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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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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8章 我妈有秘密

    我回到房间里,拿了我的包包转身就往楼下跑,都没想跟薛照打声招呼。$首@发』

    我路边昨天白牧野晕倒的地方,就看到石板上有一块酒盅大小的已经干涸的红色,失去水分,颜色有点发黑,一看就知道是血,他……他吐血了吗?

    我的心瞬间疼得像刀绞一样,到底是有多痛苦才会郁闷吐血?

    我盯着那坨血迹怔怔发呆,这时一位环卫大爷走过来,瞅着我几眼,热心地问:“昨晚倒在这里的那个小伙子是你男朋友吧?”

    不是我男朋友,我却爱着他,我心想,但是面上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多好的小伙子啊,人长得精神,对你又有心,可惜了。”他惋惜地摇摇头,拎着扫把转身走了,“别看了,那就是他吐的血,气成那个样子,八成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得到了证明,我的心更痛了,再不作停留,打了车,回到家,换了一件a像样的衣服,然后就开车去了医院。

    思卡尔酒店附近的医院只有一家大医院,我想白牧野一定住在那里。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看到白牧野没事就行,所以我并没有直接打他的电话或者发微信给他。

    我一路疾速驶向这家医院,停好了车子,我就向住院部狂奔,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服务台,报上了白牧野的名字和年龄,请护士帮我查一下他的住院房号,结果护士一查,说没有这个人。

    我瞬间就傻眼了,竟然不在这里,好吧,那我只能换家医院问,于是我快速下楼,先是搜了附近几家的三甲医院,确定了地址,就开车直奔目的地,可是没想到,我找了六家医院,依然没有查到白牧野这个人。

    我不由想,白牧野是不是根本没住院啊,或者说,有人故意不让我找到他,比如白震霆,他今早把话说得那么重,自然不希望我再接触到他儿子。

    我坐在路边,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早上就吃了一点点东西,跑了一上午,我滴水未进,这会一停下来,整个人浑身发软,头晕眼花。

    找出手机里他的电话号码,最后心一横还是拨了出去,当电话里传来机械冰冷的声音时,我最后一丝希望幻灭了,他的手机关机了。

    坐在街头,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我不由地悲从中来。

    眼泪还没掉下来,手机就响了,我一看电话号码,所有的悲伤情绪瞬间收敛。

    “你这半天死哪去了?”我接起来,电话里就传来薛照愤怒的声音。

    “我回家了,回家换件衣服,有点累就睡了一觉。”生怕他知道我四下寻找白牧野的事,我又撒了谎。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成一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对着白牧野撒着关于薛照的谎,对着薛照撒着关于白牧野的谎,左右隐瞒,最后被薛照抓到了把柄,用我欺骗他这个错误狠狠地惩罚在白牧野身上,我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息事宁人,为了避免更多的矛盾纠纷,我只能选择说谎。

    “再骗我!”薛照一听我的话更是愤怒。

    “我没有骗你。”我的声音有些无力。

    “听听你那边的汽笛声再回答我的问题。”

    “我刚下楼来打算吃点东西。”

    “唐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这一上午好像是累虚脱了,或者说纷杂的情绪让我万分疲惫,我的脑子好像装了浆糊一样有些不清醒。

    “你看看你的微信步数!上万了!你特么这一天干什么去了?”我还没来得及再继续说话,他怒吼声差点震破我的耳膜。

    又被拆穿了!

