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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奇异的香,淡淡的香雾在空中弥散,他的手指很冰,一直冰进步绾绾的肌骨里去。睍莼璩伤
他掐着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迎接着他的唇舌的肆意攻击。
他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的嘴,喃喃自语:
“步知道,你就是这点好处,很甜,很好玩!”
他一面说,一面伸手过来,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一路往下,直到捉住她胸前轻弹的小兔,拍了拍,又抓了抓峥。
“真好,弹性十足,摸起来很舒服,步知道,你除了丑点,这身子还是上品中的上品。”
“帝祈云,你能不能正常点?给我解开穴道。”
她怒骂着,像条僵硬的鱼,每一寸肌肤都呈现在他的面前。别说看不到,饶是看不到,这样男女呆在床上,也让步绾绾很是不适客。
他又吻了下来,在她的唇上,像在吃一颗甜美的糖。
步绾绾怒视着他,可她渐渐发现自己没力气怒视了,也不知道他吻她的时候,到底施什么魔咒,让她连眼皮子都撑不起来。
“步知道,你别睡,睡着了本太子玩着不尽兴。”
他轻拍她的小脸,叫她的名字。
步绾绾不睡才怪!
她努力地又掀了掀眼皮子,还是睡着了。
帝祈云放下床幔,手掌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的游走,那俊朗的眉眼上早没了刚刚那放|荡邪意的神情,而是严肃得像在探究重要的东西。
“奇怪。”
他摸了会儿,手指停在她的脚踝处,小巧纤细的脚踝上也有一枚渐渐浮起的火焰标记,真正的步瞬欣是没有的。
虽然他知道这不是步瞬欣,可身上有两朵这样的火焰标记,太令人费解了,到底是哪股势力的人?要派她进东宫作什么?
他躺下去,手一推,把像木头一样僵着的步绾绾推到了榻边,静静地躺了一会儿,手指摸到了榻上的一处机关,整张榻突然悄无声息地往下沉去……
底下是一间密室,和他地面上的寝宫一般大小,四壁都托着明珠,一室丝毫的光。石壁上镌刻着遒劲有力的字,已快把墙满占满了。
几名身着雪亮盔甲的男子正在等他。
今晚,帝祈云已经来得太晚了!若非步绾绾突然生出那一般可怜的模样,求他陪她去见夜沧澜,他就应该坐在这里处理正事。
“主子。”几人抱拳跪下。
“说吧。”
他坐起来,双手撑在腿上,唇角轻抿成一条直线,模样威严得令人不敢直视。
“那个烟姑娘已经找到,不过已经死了,审问老鸨,各种酷刑都上过,她确实一无所知。”
其中一人双手垂在腿边,勾着头,低声说道。
“死了就找个人去当烟儿姑娘,这事还用本太子教?”
帝祈云长眉轻拧了一下,抬头看他。
“太子殿下,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只等太子殿下发话。”
另一人见他不喜,赶紧上前说道。
“嗯,若步家再敢乱动,就让步家寸草不生。”
他平静地说了一句,几人齐刷刷跪下领命。
“七王爷那地方没了,最近不太出门,不过叫嚣着要杀太子妃泄愤。”
“连根也没了?”
