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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灵仙子故意皱了皱眉,“让你去你舅舅那儿学武艺,不是让你拿着舞剑给别人看的。能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
“女儿谨遵母妃大人教诲!”恒明月韶在旁边站定行了个大礼,末了向着青灵仙子眨了眨眼睛。
“唉……你这孩子。”青灵仙子颇为无奈。
第二日,恒明月韶按照母亲所要求的,前去恒明山正殿拜见父王。
见是女儿来了,万安王放下了手中的文书,和女儿在庭院海棠树下坐着说了好一会儿话。话的内容无非也是家长里短。
“……听闻你青了舅舅将长白山昆玉剑法教授给你了?习得如何?”恒明无书问道。
月韶不好意思地答道:“孩儿学了近二十年,才堪堪领悟到其中十一的神韵。”
恒明无书点点头:“大哥他以此剑法闻名于世,达到大圆满境界也练了近千年。你学了二十年能窥知一点神韵,已经做得很不错了。”
恒明月韶没想到爹爹竟然开口夸自己,心中不由得有些飘飘然:“可父王像我一般年纪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各界游历,结识了不少氏族了。若我能有父王一半的能力……”
“你不必有这样的能力。”恒明无书打断了她,“你只需要学得一点点法术,有保护自身的手段就可以了。再说……结识如此多的氏族,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恒明月韶迷茫地看着父亲的面色:“父王……父王对阿韶不作太多要求,是不是因为觉得阿韶没用,以后也不会留在恒明山,所以对我的期望还不如对王叔家的知菱妹妹?”
“你怎么会这样想?”恒明无书瞧着女儿神色低沉,恨不得赶紧抱过来像她小时候那般拍拍哄哄,“难不成阿韶喜欢严厉的父亲母亲?轻轻松松快快乐乐地过一生不好么?”
恒明月韶一时间也不知道在生什么气,最后懊恼道:“若是阿韶现在已经是个大人便好了,族里面有什么困难,我也可以使上力。便不会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却只能看着。”
恒明无书双目中闪过一丝欣慰,他走过来,拍拍女儿的肩膀:“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好比你今日看着了曼妙的花,想着如果它生在自己的窗前便好了,但是若是真到了你的窗前,每日每日地都见到,你便不会觉得这花有多动人。因此,这时候的不完美,有时候也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完美吧。”
恒明月韶抬起头来看着恒民无书:“父王……你说的这番道理,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因为你还没有真正地经历过这些事情啊。阿韶。”恒明无书看向天边,“经历的苦难越是少,那懂得的道理也便少。初生的孩童变成博学的老人,都是用苦难洗刷出来的。阿韶,若是可以的话,父王希望你这辈子,都不必懂什么大道理。”
“保持赤子之心是好事,但孩儿不想像个稚子一般地活着。”恒明月韶却当场反驳了她父王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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