    在这个手机便利的时代,如果不注重隐私保护,就好像脱光了衣服在人群中祼奔一下,我决定等下挂断电话就关掉微信步数。

    “别装死!说话!”我的沉默换来了他更大的狂躁。

    “薛照,我有点累,回头我再给你解释,我先挂了。”一上午的精疲力竭已经透支了我的耐心和热情,不等他多说什么,我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并且把手机开到了飞机模式。

    世界清净了。

    我重新出发,直接奔去了白牧野的住处,以及他父母的家,敲门,皆无人应,后来我求助了谭倩,结果谭倩也没搭理我。

    我真的绝望了,一时间,好像白牧野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连同跟他有关的人和事也全部消失了,就好像他从来没在我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

    只好回家,只有白牧野送我的那套房子证明白牧野来过我的世界,这一切并不是梦,也不是我的臆想。

    我开着车子慢慢悠悠地回去,在路过一个咖啡厅时,我随意一瞟,就从玻璃窗外看见了我妈,我有点奇怪,她并不喜欢喝咖啡,跑来咖啡厅干嘛?再看她对面坐着的人,我更是惊讶,竟然是江楚楚!

    这两个人搅和到一起准没好事,我毫不犹豫地把车子停在一边,然后进了那家咖啡厅,我妈坐着的位置正好对着门,不过这家咖啡的沙发特别高,我猫着腰进去,我妈并没有看到我。

    她俩隔壁的桌子正好没有客人,我就在她俩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坐下,服务员过来送菜单,我随便点了一杯咖啡,然后就偷听她们说话。

    她们好像也才到没多久,江楚楚只是利用我妈来挑拨我和家人之间的关系来给我添堵,肯定并不喜欢她,而且因为我跟白牧野纠缠不清,她对我妈肯定有迁怒,所以这会儿说话就很不耐烦。

    “跟我絮絮叨叨了半天,替唐清又是道歉又是赔罪的,这些嘴上功夫有用吗?别玩那套虚的了,说吧,你今天找我干嘛?还非要约我出来见面。”

    “呔,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我妈面对江楚楚明显气势虚弱。

    “有话直说!我的时间宝贵着呢!”江楚楚粗暴地打断她。

    “好吧好吧,那我就直说了。”我妈一见江楚楚有点生气了,赶紧收了那套虚情假意,“你帮我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我伸头悄悄地偷看一眼,她正在把手机给江楚楚看,一脸期待地看着江楚楚,我不由好奇,她手机上的是什么人啊?

    我记得昨天晚上,她就在酒店里鬼鬼祟祟地找房间号,难道找的就是这个人?

    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江楚楚看完了那张照片问:“你这是在唐清跟薛照的订婚现场拍的,你找这个人干嘛?”

    江楚楚也是聪明人,没说认识,也没说不认识,而是先问我妈的目的。

    “我……我我我跟她发生了一点矛盾,心里气不过,想找人收拾ta。”我妈结结巴巴地说。

    谎话!明显的谎话!

    江楚楚冷笑,“能在那个场合出现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啊,你找人收拾ta?你吹牛都不打个草稿的吗?”

    我妈讪笑,“你认识吗?认识的话跟我说说。”

    “你都不告诉我真话,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和你说真话。”

    “你爱说不说,我没时间跟你磨叽,我先走了。”

    玩套路我妈哪是江楚楚的对手,再说是她有求于别人,江楚楚拎包作势一要走,她就急了:“别别别,你先坐下,坐下,我告诉你,全告诉你,不过我告诉了你实话,你得帮我保守秘密,还要帮我找到这个人。”

    江楚楚满口答应:“没问题。”

    接下来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我又偷偷地伸脑袋看了一眼,发现我妈用手机打好了字,正在递给江楚楚看,江楚楚看完,惊了一声:“还有这种事?”

    “嘘!这事关唐元,你可要替我保守秘密!”我妈赶紧令她噤声,这更加大了我的好奇心,她到底告诉江楚楚的到底是什么?还关于唐元?可急死我了!

    我急也没用,我妈已经收回了手机,问:“这下你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了吧?”

    这时,服务员送上来我点的咖啡,“小姐,您的咖啡,请慢用。”

    我微笑一下朝她表达感激,又赶紧竖起耳朵听他们二人的谈话。

    “这个人我看了眼熟,但是我不确定ta的身份,不过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哎呀,楚楚……”我妈激动得声音都飞扬了起来,江楚楚冷冷地打断她:“请叫我江小姐!”

