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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郡东,早阳县外,山脚下一片村落,屋舍阡陌,秩序井然。
村子深处,有一座宅院,大门上写着周宅两个金字,周宅两进两出,在城中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乡下,已经是难得的大户人家了,这个村子有三成的土地都是周家的。
周家向来耕种传家,祖上有道法传下,只是十分粗浅,练到极致,也不过通了气感,延年益寿而已。
周家却在周围村落都有好大名声,不为别的,只因为周家的女儿,周老爷膝下两子一女,两子也就罢了,寻常人士,但这女儿周姑娘,却生的花容月貌,身段苗条,及笄之前,就有不少媒婆打听,更有不少大户人家盯着,等到年前及笄后,媒婆更是终日不绝。
今日的周宅却大门紧闭,门口静悄悄的。
洪定走到门前,举手砸门。
不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将门打开条缝,探出头来,见来人陌生,问:“你找谁?”
洪定根本不理,一把推开大门,径自走进去。
老管家倒在地上,翻身起来,叫道:“有强盗,快来人啊!”
喊声惊起一阵纷乱,两三个壮丁簇拥着个清瘦中年人走出来,拦住洪定。
清瘦老人脸色蜡黄,眼圈尽是黑的,看起来好久没有休息好了,他哑着嗓子,问:“公子什么人,来我周家做什么?”
洪定哼了声,说:“洪家洪定,本公子听说你家女儿被采花贼污了清白,过来问问。”
“你,你瞎说什么!”清瘦的周老爷浑身一颤,脸色煞白,矢口否认。
“少废话,把你家女儿叫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洪定说。
周老爷气得跺脚,叫道:“来人,把这个无礼贼子赶出去!”
几个壮丁手持木棍,抓向洪定,不料刚一靠近,就听砰砰几声,都倒飞回来,摔在地上,个个鼻青脸肿,捂着伤口呻吟不止。
周老爷大惊失色,说:“你洪家是高门大姓,难道族中弟子都是这般无礼,仗着道法欺凌良善吗!”
洪定眉头皱起,说:“老不死的少啰嗦,你不叫人出来,我就亲自去找,到时候有什么不好,可别怪我!”
周老爷气的浑身发抖,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坏了我女儿名节!”
“笑话,你女儿名节是那采花贼坏的,干我何事!”
周老爷骂道:“这事本来没有外人知道,你今天来这般大闹,岂不是让这事宣之于众,那我女儿还怎么活!”
“笑话,爱活不活!”洪定一把推开周老爷,走向后院。
“爹爹!”后院中走出个身穿素纱的少女,看上出十四五岁,但身段已经开始发育,玲珑有致,长相更是精致,说是貌美如花一点也不为过,就是洪定这样的大族子弟也没见过这样标致人物。
可惜了,要还是个黄花闺女,那自己把这周姑娘带回家赏玩也是不错。
“婉儿,快回去,别过来。”周老爷叫道。
洪定两步上前,一把抓住少女胳膊,把她拉在身前,细细打量了眼,赞道:“小小年纪,倒还真是个美人儿,我见犹怜啊!”
周姑娘瑟瑟发抖,原本苍白的脸更是连仅存的血色都褪去了。
“我问你,当晚那采花贼欺辱你时,你什么感觉?”洪定问道。
“啊!”这样羞耻**的问题,一下让周姑娘又羞又怒,脑袋瞬间变得。
周老爷奔上前,用尽力气抓打洪定,哭骂道:“畜生,你真是个畜生,放过我女儿!”
“嘭!”
洪定随手一甩,就把周老爷掀翻在地,然后一脚踩在他身上,就让周老爷动弹不得。
“快说,否则让你爹爹死在你眼前!”洪定语气残酷,逼问道。
少女吓得瑟瑟发抖,满面是泪,既不愿提及当晚的伤心事,又不忍爹爹惨死,只好张嘴,断断续续说:“那晚……那晚,我本来睡得安稳,却突然赶到身上一沉,似乎有什么东西压着我,不停地动弹,我……我张眼一看,竟然是个……是个男人……呜……”
“然后呢?”洪定继续逼问。
少女抽噎不停,慢慢说:“我拼命挣扎,那恶人在我身上拍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我就一点力气都没了!”
少女说到这儿,再也说不下去,接下来是让她一辈子恐惧和羞辱的事,每一想起,就痛不欲生,更何况要当着外人面亲自说出来,这对一个惨遭不幸的少女该是多么残忍。
“嗯?”洪定脚上加重力气,顿时周老爷忍不住通,呻吟出声。
“你……你快住手,”少女慌道,“你松开我爹爹,我说。”
“然后那恶人就解了我的衣衫,欺辱于我。”
“怎么欺辱的?”
“啊!”少女掩面,倍觉羞辱,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讷讷道,“那恶人在我身上动弹不停,还照着一本书,把我摆弄成各种姿势,啊,我不活了!”
“书,什么书?”洪定听到关键,立马追问道。
“呜呜……我不知道。”少女哭道。
“嗯,那你被欺辱时,有什么感觉?”洪定急切问着。
“浑身都痛,十分恶心,只想立马死了……”
“还有呢?”洪定接着问。
少女抽抽噎噎说:“我觉得被欺辱时,连浑身的力气也被那人不停地抽走,身子里精气神全被吸干……”
“力气,精气神被吸走,”洪定大叫一声,“好!”
少女听到洪定叫好,简直羞愧欲死。
果然是采阴补阳的法门,洪定心中大喜,有了这结果,再去看少女面色,只见她印堂发黑,头发干枯,眼中无光,哪里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女模样,摸她脉门,体内空虚,只怕不消几日,就会大病一场,不成人形!
“哈哈!”洪定扔下少女,大步走向大门,围观的村民纷纷后退,给他让开条路。
少女哭着叫道:“爹爹,女儿不孝,三位兄长以后会照顾好您!”
说罢,一头撞在石台上,顿时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抽搐几下,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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