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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应该怎么劝呢?”我摸着下巴颏,对着大郎欲言又止,我这是想不出劝他的话啊。
大郎看着我,见我没有说话,也把他刚要张开的嘴巴合上了。
我是想劝他,可是我没词啊。我比作者还词穷,要不然他能断更这么长时间吗?原因你现在知道了,就是因为他没想好的的词。
大郎巴巴站在那里等我劝他。
我实在不知道该咋劝,我没经验啊,没学过谈判学上的知识,啧啧,大郎这么等着我劝他,我不说点啥,过意不去
我说,“大郎,你,正所谓……想当初……有道是……啊!”
傍边阿牲看着就不难烦了,“大郎,你快跑啊!那俩来了。”
说出这话来,我一摆手这才想到,那俩巡城使手里拎着大铁链子从奈何桥那边走过来了。
刚才看他们往这边走的还挺慢呢!这说着竟然这么快就过来了。
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有词儿了,就跟语文考试时候写作文一样,往往写不出的作文都是在临交卷的时候本着多写点字好得高分的心情一下子就写完的。
我说,“大郎,你把阿哈放下!”
大郎哪里听得下我说的话,阿牲那一喊的时候他就着急忙慌的跑了。
大郎跑走的时候可没想过先把阿哈放下,就径直带着阿哈外那个方向奔去。
这一奔去倒不要紧,可苦了阿春了,那阿春还在大郎腿上抱着。
大郎深一脚浅一脚跑着,阿春忍着颠簸越抱越紧,生怕自己从腿上掉下来。大家有从车上跳下来的经验吗?就是那种正在行驶的车?
阿春现在就是这个心情,寻思着我的找个机会往下跳啊!
闲话休提,大郎越跑越远,他那个大长腿,我跟阿牲是肯定追不上啊。所幸我们就没去追,看着两个巡城使晃晃悠悠的去追大朗他们,这也无法,大朗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阿哈和阿春能不能平安回来这都只得听天由命吧。
我和阿牲杵在原地没个办法。
阿牲问,“掌柜的,下面咱们做什么去?”
我说,“他们都跑了,咱们找孟婆帮忙吧,万一阿哈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不好交代。”
阿牲说,“咱们上哪儿找孟婆去啊!阿哈倒是说了,孟婆哪也没去,就在家等着呢!可孟婆家在哪里,阿哈没说。”
我说,“孟婆能等咱们,咱们也能等她。”
阿牲问我,“什么意思?”
我推着他,让他跟我一块到孟婆汤店坐着。这时候孟婆汤店的客鬼都被大朗刚才吓跑了,现在就我和阿牲。
我们便找了一条长凳坐了下来。
这件事我是越想越觉得难办,我就是一个客栈的掌柜的,虽然是客栈,客人不多,我都有几百年没跟生人打过交道了。今天遇上这样的事情,要解救人质还要跟恶狗那样的亡命之徒斗智斗勇,我做不到啊。
第一次感到自己力量的渺小。
这茫茫地府,治安还是有待加强,如果要求每个平凡的鬼都有一身毁天灭地的本领才能在地府里生存,那还要你阎王爷做什么。
我们是纳了税的啊。
阿牲见我坐在那里发呆,问我,“掌柜的,你在想阿春吗?”
“啊,”我说,“不知道现在阿春怎么样了。”
阿牲说,“你放心吧,阿春肯定没事的。不是还有阿哈嘛!……额……掌柜的……阿哈……阿,你别担心,阿哈也会没事,不是……不是还有俩巡城使跟过去了吗?看看巡城使威武雄壮的样子,一定可以保证阿春和阿哈的安全的。”
“就那俩货?”我对阿牲的这个说法很是质疑,“你看他俩走个路都慢悠悠的,能追的上大郎?我倒是觉得如果大郎没有失去理智,在没有人的地方把阿哈和阿春放了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那不能,”阿牲说,“巡城使可是阎君殿下安排在城市中心维护治安的,地府每年那么多纳税人养了那么多巡城使,肯定是地府拔尖的有道行的鬼差,总之是不可能让俩棒槌保护大家治安的。”
我说,“但愿吧。”
过了不一会儿,有迷迷糊糊有点困意了。
阿牲却突然一惊一乍的喊道,“掌柜的你看!”
我顺着阿牲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隐隐约约有两个黑影往这边走过来。
阿牲说,“巡城使回来的,怎么样?掌柜的,巡城使把阿春和阿哈带回来了!”
真是难以置信啊,那两个慢悠悠的巡城使看来是真有两把刷子。我赶紧坐起来,往前仔细张望。“哪有阿春和阿哈啊?”
我不禁失望了,巡城使两个鬼差回来的倒是不假,但两位都是两种空空,并没有把阿春和阿哈带回来。
阿牲兀自不相信,“不会的,应该是阿春走的慢,还在后面呢!”
我说,“阿春走的再慢还能比这俩巡城使走得慢?你过去问问去。”
阿牲也疑惑了,他跑到巡城使跟前问道,“官爷,你们追上那个大个子了吗?”
巡城使里的一个说,“跑了!太跑的快了也。”
阿牲问,“那你们怎么不追了?”
巡城使说,“追?那边不归我们管。”说完还看神经病一样看了阿牲一眼,便没有理阿牲回去继续巡逻了。
阿牲骚眉耷眼的回来,跟我说,“那边不归这两个管辖。怎么办啊掌柜的?现在只能去找孟婆出面了。”
“找孟婆啊?”我说,“你去找去吧!”
阿牲答应了一声,扭头就要去找,可转眼一想,“我上哪儿找去啊!”又回来坐我傍边了。
“掌柜的,怎么办啊!”光着一句话,阿牲做到我身边之后问了不下十遍,我都懒得理了。
我自己也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们在恶狗岭遇见了大郎,还是金筏救下的我们,金筏把我们的钱都还给我们,还告诉我们地藏王没有不准我们买鸡肉,我摸了摸揣在怀里的钱,本来我们就可以回家继续开店了。
“掌柜的,怎么办啊!”阿牲还在嘟囔着这句话。
“能怎么办啊!”大郎若是回不来,阿春丢了到还没什么,阿哈丢了我没法跟孟婆解释啊。
“掌柜的……”又有谁叫了我一声。
我说,“阿牲你别烦我了,让我静静。”
阿牲说,“我没说话啊!”
“那是谁说话?”我扭头一看,一个陌生的鬼脸就放在我和阿牲中间。
那鬼脸突然说话到,“你是掌柜的吗?”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离他远了那么十公分,我说,“你是谁啊?”
那鬼说,“你是不是掌柜的啊?”
我说,“怎,怎么了?”
那鬼说,“我刚才听你俩在这儿聊天,这个牛头一直叫你掌柜的。难道你不是掌柜的吗?”
我说,“我是掌柜的不假。你有何贵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