    “哦哦哦,江小姐,我就知道找你准行,找别人没用,这是你们上流圈子里的人,外人够不着,诶,你可一定要帮我打听到啊!”

    江楚楚见我妈夸张的说辞,很不屑地哼笑一声:“那我先走了。”

    我妈又叮嘱:“你可一定要帮我打听哦,千万别忘记了……”

    “知道了。”江楚楚不耐烦地说,然后拎包就起身了。

    我吓得赶紧低头掩面喝咖啡,好在江楚楚挺直腰背,根本没侧头就擦着我的座位过去了。

    不一会儿,我妈也离开了,拎着包包,扭着屁股,心花怒放地,走路似乎都带风。

    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像是掉进了一个谜团,她到底在找什么人?竟然还劳动江楚楚帮忙。

    我跟江楚楚都是水火不相容的架势了,江楚楚竟然还答应帮她,我怀疑她是不是在忽悠我妈。

    我在咖啡厅坐了好天,连喝咖啡边思索这个问题,我妈说是关于唐元的,唐元怎么了?别是出什么事了吧,唐元一直在外地上学,今年放暑假没回家,去打工体验生活去了,我决定打个电话问问她。

    “唐元,我是姐姐。”电话响了六七声才接,她那边的环境有点杂乱。

    “有事吗?”她的声音有点冷漠。

    “你最近好吗?”唐元只比我小一岁,以前我们感情还是不错的,我大学读完先出来工作了,她选择继续读研,平时生活费都是我给她,现在感受到她的冷漠,我心里有点难受,一定是我妈在她面前乱说了什么。

    “挺好。”

    “你要是有什么难处要跟姐姐说啊,别一个人扛。”想起我妈刚才和江楚楚的话,我就莫名地担心她。

    “我没事,听你这话怎么像是巴不得我有事似的?”她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

    “没事就好,我先挂了。”我的好心没换来她的感恩倒罢了,怎么还有点不识好歹呢,疲惫感让我不想再多说一句话,果断挂了电话。

    悲凉再次涌上心头,我把脸埋在掌中,努力让我情绪平复下来,亲人不过那么回事儿,我何必再多奢望什么,要看淡,要平常心,唐元虽是我的妹妹,但前提她先是我妈的女儿,比起姐姐,妈妈自然更亲一些,她肯定更偏信妈妈的话,算了,别放在心上。

    待情绪平复些,我顺便在这里吃了点东西,浑身没力气,我害怕我撑不到家里。

    我正吃着,就听见有人欢喜地叫我名字:“唐清!这么巧啊!”

    我从美味的牛排中抬起头,高一鸣笑得如花怒放的脸就在我面前,没等我邀请,他就很不客气地坐到我对面,我看看他身后以及门口,没见到夏越,不由地问:“你一个人啊?”

    很久没有夏越的消息了,因为我订婚的日期被薛照当成了临时惊喜,所以我也没来得及通知她,不过因为那个男人是薛照,这场订婚我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她来不来不打紧,我希望她以后能参加到我跟爱人的婚礼。

    “对啊,你也是一个人?”高一鸣两眼亮亮地看着我。

    高一鸣好像瘦了,脸上有有一种不正常的青白,好像纵欲过度一样,我想起夏越因为他堕胎害得再也没办法生育就心里一阵厌恶。

    “对。”我低下头继续吃东西,没心思应付他。

    高一鸣招手叫了服务员,对服务员说:“来一份跟她一模一样的牛排。”

    服务员礼貌地说好,就转身就下单了。

    人家要做在这里,我也不好赶他,于是我也没搭理他,继续吃东西,他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瞎聊,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

    “夏越现在怎么样了?”吃饱喝足,我放下刀叉才问起夏越,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她……挺好的。”提到夏越,高一鸣的眼睛移开看向面前盘子,岔开话题说,“这牛排味道不错,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点别的?”

