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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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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font face=黑体 size=4 color=#0000cd>清晨时分,在众人都还在睡梦的时分,宁熙醒了。

    不是她不累不想睡觉,而是她莫名地在今天这个时候睡不着了,令她睡不着的人恰巧正好睡在她的身边。

    宁熙睡的床是当初宁父特意请人帮忙打的,就单单这张床就可以睡三个宁熙,可这个时候宁熙觉得她的这张床明显变小了很多,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这张原本属于她的床,现在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闫谨行结实有力的双臂把宁熙给搂在怀中,让宁熙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而且在闫谨行那双健壮修长的长腿纠和宁熙的白皙的双腿相互交缠着,就像树和藤蔓一样,缠绕和被缠绕,皆数天性。

    男人好比这树,女人好比这藤蔓,一缠缠终生,天荒地老。

    经过昨夜的缠绵,宁熙现在连动的想法都没有,一动她就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

    都怪这个男人,她都说受不了了,还非要死命与她抵死相缠,阻止都阻止不了,结果呢,现在她连着动动手指头都觉得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难怪前世她有听到那些已婚的女人说这男人到了床上,那就会变成野兽,果然说的一点都不假!

    宁熙始终都记得闫谨行那双带着强烈的吞噬**的眼睛,好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一般,那眼神,就跟野兽基本上没有两样。

    此时这个男人正安静地躺在她的身边,均匀的呼吸呼出来的热气她隐隐能感受到,透着朦朦亮的光线,闫谨行安然熟睡的模样一丝不落地全部映在了宁熙的眼中。

    睡梦中的男人没有了白日里的冷峻,这熟睡的模样,看上去就跟孩子一样,柔软了好多。

    那双闭着的眼睛,在看着她的时候总是透着温柔,深邃而黝黑,每每都让她沉沦在其中,宁熙在想,或许在她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给这个男人眼中的冷峻给吸引住了吧,也可能是别的。

    宁熙可没有忘记当初还在平阳村的时候,这人回来的第二天在院子里劈材的样子,在冬日的阳光下,健壮的身躯显得分外诱人。

    想到这里,宁熙有些脸红了起来,不过没什么,这个男人这还不是成了自己的丈夫,再诱人也是只有自己能看到,不是吗?

    宁熙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对闫谨行的占有欲有什么不好,做妻子的想要独占自己的丈夫,这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为只要是女人,都不会像让别的女人跟自己分享自己的丈夫。

    说实话,宁熙在昨天和闫谨行领了证后,她的心情和闫谨行一样高兴,甚至在宁熙的心中,她松了一口气,今生她早早的嫁人,那就断绝了前世那件事的发生,谁都不想重蹈覆辙,更何况是她这个尝过苦果的人。

    看着闫谨行睡的很沉的脸, 宁熙没有伸手去碰闫谨行,她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闫谨行睡觉的模样。

    闫谨行这般全身心放松的样子,她还是第一次在闫谨行的身上看到,也许正如自己一样,也只有在对方的面前,才敢卸下自己全部的伪装和戒备,轻松自得。

    这个男人啊……

    无论怎么说,她都很感谢上天给她一次重来一次的机会,把这个男人安排在自己的命运中,遇到他,和他相知,进而心里有了对方,最后他们终于结为了夫妻。

    无论说什么,都无法表达自己的幸福感,胸腔胀满的感觉,时时在告诉她,自己抓住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今后的日子有他相伴,人生的路上她不会孤单,哪怕他不在身边,自己是一个人,她也不会感到那种孤身奋战的苦楚。

    这一生,有他,真好……

    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宁熙满足地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上一会儿,就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再睡一会儿。

    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宁熙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而在这个时候,闫谨行那双闭着的眼睛睁开,透着朦胧的光线,显得格外亮。

    怀里温软的身子让闫谨行很是满足,经过了昨夜,他算是完全地拥有了这个夺去他心的女孩儿。

    肌肤与肌肤相亲,滑嫩的肌肤贴着自己的身体,细致的触感让闫谨行心下一动,他没有忘记宁熙在他身下求饶的模样。

    水润而朦胧的眼神,红润的粉唇,艳红的脸颊以及泛着粉色的身躯,这无一不吸引着闫谨行,而这样的宁熙更加是把闫谨行心底的那抹触动的更加厉害,让他只想狠狠地占有着身下的人儿,让那张粉嫩的小嘴儿因为他而发出诱人的呻|吟,让那抹艳色变得更加妖娆,这一切,都在他眼中成为最美的色彩。

    这真是让他疼到心坎里的人啊!

