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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叛夫卖女
“被狗咬的。”男人语调低沉，左手抚上了陈年疤痕。
薇茵整理着急救箱，淡然一笑，“这只狗长了一张好秀气的小嘴儿。”
虽然没有被反击，她却能感觉到利箭一样的目光射了过来。
车子终于停下，方管家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套正装和皮鞋，协助森少换上。
随后，老肖先下车，为森少打开车门。
薇茵跟着下去，却发觉这里并不是池宅，而是她之前来过的那栋摩天大楼前。
森少已经快步往楼里走去，方管家紧随其后，小声问询，“什么时辰来接您？”
“这还用问我吗？”男人脚步不停。
“可是您手上有伤……”嗫嚅着解释。
“亏你还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也算伤？”揶揄道。
方管家即刻止住脚步，“老肖四点半来接您！”
森少没有再理他，人影一闪，已经进了大楼。
薇茵站在车旁，等方管家回来，跟老肖一起，三人上车往池宅返。
一路上，两个男人皆一言不发，薇茵也跟着沉默不语。
回到池宅，刚一下车，就听见方管家在跟人打招呼。
“姚太太，您怎么来了？”
薇茵循声望去，却看见了阔别多年的妇人，正踟蹰着，站在电控门外，向院子里张望着。
听到方管家的声音，妇人微笑着转身，刚想开口说话，却又目瞪口呆地定住了。
方管家走上前，邀请姚太太进门，可她好像没听见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眼眶中渐渐盈满了泪水。
薇茵结束了与她的对视，仿佛不认识似的，径自擦肩而过，往大门里走去。
“鱼小姐，您慢点，等等您的母亲。”方管家在身后叫道。
薇茵不予理睬，加快脚步，直奔主楼，回了楼上的房间。
进门后，她无精打采地走到沙发前，把自己扔在了沙发里。
那个背叛丈夫出卖女儿的人，怎么还有脸找上门来见她！
她宁愿一辈子也不要见到这个人！
旧事再度出现在眼前，恨意和绝望又痛苦地交织在一起，她握紧了拳头，闭上双眸，强迫自己把整整折磨了她七年的细碎画面统统赶走。
“笃笃笃！”敲门声响过，房门被打开。
“鱼小姐，您母亲来了，我去差人送茶点上来。”方管家在走廊里高声说完，就下楼去吩咐佣人了。
薇茵想去关门，可是双腿不听使唤，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稍顷，她听见了脚步声，窸窣着，来到她的面前。
“茵儿……”母亲颤抖着叫她。
她不肯睁眼，不肯看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卑劣女人，——尽管是这个女人把她带到了人世上，然而，也正是这个女人，把当年才十八岁的她推进了万丈深渊。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薇茵暗哑着声音说道。
这个被她叫了十八年“妈妈”的人就在眼前，可她不愿再多看一眼。
“茵儿……，妈妈当年……是有苦衷……的，你能……听妈妈……解释吗？”妇人几乎泣不成声。
“刘玉柔，请你离开我的房间，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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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扪心自问
妇人听到女儿直呼其名，惊愕地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茵儿，你一向乖巧谦恭，怎么会如此这般……”谈不上责备，但有深深的失望在里面。
孰料，这么一句话，瞬间触到了薇茵的怒点。
她猛地张开双眸，直视半蹲在眼前的妇人。
“我怎么会如此这般？难道你不该扪心自问吗？是谁害死了我的父亲？是谁把我的处子之身卖给了一个陌生男人？又是谁在做了孽之后仍不肯放过我，还要肆意攫取我的薪酬？”一连串的问号，如一枝枝利箭，刺向惶然望着她的母亲。
“我有苦衷……”刘玉柔终于泪崩。
“苦衷？有什么苦衷可以令你背叛丈夫、出卖女儿？你做的事情，猪狗不如！”越说越义愤填膺，薇茵腾然而起，离开了沙发。
她不愿意跟这个无情无义还要狡黠辩解的女人待得那么近，痛恨，窒息，恶心！
“茵儿，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刘玉柔声嘶力竭地喊道。
薇茵乜斜着她，目光冷冽，“不可以这么对你？当年你那么对我的时候，有想过可不可以？当年你那么对爸爸的时候，有想过可不可以？”
“我都说过了我有苦衷！”妇人再次嘶吼，有点失去理智地狂叫。
薇茵沉默以对，看着这个乱了头发、泪涕纷飞的女人，忽然觉得她好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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