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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更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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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font face=黑体 size=4 color=#0000cd>  钱,她不想拿,若是闫瑾玉真的要给自己的话,那这笔钱就当做松花蛋厂的合伙的资金好了,“瑾玉姐,你这样长期帮人弄松花蛋,也不是一个长久的事情,我有一个想法,我先说给你听听,你看看这样行不行。”为了以后研究室的资金,这个松花蛋厂办起来,那是势在必行的事情。

    “啥想法?你跟俺说说。”说起这个,闫瑾玉立马提上了兴趣,说实话,她现在帮人裹泥蛋,这钱虽然是赚到了,但是就是太零碎了,那么多的村子要跑,虽然说要裹泥蛋的人也不少,但这对于豆豆来说,自己就少了很多照顾豆豆的时间。

    既然宁熙现在有别的想法,反正她是觉得,宁熙读了这么多的书,这脑袋瓜子转的灵活,想出来的办法肯定能行得通。

    “瑾玉姐,你看现在咱们国家的形势是越来越好了,你也知道你们县里的黑市场那边的赚头有多大,京城这边对于黑市场也抓的没有以前那么严了,我估摸着,很快政|府就要开放这片市场,到时候买东西都不用票买了,这不是极方便了咱们老百姓吗?而且到时候大伙儿手里的钱也多了,买东西也舍得花钱了,咱们想一下,要是咱们能走在别人前面,把这片市场上的松花蛋这块给领先占上一大块,那后面别人想到买松花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咱们的松花蛋。”宁熙可记得很清楚,前世在自由市场这块开放的时候,很多人就是走在别人的前面,很快就成为了万元户,在这个工资就几十块的时候,万元户那可是很多人都向往的。

    “宁熙,你说的这可是真的?俺就是到时候俺们做起的话,给人扣上走资本主义的帽子,那可就麻烦大了。”不是闫瑾玉不敢,而是这个时候对物资的要求过于苛刻,只要做一点赚钱的事情,就会给人扣上投机倒把,走资本主义的帽子,到时候可就不是简单地给人说几句话的意思了,那可是得给人扣上高帽子,挂上黑牌子游大街的呢。

    “瑾玉姐,就目前来看,这在你们县那边说这个是有点早,但是,这谁又敢保证下一刻会是怎么样?现在的政策变化太快了,咱们等政策出来后再着手的话,那就是走在别人的后面了,到时候咱们可就没有什么可赚的了。”宁熙并不是危言耸听,她记得很清楚,尤其是在十一届三中全会后,整个国家发生的变化,可谓是天翻地覆,那变化,可是现在不敢去想象的。

    闫瑾玉向来胆大,而且她做什么事情从来都不拖泥带水,她听宁熙所说的,就知道这个能行得通,“话虽然这样说,但是咱们要市场上占据一片地方的话,也得有足够的货才行啊。”要做生意的话,没有货,那这么能成?

    “没货的话,咱们自己生产啊,到时候办一个松花蛋厂,不就有了货吗?”宁熙铺垫了这么久,这才说到了她的重点。

    “瑾玉姐,咱们镇子旁边就是大河,养鸭子的人也不少,要是咱们做松花蛋的鸭蛋不够的话,我们可以自己养鸭,不要说一下养伤几百只,就一次养上一百只,等鸭子能生蛋的时候,除去不能生蛋的公鸭,每天少说也有七八十的鸭蛋可以捡,至于松花蛋做好后怎么卖,总会有解决的方法的。”宁熙她就不相信了,她们做的松花蛋没有用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和泥,也就是里面没有那些怪味,这货比货,她就不相信别人不选好的了。

    等到改革开放的时候,只要她们把东北那边的市场打开,有了自己的名气,到时候销路肯定会很好,当然,宁熙可没有忘记改革开放的时候那些假冒伪劣商品,她琢磨着到时候再弄得商标注册成自己的,这多少也是一个保护吧!

    “所以,瑾玉姐,这钱你就不用给我了,这松花蛋厂就当做是咱们合伙的,钱就用在办厂上面好了。”趁着她上大学的这四年的时间,她先把研究室要的钱弄到才行,等以后研究室有了成果,中成药办厂的那方面的资金,到时候再想办法,反正这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了!

    闫瑾玉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要说满足现状,她当然不满足,这以后要钱的地方多了去了,趁着还有时间,干嘛不放手做一番?她要给自己的孩子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不再因为手头紧而苛待了孩子。

    反正人生就是一回拼搏,拼就拼了!