    “不用了,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告辞起身,高一鸣也没拘留,只让我注意安全。

    车子停在咖啡厅不远处,我坐在车子里,吃饱了之后反倒慵懒起来了,静静地坐了半天也没有想动的意思,想到白牧野心里一阵抽疼,又想到回去后面对薛照,不由头大。

    不一会儿,高一鸣也从咖啡厅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两个人一前一后,他转头跟那个男人说着什么,那个男人点头。

    奇怪,明明有朋友,还跟我一起吃饭,两个人去对面取了车子,然后一道走了。

    一件小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又坐了一会,看看天色不早了,我也离开了。

    这一天的奔波真是累坏了我,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地睡一觉,于是我回到了白牧野送我的那套房子里,只有在那里,一个属于我一个人的空间里,我才能全身心放松下来。

    一出电梯就见薛照正木然地坐我家门前,倚着门,眼神不知道散落在哪里,屁股下什么都没垫,白裤子上沾了好多灰尘,比起裤子上的灰尘,他的脸更难看,像是锅底一样黑。

    “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他听见电梯打开的声音,抬眼见是我,从眼底升腾起的一抹亮光瞬间被乌云所代替。

    我自知理亏,抿抿嘴唇,有些心虚地说:“对不起。”

    说完对不起,我又心里很委屈,我对不起他什么,要不是他把我和他的对话故意录音给白牧野,白牧野至于因为情绪大起大落而晕倒吐血住院吗?

    见我态度诚恳,他倒没发作,向我伸出了手,我愣了一下,他气得骂道:“我特么在这里坐了四五个小时,屁股都麻了,你不拉我一下?有没有人性?”

    我心想我又没让你等我,不过还是不情愿地伸出手去拉他,他死沉死沉的,“你倒是自己用点力啊,你这么重,我哪拉得动?”

    “我倒是想用力啊,麻了,全身都麻了。”他扶着门,我加把劲,他颤颤巍巍地终于站了起来,我松手,他两腿一软,就倒向了我。

    下意识地,我就想躲开,他似是看出了我的动作意图,在身子没靠上来之前,双手先抱住了我的腰。

    “你特么想摔死我啊?”他脑袋搁置在我的肩膀上,微沉的气息撩动我耳际的发丝痒痒的。

    “我没有!”就算有我也不敢承认啊,所以我赶紧否认。

    搀扶着他进了家门,他倒在沙发上哼哼唧唧地嚷着饿,让我给他做饭吃,我累了一天根本不想动,就说要给他叫外卖,他不干,我也来火了,爱吃不吃,真当我是他家的煮饭婆了。

    “那你说说,今天干嘛去了?还敢挂我电话!”我一拒绝,他就开始跟我算账。

    “我就是想一个人静静。”

    “唐清,天天说谎不累吗?还是你觉得我没能耐查到你的行踪?我只要一个电话,一小时后你这一天的行踪记录就会送过来,你信不信?”他像看傻比一样看着我,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白牧野昨天晚上晕倒了,我想知道他好不好,所以去医院了,但是找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找到。”

    确实,他有这个大能耐,而我在他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所有企图遮掩自己的行为都如同一个笑话。

    我以极快的语速说完了这段话后,薛照的眼睛里立即燃起了熊熊怒火,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也不说话,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气息让我感到极度压抑。

    “你想骂就骂吧。”我无力地坐在他旁边,以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然而他并没有骂我,伸手将我拉到他面前,扯一缕我的头发在掌中把玩,轻笑一声:“我为什么要骂你?”

    不骂我?这说的是反话吧?我怔怔地看着他,刚才乌云压境的情形好像是我的幻觉一样,此时他的脸上一片和煦,语气也温柔至极。

    他解释说:“你跑去看他,说明你心地善良,善良又没错,我怎么忍心骂你呢?”