帝祈云冷冷地笑,密室里幽幽的光落在他的眼底,双瞳里尽是冰凉的华光。
“不是……”
“那就连根都让他没了,本太子的人,便是不喜欢的,若谁敢伸手乱碰,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帝祈云的声音更冷,像从万年冰窖里浸泡过一样的声音,能把人的心冻得不敢跳动。
世人皆以为帝祈云是荒ying怯懦的男子,却不知他早早就为自己谋到了另一层极尊贵的身份,有了世人皆不知晓的可怕势力,他暗中筹划着一切,要找到害自己目盲,陷害母妃惨死的凶手,要逼帝慎景跪于他的脚边认错。
密室里又静了会儿,帝祈云掀开了身边人的锦被,露出步绾绾一只小脚。
“你们来看,这是什么样子的。”
“一朵火焰。”一名男子上前来,小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脚踝,低声说道。
“废话。”帝祈云刺他一眼。
那男子赶紧抱拳说:
“各股势力豢养的刺客里,并无这种标记。”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她的身份,这个女人来历太奇怪。”
帝祈云站了起来,男子伸手扶住他的手臂,下了高高的台阶,走向密室中间的高台。
高台上搁着一把锃亮的剑,他轻轻抚过了剑身,雪亮的剑锋骤然闪过一抹血色艳光,顺着剑的凹槽一直往下,直至注满整个剑身。
身边的男子早就退到了一边,只见帝祈云的身形陡然暴起,持剑在石壁上飞快地刻起字来。
剑锋划过石壁的锐响,笔笔遒劲,字字飘逸,可这声音却太刺耳,震得几个男子脸上的神情都有些难过,不得不伸手捂住了耳朵,以逃避在密室里不停回响的锐声。
只有帝祈云在全神贯注地写他的读心术法,一是锻炼自己的只力,二是他在沉思,他想不透为什么读不出绛芸和步绾绾的心,到底哪里不对劲?
突然,一阵怪异的声响在石室里响起来。
几名男子听了会儿,都看向榻上。
步绾绾身上的穴道已经冲开了,不过她没醒,睡得正香,发出的声音,正是从她肚皮里传来的咕咕声,还有她发出的代表睡得安好的呼噜声。
这声响也影响到了帝祈云冥思的心情,他转过头来,微竖着耳朵听了会儿,正要走过来掐醒她时,步绾绾突然翻了个身,换成了拱在榻上的动作。
她身上的锦被滑下来,这娇美的身躯上可没有衣裳的,几个男人没来得及转开眼睛,只见到一个蜜色的身体呈现在眼前。
虽然趴得紧紧的,可是那光洁的背,挺翘的臀已然闯进了他们眼中,曲线玲珑美妙,就像用极上等的蜜腊制成的妙人儿,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吞咽口水之后,几人猛然醒悟,这是太子的女人!
幸好……太子眼睛看不到……
几人正捂着胸口暗自庆幸时,突听帝祈云一声低斥:
“再看,挖了你们的眼睛!”
他们怎么忘了,帝祈云这人听力极其敏感,在这样安静的地方,一丝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他们的心跳和呼吸一急,帝祈云立刻就能猜到是因为什么!
几人赶紧背过身去,一直走到墙边才停下。
帝祈云大步到了榻边,手掌刚要甩上步绾绾的臀,突然听她呓语起来:
“为什么妈妈不要我?我哪里不好?我不漂亮,不聪明吗?不要拿我当怪物,妈妈……”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很轻,很飘,似是从另一个时空飘来,像细小的蛛丝,缠绕上帝祈云的心脏。
他的手缓缓放下来,耳朵动了动,听她又说:
“妈妈,我要嫁人了,要做六月的新娘,他很好,很爱我……会给我做饭吃,我长胖了……”
帝祈云猛地掀起了被子,捂在她的身上,步绾绾顿时像包裹了一层壳的蚕蛹,动弹不了。
饶是这样,她还未醒,他喂她的那颗药,能让她睡得不知醒来是何种意思。
他在榻上坐下来,手掌在那包裹得严实的蚕蛹上轻揉不停。
帝慎景有点等不及想动手,他就让他动不了手!夜沧澜一直温温吞吞,也不知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北商被雪封了三个月了,入春雪化之后,各地的番王郡守前来晋见,只怕又是风波要起。
“太子殿下,天要亮了。”
静了一会儿,一名白衣人小声提醒他。
他躺上去,启动机关,让榻上升。
殿中静幽幽,没人知道刚刚床幔后发生过什么事。
帝祈云脾气不好,睡觉的时候不许人靠近他的榻,一经发现便以极刑处死,所以即使是叶公公,生前也不敢在他睡着的时候靠近这地方,这东宫下面的暗室,建起两年了,一直未被外人察觉,成为帝祈云极私|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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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户里透进来,一声雀鸣传进耳中。
步绾绾一身热得像置于火炉之中,睁开眼睛,却是黑茫茫的,挣了挣手脚,居然发现动弹不得。
“喂!”