    “行,咱们就按照你提议的来做,等回去后,俺跟你姐夫把这事情的准备工作做好,咱们东北那边,要养鸭的话,恐怕要等到来年开春了,这个时候养了,估计都过不了冬天。”天寒地冻的,小鸭子在很大的可能会给冻死。

    “这个你跟姐夫熟悉,就麻烦你们了。”宁熙很感激闫瑾玉的胆大,若是闫瑾玉胆子若是小一点的话,她这个提议又过于冒险,肯定会立马一口回绝了自己。

    “这你放心,今年下半年俺们就先把鸭圈,还有要建鸭圈的地给弄好,省得到了开春的时候两边都忙不过来。”闫瑾玉心里盘算着。

    “瑾玉姐,你放心,咱们肯定会赚到钱的!”宁熙她就不信了,抓住改革开放这么好的时机,她就富不起来!

    “宁熙,姐信你!”

    所以,在后面,闫瑾玉成为省里的企业代表的时候,她一直很庆幸自己当时听了宁熙的话,自己也有这个胆量,敢去做别人不敢做的事情,所以,她成功了!

    ※※※

    明天就是订婚日,说实话,宁熙若是说不紧张,那肯定是在骗人的,虽然说不是第一次订婚,但这却是她期待的一次订婚,正如他人所说的那样,能和自己爱的人走完一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而她在明天,就要开启自己真正幸福的时候。

    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的订婚俗理,所以按照闫家定下来的规矩来说,订婚就是下聘等等那些,所以闫婶子在大家准备着明天的订婚这件事的时候,让闫谨行把他收起来的行李里面拿出一件出来。

    布袋不是很大,但也不难看出来这个布袋能装下的东西不会少。闫婶子把布袋打开,从里面拿出几个木制的盒子,只是这几个盒子,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就能知道这盒子里面装的东西不会是简单的东西。

    大家不解地看着闫婶子,不明白闫婶子拿出这些出来做什么。

    沉寂在大伙儿之间弥散开来,只是他们的眼睛没有离开闫婶子,都希望闫婶子能给他们一个答案。

    闫婶子露出一下浅笑,然后把盒子往宁家人所坐的方向推去,然后示意他们把盒子打开。

    宁家人这边不解闫婶子这番举动是为何,面面相觑一小会儿后,最后还是宁母拿起一个四方形的木盒,把木盒上面的铜扣捻起,木盒的盖子给打开,木盒里面所放的东西让宁母登时瞪大眼睛。

    宁母的娘家雷家在清末的时候,算是南方那一带的望族,宁母在小的时候也见识到不少的珍贵玩意儿,但是宁母很明显地能看出来,她手上端着的这个,算是精品中的精品,而且在这动荡年代后,闫家还能把这些东西给拿出来,这多少还是让宁母好生惊讶了一番。

    “这,这东西我们可不能收。”这些东西价值连城,他们若是收了,这怎么能说的过去,经过这十来年的动荡,这些基本上都是别人家最值钱的了,所以,绝对是不能收。

    “这可不行,你们若是不收俺们家送来的聘礼的话,那岂不是不愿意同俺们闫家结亲家吗?” 闫婶子知道宁母拒绝的原因,但是她很清楚,这些东西都是给闫家的子孙在结婚的时候下聘的,当然女儿出嫁的东西也是不会少的。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们带来的东西真的是太贵重了。”从玉上的花纹,还有雕刻的手艺来看,宁母敢保证,这块和田玉定是从明代那个时候传下来的。

    她小的时候因为家庭环境,识玉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因为对这个感兴趣,小时候家里人也有让她跟着一个玉石师傅学过怎么去辨识玉,所以她一看就知道这块玉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宁熙也从刚刚宁母打开盒子的时候见到躺在木盒里面的玉,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闫婶子给来的聘礼会是这么重的东西。

    宁熙想起之前在返城前的时候,她总有种感觉闫家并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凡,只是自己当时也没有去探究别人的**,也就作罢;但是在今天从闫婶子所带来东西就能看得出来闫家并不简单,怕是后面藏着很大的秘密吧。

    “大妹子,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东西都是俺们闫家祖传下来的给闫家后代的,现在俺们家谨行要求娶你们家的小宁,按照俺们那边的习俗,聘礼这万万是少不了的,还有现在要娶妻的聘礼都要四大件,这些年谨行在部队也寄了不少钱回来,俺都给存了起来,就等着谨行结婚的时候用来办聘礼。”闫婶子解释道,但是解释也只是这样简单地解释了一下,闫婶子并没有多说,然后闫婶子再把一本存折放倒桌上,又接着说道:“这是谨行这八年在部队俺给他存的钱,虽然说不是很多,也有一千来块,俺也不知道这些钱能不能买上四大件,还希望你们家不要嫌弃才是。”

    宁母从闫婶子的话里听出来,桌上的这些东西是闫家给宁熙的聘礼,还加上后面的这个存折,先不说这存折,单单就说刚刚自己拿来看的玉就是价值不菲,这就不难看出闫家对这门亲事的重视。

    这样也好,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她也就不用担心女儿给人欺负。

    “大姐,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去了,我们要是还拒绝的话,那就显得是我们不识好歹了。”宁母点头,“这些都是你们给囡囡的聘礼,等囡囡正式出嫁的时候,我们会把这些交给囡囡的。”

