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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母亲一直是植物人的状态，前几天才醒来，刚开始连说话都不太清晰，经过了几天的练习，已经能正常沟通交流了。
“平羽，真是个好孩子，比那个姓程的白眼狼不知道好了多少。”周蓉想起程铂深，有些咬牙切齿的，要不是老叶为了完成女儿的心愿，怎么会去和程家合作，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是不是叶家就不会破产。
虽然她心底也知道，叶家破产，是叶家的庶支，太过于猖狂导致的，但是心里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然她还能去恨谁那？
“妈，你别提他了好吗？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叶孤山蹙了蹙眉头，声音低沉。
“杉杉，我看平羽一直对你是一往情深，你怎么就不开窍。”
“妈，我和羽哥哥，只是好朋友。”
叶孤山将碗中的八宝粥，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了周蓉嘴里。
“杉杉，别人看不出平羽的心思，我可看的明明白白，我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你嫁人，如今这个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叶孤山一双秀眉，狞了起来，想起了医生在她耳边的告诫，“病人虽然转醒了，但是身体的机能都已经衰竭了，所以一定注意不要让病人的情绪，有过大的起伏，她这种虚弱的状态，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生命危险。”
她陷入了沉思，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的母亲，心思百转千回。
“妈，你一定会看到我嫁人的，你放心。”叶孤山的声音十分镇定，藏在兜中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了，齐平羽手中提着一个果篮，嘴角带着温润地笑叫了一声“阿姨。”
“平羽，这里有吃的，你还去外面买，又让你破费了。”周蓉怎么看齐平羽怎么顺眼，目光带着慈祥，笑着说。
“没关系的。”齐平羽坐在病房中，将果篮中的橘子拿了出来，修长的手指，剥开橘子的皮，室内一阵清新的味道弥漫开来。
周蓉看着齐平羽和叶孤山坐在一起，心思转动，眸中闪过了一道锐光。
“杉杉，我有些累了，你和平羽先回去吧，顺便将公寓的屋子收拾，收拾，我可不想在住在医院了。”
“阿姨？”
“你们都先走吧，水果放在这里就好。”
叶孤山刚想说什么时，就看到了周蓉递给她的眸光，显然不想让她留在这里。
“杉杉，阿姨既然想休息，我们走吧。”
齐平羽冲着周蓉点头，微笑，退出了房门。
叶孤山和齐平羽并肩走在走廊上，二人都没有说话，周围一片静谧。
“羽哥哥，我们在一起吧。”叶孤山转过头，眸光定定地看着齐平羽，声音虽然很轻，但却让人听得很清晰。
“杉杉，你说什么？”齐平羽心头一震，心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眼中的眸光，熠熠生辉，像是全世界的灯光都被点亮了。
“羽哥哥，我说，我们在一起吧。”叶孤山莞尔一笑，笑容明亮又清澈。
齐平羽突然将她拥入了怀中，他的臂膀很坚硬，让人挣脱不开。
“羽哥哥？”
“杉杉，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好吗？”从头顶落下的声音，低沉，温柔，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叶孤山不在挣扎，任由他紧紧抱着，他温热的鼻息，洒在叶孤山的耳侧，让人感觉痒痒的。
“杉杉，你是真的想和我在一起，还是因为周姨？”齐平羽盯着她，二人离的很近，叶孤山下意识，向后躲了躲。
叶孤山迎上他的眸光，语调干涩：“我妈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我嫁人。”
“我明白了……”齐平羽的眸光有一瞬间的黯淡，随后他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沉声说：“杉杉，就算是如此，我也心甘情愿。”
“羽哥哥……对不起。”叶孤山咬着唇瓣，蹙着眉头，眸光暗了几分。
“没有什么可抱歉的，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齐平羽伸手抚平了叶孤山紧皱的眉头，他的指节冰冷，划过叶孤山的脸颊，带来沁人心脾的凉意。
“杉杉，以后别叫我羽哥哥了，叫我平羽好吗？”齐平羽抬手将她鬓角的碎发，别到了耳后，凑近她轻声说。
他不想在当叶孤山的哥哥了。
叶孤山虽然眸光划过了一道狐疑，依旧点了点头。
齐平羽尝试去牵叶孤山的手，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了，齐平羽身体一顿，随即恢复了平日中的温和。
杉杉，我不会逼你的，早晚你会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
叶孤山眼角的余光探向齐平羽，看到她脸色没有异样时，长长舒了一口气。
过马路时，因为一辆车飞驰而过，齐平羽下意识拉住了叶孤山的手，叶孤山本想挣脱开，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将心头的异样压了下去，任由齐平羽拉着她的左手。
齐平羽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如同冰消雪融一般，让人觉得时光温柔且明亮。
他紧紧握着叶孤山柔弱无骨的一双手，眼睛中有止不住的欢喜。
当他们一起，出现在霓裳的大厅之外，黎北江扫到了二人，十指交叉的手，眸光顿住了。
“你们？”
叶孤山触碰到他的目光，眸光复杂晦涩，松开了齐平羽的手。
齐平羽面色如常，叶孤山的脸却是像煮熟的大虾一样，迅速红了起来。
她没有想到，黎北江这么巧会出门，眸光微垂着。
“北江，你现在出去是要？”齐平羽看到黎北江手上的文件夹，将话题转了过去。
黎北江明白，齐平羽不想让叶孤山太尴尬，话锋一转，和齐平羽谈起了，这几天工作上的事情。
“我先去上面拿设计稿了，你们先聊。”叶孤山像逃走似的，对他们二人匆匆说了一句，转身向霓裳的二楼走去。
黎北江和程铂深并肩而立，两个人身形颀长，视线相交，一股复杂的情绪弥漫在他们周围。
“你和她在一起了？”黎北江眸光复杂，眼底越发深邃。
齐平羽不置可否，“周蓉醒了……”
黎北江的心头酿出了一抹苦涩，嘴角却带着三分笑意，“原来如此。”
他不知道现在是该欣喜，还是该难过？只觉得心好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很疼，让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恭喜。”黎北江盯着面前，风姿优雅，笑容温润的齐平羽，语调干涩。
叶孤山和他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很多吧。
他垂了垂双眸，在度直视齐平羽时，眼中只剩下了一片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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