她用力扭动几下,终于把搂着这只大蚕蛹的帝祈云给吵醒了。
他方才入眠,而她胆量扰他清梦!
他扯开被子,起床气满涨他的胸腔,不客气地伸手,捂住她的脸,这一摸,却是满掌心的汗。
“帝祈云,你要捂死我么?”
步绾绾掀开他的巴掌,大口地喘气,居然被他捂了一整夜,她居然没有缺氧死掉!
帝祈云侧过脸来,长眉拧了拧,又摸向她的身上,光|溜溜的身上全是汗,肌肉紧实,线条玲珑,越摸手感越好,和那些掐一把,一手软肉的女子比起来,步绾绾简直太能让他享受了。
他突然一翻身,压到了步绾绾的身上,在她的穴位上一掐,很容易就抵开了她的双腿,将修长的腿曲起,压在她的胸前。
“帝祈云……”
步绾绾感受到他年轻的身体在清晨的威力了,滚烫的利器,气宇轩昂,根本不在乎她紧闭干涸的花泉能不能承受,硬生生顶了进去。
可是里面是温暖润泽的,层层包裹过来,让他的背脊骨上立刻窜过一波火花。
“滋……”
他轻呼了一口气,低笑起来。
“步知道,你还真是个小尤|物,怎么下面的小嘴儿就这么紧呢?”
步绾绾怒视着他,这混|球,也不知道昨晚怎么折磨她了,她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大清早也不放过她,这样下去,非被他整死不可。
他又不紧不慢地动了几下,或者是觉得她这样*躺着不过瘾,居然一拉她的手臂,让她坐了起来,扳起她的双腿,就这样抱着她站了起来。
“啊……”
步绾绾一声尖叫,随着他跳下榻的动作,他那利刃狠狠在她娇嫩的身体顶了进去,痛得她灵魂都快飞跑了……
若灵魂真的能飞跑,她才不想附在这步瞬欣的身上!
她根本没办法挣扎,这样的姿势,让她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肩,他大步往前走着,手掌扣紧她的臀肉,掐着,揉着,把她往下摁,一步一顶的,步绾绾欲哭无泪,随着他的走动,更是变得毫无招架之力。
长长的走道,宫婢早就避开,层层锦帘之后,是氤氲暖气的浴池,水声哗啦啦地传来,压过他粗|重的呼吸声。
她捶了他几下,就软软地松开了手,身体是最可恶的叛|徒,可不管你的心在想什么,她们贪婪地呼吸着凡尘烟火,享受着男女之欢,只要让她们满足了,才会去思索应该不应该。
身体紧紧相缠的地方开始分泌泉水,温暖地包裹着他正需要安慰的身体,像花朵的蕊,轻轻挑拔他身体里正伸展开的舒适的弦。
他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吻她的唇,
“步知道,就知道你这小东西厉害。”
“帝祈云,你死到临头了,还只知荒ying,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步绾绾冷笑着,尝试着在心里开始默念心法口诀,想要驭火烧了这可恶的家伙。昨晚不也是在这里驭火成功的吗?那次只烧了他的金帘,今日就烧了他这臭男人。
念了没一会儿,渐渐的,胸口有热气开始聚集,她全神贯注,将热火聚集于小腹……
“步绾绾,你这个小荡\妇……你这样迫不及待要和本太子做泉下鸳鸯?”
他突然低呼一声,用力把她往上托了托,花泉处响起了暧昧的声响。
她那样的练习,情不自禁地让身体绷紧了,也把他咬得更紧,差点没丢盔弃甲!