    见着宁母愿意收下了,闫婶子脸上终于绽放出笑容出来,刚刚她可是很担心宁母再去拒绝自己的聘礼,“大妹子,别这样说,除了给小宁的聘礼,俺们也不能落下你们这岳父岳母的,这两件是给你们俩的,你们可不能再拒绝不收了啊!”说完,闫婶子再拿出来两个木盒,一个是长形的,一个还是方形的。

    打开,木盒里面摆着一块黄玉还有一个画卷,这让宁父宁母再一次惊讶了一下。

    经过刚才,他们对闫婶子能拿出来这些东西就已经不好奇了,宁父有些好奇地拿起画卷,解开上面捆着的细线,入眼的是一幅画,一幅字画,随后,宁父这会儿真的是给惊吓到了!

    吴道子的八十七神仙图,这幅画在之前他就一直又听说过,而且又加上这近十年的动荡,吴道子的真迹已经可以说是难以寻到,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得到这幅画。

    “哎,这吴道子的画是可遇不可求啊,我还真的是有幸能见到啊!”宁父感叹着。

    “大兄弟,喜欢就好,俺就想着你是个有文化的,比起其他的,俺想,送这个比较好点。”闫婶子没有想到一幅在她眼中不值钱的话会让宁父有这么大的夸奖,还真的是误打误撞撞对了。

    说实话,今天闫婶子给宁家的惊喜真的是让人开了眼界,当然也包括闫谨行两姐弟。

    虽说在闫瑾玉出嫁的时候闫婶子也了她好几件贵重的东西,不过很多都是偏向于女人用的,不过闫瑾玉可不觉得她妈偏心,她是姐姐,很多方面都要照顾着点弟弟,不过她也清楚,这些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去跟别人说,当然也包括了她男人,她可不想因为这些而弄得家宅不宁,这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从这方面开看,也不得不说,闫瑾玉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宁熙帮她也是没有帮错人。

    闫谨行和宁熙明天订婚,两家商量着,早上让闫谨行和宁熙去民政局把结婚证给领了,后面的事情就跟他们没有关系了,因为长辈们都会帮他们准备好的。

    宁熙政审的表格在昨天就全部办理好了,再加上闫谨行的那张结婚报告可是随时带着,还有两人的户口薄,也都准备好了。

    说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闫婶子有预感似的,来的时候就是顺手把家里的户口本给带来了,所以闫谨行和宁熙去领证该有的东西都有了。

    也不是说不办结婚宴,现在闫谨行也没有请婚嫁出来,也就是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操办婚宴,而且准备也不充分,再加上宁熙现在也忙着复习准备高考,这么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再怎么急,也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堆在一块儿,事情总有个急重轻缓嘛。

    加上用闫婶子的话说,这可是闫谨行一生一次的大事,她可不会就这么马马虎虎办理了,当然是要热热闹闹的大办一场,把该请的人都请来才行。

    所以两家商量了,等年底闫谨行请好婚假,宁熙也考试完了,然后安安心心地回东北那边办婚宴。

    经过这样的商量,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

    第二天太阳起来的很早,连着宁闫两家的人都起来的很早,因为今天是闫谨行和宁熙的订婚宴在,又岂是懈怠耽搁的?

    草草地吃过早饭后,拿上登记要的材料和户口本,宁熙就和闫谨行出了门,朝着民政局的方向出发。

    宁熙所住的这个区的民政局离她们的家属院也不是很远,光走路的话要四十五分钟的样子,坐车的话当然是更快了。

    不过宁熙他们没有选择坐车,也没有骑上宁父的自行车出发,而是选择走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很带着一丝慵懒,人在这个时候醒过来没多久,连着阳光也是一样。

    这人的心情好,连着看别的东西都觉得好,宁熙走在闫谨行的旁边,两人有句每句地聊着。

    “闫大哥,你,紧张吗?”要嫁人了,这对于每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件害羞又高兴的事情,试问哪个女人不想要嫁一个自己喜欢的,对方又喜欢自己的人。

    只是在这个时候要做到这样,说实话,还真的是难,不过,她就是那个幸运儿,也有可能,今生的幸福是前世给她的补偿也说不准。

    “嗯,有点。”闫谨行嘴上是说有点,但是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自己心里的感受。

    他又岂止是有点紧张,他的心里都要给即将要发生的事情高兴地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了,最后,再多的紧张在宁熙的问话中变成了简简单单的两三个字。

    他回想起从他第一次见到身边的这个女孩儿,当时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有些俏皮,等两人正式照面的时候,她眼中的镇定让他带上了探究,任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在后面日子里,很快,他就把这个让他觉得俏皮的女孩儿放在了自己的心上。

    对她的感情是越来越深,闫谨行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倘若是在某一天失去这个让他上心的女孩儿的话,他想,他的世界从此也就只剩下黑白了。