    闫谨行的思绪不由地飘到了自己的假期上面去了,他就请了十天的假期,加上路上的时间,这过两天他就要回去了,这让他怎么舍得离开他的妻啊!

    不想分开,也不想离开,这一刻停下来,不知是件多美好的事情啊!

    心里是这样期盼着,可闫谨行自己很清楚,哪怕自己再不舍,他肩上所承担的责任是不允许他这样任性。

    当然,他也不是不能转业,但是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军人的使命感已经深深地刻在他的骨子里面,再也分不开了。

    二者,总要有个选择,毕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前人不都是已经告诉了他了吗,有的时候,人真的还真烦做选择,在这个时候,闫谨行他宁可没有选择。

    而且关于随军的事情,在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很清楚,他要是真的爱宁熙的话,就要让宁熙自由地飞翔,而不是给捆束在他的身边这一方地上。

    这让人不愿松手的媳妇儿……

    闫谨行低头亲了亲宁熙的额头,搂着宁熙的手也紧上了一份,仿佛这样们就能把心底的那份愁绪赶走一般。

    抱着他的媳妇儿,他这颗一直漂泊的心在经过这么多年后,终于是有了一个归宿了!

    闻着宁熙身上好闻的味道,闫谨行脸上带着苦笑,这早晨的男人就像是头刚醒过来的猛兽,因为他的身体又有了反应,可看着宁熙熟睡的睡颜,闫谨行哪舍得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去扰了宁熙的好梦。

    所以呢,闫谨行只好把这抹冲动给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只是这效果不大而已。

    有哪个男人抱着自己的妻子没有想法的,没有的话,那就不能称为男人了。

    最后闫谨行抹了一把脸,起床,换上自己的衣服,他打算去外面跑上几圈,发泄一下自己的这有些过旺的精力。

    可怜的闫连长在摆脱他二十七年的处男身份后,还是得跟以前那样借着锻炼把过旺的精力发泄,也挺够可怜的。

    这就是疼媳妇儿的代价,不过闫谨行甘愿怡之。

    ※※※

    等到宁熙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阳光从窗户穿入房中,在地上留下一份明亮,抬头看了看放在书桌上的闹钟,现在已经是要到上午十点了,难怪外面的太阳会这么耀眼。

    宁熙翻了一个身,发现身旁已经是没有人了,闫谨行睡过的地方早已凉透,宁熙在摸到那份凉意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失落,她还想着自己在醒过来的时候能看到人呢,谁知道,那是没有!

    宁熙哪里会知道闫谨行可是为了让她能睡够才早早起来,不然这个时候宁熙还能不能醒过来,那可真的就不好说了。

    因为宁熙早晨补上那一觉后,这会儿她的精神头已经是足了,除了身上的酸疼之外,她觉得还行。

    躺在床上,听着各种从客厅里传来的声音,当然里面不乏豆豆开心的笑声。

    宁熙心想,豆豆这孩子真是无忧无虑啊!

    看着这时间,这会儿家里的人应该都吃完早饭了,再过一两个小时的时间,那就要准备做午饭了,比起他们的早起,宁熙为自己今天的晚起不由的红了脸,尤其是在经过了昨晚之后,宁熙更加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子对面对他们的眼神。

    毕竟大家都知道昨晚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啊……

    由小女儿变成小媳妇,宁熙暂时还有点转换不过来,外面客厅里做的人娘家婆家的都在啊!

    这闫谨行起来的时候怎么都不叫她一声,她要是早起了,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纠结着自己在出房门的时候怎么去面对那么多双齐刷刷看向自己的眼睛啊!

    哼,一会儿不理他了!

