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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同时说出‘慢’字,鲁烟求却急了,道:“你们俩怎么回事?孙大哥不也找金桥帮,如今也没有线索,不趁着这个机会,还想什么呢?”
叶行麦低声道:“烟求,你别乱说话,情况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他们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天一神水派的人都在,难不成还能和金桥帮一伙的不成。师兄,孙大哥,你们怎能糊涂,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爹爹也说过:这船你不搭,下艘船也许就没了。”
“鲁姑娘,小声点。”孙太忠道:“咱们也摸不清他们的底子,况且是有要事在身,不能随便就跟着跑。”
“什么随便跟着跑?他们不一样要去那地方么,你这人记性真差。”
孙太忠缓声道:“咱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绝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祝贺,拜山,若是跟着他们一起去,岂不是并做一伙,到时候我们行事反受牵制,得不偿失。若是他们惹下乱子,我们如何脱身?听长允师兄说,这件事或许还与官府有关系,到时候一闹,可就说不清了。”却对鲁烟求道:“你不用急,我自有道理。”
未等孙太忠答话,方清道:“几位是商议什么?我刚才听姑娘说几位与金桥帮似乎有些瓜葛,莫非是在下会错意了?”
孙太忠道:“倒不是如此,方少侠与诸位都是江湖中有名的俊杰,有着会天下英豪的壮志。其实说起来是个误会,我兄弟二人只是与金桥帮的其中一人有些过节,这妹子倒比我们性子急,为我们抱不平起来,恰才听到这事,我们议论起来,难免失礼,这妹子还莽撞,嚷着就要帮我们报仇。不过我二人早已不将那事放在心上,唉,说起来惭愧,一点小事,却动劳诸位见问。”
叶行麦道:“师妹玩心重,让我一时都忘了门派中有许多前辈交代的事情要去办。糊涂了,逞强好胜,微薄末技,让诸位见笑了。”
李渡闻道:“怎么?孙兄也是大理人哦?”
孙太忠道:“那倒不是,只是多年前家中遭逢变故,迁居到了那里,也是这样,我才认得了叶兄还鲁家妹子。今番是出门办事,途径此地。至于诸位所议,的确是一番快事,未能同行见识,倒是有些遗憾。”
“两位有要事在身,自然该忙自己的。”方清道:“虽是萍水相逢,但江湖好汉肝胆相照,可不是敷衍我等?日后见面可就难堪了。”这话一出,让两人好生尴尬。
方清说毕,放声大笑:“在下开个玩笑,自个有自个的事情,只是一个邀请,哪能强求,不必放在心上。”
“如此,我二人就先告退了。”
“那……”鲁烟求一脸的不耐烦。
待三人退去,方清向李渡闻问道:“李兄,刚才那姑娘和叶行麦,确是七绝门的人?”
李渡闻道:“鲁烟求的确是鲁寄合前辈的掌上明珠,模样变化倒不大,至于叶行麦,也听提起过,只是第一次见。”
“那孙太忠呢?于兄,你怎么看?”
“很明显,他们就是冲着金桥帮来的,如果我没看错,很快咱们就会再见面。那姓孙的也没隐瞒,他身量虽不高,却也强健,也是条汉子。”
方清点头:“那个姑娘只是好玩,他们两人或许是打探消息的。不管怎么说,虽然隐瞒了来意,总归不会是我们的敌人。”
忽然那‘白龙马’阔沧说道:“照我说,不如先让人去垫子口探查探查,我听说金桥帮在各城县都有点子,万一消息泄露,岂不是打草惊蛇,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让人反给咱们设计,来个瓮中捉鳖。”
李渡闻道:“咱们如此招摇,想不让人知道都不行,明日若去,必是陷阱重重。”
王奇武大声道:“既然如此还怕什么,等明日到了我打头阵,说了是拜山,不拿出点本事,还叫人小瞧了。”
罗二郎笑道:“你这本事是不错,但到了水上,未必管用啊。”
“那怎么办?”