    还好幸运之神眷顾自己,让自己的人生不用留下遗憾。

    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走在京城里大街上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基本上都是赶着去上班的那些人,自行车叮铃铃的铃声响在耳朵边,给人一种现世安好的感觉。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会路过这边的一个百货大楼,今天毕竟是去登记领证,带上喜糖,这已经是不成文的习惯了,而他们也不能空手而去,所以在路过百货大楼的时候,宁熙和闫谨行有进去称了半斤的糖果,准备在登记完后分给民政局的那些工作人员。

    称糖的时候,售货员边称糖边同宁熙闲话着,“同志,你们这是去民政局登记的吧!”询问的话没有疑问,反而是透着肯定。

    “你怎么知道?”宁熙反问着这个售货员。

    “嗨,你也不看看看我是买什么的,来我这里买糖的,只要是一男一女的两个人一起来,十有八|九的是去民政局去登记的,这样的,我可是见多了去了,不过你们两个看上去还真的很相配,”售货员炫耀的同时又夸奖了一下宁熙他们,然后又继续说道:“恭喜你们啊,吃了我们卖的糖,以后生活也甜甜蜜蜜。”

    “承你贵言了。”他人的道喜宁熙听在耳朵里面很受用,自己的新生活,宁熙当然是希望能有一个好的开端。

    付完钱后,宁熙把买好的糖放在自己的随身背的小挎包里面,然后就和闫谨行离开了百货大楼,继续朝着民政局的方向走去。

    也算是宁熙他们运气好,等他们到达民政局的时候,民政局登记结婚的地方还没有新人来登记,而他们俩算得上是最先到达的一对了。

    结婚登记的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阿姨,同这位阿姨同一个办公桌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

    见着有人来登记,那位阿姨询问道:“你们是来登记结婚的?”

    “是的。”闫谨行点头。

    “那把你们的结婚证,户口本,以及相关的证件都拿过来。”阿姨把手伸到窗口,同闫谨行他们要着登记要的东西。

    宁熙赶紧把东西从自己的小挎包里拿出来,然后递到窗口里面。

    阿姨翻看着宁熙递过去的证件那些,然后看到闫谨行的结婚报告还有宁熙的政审表格,边抬头审视了一会站在窗口外面的两人,“这还是军婚啊!看不出来,小姑娘的眼光还挺不错的啊!”

    阿姨的话声音不大,但是却传遍了整个大厅里面,跟阿姨一个办公桌的大姐一听阿姨的话后,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咦,这还真的是军婚啊!这小姑娘还真的是与众不同。”

    阿姨看了那个女人一眼,然后跟宁熙说道:“小姑娘,你们这个可是军婚,国家对军婚可是有保障的,所以可不能随随便便地离婚啊!”

    把该说的说清楚,这是她们的工作必须做到的。

    “嗯,我知道。”婚姻是给她和闫谨行的感情一个保证,宁熙当然很清楚,以后有了婚姻后, 自己肩上将会负担怎么样的责任。

    阿姨点点头,随后说道:“你们这材料都齐了,我再问你们一下,你们结婚是双方愿意的吧?没有强迫或者别的原因吧?”

    “这是我们俩都希望的事情,没有不愿意的。”闫谨行回答着阿姨的话。

    “那就好,你们在这里签下名字,一会就领走你们的结婚证了。”既然没问题,阿姨当然是乐得办成一桩婚姻。

    签了名字,然后就见阿姨递给他们两人每人一张印着彩印的纸,上面写着闫谨行和宁熙的名字,还有他们俩于什么时候成为法定夫妻,下面有年月日,签发的机关,当然,还有民政局那红彤彤的印章。

    结婚证终于到了自己的手上,闫谨行心情真的很激动,但是激动之余他没有忘记要给帮他们办理结婚手续的阿姨他们的喜糖。

    “阿姨,尝尝我很我爱人的喜糖吧,那位大姐也尝点儿。”闫谨行抓着糖往窗口里里面送去。

    阿姨笑的很开心,“行,行,阿姨就尝尝味道,恭喜恭喜啊。”然后从闫谨行的手里拿了几颗糖,闫谨行则是趁着阿姨接糖的时候全部塞进阿姨的手里,随后再抓了一把给那个大姐。

    “阿姨你都拿着。”

    “还真是个热情的孩子,这以后结婚了,就要好好待你的爱人,这婚姻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是男同志,这以后能让这女同志的还是要让着女同志的。”阿姨当然是希望在她这里登记的夫妻能过得好,所以她才会给闫谨行说这些话。

    “嗯,我明白。”他知道,两个人以后的生活还是要靠他们用心去经营,不然再美好的爱情都将会成为陪葬品。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闫谨行觉得天,好蓝,空气也很好,当然,心情更加好。

    “媳妇儿,你终于是我闫谨行名正言顺的媳妇儿了!”

    扯了结婚证没有办喜酒可以洞房吗?在我们这边的习俗是可以洞房的,亲们那边习俗有没有跟七仔这边一样呢?

