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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牢关外。
楚军三十万大军安营扎寨，从虎牢关上能够看到楚军正在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械。
“楚军来势汹汹，到了虎牢关居然稳扎稳打，看来对方已经有了长期作战的打算了。”赵龙站在城关上，眺望楚军，说道。
“楚军的主力是镇南军，镇南军训练有素，同为主力军，实力不可小看。”包墩凝重的道。
“幸好有陛下的，一切军备和粮草都可以直接使用，而对方远道而来，咱们可以派出骑兵袭扰粮道，若是功成，楚军相持不了多久。”赵龙信心十足的道。
“将军所言甚是，陛下虽然有令死守虎牢，但并没有限制咱们不可以随便出击。”包墩点头说道：“待得夜晚，便可派出少量骑兵出关作战。有支持，也能远战。”
赵龙与包墩商讨完军务，便回到住处。
少女赵雪儿正在练剑，柳菲菲则坐在石椅上发呆。
“楚军已经到了虎牢关，最近便要打仗了，小妹在家不要乱跑。”赵龙嘱咐道。
正在发呆的柳菲菲听到楚军来了，眼神中多了一丝神采。
“这都过去两日了，你还不说出你的来历么？难道连名字也不愿意说么？”赵龙看向柳菲菲，问道。
“楚王可在大军之中？”柳菲菲突然问道。
这让赵龙有些诧异，此女这几日一直都不开口说话，怎么突然问起楚王？难道此女和楚王有些关系？
“中军大帐有楚王旗号，楚王应该是到了。”赵龙还是如实回答道。
柳菲菲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赵龙说道：“我能相信你吗？”
赵龙脸色一凝，说道：“吾乃禁军奋威将军，当今陛下亲封的虎牢关主将，姑娘以为如何？”
柳菲菲摇了摇头，她先看谁都感觉是贴了一层人皮。
就连皇帝和那皇后都有可能是假的，更何况只是一个将军。
她又有些犯愁了，这要如何证明一个人是真正的人？如何区分人类和那怪物？
“姐姐，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我哥哥是一顶一的大英雄，一定会帮助你的。”少女赵雪而说道。
看着纯真的赵雪儿，这个女孩子无微不至的照顾了自己好几天，这让柳菲菲心中为之触动，她长出了口气，下定了决心。
“我叫柳菲菲，掌管着楚王的所有密探。”柳菲菲盯着赵龙，一字一顿的说道。
赵龙皱起眉头，同样盯着柳菲菲。
“姐姐，你说你是楚王的人？”赵雪儿惊讶的看向她，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既是楚王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为楚王刺探军情？难道你就不怕本将压你进京？”赵龙实在想不出柳菲菲的目的。
如果想要刺探军情，完全可以编造一个身份，她为什么又要在自己面前说出她的真实身份？而且还在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
难道其中真的有什么隐情？
“楚王已经不是楚王了。”柳菲菲翻了个白眼，明明是你让我说的，她见赵龙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便放下心来，接着说道。
赵龙和赵雪儿而一愣。
“姐姐果然还是有良知的，知道楚王造反便逃了出来，姐姐一定是忠于陛下的吧。”赵雪儿欢喜的说道。
“我说的是楚王已经不是人了，而是怪物，挂着一张人皮。”柳菲菲说完，便一把将脸捂住。
赵雪瞪大了眼睛，赵龙却想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刚才赵雪以为柳菲菲是因为楚王叛乱才出逃的，赵龙也有这么想过，但柳菲菲的话的意思，却和楚王造不造反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女人，如果楚王还是楚王的话，那她也会不有余力的帮助楚王的吧。
很快，赵龙便想到了关键处。
“楚王不是人，是怪物？什么怪物？”赵龙皱着眉头，问道。
这柳菲菲不像是在说谎，而且之前万法宗宗主也证明了她差点被凶兽杀死。
“具体什么怪物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能够拔下人皮然后披上此人的人皮，伪装此人，楚军军师苏黎造就被怪物顶替，但是我一直没有发现，可见他们的伪装无懈可击。”柳菲菲突然抬起头说道，此刻她的眼圈已经有些红润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此事事关重大，本将必须立刻禀报给陛下，让陛下得知。”赵龙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即便楚军到来，他也能够意气风发的站在城墙上。
“不行。”柳菲菲急声阻止道：“我经营楚王情报日久，对大将军之子刘协的消息也多有熟悉，刘协这些日子以来变化甚大，不能否认他也是怪物的可能性。”
赵龙顿时皱起眉头来，刘协的变化确实非常的大，但这难道不是楚军新的离间之计？他顿时再次怀疑起来。
“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必须隐而不发。”柳菲菲继续说道。
“那怎么区分正常人和怪物？”赵龙皱起眉头问道。
“我也没有什么头绪，但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将其击杀，想来如果将其击杀，其必将现出本体。”柳菲菲说出刚刚想到的办法。
“击杀皇后？”赵龙眉头紧皱，沉声说道。
柳菲菲看出赵龙的变化，知道他似乎误会了自己，马上说道：“万法宗已经进京，想来卞宗主一定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定然会试出皇后是真是假。而咱们，只要击杀楚王或者苏黎，便可以了。”
“楚军防守严密，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惊动的情况下，击杀楚王或者苏黎。”赵龙凝视柳菲菲说道。
“只要打败楚军，乱军之中，自然可以将其击杀。”柳菲菲说道。
“此事需从长计议。”赵龙说完，沉声说道：“本将希望你说的全是真的，如果耍什么阴谋诡计，莫怪本将无情。”
说完，赵龙离开庭院。
柳菲菲看着赵龙的背影，长出了口气，他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之后，没有将自己禁锢，还放心的让自己留在赵雪儿的身边，显然是有些相信自己的。
“柳姐姐，你说的，都是真的？”赵雪儿有些害怕的说道：“这世上真有着这种怪物？”
柳菲菲沉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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