    宁熙抱着枕头把头埋在枕头里面,一个人生闷气。

    就在宁熙下定决心不理闫谨行的时候,房门给人打来了。

    闫谨行一打开房门,就看到宁熙像只鸵鸟那样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面,白皙的双臂还紧紧地抱着枕头不放,就这点来看,宁熙的精神算是恢复过来了。

    关上门,闫谨行走到床边,看着宁熙后背露在外面肌肤染上点点红梅,宁熙的皮肤白嫩,那红梅就更加显得妖娆。

    闫谨行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印下独属于自己的标记,那体现了男人独有的占有欲。

    嘴角勾起一抹笑,闫谨行做在床边,裹着被子,一把把宁熙给搂在了怀里。

    “怎么了,是谁让你生气了?”看着宁熙微微嘟起的小嘴,闫谨行就知道他的媳妇儿生气了。

    闫谨行明知故问的话让宁熙瞪了他一眼,不过宁熙经过昨夜的洗礼,这会儿眉眼带着一丝媚意,这瞪眼的效果也随之大打折扣,一点怒意都没有,反而让闫谨行觉得风情万种。

    “不说吗?不说我怎么知道是谁让你生气了?”闫谨行把头抵着宁熙的额头,轻声低笑着询问着。

    男人声音里带着的笑意让宁熙恨恨地抬手拧了一下闫谨行腰间的软肉,不过闫谨行常年锻炼,腰腹这块都是肌肉,宁熙这一拧,那感觉就跟蚊子叮咬一样。

    “好了,好了,别生气啊,这不是有说吗,有错就改那才是好同志,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也得给我一个改正的机会,不是吗?你说对不对?”闫谨行哄着宁熙。

    他觉得这结婚了跟不结婚就完全是两种对比,这在昨天之前,他对宁熙顶多是亲亲抱抱,哪有现在这么好啊,自己的媳妇儿自己能怎么疼就怎么疼,当然也能做那些床上的事情。

    闫连长表示,婚姻生活真是太美好了!

    既然闫谨行都这样说了,自己要是在生气的的话,那就有点显得矫情了,“我说你怎么早上起来的时候都不把我叫起来,让我睡到现在,一会儿你让我怎么去面对家里其他的人啊!”

    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宁熙又觉得她这胸口又开始闷了!

    原来是他的媳妇儿害羞了,闫谨行抱紧宁熙,在她耳边说道:“你觉得我要是把你叫醒了的话,你觉得你现在还能醒吗?”

    这充满暗示的话让宁熙刷的一下脸红起来,昨夜两人缠绵不已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中,汗水,喘息,还有那些羞人的动作,没有一样能让宁熙保持镇定的心情。

    “那……那你也应该在爸妈没起来之前叫我起来啊,现在,你看现在客厅里这么多的人,多……多不好意思啊!”说话的气势没有之前那样理直气壮,软绵绵的声音就像一根羽毛一样,搔弄地闫谨行心里头痒痒的,让他想把怀里的所抱着的人儿融进自己的血骨一般。

    他没有再说什么,宁熙也没有再说的机会,因为闫谨行夺去了宁熙的粉唇,就像昨天那样,缠绵而又亲密地亲吻着她。

    呼吸给夺走,宁熙的手因为此番而拉着闫谨行的上衣,她感受着对方的亲吻,回应着对方的感情。

    过了一会后,闫谨行松开宁熙,让宁熙再次得以呼吸,大掌扶着宁熙的脸,“把衣服穿好,咱们得出去了,一会去洗个澡,我已经帮你把水烧好了!”

    这要去洗澡,这不就是更加明显地在告诉别人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吗?宁熙都想今天在房里躲上一天了,不过闫谨行可不会让她在房里装鸵鸟,他松开搂着宁熙的手,起身去宁熙放衣服的衣柜里找宁熙一会要换洗的衣服,放在床边,“媳妇儿,一会你快点,别磨蹭到水凉了都不出来啊!”

    “我知道了!”宁熙拿这个男人很无奈,和这个男人相处了这么些时候,她很明白这个男人骨子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强势,若是自己不动的话,她想他会很乐意的帮忙,到时候会帮成什么样子,结果不言而知了。

    得了宁熙的回应,闫谨行这才放心地开门出去,留下宁熙愤愤地坐在床上。

    坐了一会儿后,宁熙也打算起身,可等她套上上衣准备下床穿裤子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件让她更羞的事情。

    她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的体内沿着她的双腿往下蔓延,同时,一股麝香味道散开。

    一股异样的感觉窜遍宁熙的身体。

    这……这……这是闫谨行昨晚上在她体内留下的东西……

    宁熙咬了咬嘴唇,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这个样子,这个样子,怎么出去啊!