    若是有的话,今晚上就炖红烧肉给大家,到时候七仔会在这里放下博客的密码,表担心

    断更太久,亲们都抛弃俺了……嘤嘤                      语录给了宁熙后,几人继续闲聊着,说着一些村里的事情。

    闫婶子端着一小盘炒好的野生榛子进来,放到他们面前,笑着说道:“你们过来,婶子这也没什么好招呼的,这些是俺前儿个得空到山上打的野榛子,味道不错,大伙儿尝尝。”

    闫婶子是典型的东北妇女,为人豪爽,也很热心,即使她寡居十多年辛苦的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也没有把她这份对生活的热情磨灭掉。

    宁熙笑着说道:“婶子,你真客气,谢谢你!”闫婶子对她真的是好,好到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报答闫婶子了。

    闫婶子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的,这也是山里头弄来的,也不值几个钱,你们快尝尝尝尝味道行不!”说着招呼着大家拿盘子里的野榛子,那热情的模样让大家没法拒绝闫婶子的美意。

    李彦之来插队来的早,跟村里人早就打成一片,所以他率先拿起野榛子,剥开一个放到嘴里。

    闫婶子炒野榛子的手艺不错,野榛子给炒的脆生生的,放到嘴里一嚼,野榛子的香味溢满口中,直让李彦之开口夸,“婶子的手艺真好,这榛子炒的真香,味道真好!”

    闫婶子给李彦之这话夸的眉眼弯弯,直招呼他们吃,“你们吃啊,婶子那里还有的是,别不好意思!”

    闫婶子一个寡妇能在村里站得住脚,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这群年轻人的拘谨她怎么看不出来,想着,城里来的孩子就是跟乡下的不同,不像乡下的娃儿见到吃的就猛往自己兜里抓,恨不得全部装自个儿兜里去。

    得了闫婶子的鼓话,大伙儿这才开始拿起野榛子来剥,一时间大伙儿都夸闫婶子炒干货的手艺好,夸的闫婶子眉眼弯弯,脸上挂着大大笑容。

    见着大家吃的挺欢的,想着年轻人她一个老太婆参合个啥,于是闫婶子说道:“你们聊着,婶子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就离开了宁熙的屋子。

    闫婶子对宁熙好,村里人大伙儿都知道,汪洋咬着野榛子语带羡慕地说道:“宁熙啊,闫婶子对你可真好,还真是让人羡慕你啊!”

    来这里插队的知青,跟所住的那些人家关系有闫婶子跟宁熙这般好的,没有多少,基本上是能过得去就行,看着闫婶子把宁熙当闺女一般的对待,这多少让其他的知青羡慕了。

    毕竟在离家那么远的地方,能有个对自己好的,还真的不错,连带着这般辛苦的生活也要好熬了一些。

    他们都是群从来没有下过地,种过田的年轻人,国家的号召让他们来这里奉献自己的一份力,说实话,这日子一久,还真的很难熬。

    思乡之苦,加上身体的疲劳,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宁熙浅笑着点头,同意汪洋的话,说道:“应该是说我很幸运地入了婶子的眼才是,而且我能给安排住婶子这里,也算是种缘分。”

    也许真的是缘分,不然她重活回来的时候,怎么会重活到这个时候来,而不是重活到往后一点的时候?她以前从来不信因果缘由的事情,但是经过这令人匪夷所思的重生后,她想,她重活而来,必定是有原因,而这个原因,还真的有待于自己去发掘。

    “说的也是,我们来自天南地北,能给安排到这个村里插队,这也何尝不是一种缘分?”汪洋点头说道,“庆祝我们这难得的缘分!”

    这话让在场的人心微微颤动着,相互看着对方,心里难掩那份难言的激动。

    在这时,李彦之看着赵秋华,那个人是他所爱慕的,他想,他能跟赵秋华从相隔几千里远的地方在这里相遇,相知,相恋,这份缘,很值得他去珍惜。

    仿佛是感觉到李彦之的视线,赵秋华的脸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跟李彦之的视线相碰,里面的情谊让二人的心跟吃了蜜糖一般甜。

    相对于他人的激动,宁熙只是淡笑着看着这群年轻激扬的脸,同时李彦之跟赵秋华之前的互动同样是丝毫不差地落入她的眼中。

    看着这两人,宁熙心里头不由在想,前世李彦之得到那样的结果,是情爱害人还是情爱作弄人?

    从目前来看,要一下子让李彦之认清楚赵秋华的真面目的话,怕是还有些难度了,毕竟前世李彦之为了赵秋华能把那个改变命运的宝贵名额给了赵秋华,这就不难看出李彦之对赵秋华的深情。

    不过,依着赵秋华的脾性来看,今生李彦之在赵秋华身上的这一劫怕是避开不了了。

    看着李彦之年轻的脸,宁熙想起那个在福利院,神智已经疯癫的李彦之,苍老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该有的表情,浑浊的双眼透着深深的麻木跟漠然,就跟行将就死的人没有两样。

    也是,赵秋华在拿走李彦之的那个返城名额的时候,就等于是拿走了他一切的希望,一个没有希望,甚至是已经绝望的人,还能有什么盼头?