    这是薛照说出来的话?我没听错吧?不不不,漂亮话谁不会说,可是人心隔肚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鬼知道呢,千万别信,谁信谁傻逼。

    “谢谢你的理解。”人家漂亮话都说了,我也得有点表示啊,于是我就诚恳地把他往死里夸了一遍,“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没想到你这么大度宽容,像你这么有同理心的男人真是太少见了,真的非常感谢,我也非常感动。”

    薛照听完我的话也是微微一愣,随即笑道:“既然知道我的好了,那就去给我烧点东西吃吧,我快饿死了。”

    又特么被套路了,说来说去就是想吃一顿我烧的饭而已,没办法,自己的挖的坑跪着也得填啊,只好起身去给他煮面。

    我就知道,跟薛照较量,我永远不可能有赢的那一天。

    “给我加三个荷包蛋,不,四个,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他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对我提要求。

    “只有两个鸡蛋了。”其实鸡蛋有很多,只是我心里憋着气儿呢,就是不想满足他。

    “那好吧,多放点面。”

    为了整他,我还故意多放了点盐,他吃的时候也没说什么,大概是真的饿了。

    只有这些微末细节上我似乎才能占到一点便宜,可是我看到他吃完那碗面,心满意足地拍着肚皮对我笑好像吃到了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时,我心里并没有报复的快感,唉,我又被他那张阳光帅气的脸给迷惑了。

    收拾好碗筷,晚上薛照带我回了他的住所。

    从这天起,我再也没得到任何关于白牧野的消息,好像有人故意对我封锁了这一切,薛照也没提起,我们三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好像真的翻篇了,我每次想起白牧野的时候,我就跟自己说,他应该很好,这个结局也很好,别念,别想,时间长了,就会忘了,伤口也会因为遗忘而愈合。

    薛氏夫妇呆了两天回了帝都,薛照留在承南,薛氏夫妇走的那天,薛照没去送他们,只打了个电话让他们注意安全,这再次说明他和父母之间出了问题,或许是失忆导致的。

    我本来打算回去上班,薛照不让,一定要我陪着他,我大好的年华总不能天天混日子吧,我又不像他是个官二代,就算不工作也有父母养着一辈子吃喝不愁,而且他在帝都也有自己的投资,只是他不参与运营罢了,赚的钱可不少。

    我执意要上班,他却不高兴了,开始用委屈小怨妇的身份绑架我,说他是为了我才留在承南这边的,在这里无亲无故的,只有我,我却要忍心抛弃他,把我说得好像一个负心汉一样,架不住他磨我,只得又陪他半个月。

    “天天呆着好无聊啊,走,我带你出去浪一浪。”这天晚上,他打游戏打累了,梳洗打扮一番,说要带我出去玩。

    “去哪?”

    “寻欢作乐。”

    他开着他那辆拉风的跑车带着我出门了,对于寻欢作乐这件事,没有比腐败奢靡的官二代更在行了,他开着车子七绕八拐来到了承南老城区,然后下了车,进了一家不起眼的酒吧。

    有人上来主动迎客,喧嚣的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他跟那个迎宾附耳说了几句什么,然后那人就带着他往后走,我紧紧地跟着他。

    没想到酒吧后面别有洞天!

    是一幢装修豪华的别墅,穿别墅的后门,又是一进别墅,好像一个迷宫一样的格局。

    我都看傻眼了,没想到承南还有这种地方呢,真是够神秘的,要不是熟客,肯定找不到这里,当然,这里肯定是个销金窝,没钱也进不来。

    “请您这边走。”迎客非常客气地给薛照引路,进了一间包厢,迎宾说让我们稍等几分钟,马上安排。

    我也不知道安排什么,薛照大刺刺地往沙发上一坐,让快点安排,看他那副淡然的样子,就知道这种神秘场所没少逛。

    “安排什么?”等迎宾一走,我就傻兮兮地问薛照。

    “等会你就知道了。”他一脸神秘地说。

    我心想,他不会到这个地方来找姑娘吧?这特么就打脸了,我长得不差啊,再说他x无能,要姑娘有什么用?光看又吃不下。

    心思百转千回,也没再追问。

    大约三分钟后,迎宾来敲门,恭敬地说:“已经安排好了,您这边请。”