    低头看着自己大腿上那带着血丝的白色又有些透明的液体,宁熙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很明显的,她忽略的事情让她不知所措起来。

    抿了抿唇,宁熙捡起给闫谨行胡乱扔在床上的裤子穿上,反正一会要去洗澡,等洗完后再换干净的就可以了。

    身上的酸疼感没有消失,宁熙忍着这酸疼感穿上衣服,随后看着凌乱不堪的大床,宁熙当然是不想让别人看去,这毕竟是夫妻之前的私密事情,谁都不愿意袒露到别人的眼里。

    抬手整理床上发皱的被子,折叠好后,而在此时,宁熙发现一件更令她无措的事情,在红色的床单的中间,有一块干涩的血迹,那是她由女孩成为女人的证明。

    想了一下,宁熙从衣柜里翻出自己的平日里铺的床单,把这床带着喜气的床单给换了下来,而这脏了的床单,宁熙打算等宁父宁母不在家里的时候自己给偷偷地洗掉。

    一切收拾好了后,宁熙这才开门出了房间。

    不过没有听到父母他们的说话声,这是怎么回事?先前不都在家里吗?

    不解地走到客厅里面,发现整个偌大的客厅里面就只有闫谨行一个人,此时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宁父给他的书。

    当时宁父把书扔给闫谨行的时候,宁父可是说了,他不想有一个粗鲁不堪的女婿,让他多看些书,把身上那骨子的匪气给削去!

    闫谨行知道宁父这话不仅仅是这样,他想宁父这样做无非是不想让他和宁熙之前的距离拉大了,今年宁熙考上大学了,那就是大学生了,自己一个初中生的水平怎么说都配不上宁熙。

    闫谨行当然是不愿意当一个拖宁熙后腿的丈夫,这妇唱夫随地学习那也是必须的。

    “怎么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爸妈,还有姐他们呢?”宁熙在出房门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她在做好准备面对家人的眼神的时候,却发现,之前所做的全部都白做了。

    不过宁熙还是松了一口气,不在也好,自己也不用那么尴尬。

    “哦,他们说要出去学校那边看看,爸就带他们去学校了。”闫谨行当然没有说岳父岳母他们怕是猜到宁熙的不好意思,为了让宁熙不用那么尴尬,也就出去避一避。

    “这都要中午的时候了,还去学校那边有什么好看啊……”宁熙低声咕噜着。

    闫谨行当做没有听到宁熙的咕噜,他说,“媳妇儿,你准备一下,我去帮你倒洗澡水。”说完就起身去了厨房。

    也好,先把自己身上处理干净再说吧,这一会儿回来了自己怕是又不方便了。

    没有心里负担后,宁熙又返回房间把之前闫谨行拿出来的换洗衣服拿到厕所,那边闫谨行已经把水倒好了,只要宁熙去洗就可以了。

    然后在厕所的门口,出现了一幅这样的画面,宁熙站在厕所里面,闫谨行则靠着墙站在厕所门口,二人这架势好像在对峙着什么似的。

    “要不要我帮你?”闫谨行觉得伺候自己媳妇儿洗澡的话,应该是一件很棒的事情,当然,能做点别的事情的话,那一定会更好。

    宁熙的嘴角抽了抽,她还真的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夜的时间,闫谨行怎么就变得这么厚脸皮了,然后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闫谨行的提议,“不用!我自己来!”

    “真的不用吗?你确定?”闫谨行不死心地问道,这话里还带着些可惜,可惜了这么好的机会,昨晚上的感觉他可是一点都没有忘记。

    “我说了不用就不用,我很肯定,很确定地告诉你,不用!好了,我要洗澡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宁熙赶着人,她没有那种在别人面前宽衣解带的习惯以及爱好,即使那个人是她的丈夫也是一样!

    别当她还是跟以前那样不会看了,当她没有在闫谨行的眼中看到类似与昨晚的色彩,经过了昨晚,她要是再不会看这个男人的眼色的话,那就是笨的没办法了!

    “那还真的是可惜了!”闫谨行摇摇头,一脸的遗憾,仿佛在说宁熙太不会享受了,随后他又加上一句,“媳妇儿,一会你要是不方便的话,别忘记叫我,我就在外面!”