“他们又没得大船,地方也不大,只是三四十几个人,十几间屋子,八九只小船,要绊人,不过是网兜子,竹排子,弹弓子,再没别的办法,这些玩意儿,我与费家两兄弟都懂,没那么容易上当。至于靠着地利之便,水里的东西,我们也只要去看一下,就没什么担心的了。”
费健也道:“水里的那些陷阱就包在我们身上,要说玩这个,我费家是他们的祖宗。”
“果真能如此?”方清惊道:“他最担心便是陷阱机关,让人防不胜防,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于明道:“只要将莫山宏引出来,将他擒住,事情就好办了。”
罗二郎道:“那可不好办,虽然我们懂机关,却未必有功夫擒住他,那是你们的事情了。”
“这就足够,咱们群策群力,难道凭着区区几十个人能拦住我们不成?”
胡门道:“但是他们一旦设下机关,只是阻拦去路,莫山宏不与我们短兵相接,那该如何?”
“这样耗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若是有办法把莫山宏引出来就好了。”
“以语言激之,他是个爱武之人,必然会同我们打斗,到时候咱们先埋伏一波人,趁机将他擒住。”
胡门道:“莫山宏此人精明无比,不是什么意气用事的人,用言语相激恐怕不成。”
“老子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个遍,不信他不生气。”
众人一阵哄笑,方清轻笑道:“这可不行,以言语激之,不是以言语辱之,逞口舌之快。”
“那你说怎么办,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人讥笑道:“难不成就跟他套白话,恐怕更不出来了。”
李渡闻道:“我有一个法子,只是……”
“但说无妨。”
“莫兴弓箭娴熟,可百步穿杨,只要让莫山宏露面,以弓箭射之,使其负伤,势必让他们自乱阵脚,咱们再攻陷那垫子口分舵,岂不是容易的多。”
于明道:“若这能如此,便容易多了。”
莫兴眉头大皱:“暗箭伤人,那是小人作为。”
王奇武道:“我也觉得不妥,毕竟咱们还是去搅扰他们,真是小人行径。”
李渡闻略微低首:“当在下乱说,不必再议。”
方清道:“也无不可,j诸位,咱们既然要去,难免与金桥帮斗上,莫兄若真能将莫山宏射伤,咱们过垫子口就容易多了。总之,我们说明来意,若他们阻拦,就用强,先礼后兵。”
“是,不过一旦发生争斗就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也只能作罢!”
“啊,莫兄以为如何?此非卑鄙,你想,他们若设下陷阱,必将我们置于死地,你不伤他性命,已是仁至义尽,不违江湖道义,谁会责你?而且这个办法也稳妥些,倘若他们失了士气,不战而胜,还少许多伤亡,也免得伤和气。还有,咱们不先动手,如此,却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了,就是金桥帮龙头严文通也没理由去责备。咱们伪装成客商去拜山,可以说是极虔诚了,他们反而先下狠手,不以礼相待,于情于理,都是他们金桥帮过不去,这只当作反击手段。”
“那做一次客商,可到了断魂崖,被识出了,又如何说?”
于明笑道:“那就看他们有没有本事留住客人了,我们准备的礼物给足了严帮主面子,这种事,看破他们未必会说破。”
费健说道:“你这不是让人跟你们去送死吗?我才懂了。”
“不,费兄,可不该这么想,我们兄弟明暗两条线,刚才如此说不过激大家,倘若事成,必以重金酬谢。”
“我想你二人与金桥帮也无冤无仇,却为何要惹麻烦?”
“一来呢,是去见识一下,正如刚才所说,要与诸位看看金桥帮断魂崖如何,与那天机楼和三叩教到底在做什么,这可是江湖上的大事啊。二来,我们的确有私心,樊甲子先生想要在这一带做生意,许下重金,叫我二人安排去金桥帮拜山头,我们苦于人脉不熟,只得在此以讨论招兵买马。”
“哦?”向傅宾道:“想不到这么有趣。”
“嘿嘿,金桥帮的传闻,我想在座诸位都感兴趣吧,在下不过做的是推波助澜的事情,这事一完,奉上每人五百两的酬谢,如何?”
王奇武怒上眉头,喝道:“谁稀罕你那些钱?既然有这等目的,还瞒着做什么?”
方清道:“只是确定人数,倘若不愿去者,心性不定者,必然会早早离去。”
莫兴道:“那你说的明暗两条线,又是什么意思?”