    “走,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去。”薛照起身,朝我大手一挥。

    我赶紧跟上。

    转到别墅的一间大包厢里,就看见一个月亮形的大玻璃房子,里面坐着二十几个花枝招展的燕燕莺莺,我一看这情形,第一反应是卧槽真是来找姑娘啊,可尼玛他怎么还带着我这个未婚妻?不过看他一脸坦荡的样子,我觉得他可能并没当回事,于是我也放下了心思。

    “放心,她们是看不到您的,您看中哪个,报她们的号码牌就行了。”有个美艳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扭着腰上前来跟薛照打招呼,露肩的黑色礼服套装,声音温柔,气质绝佳,跟个高级白领似的。

    我欣赏那帮美女,想替薛照物色一个,这一看不打紧,怎么那么多熟悉的脸呢?各种网上见惯的娱乐圈里的小明星,不过都不是大红大紫的那种,还有几个微博网红嫩模。

    我心里震惊极了,心想原来娱乐圈里如此丑陋呢,我盯着那些面孔一张张看过去,突然看到一张我万分熟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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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肉麻的送花人

    玻璃房中装着彩色的小灯,明亮清晰又显得气氛旖旎,还摆了很多形形色色的娃娃和干花当装饰,虽然只有十几平方的空间,却像装满了这世间鼎盛的春色。

    那些女人个个美艳动人,环肥燕瘦,各有特色,能满足各种男人的审美的需要。

    她们根据自己的气质穿着各种不同的裙子,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那些裙子全部都有恰到好处的性感,若隐若现地凸现出女人的优势,为了显出亲和力,她们多是面带微笑,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面,还有的故意搔首弄姿引起客人的注意。

    只有一个女人不同,她坐在那里,娇艳红唇充满了极致的诱惑,然而脸上却挂满疏离冷漠,不讨好不取悦,却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只是她的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打了一拳头,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这一定是我的幻觉了,再说世上相似的人千千万,肯定不可能是她的。

    旁边的那个美艳女人应该是这里的妈妈桑,她笑得很温柔地跟薛照介绍那些女人,试探着薛照的喜好类型,对于旁边的我,她视而不见,这也不难理解,敢光明正大带女伴来找乐子的,不是那女人在男人眼里无足轻重毫无分量,就是这个女人默许了这一切,所以她只要服侍好男人就皆大欢喜了。

    薛照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不时地看向我,见我木然的盯着玻璃房里的女人,而且我的脸色莫名的难看。

    他却是一笑,问我:“你觉得哪个好?”

    我不明白薛照带我来这里找乐子是个什么心态,只是这一刻,我不想去探索他的心理,我盯着玻璃房里的那张熟悉的脸,半天缓不过神。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150号?”

    妈妈桑立即接话介绍说:“150号最近才来,虽不像那些十八线的小明星有些小名气,但胜在身段好,气质佳,人聪明,嘴也甜,而且风格多变,深受客人们的喜欢。”

    150号,身段好,气质佳,人聪明,嘴也甜,风格多变,深受客人们的喜欢……

    明明是一串夸赞的词语,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像一个又一个闷棍将我砸得两眼阵阵发黑。

    夏越,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夏越没毕业就进入一家外企,不谈恋爱荒废时间,她把所有的精力全扑在工作上,一直是拼了命的努力,毕业三年不到,年薪已经过了二十万,这个收入在承南可以过得非常滋润了,而且夏越的家庭条件也非常好,父母全是高知,现在都还没退休,按理说,她根本不缺钱。

    可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么骄傲自信优秀的夏越,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男人寻欢作乐出卖尊严的地方?谁能告诉我答案?

    我真想冲进去把她拉出来狠狠地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糟践自己?她的人生到底遭遇了什么?是因为高一鸣害她无法生育所以她就这样自甘堕落了吗?