    当然宁熙可不觉得自己把闫谨行放进来就是种享受了,反而她是觉得放闫谨行进来,估计等父母他们回来了自己怕是又要回床上去躺着了。

    “没有不会不方便的!好了,再见!”说完,宁熙把厕所的门给关上,一点都不想看到闫谨行脸上那让人抓狂的神色。

    果然,男人结婚后就会变成另一个样子,连着她眼中这个严肃的男人都变成了一个大无赖!

    听着宁熙关门的声音,闫谨行脸上带着的遗憾消失,而他眼中的温柔丝毫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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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完信后,闫婶子高兴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的,脸上挂着笑容就跟盛开的太阳花一样灿烂。

    “诶,宁丫头,你没看错,我儿子真的说要回来探亲?”闫婶子不放心地问着,生怕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想想她上一次见到儿子的时候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四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记得儿子当时急匆匆的回来又急匆匆的走,在家里都没呆上一周的时间就回了部队。

    这一走就是四年,而且信也来的不多,就算她想知道儿子过得是好是坏都不从而知。

    “婶子,你没有听错,信上说是真的要回来了,你之前不就是天天盼着吗,这下好了,可总算是盼回来了。”宁熙看着高兴的找不着边的闫婶子,看着闫婶子那张高兴的脸,也感染上闫婶子的这份高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挺羡慕闫婶子的,之前闫婶子就一直念叨着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她一次,现在闫婶子的儿子要回来了,母子团聚,闫婶子那颗挂念他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她也想远在京城的父母了,不过她现在不用着急,等再过些时候,返城的名额就要下来了,等把名额一拿到手,她也就可以跟闫婶子一样,结束这三年长的分别,再也不离开他们了。

    “太好了,太好了!”闫婶子高兴过后稍稍平静了下心情说道:“宁丫头,俺儿子心上说她要三个月后回来,唉,三个月啊,咋时间就那么长啊!”她都恨不得此刻儿子就站在自个儿眼前,看看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黑了……

    “也不要那么长的时间,按着信上说的是他三个月后回来,这信到我们这儿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仔细算下,婶子你只需要再等两个月的时间,你儿子就回来了。”宁熙看了下信封上的邮戳,心底算了算日子,然后把自己算出来的结果告诉给了闫婶子,顺便安慰闫婶子只要耐心等两个月就能见到她想见到的人。

    “哎,这真是太好了,对,对,俺只要在等两个月就能见到儿子了,能见到儿子了……”

    闫婶子念叨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语气里带着哽咽,看得宁熙连忙上前问道:“ 婶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就哭了……”宁熙见着人哭多少是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

    “婶子这是高兴呢,高兴呢……”闫婶子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脸上带着隐隐带着一份骄傲说道:“宁丫头,你不知道,俺家当家的去的早,那个时候孩子还小,算算时间的话,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那个时候两孩子大的只有八岁,小的也只有六岁,你也知道现在能吃上个饱饭有的时候还不能,更不用说二十年前了。那时当家的刚去,俺一个妇道人家的带着两孩子,差点都没能活下来,还好两孩子懂事,看着俺哭,一边帮俺擦眼泪,一般说:娘,不哭,俺们会乖乖听娘的话,家里的活俺们也会帮娘干的。听着这话,俺这心酸的没法,俺想着俺这辈子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这两个孩子俺都要咬牙坚持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

    闫婶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年过去了,两个孩子也长大成人了,俺也无愧于闫家的祖先。虽说孩子大了,可是这心头还是有心事。两孩子大的四年前嫁了人;小的,八年前托了人帮忙去了部队,去了部队八年,这次回来还是第二次回来呢,俺知道他去部队是为了让俺过的好些,只是苦了这孩子了。”

    闫婶子说完,看见宁熙眼眶红红,这要哭的架势可把闫婶子给吓着了,连忙问道:“咋了这是,宁丫头,苦啥,谁欺负你了!”

    宁熙眨了眨眼睛,试图把眼里的酸涩眨掉,“我只是感慨婶子的坚强,你一个人能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真的不容易啊!”

    眼前的这个妇人的那份坚强让宁熙心底千思百转,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是完全没办法跟闫婶子相比的。正是因为做不到闫婶子这样的坚强,她才会沉入疯狂中逃避现实,最后死于非命,倘若自己能有上闫婶子一半的坚强,她也能坦然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或许,在逃过那一劫后,她面对的那可能就是另一片天地了!