步绾绾的脸涨得通红,这种称呼,她恨不能做顶帽子戴他头上去。
“帝祈云你再敢这样骂我……我……我……”
她气得结巴起来,脸越涨越红,额心的火焰也如同妖冶的火焰,明媚起来。
突然,一道声音在她脑中响起:“绾绾,他是你找的人!”
这声音响得突然,又震耳欲聋,让她的耳膜都似是要撕裂了!她松开了他的肩,捂着耳朵一声闷响,可此时他正好往上一顶,步绾绾的身体往后仰去,只有腿夹在他的腰上……
帝祈云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拉回怀中。
也只这么一眨眼的动作,步绾绾却被他送上了极战|栗的云宵,她颤抖着,不敢置信地看着帝祈云!
这怎么可能,她居然在这被迫的过程里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感觉!
“呵,步知道,你还嘴硬吗?小ying妇!”
他嘲笑着她,把她从身上拉开。她身后就是他的浴池,碧水轻漾,映着二人的身影,她几乎站不稳,湿|答答的黏液正顺着她修长的腿往下蜿蜒……她低头,满腿血色……
眼前一黑,她直直地栽进了池水里。
她恨透了帝祈云,她大|姨|妈来的时候都折磨她!她怎么就倒霉到,成了他的太子妃?
帝祈云发现她不是装的时候,她已经沉到了池底,他跃下去,把她捞起来,丝丝缕缕的血膻味儿涌进了他的鼻中,他的手摸到她的腿上,顿时脸色黑了。
这太不吉利!
“太子殿下,太子妃,皇上有旨,传太子和太子妃进宫。”
宫里又来了传旨太监。
帝祈云把步绾绾从池子里抱出来,叫进宫婢,伺侯二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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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辇抬过雪地,他们走的是皇家专用的通道,三步一卫,十步一岗,威武的士兵们拿着雪亮的缨枪,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一路上的白雪都已被清扫干净,露出地上雕着百兽朝龙、百鸟朝凰图案的碧玉地砖,两边都是白玉龙柱,凤绕其身。
只是一条路而已,就用了如此多的珠翠美玉,北商皇族的生活奢糜,由此可见一斑。
太多的历史王朝没落的故事,让步绾绾看到了这个北商国的结局,荒唐到一定的程度,就是毁灭。
不过步绾绾可不会和帝祈云谈什么国家的未来,帝祈云上辇之前说的一句话,几乎没让她气晕过去——
“爽到晕过去”!
她是被折磨到晕过去了才对!那才叫血如泉涌啊!
直到这时候,她小腹里还痛得厉害,痛|经的苦,男人是不会懂的。
步绾绾一路上紧抿着薄唇,不愿意多看他一眼,双手放在小腹上,紧紧捂着,以减轻这种痛苦。
和帝祈云同住屋檐下,她想不用等帝慎景下旨斩头,她已经被他折磨死了。
帝祈云也一反常态,没和她嘻闹,歪在辇上,手里摆弄着一块弯月玉玦。
很快一行人就从侧门进了宫,直接被抬往帝慎景的寝宫。
辇停下了,帝祈云坐直了身子,恢复了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扶着太监的手,踩着高凳下了金辇。
“虚伪。”
步绾绾低骂了一句,他要是有气无力,全天下的男人都有气无力了!
“太子这是怎么了?”
步兰蕙的声音娇滴滴的从一侧传来。
她身后跟着脸色憔悴的绛芸郡主,看上去她的步子还很蹒跚,想来是腿上的伤还没好。看到这二人从辇上下来,立刻露出欣喜之色,想过来却又不敢,只痴痴地看着帝祈云。
好个痴情女子,还不知道帝祈云是什么货色吧?
步绾绾看了她一眼,直接从辇上跳了下来,裙摆散开,露出里面的高腿小麂皮靴子,她气定神闲地拍了拍手,丝毫不觉得自己吓了众人一跳。
“瞬欣,怎么这样没规矩?”
