问题。
原来秦桑所去的那个大户人家,不是别人,正是魏朝瑰手下亲信,左金吾卫使刘权。原本对方也并未留意一个丫头,只是林守信去接人时,曹纾闲着无事非要同他一起去,恰被刘权看见顿时起了疑心,遂扣住人不放。事后一调查,知道秦桑与赵家竟有如此渊源,更加不肯放人。
瑾怀有些烦恼起来,自从大业城回来,这魏朝瑰便像个阴影似的老是与他纠缠到一处。真是冤家路窄啊!这回又犯到他手里去了,他一定趁机大做文章,哪里会轻易撒手呢。果然,他还没想出对策,魏朝瑰便已赶着入宫告状去了。
“皇上,赵瑾怀从边关带回来一个孤女,居然安插在刘权府中做丫头,他这是何居心啊!”
周武宗从成堆的奏折中抬起头来,隐含愠怒:“你急着见朕就为这事?”
“是啊,皇上!当初赵瑾怀曾下令所有流民一律留在大业城就地安置,不许带回京城!怎么就偏偏带了这么个丫头回来?他自己颁布的命令自己违令您不觉得蹊跷么?如今他还命曹纾出面向刘权要人,细思极其古怪啊!”
“有什么古怪?你也说了,一个孤女而已,在刘权府中时可有什么不妥吗?”
“那倒没有,她就做些洒扫女红之类的活”
“这不结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大动干戈的?”周武宗气不打一处来,真想给他两下。
“可是,可是臣总觉得有问题,这女子该不会是奸细吧?又或者是赵瑾怀想打探臣而安来的”
“朝瑰啊,你想得是不是也太多了点?”武宗苦笑,“这事我也听说了一二,据说赵瑾言当时违反军令,冒死赶到流民营就是为了救这个女子,也是赵瑾言瞒着瑾怀偷偷将人带回京的。说到底,不过就是笔风流帐而已,你把人给人家不就得了。”
又到周末啦,终于可以尽情地码字了,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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