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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璐回到大院,记挂着瞿霖,一吃完年饭就不顾许阿婆脸色难看,借口走了,等赶回别墅,江南和瞿霖还在吃年饭,两人把吃的东西都搬到客厅里,坐在地毯上,边看春节联欢晚会边吃,面前还放了酒。言悫鹉琻
见陆璐回来,瞿霖无奈地说:“不是叫你明天再回来吗?怎么回来了?”
陆璐笑道:“我是怕你们两个男人喝多了,回来监视你们的!”
江南赶紧起身给她拿了个酒杯,招呼道:“来,今天过年,大家一起喝一杯!”
“嗯!”陆璐在瞿霖身边坐下,尝了一口酒笑道:“怎么,把藏酒拿出来喝啊?这酒多少钱啊?龛”
她知道瞿霖喜欢收集酒,家里藏了不少好酒,他不像那些收藏酒的,只收藏不喝,瞿霖在这方面很想的通,说酒本来就是给人喝的,要是看着不能喝有什么意思啊!
“沾霖哥的光,这酒抵人家一套房子的钱了!”江南大概比了比手指,陆璐一看就吐了吐舌头:“好奢侈!”
“有什么啊,赚钱本来就是享受的!不喝难道留着做陪葬品啊!”瞿霖不以为然顷。
江南和陆璐互相看看,都很无语,他以为自己是帝王啊,要这么贵的陪葬品!
“璐璐,来说说,你们年饭都吃什么了?”瞿霖伸手搂住陆璐,非要她一一把菜名都说出来。
陆璐只好报了菜名,瞿霖听了不以为然地说:“你们家年饭太简单了,要是我一定做的比这好!”
“我阿婆手艺没你好,做菜的都是我小姨,她也不是很在行,怎么能和你比啊!”
陆璐白了他一眼,夹了个饺子,味道还真不错,她就笑道:“瞿霖,你可以去开个饺子店了,一定生意兴隆!”
瞿霖失笑:“开个饺子店,那我累死累活都买不了一瓶酒,还是算了吧!”
陆璐想想就笑了,瞿霖这样什么都要最好的人,开饺子店的确养不活他。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边说边喝,江南喝了一会就借故回屋了,只有瞿霖和陆璐两人对喝,陆璐看瞿霖也喝的差不多了,就不准他再喝了,拉起他说:“走,我们去放烟花吧!”
“烟花有什么好玩的,喝酒吧!”瞿霖兴致不高。
“走啦!你就当陪我吧!”陆璐跑去抱烟花,瞿霖见她大衣也没穿,就拿上她的大衣跟了出来。
小区有定点的放烟花处,要走出好远,瞿霖给她穿上大衣,才抱着烟花往放烟花的地方去。
还没到就看到不少人在放烟花,瞿霖拉住陆璐说:“别过去了,我们换个地方放吧!免得遇到熟人!”
“你怕吗?”仗了酒意,陆璐脱口问道:“如果人家发现你和我住在一起,你怎么办?”
瞿霖看了看她,问道:“你说怎么办?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你吧,你怎么向家里人交待?”
陆璐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会实话实说,不管他们怎么反对,我想和你在一起就谁也阻止不了!你呢?”
瞿霖愣了一下,伸手摸在她脸上,眸光有些深沉:“璐璐……你爱上我了吗?”
陆璐脸顿时红了,避开他的目光低下了头,轻声说:“你呢,你爱我吗?”
这话无疑是承认了瞿霖说的话,瞿霖心里就翻腾起来,爱吗,他爱这女人吗?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脸上刮擦着,这个‘爱’字是如此的沉重,如果换了别的女人,他大可以嘻嘻哈哈敷衍过去,可是陆璐不同,他知道她很认真,所以他不会敷衍她……
长久的沉默让陆璐心虚了,又害怕又期待,她鼓足勇气抬头看他,却在同一时间,瞿霖放下了手,转头说:“我们还是去放烟花吧,这问题以后再谈论!走,我带你去一个人少的地方!”
他拉着陆璐往另一边走,陆璐的心就凉了,这是不是意味着瞿霖并不爱自己?那为什么要和自己在一起呢?还说不管多久都会陪着自己!
放烟花的兴致就没了,机械地跟着瞿霖走。
瞿霖早把她低落的样子看在眼中,见状也不多说,到了目的地,放下烟花就忙着帮她点燃。
烟花棒交到陆璐手中,她看着五彩缤纷的烟花绽放开也没高兴起来,瞿霖叹了口气,从身后搂住她说:“璐璐,这些烟花漂亮吗?”
“漂亮,可惜就是昙花一现!”陆璐赌气地说道。
瞿霖呵呵笑道:“有些人的生命就像这烟花,要的不是天长地久,而是璀璨一刹……我们在一起,开心就行了,何必学那些世俗的人非要个结果呢?我很满足我们现在的生活,我希望你也从中享受到快乐……我不轻言说爱……我希望你也别把这个字轻易说出口,我们就这样吧……如果你厌倦了,你随时可以说结束……”
“瞿霖,你到底有没有心?”陆璐的泪毫无意料地掉了下来,哽咽道:“不爱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就没想过,你这样只会让我越来越离不开你吗?”
“我错了吗?”瞿霖突然漠然地收回手,插在了自己裤包里,微蹙眉看着陆璐:“今天过年,我不想和你弄得很不愉快,如果你觉得跟我很委屈,那就算了吧!”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陆璐急了,伸手抓住他的衣角说:“瞿霖,我真的不要求什么,你说一句爱我就那么难吗?”