步兰蕙拧了拧眉,不悦地斥责她。
“姐姐懂规矩就好了,我又不当贵妃娘娘,”
她冷哼一声,扭开了头,走到帝祈云身边。
她此时也没心思去气绛芸,只拉长了俏脸站着,等着宫里传旨出来。
“蕙贵妃,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皇上有请。”
万公公出来,眉眼都堆着jian笑,一个人的长相,一看就是jian角,这也不容易,尤其是能在这宫里混得如鱼得水,更是不容易。
步绾绾深深地看了一眼万公公,这才大步跟着了帝祈云的身后。
到了殿门口,帝慎景的咳嗽声传了出来,很是剧烈,像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步兰蕙加快了步伐,拎着锦丝盘花的裙摆,迈过了高高的门槛,快步走到了帝慎景的面前,扶住了他的手臂,另一手轻揉着他的背,柔声说:
“皇上这是怎么了?赶紧传御医瞧瞧吧。”
“瞧过了,风凉了而已,无妨。”
帝慎景抓住她滑嫩的小手,看向众人,温和地说:
“都坐吧,勿需拘束。”
帝祈云领着步绾绾向他磕了头,才在一边坐下。
“还是让臣妾晚上来照顾您吧,您一定又掀了被子。”
步兰蕙和帝慎景一起坐到前面的梨花木雕的贵妃榻上,语气更加温柔娇媚。
“灵儿梦魇,你要照顾灵儿,就不要担忧朕了。”
帝慎景轻拍她白嫩的小手,那堆着皱皮的手掌覆在这样一只完美的小手上,怎么看,都让人忍不住地起鸡皮疙瘩。
步兰蕙看了一眼帝祈云,唇角有了几分恶意的笑,又柔声说:
“那……不如让绛芸来伺侯您,儿媳也会尽心的,对吗,绛芸?”
好狠毒!
步绾绾对这个女人再度刮目相看!这一招狠狠击中了帝祈云和绛芸。连步绾绾都感受到帝祈云呼吸的加促。
可也只担心了一瞬,步绾绾就在心里给帝祈云加油——快冲啊,上去反抗啊,上去狠狠揍人啊……
这样帝祈云就能和万恶的步兰蕙同归于尽,她可以趁乱跑掉!
可帝祈云没动,唇角紧抿着,呼吸渐渐平静。
绛芸扫了一眼帝祈去,见他始终不出声,便深深地勾下了头,泫然若泣地模样,真让人同情……步绾绾掀掀眼皮子,当然不是她想同情,她对绛芸没什么好感。
“兰蕙此议不妥,绛芸和祈云还未拜堂,怎能来伺侯朕?不”
帝慎景皱皱眉,松开了步兰蕙的手。
步兰蕙撇撇嘴角,往靠手边一歪,盯住了步绾绾,上下打量着,嘲讽道:
“瞬欣,怎么像霜打的茄子,没个笑脸?”
“回贵妃姐姐的话,和太子殿下吵架。”
步绾绾随口回道。
“你这臭脾气,也不改改,让太子殿下如何才会疼你。”
步兰蕙刺了她一句,接过了奴才们递上来的茶碗,揭开了碗盖儿,吹去茶末,紧抿一口,才喂到了帝慎景的嘴边。
“皇上喝茶。”
呵,这女人还真会拍马屁!招招拍在皇帝的屁|股上!步绾绾全看在眼里,这一尝一品,又尝了水温又试了毒,帝慎景自然信任她了!
“皇上,摄政王,步相国到。”
万公公又匆匆进来禀报。
今日帝慎景居然把人召集齐了,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步绾绾看出去,只见夜沧澜和步相国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夜沧澜的目光和步绾绾遇上,顿时柔和了几分,轻轻点头微笑。步绾绾看到他,顿时心安了不少。
步相国也看到了步绾绾,却只皱皱眉,视她为空气。
自古女已夫荣,太子不受人尊重,当然她也受不了什么尊重了,受尊贵的是坐在上面那对老夫少妻。
步相国给二人磕了头,垂手立于一边。
“好,都到了,让你们来,是玉玺之事已查出眉目,为示公平,所以特地让你们过来,听听这盗玺之人如何解辩!带上来!”