    很可惜,这份坚韧她没有,即使是她在下乡插队时候也没能练出那份坚强出来,最终还是给困难所打败。

    而对于像闫婶子这样生活的强者,她有种由衷的敬意。

    “傻孩子,俺们女人家这一生啊,图的就是嫁个好人家,婶子算是运气好了,嫁了个疼人的男人,只是跟他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说到这里,闫婶子心里不由地唏嘘,感叹缘分太浅,“当时俺在俺当家的坟前发过誓,一定会把俺们的两个孩子拉扯成人,你看,这一晃眼啊,就过来了大半辈子,婶子现在盼得就是俺家谨行能早些娶上媳妇,给俺生个大胖小子,俺这一生的心事也算是完成了。”

    闫婶子说这话是看着宁熙说的,心里在说完后接着加上一句来:要是这宁丫头能嫁给他们家谨行做媳妇的话,那就更是合她的意了!只可惜他们这个小村子,怕是难留得住这闺女啊,毕竟人家父母都在家里等着她回去呢。

    “婶子你放心好了,你一定会得到个合你心意的儿媳妇的!”宁熙只知道闫婶子对自己好,可从没有想到过闫婶子会对自己有这番的心思,所以还是跟以往一样安慰着闫婶子。

    “等他回来了,俺这次非要给他定下来不可!”闫婶子说道,这话里有种势在必得的架势,接着又想起什么来着,“宁丫头,趁着还有两个月时间,你帮俺给他回封信去。”

    “好叻,婶子先等下,我去拿纸和笔来。”宁熙应下来后就往自己的住的屋子里走去,把写信要的必备品给拿了出来。

    做下来后,宁熙问闫婶子要写些什么内容,闫婶子说道:“你就这样写,告诉他俺在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不用担心,在部队上一定要好好干,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后再说,还有,回来的路上要注意安全,娘在家里等他回来。”

    短短几句话就把慈母心道尽,宁熙帮忙写信自然是不可能就在信上写这么几句话,依着之前帮闫婶子回信的格式,扬扬洒洒的写了两张信纸,想着,反正自己明天也要上镇上的邮局寄信,干脆就帮忙一起把信寄了,一来是省了闫婶子自己到镇上走一趟,二来是信早点寄过去,赶在对方动身回来之前能收到信。

    写完之后,宁熙给闫婶子把信念了一遍后,问闫婶子要不要再添上一些,闫婶子听着信上写的挺全的,要交代的事情都写上了,对信的内容自然是很满意了。

    末了,宁熙跟闫婶子说道:“婶子,明天我去镇上给我爸妈寄信,也帮你一起寄了,你说怎么样?”就算是要帮人,还是得经过他人的同意才行。

    闫婶子想,现在又是秋收,她要赶着上工,而且明天又不是赶集的时候,还是让宁熙帮忙寄了也好,遂说道:“那行,这事就麻烦你了,交给你,俺放心。”

    闫婶子的信任让宁熙心底闪过一丝暖流,她想,这世上其实还是好人居多,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存了害人的心思,不是吗?

    老家的一切跟这里相比,一个是天堂,一个是地狱,所以她决不能困在这一方寸土中不得出去,让这破地方毁了自己的一生,所以,哪怕是用尽任何方法,她都要回家!

    赵秋华在心底愤愤的发誓,她绝对不能落入那种有家归不得的下场!

    对于宁熙的话让她扯着嘴角说道:“宁熙说的没错,回家了是不想再回来了,这老话说的好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不说宁熙有这样的想法,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吧!”

    她就不信他们就不想回家了,如果说不想回家的,哼,还真不是一般的虚伪!

    汪洋咽下榛子仁后,说道:“这本来就是,咱们家都是在城里,父母家人也全部在那边,我现在就盼着能早日回家去,离家这么些年了,大前年回去的时候,我爸妈比起以往明显老了好多,肯定是担心我担心成这样的的。”说完,汪洋的语中有些哽咽,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而宁熙也不例外。

    宁熙想到前世,她返城后,宁父宁母才四十多一点的年龄,鬓角都染上白霜,这都是担心自己担心出来的,看得她心里莫名的辛酸;而且在宁父宁母出车祸过世后,她就疯了,连自己亲自给父母收敛都没有做到,她,真的枉为人女!