    宁熙想着,也许会有个契机让李彦之从赵秋华编织的爱情网中清醒过来;也许这个契机不会有。不过,只要她能帮上的话,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让赵秋华毁了李彦之,毕竟,这个朋友跟她有着相同的命运,不同的是,她能重来一次,而他却没有这个机会。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她这样幸运能重新谱写人生,能将错误的事情重新扭转过来?而上天给了她这个机会,她想,她能活出自己的精彩,而且她一定能!

    待情绪平静下来后,李彦之说起了秋收后的思想学习,因为他们所在的村子处于北地,冬季是最佳的学习时间,说完这个事情后,其中一名叫温学军的男知青说起了探亲一事。

    这里插队的知青都知道这边安排探亲的时间大都是在冬天闲下来的时候,只不过这探亲的名额每年也就只有两个而已,所以知青们想要回去探亲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也是宁熙来了快三年都没有回家探过一次亲的原因。

    前世宁熙来了这里也是很想回家探亲的,但是她了解一起在这里的知青们比她更需要这个机会,因为他们来的时间比她都长,有的五六年,有的四五年的时间,她了解那种思家的疼,所以她把这每年只有两个人回去的机会让给了那些比她更需要的知青们,直到她返城后。

    “今年探亲,你们谁打算申请回家去?”温学军说道,想想他上次回家探亲也是大前年了,前年跟去年他都没有再去申请回去,今年他有些想回家看看,父母的年纪大了,在家里虽说别的亲人帮忙照顾,但是他还是想自己回去多看几眼,尽尽自己的孝心,因为他不想看到那种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情况发生在他的身上。

    “今年我没打算回去,去年我回家了,家里也给我来信,心疼我说路远回去一趟路上遭罪,所以我打算明年再回去。”汪洋说道,他其实也想年年回家看看,但是想到路远,还是算了,接着想到宁熙来了快三年的一次都没有回去过,遂问道:“宁熙,你今年打算回家看看吗?”

    宁熙笑了笑说道:“没,今年还没有这个打算。”因为她知道这年的年前返城的名额就下来了,她也没有必要来回折腾,还是等得了返城名额再回去也不迟。

    “喂,我说宁熙,你比我们男人都坚强,三年都没回去过。”陈煜举起大拇指夸奖道,“要知道在这里能坚持三年不回家的,说实话,你一个姑娘家比我们强很多。”他都是隔一年回去一次,实在是想家想的受不了,所以相比于宁熙的坚强,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我哪里坚强了,我不回去只是怕自己回家了就不想回来了。”宁熙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而她说的也是事实,她虽然是想把机会让给更需要的人,但是她更明白自己确实是如她自己所说的,回去就不想回来了,对她来说家里不仅仅是舒适,更有疼爱她的父母。

    宁熙这话让赵秋华心里暗自嗤笑一番,她想,若是给她机会,她必定年年回去,才不要在这里过冬天,简直是冻死人了,可惜去年她回家探亲了,所以今年就算她去申请也没有她的份。

    想起s市的繁华,那里有高楼,宽阔的大道,还有家里给安排的那个适合她的对象。

    想到这里,赵秋华看了一眼静静剥着野榛子壳的李彦之,跟家里所安排的相亲对象相比较,李彦之就差了很多,她想李彦之是不是插队的时间久了,怎么身上没有一点城里人的味道,城里人的优越感让赵秋华有种高人一等的感觉,顿时觉得世人皆醉她独醒。

    死而复活,而且还活回去了好几十年?!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居然发生在她的身上,这给宁熙带来的只有惊吓,没有欢喜。

    任谁在疯癫了几十年后突然清醒,还没回过神高兴自己恢复神智,就死了;本以为死了也就可以不再受苦,可谁又想到又一下子自己不但活了下来,而且还年轻了几十年。

    这样灵异的事情让原本就有些害怕的宁熙——懵了!

    她只觉得有一股冷气从她的脚底袭上来,冷的她浑身开始发颤。

    前世她虽然有一般的时间浑浑噩噩的,但是她很清楚人们对于鬼神的恐惧,若是她重活而来的事情给他人知道后,怕是自己这条命估计都会搭进去,所以,这件事情她谁都不能说,坚决不能说,既然不能告诉任何人,那就让她压在心底一辈子,或许时间一长,她自己也会忘了自己是重活而来的人。

    对,就这样!