帝慎景的脸色此时才阴沉下来,身体坐直,锐利的视线看向殿外的方向。
帝祈云也偏过头,不过是竖起了耳朵。
步绾绾看到他藏于袖中的手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又在摸那枚玉玦。
兵器和铁镣铐拖在玉石地面上的声音传来,被拖进来的女子身上并无血迹,一身葱绿的衣裙,长发披散,可是谁都看得出绝对是受了酷刑的,只是这刑用在了明眼看不到的地方。
步绾绾没由来的就打了个冷战,转开头,不敢看殿下的女子。
侍卫跪下,大声说道:
“她就是盗玺之人,叫烟儿,是城中一个勾栏院中的头牌,找到她的时候,她正逃跑。”
步绾绾一怔,赶紧看过去,侍卫正掐起她的脸,让众人看她的脸。
还真是那勾栏院的美人烟儿!可是一个青楼女子,是如何得到玉玺的?
“还真是个标致的女子,怎会犯下如此弥天大罪?烟儿姑娘,你的玉玺是从何而来?你实话实说,本宫会为你作主。”
步兰蕙看上去却一点都不惧怕这场面,起身走到烟儿身边,温和地问她。
烟儿的眼皮子微微掀了掀,好半天才勉强睁开,眼珠子微微挪动了一下,木然地动了动嘴唇,干巴巴地吐出两个字:
“太子。”
帝祈云的呼吸又沉了沉。
众人皆看向他,他已经快速起身,一脸慌乱,抱拳就说:
“父皇明鉴定,儿臣不认得这女人。”
“你看都没看到,怎说不认得?”
步兰蕙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坐回椅上。
“烟儿姑娘,你从实招来,朕饶你不死。”
帝慎景这才说话。
“太子。”烟儿还是只说两个字。
帝祈云立刻跪了下去,大声说:
“父皇,正如蕙妃所说,儿臣是瞎的,连玉玺长得何样都不知道,也从未摸到过,如何盗?况且儿臣心系绛芸,如今又有了瞬欣,都不愿意离开温柔乡,又怎会去那种地方。”
步绾绾嘴角抽抽,还真是离不开她这温柔乡啊!
“仅凭太子一说,只怕不能服人心呢。”
步兰蕙又阴恻恻地说了一句。
步绾绾知道,只怕这女人是迫不及待要扶持自己的儿子登上太子位,一心要除去帝祈云。
“好了,你让祈云说话,朕不是让你审他!”
帝慎景一声低斥,这是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让步兰蕙怔了一下,没敢再出声。
步绾绾微拧了眉,若真定了帝祈云的罪,今日她还能走出去皇宫么?她抬眼看夜沧澜,他正端着茶碗品茶,察觉到她的视线,便抬眼看了过来,微微一笑,很是镇定的神情。
步绾绾笑不出来,从椅上滑下,和帝祈云一起跪着。
什么,担心帝祈云?见鬼!若帝祈云下了牢,就算夜沧澜把她带走,她也会被同命鸳鸯折磨得丢掉半条命!