    前世的事情已经过去,她重活一生,她还有机会不让自己悔憾终生。

    宁熙在心中默默的念着:爸妈,女儿很快就要回城了,然后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

    所以,就算不为自己,仅仅是为了让父母放心,她都一定要回去!

    李彦之在这群人中来的最久的,这些年都一直没有回去过,他想起儿行千里母担忧这句诗,他更想在家里的父母亲,他是父母的老来子,虽然家里还有兄长在家中,但是父母亲年纪已过花甲之年,他怕的是父母骤然过世,而他却不在身边。

    想到这,李彦之的眼眶红红的,湿湿的。

    说起返城这事,李彦之想起之前在这里插队的知青,他虽说来了这里快六年的时间,来这里插队的知青不仅仅只有他们这些,以前来的那些知青,有的已经借着病返回了城里了,有的则选择去当兵离开这里,有的则是让家里套用关系回去了。

    刚来的时候,他以为自己来个两三年的时间就可以回去了,可不曾想到,自己来了这里都这么长的时间却一直得不到回去的机会,这不由让他很挫败,长眼望去,这返城之路,漫长而且还看不到头。

    “是啊,谁都想回家!”温学军说道,“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返城回去。说起回去,前年的时候那个c市的周远明就办理了病返回到家那边,真是让人羡慕啊。”

    说起这个,大伙儿自然是羡慕的很,现在还没有让他们返城的政策下来,要返城回家,说实话,还真的不容易。

    “这事情咱们等通知就行了,咱们来看宁熙都说到哪里去了。”李彦之缓和好情绪后说道。

    “呵呵,说的也是,宁熙,你就好后休息两天,咱们就打扰你休息了。”汪洋说道:“等有了空,我们再来看你。”

    “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这就只是个发烧而已,我身体棒着呢,不用担心,反而是你们天天下地,这累着呢,下了工就好好歇着,过两天我就可以跟你们一起上工了。”宁熙对他们来看她一事多少是存了感激,毕竟大家都是来自各个地方的,也只是在一个地方插队而已,各人关各人什么事啊,而他们能来,可见他们之前还是有分情谊在里头的。

    “那行,我们来了这么久了,也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好好把身体养好啊!”李彦之说道,想着时候也不早了,宁熙这病才刚好,也没打算再多留在这里打扰宁熙休息。

    李彦之说完,大家都点头,一同起身跟宁熙告辞,宁熙也不挽留,这乡下不比城里路上有灯可以看着走了,乡下一到晚上乌漆麻黑,走个路都不方便,不当心着点,不是给绊着就会给摔个狗啃泥,摔着哪里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好的,这路上不平坦,你们回去的时候当心着点。”宁熙边嘱咐着他们五人,边把他们送到院子外。

    北方秋天的夜晚起风的时候很冷,而此时的风起,吹动着闫婶子院子里的樱桃树,呼啦啦的作响,让几人不由地缩了缩脖子。

    “行了,你快回屋去,这天看样子是要变天了,这都有点冷了起来,别吹风了,你这感冒发烧的才刚好上。”陈煜说道,“而且我们走一回就到住的地方了,你就不用担心了。”

    “嗯,我会注意的,那你们也快点回去吧!”宁熙点点头。

    挥手告别后,宁熙并没有直接进屋去,而是借着天的暗色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这才进院子关上院门。

    看着土砖房里透着的点点亮光,宁熙感觉到一种平和在心中回转着。

    前世的一切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如同噩梦一般,现在她重活而来,就像梦醒一样,梦里的一切都随风而去,今生的她不能同前世那样傻呆呆的,上有心人的当,毁自己一生,害了父母受自己连累失去性命。

    人,重新活着,总要丢掉天真,放聪明点,自己不去害人,也不要让人来害了自己!

    她要活的清醒,不能让他人蒙蔽自己!识人不清的事情,今生决不能重蹈覆辙了,倘若还是痛前世一样的结果,上天未必再给重来一次!