    宁熙自欺欺人的想着,就跟那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一般催眠着自己。

    半晌后,宁熙那翻腾的情绪终于是平静了下来,给吓得发冷的身体也跟着暖和了起来。

    这人一放松下来就容易犯困,更何况宁熙现在的身体刚刚退完烧,就这样,宁熙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浮现出一幅又一幅的景象,那是她印象中没有的,她想,这不会是她疯了后自己见过的,而自己又不记得的事情,因为最后她见到的那幅就是她死之前看电视所看到的事情。

    而到了最末,宁熙看到了自己死在开水中的模样,不甘的瞪着浑浊的双眼,仿佛在怨恨着命运的不公。

    那幅画面真的看着吓人,宁熙就这样自己给自己吓醒了……

    睁开眼睛,窗外已经暗暗的,这个时节的这个点,怕已经是到了晚上六七点的样子了。

    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宁熙感觉自己躺的浑身都有点僵了,穿好衣衫套上布鞋下炕,打开门,就见着闫婶子正端着一盘子馒头还有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炖萝卜,外加一小碟子的咸菜进来。

    “宁丫头起来了?起来就好,俺还打算一会去叫你起来吃完饭。”闫婶子见到宁熙从房里出来后说道,“那过来先把晚饭吃了,趁着都这些还热。”

    “嗯,好的,婶子。”宁熙应答道。

    坐在桌子边吃饭的时候,闫婶子同宁熙说了一下地里的事情,说今年的收成看着比往年好,今年能分的粮食比起去年可能会多点。

    闫婶子说完后还加了一句,“你也不用担心公分的事情,工分大队书记都已经给你记上了,保底的,而且再怎么说身体才是第一,等身体好全了,你下地干活啥的,婶子放心。”

    宁熙因着高烧晕倒在地里的事情这几天成了大伙儿聊天的话题,都夸这闺女是个实在的,放眼整个村子里都难找到几个跟宁熙一样的。

    闫婶子跟人说起这个事情的时候,难免会对这些来村里的知青做比较,相比之下,心里的天平偏向了宁熙这边。

    还是宁熙这闺女实在,不像那个住在别家的女知青那样,仗着自己长的俊歪歪心思多,成天想着怎么能提前返程,宁熙长的可比她俊多了,也没见着有那么多的歪歪心思,归根究底还是爹妈教养不好,好好的一个闺女给养歪了。

    可惜这么好的闺女不能给自己当儿媳妇,要是她家谨行能有个实在的媳妇儿,他在部队里也就不用担心后方出乱子。

    唉!真可惜!

    这个念头让闫婶子心里就跟猫爪子挠一样,她越是满意宁熙就越是想着以后宁熙的返程,心里头因此而显得空空的。

    “谢谢你婶子,你对我真好,要是没有你照顾的话,我怕是也不会好的这么快。”对于闫婶子的照顾,宁熙除了感激还是感激,前世她在插队的时候,每次有个什么不好的,闫婶子都是尽心照顾她,而她能报答闫婶子的也只有在下工后帮着闫婶子做一些她及力能做的事情。

    闫婶子的馒头蒸的很松软,宁熙细细的品尝着这令人怀念的味道,好像她很久没有尝到这个味道了,她没疯之前在单位上班的时候经常在食堂里吃饭,疯了之后,福利院的饭菜更是没法入口,只能说是填饱肚子,饿不死。

    能再次尝到这个味道,宁熙突然觉得她能清醒的活着,这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啊!

    “你这丫头,赶紧吃饭,一会冷了就不好吃了。”闫婶子说完后,二人便安静地吃着晚饭,没再说什么。

    吃完饭后,宁熙帮着闫婶子收拾碗筷,就在这时,闫婶子家的院门外有人在喊,闫婶子手上没得空,就让宁熙到外头看看是谁在喊门。

    宁熙应了下来,走到院子打开院门一看,来人是村里的其他五个知青,四男一女全部都过来了。

    院门打开后,其中的一个男知青上前说道:“宁熙,你病好了?”

    宁熙仔细一看,不用多想便叫出对方的名字:“李彦之,你们怎么来了?”

    另一个站在李彦之身边的男知青说道:“今天听闫婶子说你退烧了,所以我们趁着下工后过来看下你,不过看你精神还不错,我们也就放心了。”

    这个说话的男知青叫汪洋,宁熙记得汪洋前世在她返城后不久也跟着返城了,后面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了,不过他们能过来看她她已经是很感激了。

    “你看我这记心,你们快进来,屋里坐会。”宁熙说话的同时让他们进来。

    五人也不客气,直接进了院子,宁熙领着五人去了自己的房间。

    大家坐下后,询问着宁熙的情况如何,宁熙也说道自己已经好了很多,最多歇个两三天的时间就能继续上工。

    进屋后,大家都聊的很开,唯有五人中唯一的女知青赵秋华一句话也没有说,用一种宁熙看不懂的眼神看着宁熙,看的宁熙浑身不自在。

    “秋华姐,你这样看着我,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妥啊?”宁熙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知青,若不是她有了前世的经历,怕是怎么都不可能会知道这个长她两岁的女人心狠的没边。