瞿霖冷冷地说:“真的不求什么吗?陆璐,你们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一开始只要能在一起快乐就行……现在要我说爱你……那如果我说了,下一步是不是你又希望我们能结婚呢?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你到底想要什么,别自己都弄不明白就来要求我!”
陆璐怔住了,瞿霖甩开她的手,一人往回走。
陆璐看着他越走越远,失望地蹲了下来,她到底想要什么呢?难道就如瞿霖说的,他说了爱,她又想要婚姻吗?
她突然想起了渔夫和金鱼的故事,难道在瞿霖眼中,自己就是那个贪的无厌的渔夫吗?
她自嘲地一笑,也许吧!看来自己真要好好想想了,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蹲着,看着烟花在头顶宣泄着美丽,没注意瞿霖又走了回来,站在远处看着她。他的脸隐在阴影中,忽明忽暗,许久,见陆璐还蹲着,他摇摇头,转身走了。
当晚,陆璐没回家,一人放完烟花就开车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江南第二天早上起来没见陆璐,还奇怪地问道:“嫂子呢?”
瞿霖一人坐在餐厅的桌前边看报纸边喝咖啡,闻言头也不抬地说:“回家想问题了!”
江南疑惑:“想什么问题?”
瞿霖抿了一口咖啡才慢吞吞地说:“想我爱不爱她!想要不要再继续我们这样的生活!”
江南这才反应过来,拉开他对面的椅子爬在椅背上问道:“和你摊牌了?那你是怎么对她说的?”
瞿霖撇了撇嘴说:“她想走就让她走吧,我还能怎么说!”
呃,江南瞪他:“你就不怕嫂子又去相亲了?”
瞿霖抬手把咖啡全喝完了,才说:“你不去改行做狗仔真是浪费,你这八卦精神比他们是有过之无不及啊!行了,八点档爱情剧已经结束,做正事吧,收拾一下,我们去省城!”
“不是说不回去了吗?怎么又要去?”江南疑惑地问道。
“有个心腹大患压在我心上,我不解决他睡卧难安啊,趁老头子不在,去搅合一下不是更好吗?”瞿霖说着就上楼换衣服。
江南无语,只好去收拾行李,等瞿霖下来,两人刚要出门,就见陆璐的车开了进来,两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不知所措。
瞿霖使了个眼色,江南就赶紧把行李送进去藏起来,瞿霖迎了上去,见陆璐提了一包东西下车,就问道:“这是什么啊?”
陆璐就像头晚没问过那些话一样,笑道:“你不是说我们家的年夜饭寒酸吗?我就买了很多菜,今晚你露一手,我们补吃年夜饭!”
瞿霖看她边说边把东西搬进去,有些疑惑地挑挑眉,这女人怎么回事,不生气了?
他见她提得吃力,就紧跑了几步上前帮她提东西,陆璐一到厨房就忙着把菜拿出来,看瞿霖傻站着,就叫道:“快来动手啊,难道你还等我给你做饭啊?也行,只要你不怕我糟蹋你的厨房,那我今天就给你露一手!”
瞿霖实在忍不住了,上前按住她的手说:“陆璐……你不生气了吗?”
“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陆璐反问道。
瞿霖扯了扯唇,淡淡一笑:“你留下来,可能最后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陆璐这才收敛了笑容,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说:“瞿霖,我想过了,错过了你这么好的男人,我上哪找一个更好的呢?所以,我决定回来耗着你……生意场上不是有条法则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你对我不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我要回来,我一定会让你有一天心甘情愿地对我说你爱我!心甘情愿地和我结婚!你怕吗?怕你就撵我走!”
瞿霖看着她,忽地勾唇一笑:“我怎么可能怕呢?怕的不应该是你吗?陆璐,你想好了,男人可是越老越值钱,女人就不一定了!你就不怕等到头一场空吗?”
“不会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陆璐自信地说道。
瞿霖笑了,凑上前吻了吻她:“那……你就放马过来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征服我!”
他指了指满料理台的菜说:“俗话不是说要征服一个男人,就先征服他的胃吗?璐璐女王,你今天就先来征服我的胃吧!”
陆璐拍拍手,忽地狡黠地一笑说:“俗话还说了,术有专攻,我就不拿自己的短处去征服你了!咱们来日方长,你会慢慢看到我征服你的招数的!瞿总裁,今天这一餐还是你动手吧!我呢……昨天晚上的春节联欢会都没看全,我去补看,就不陪你了!做好饭叫我啊,摆碗筷我最擅长了!”
说完陆璐就溜出了厨房,瞿霖对着满料理台的菜,许久,纵容地一笑,就让小女人得瑟去吧,他呢,等晚上再征服她算了。
瞿霖脱了外衣,卷起衬衫袖子,想了想探出头去叫道:“江南,来帮忙!”
江南提了行李出来,对他一笑说:“霖哥,反正放假没事做,我呢,就趁这机会出去旅游吧,把两人世界让给你们……嫂子,你就趁这机会征服我们霖哥吧!哈哈,我走了……”
江南说着没等瞿霖发话,就一溜烟跑了。
瞿霖反应过来,举着锅铲就追了出去,叫道:“江南,你不能这么没义气啊……”
回答他的只有江南一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