她磕了个头,泼辣辣地说:
“皇上明鉴,太子殿下不是那种人,太子有瞬欣我这样的如花美眷,又怎么可能看上那种货色?太子殿下说了,只有瞬欣我才让他开心,所以一定是弄错了,是这烟儿暗恋我家太子也说不定,一定是陷害!瞬欣和太子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化连理枝,深深相爱……而且父亲也叮嘱瞬欣,要好好爱太子,太子是步家的好女婿……”
她原意就是胡搅蛮缠,反正步瞬欣就是这样的人物,能把步相国扯进来最后,让他也头痛头痛。
“瞬欣不可胡说。”步相国果然脸绿了,赶紧打断她的话,怕她说出更离谱的事来。
殿中顿时寂了片刻,各人的表情古怪,帝慎景似乎也对传说中大脑壳的步瞬欣很是无奈,只能摇摇头,哑声说:
“你二人先起来吧,是是非非,定有分辩。”
此时又有侍卫匆匆进来,跪下之后,大声说:
“皇上,又捉到一个烟儿姑娘。”
“什么?”殿中人都是一静。
紧接着,侍卫又拖上来一个,居然和这殿中的烟儿姑娘一模一样,从身高、容貌,头发,首饰,简直是复制出来一样,只有一样不同,烟儿姑娘喉头滚滚,说了三个字:
“摄政王!”
当朝两大显赫的人物都卷了进去,让殿中的气氛极其凝重。
“一定有一个是假的。”步兰蕙有些咬牙切齿。
“我看都是假的。”步绾绾立刻顶了一句。
“瞬欣,你好好学点规矩!”
步兰蕙银牙一咬,冲着她厉斥一声,步绾绾立刻就钻进了帝祈云的怀里。
“太子,一定是蕙贵妃……”
她半句一出,所有人都盯住了她。
步绾绾深吸一口气,慢吞吞地说:
“姐姐要罚我了,我不要受罚。”
帝祈云在她的腰上抓了一把,紧紧地揽住了她。
绛芸满眼含泪,别开了脸。
“你心上人好伤心。”步绾绾趴在他怀里,轻轻地说了一句。
可帝祈云并没有像刚刚一样又抓她,只是静静地抱着她,微抬着下巴,沉声说:
“父皇,儿臣没有必要偷玉玺,儿臣再不孝,再无用,也不会干这种不忠不孝之事,儿臣愿从东宫搬出,与瞬欣绛芸住于芒山脚下。”
“好了,把这两个女子拖下去,好好审问。”
帝慎景挥了挥手,让侍卫把人拖下去,然后环视了一下殿中各人,低声说:
“既然来了,就在宫里住一晚,父皇想和你下下棋,摄政王,你也留下,多教教祈云,明儿起,让他正式来学着处理政务,这新婚燕尔,也得有个时限,不能天天新婚。蕙儿,你回去照顾灵儿吧,步相国,来,你来来,我们去园子里走走,下下棋,赏赏雪。”
“皇上圣明。”
夜沧澜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抱拳作揖。
就这样完了?
步绾绾看步兰蕙,她脸涨得像猪肝,又不好发作,带着人匆匆走开了。
一行人到了园子里,帝慎景始终抓着帝祈云的手,亲手扶他走动。
步相国落了后,小声叫住了步绾绾,“瞬欣,为父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步瞬欣扭头看他。
“你要放安份点,不要捣乱!”步相国一瞪眼睛,严厉地盯着她。
“呵,好父亲!”步绾绾冷笑一声,拔腿就走。
夜沧澜扭过头来看她,见她一脸气恼,便停下了脚步,温和地问她:
“怎么了?”
“没什么,来葵水,心烦。”
她匆匆说了一句,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了多出格的话。
步相国是气得脸发青,拔腿就走了,似乎认她这个女儿会有多丢脸。
夜沧澜的脸色只微微变了变,便叫过一个宫女,在她耳边低语几句,那宫女便红着脸退了下去。
“去那边坐着,不要吹风了。”
夜沧澜指前方的小亭,带着步绾绾坐进去。
不一会儿,宫婢端着金漆大盘过来,步绾绾一看上去的东西,不由得怔住。
【下节预告:火|爆激情的大战来临……夜宿皇宫,步绾绾又发现一件惊天密秘,危机之时,她被他拉回怀中……金帐被扯下,她被推倒在凤褥上,白皙的腿被拉得大开,那赤|红之物让她……第二更晚半个小时更出!请大家一定要支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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