    宁熙记得很清楚,赵秋华来自s市,父母只是工厂的工人,家庭条件只能说是一般,而且她在插队的时候还是跟刚下乡的时候傲气的很,都来了好几年还都是老样子,一点都没有变,上工也不积极,但是她却在四个男知青里面人缘很好,很得男知青们的关心,李彦之来插队来的早,对后面来的知青关照很多,接触多了赵秋华就跟李彦之好上了,当时两人海誓山盟,非卿不娶非君不嫁,那感情好的,大伙儿都觉得他们以后结婚那是砧板上钉钉的事情。

    谁知道世事难料,谁也不会知道当村里公布了返城名额后,全部都改变了。

    那时候上面给村里的返城的名额只有五个,他们插队的知青有六个人,所以说最后只能有五个人能返城回家。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知青们都忙着找关系找路子弄到返城的名额,到最后,只有赵秋华没有,其他五个,包括自己都得到了那个宝贵的返城名额。

    念完信后,闫婶子高兴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屋子里走过来走过去的,脸上挂着笑容就跟盛开的太阳花一样灿烂。

    “诶,宁丫头,你没看错,我儿子真的说要回来探亲?”闫婶子不放心地问着,生怕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想想她上一次见到儿子的时候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四年的时间,也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记得儿子当时急匆匆的回来又急匆匆的走,在家里都没呆上一周的时间就回了部队。

    这一走就是四年,而且信也来的不多,就算她想知道儿子过得是好是坏都不从而知。

    “婶子,你没有听错,信上说是真的要回来了,你之前不就是天天盼着吗,这下好了,可总算是盼回来了。”宁熙看着高兴的找不着边的闫婶子,看着闫婶子那张高兴的脸,也感染上闫婶子的这份高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挺羡慕闫婶子的,之前闫婶子就一直念叨着儿子什么时候能回来看她一次,现在闫婶子的儿子要回来了,母子团聚,闫婶子那颗挂念他的心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她也想远在京城的父母了,不过她现在不用着急,等再过些时候,返城的名额就要下来了,等把名额一拿到手,她也就可以跟闫婶子一样,结束这三年长的分别,再也不离开他们了。

    “太好了,太好了!”闫婶子高兴过后稍稍平静了下心情说道:“宁丫头,俺儿子心上说她要三个月后回来,唉,三个月啊,咋时间就那么长啊!”她都恨不得此刻儿子就站在自个儿眼前,看看他是不是瘦了,是不是黑了……

    “也不要那么长的时间,按着信上说的是他三个月后回来,这信到我们这儿都快一个月的时间了,仔细算下,婶子你只需要再等两个月的时间,你儿子就回来了。”宁熙看了下信封上的邮戳,心底算了算日子,然后把自己算出来的结果告诉给了闫婶子,顺便安慰闫婶子只要耐心等两个月就能见到她想见到的人。

    “哎,这真是太好了,对,对,俺只要在等两个月就能见到儿子了,能见到儿子了……”

    闫婶子念叨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语气里带着哽咽,看得宁熙连忙上前问道:“ 婶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就哭了……”宁熙见着人哭多少是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人。

    “婶子这是高兴呢,高兴呢……”闫婶子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泪,脸上带着隐隐带着一份骄傲说道:“宁丫头,你不知道,俺家当家的去的早,那个时候孩子还小,算算时间的话,已经有二十年的时间了,那个时候两孩子大的只有八岁,小的也只有六岁,你也知道现在能吃上个饱饭有的时候还不能,更不用说二十年前了。那时当家的刚去,俺一个妇道人家的带着两孩子,差点都没能活下来,还好两孩子懂事,看着俺哭,一边帮俺擦眼泪,一般说:娘,不哭,俺们会乖乖听娘的话,家里的活俺们也会帮娘干的。听着这话,俺这心酸的没法,俺想着俺这辈子就算不为别的,为了这两个孩子俺都要咬牙坚持把两个孩子养大成人。”

    闫婶子顿了顿继续说道,“这些年过去了,两个孩子也长大成人了,俺也无愧于闫家的祖先。虽说孩子大了,可是这心头还是有心事。两孩子大的四年前嫁了人;小的,八年前托了人帮忙去了部队,去了部队八年,这次回来还是第二次回来呢,俺知道他去部队是为了让俺过的好些,只是苦了这孩子了。”

    闫婶子说完,看见宁熙眼眶红红,这要哭的架势可把闫婶子给吓着了,连忙问道:“咋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眼前的这个妇人的那份坚强让宁熙心底千思百转,想起前世的自己,那是完全没办法跟闫婶子相比的。正是因为做不到闫婶子这样的坚强,她才会沉入疯狂中逃避现实,最后死于非命,倘若自己能有上闫婶子一半的坚强,她也能坦然面对接下来的人生,或许,在逃过那一劫后,她面对的那可能就是另一片天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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