    可是我不能,也不敢,我没勇气面对她那张我看了近七年无比熟悉的脸如今换了一副面具以一个供男人寻欢作乐的身份在这里出卖自己!

    我觉得自己喉咙发干,手脚微微发颤,心好像被掏空了一块,那里原来放置着我一生最想守护的东西,现在它好像突然没了,或者说,它被人摧毁了。

    “那就150号。”薛照拍板。

    他的声音终于把我从混乱的情绪拉了出来,在理智还没完全清醒之前,我大声反对:“不要!”

    我的声音太大,突兀的惊慌和尖锐把薛照和妈妈桑全吓了一跳,他们俩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薛照问:“你不是盯着她看吗?”

    我顾不上解释什么,拉着薛照就顺着原路往外走,“我想回家,我们快走,快点离开这里……”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夏越堕落的这个地方,我更不想她在堕落的时候看见我,我不想她知道我知道她堕落,我只想逃离这里……

    夏越,永远是我心中骄傲自爱的夏越。

    我的声音明显带着哭腔,薛照一把拉住我,强硬地抬起我的脸,当看到我脸上的眼泪时,他很是诧异,“到底怎么了?哭什么?”

    我抹泪,摇头,要我怎么告诉他,我的最好的闺蜜在这里出卖自己,还是他刚才点的那个号码。

    “走,回家。”他没再多问,拉着我的手往外走。

    出了那个酒吧,外面的世界微风一吹,路边霓虹闪烁,夜色正热闹,我感觉自己好像从一个噩梦中瞬间清醒过来。

    想到夏越,紧接着我想起了高一鸣,前几天我在咖啡厅遇见他,问起夏越的情况时,他还跟我说挺好的,这就是他所说的挺好?

    怒从中来,我翻出高一鸣的微信,发了条消息给他,问他现在哪里,我有事想见见他,结果半天都没回我。

    于是我弹了他的语音,没想到接得倒挺快的,我还没开口呢,那边就传来他很放肆的声音:“谁啊?有事吗?劳资正忙着呢。”

    这是高一鸣?我见了他几次,他总是一副斯斯文文的书生模样,从来没有这么放飞自我的时候。

    我看手机再确认一下微信号,没错,就是他,我有备注过他名字,他头像也没换过。

    我皱眉,刚想问他在哪里,那边紧接着就传来女人的娇喘声,“啊嗯亲爱的慢点,好舒服……啊嗯……谁的电话呀,不会是你女朋友查岗吧?”

    我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了,那边在发生什么还用说嘛,这么说来,高一鸣出轨了?还是他已经跟夏越分手了?

    我的思绪翻飞,随即是泼天的愤怒!然而在没弄清楚他和夏越是否分手之前,这愤怒站不住脚,所以我没办法质问他什么。

    就在我这微怔的瞬间,高一鸣又狂乱地朝着电话里吼:“说话!不说话我挂断了,没事别打扰劳资的好事。”随即语音被麻利地挂断。

    我拿着手机,瞬间就混乱了,随即一个问题跳了出来,高一鸣和夏越是不是已经分手了?

    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我现在却没办法找到答案,因为我谁都不能问。

    薛照开着车,听到我手机这边的动静,瞟了我一眼,状似随意地问:“谁啊?”

    “一个朋友的男朋友。”我如实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可能已经是前男友。”

    薛照轻嗤一声:“半夜三更的,你找别人的男朋友干嘛?”

    “我想问问他是不是已经跟那个朋友分手了。”刚才我确实是想确认下这个问题,不过高一鸣没给我这个机会,而且他明显状态不对,可能是喝多了。

    夏越在风月场上卖笑,高一鸣却在别的女人的床上纵欲,这两个人怎么变成这样子?

    脑子里浮现夏越在医院里时的那个脆弱卑微的样子,心口更是堵得难受。

    我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我不能眼看着夏越这样堕落下去!

    沉默了一会,薛照问:“不会刚才那个150号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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