    宁熙在暗色中握紧拳头,暗暗鼓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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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过来的第二天,宁熙昨天休息了一天后,趁着今天翻看了一下之前父母给她寄来的信件,算算日子,也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没有给家里去信了,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宁熙趁着这两天休息的时间,决定给家里去一封信,也让在家的父母放心自己。

    咬着笔写完最后一个字,宁熙小心的把信折好放着枕头边的书里夹了起来,想着明天还能休息一天,打算趁着明天上镇上去邮局买上信封跟邮票就把信寄到家里。

    中午的时候大家下工都各自回家里吃午饭,闫婶子也回到家中。

    宁熙没去上工,就早早的把午饭做好,等着闫婶子回来后一起吃,所以闫婶子回来后进了厨房摸着还散着热气的灶就知道宁熙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宁丫头,你都还没好全的,做饭那些的,还是等婶子回来做就行。”闫婶子朝着宁熙所住的屋子喊道。

    宁熙放好书后就走出屋子,她扬着笑对着闫婶子说道:“婶子,我这两天不上工,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也只是把馒头蒸热,炒了个菜而已,反而婶子不要嫌弃我做的不好才是。”

    宁熙之前没来插队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做饭炒菜那些的,那是一窍不通,这炒菜也还是在插队之后跟着闫婶子住的时候学会的,不过那也是说的是前世而已,而前世宁熙在结婚之后就跟着宁母学会了宁母那做菜的一手的好手艺,还学会了照顾人,把那人照顾的非常好,可惜,那人却是个婚姻骗子,不是良人。

    “哪里会,你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过来一起吃饭,一会凉了可不好吃了。”闫婶子端着盘子出来,心里暗暗夸着宁熙的有眼色,帮忙把饭菜做好后,省了她回家做饭的时间,她也就有多余的时间纳给她家谨行做的鞋子。

    刚她下工的时候大队书记给了她一封信,说是她家谨行来的,一会吃完饭后,让宁丫头帮忙看看上面写的啥。

    “诶,我知道了。”宁熙应道。

    闫婶子边吃边问宁熙:“宁丫头,今天上午休息的好吗?”若是不好的,晚饭她就交代宁丫头等她回来做。

    “好了很多了,婶子,你就别操心了,上午休息的好,还给家里写了封信,这不明天还能休息一天吗,我想着明天上镇上的邮局把信给寄了。”宁熙说完,顺带着咬了一口手上的玉米馒头。

    “嗯,也是好,报下平安,省的你父母亲在家里总是记挂着你。”闫婶子点头说道,她也是做父母的,自然很能体会宁丫头父母对宁丫头的牵挂,儿女不在身边,总是揪着个心,生怕在外面吃苦受罪的。

    想起刚到手的信,闫婶子又继续说道:“宁丫头,一会吃完饭后,你帮婶子念下信怎么样,我儿子来的呢。”闫婶子说的是眉眼弯弯,可见儿子的来信让她的心情很不错。

    “好的,没问题,吃完饭就给婶子念。”宁熙说道,她听说闫婶子的儿子在七年前去了部队,七年的时间也就四年前闫婶子的女儿出嫁的时候回来过一次,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过第二次,闫婶子总是挂心儿子在外吃没吃饱,穿没穿暖的,儿子的来信可能是闫婶子那颗牵挂的心多少放下来点。

    “诶!”宁熙的话让闫婶子那是更加的开心起来。

    对于宁熙的话让她扯着嘴角说道:“宁熙说的没错,回家了是不想再回来了,这老话说的好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不说宁熙有这样的想法,我想在座的各位都有吧!”

    她就不信他们就不想回家了,如果说不想回家的,哼,还真不是一般的虚伪!

    汪洋咽下榛子仁后,说道:“这本来就是,咱们家都是在城里,父母家人也全部在那边,我现在就盼着能早日回家去,离家这么些年了,大前年回去的时候,我爸妈比起以往明显老了好多,肯定是担心我担心成这样的的。”说完,汪洋的语中有些哽咽,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中,而宁熙也不例外。

    宁熙想到前世,她返城后,宁父宁母才四十多一点的年龄,鬓角都染上白霜,这都是担心自己担心出来的,看得她心里莫名的辛酸;而且在宁父宁母出车祸过世后,她就疯了,连自己亲自给父母收敛都没有做到,她,真的枉为人女! 对于宁熙的话让她扯着嘴角说道:“宁熙说的没错,回家了是不想再回来了,这老话说的好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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