“就是兵分两路,我和甲子先生带着礼物去拜山头,于兄带人探查水路情况,倘若有什么不测,用以接应,保证万无一失。首先第一步,就是要过莫山宏那一关,他若放行,通知金桥帮总舵我们的来意,那便好,倘若不能,也只好先闯一闯,就如刚才所说,道理在我们这边。”
于明道:“我们已经备下小船大船十余只,水手也都到位,只差罗二郎费家两兄弟这等熟悉水路机关的老手和武艺高超的各位,现在是留是走,诸位请便!”
哑口无声……那王奇武却率先站起,拱手道:“适才王某头昏,说了些小孩胡话,诸位不必当真,至于这一行,在场的本领高超,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王某告辞。”
“哎!”方清忙站起来,拦住王奇武道:“王兄何必意气用事?在下不过是多绕了圈子,并非存心欺瞒。”
他哼了口气,道:“王某并非生气,只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这金桥帮我是要去的,不过并不是同你们一起去。”
费延道:“你这姓王的,是不是要方少侠难堪?我说你怎么是个哈包,没钱你要去,有钱你反而不去了。哦,难不成是怕死?就你这样的,看着是条大汉,实际上胆小如鼠,趁早自己了结了,下辈子生的俊俏一点,也不会让人以为你是条汉子,再不然,去做个娘们,哈哈,让人圈养着,就不那么容易死了。”
“你!”王奇武羞得面皮通红,两目怒瞪,喝道:“姓费的,你嘴里是生了蛆,被人塞了粪?倘若你看王某不顺眼,与我出来,斗上三百回合,那才叫好汉!”
费延狡猾的一笑:“呸!你临阵脱逃,值得老爷和你动手?”
“我今天宰了你!”王奇武正要动手,方清拦了过来。右掌一盘,就托住王奇武,将其定了下来,道:“王兄且慢!”
王奇武冷眼一撇,却不好再动手:“方少侠,难不成你们还不许人走了?”
“王大侠是走是留,那是您个人的事情,方某岂能强留?只还是希望你考虑考虑,毕竟我等并不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若王大侠嫌少,我们可以另许酬金。”他这一话,只是试探,倘若王奇武真是为钱,那此人坐地起价,就真不是个东西,所谓的豪气侠风不过装出来的。。
“王某人并非因为钱,只觉得两位一句话虚虚实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你们骗我一遭,我再和你们一路,实在不符合我的性格。”
“是么?”方清微笑,心里却有一丝怨恨,道:“一个习武的莽汉,哪里来的这点原则?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
“方某尊重各位的选择,王兄请便吧,倘若来日有缘相见,可不要因今日的事情疏分了。”
王奇武淡淡说道:“不会,既然如此,在下告辞了。”说罢,大踏步下了楼。
“嘿,少他一个不少,一个手下败将,出了丑,的确没什么脸面留下来。”费延嘻嘻笑道。这王奇武话头上两次不给他面子,如今走了,他心里倒是畅快不少。
“你少说两句!”于明也往楼下走:“各位稍等。”
方清又唤了伙计来,让他们把桌椅归置一番,却留下了不少的空位。让众人各自坐下,待安静下来,说道:“我和于兄已将事情说明,留下来的诸位英雄都有一身好本领,有志于做一番大事,今日给我和兄弟二人薄面,在下感激不尽。这次去金桥帮拜山之事看似艰难,实则不难,金桥帮发展之势绝不止于水匪,此次邀请三叩教和天机楼便是证明,咱们也要去凑凑热闹,他们必不拒绝,因为他们也要咱们做个见证。正如刚才所言,只要把诚意传达过去,也许就不必兵戈相见,咱们这一行也安全许多。樊甲子先生虽说是要做生意,可他也说了,这是小事,最主要是要看一看金桥帮千山藏峰的气概,这二十六舵围绕断魂崖,可说是极为险要的天堑之固,能够纵观横览,也是人生快事。”他话锋一转,笑道:“我也明白,各位或许另有心意,今日虽非盟约,但江湖好汉一诺千金,扶危济困。正所谓人无信而不立,既然在此召集人马,我和于兄定会和诸位同舟共济,今日答应的,一言一行,绝不违背。”众人也明白,后面这句话是对天一神水派的人说的。
莫兴道:“实不相瞒,我四人此来目的就是奉门派长老的命令,查探金桥帮的底细。”
“啪”的一声响,李渡闻站起来道:“方兄,既然这样,我们门派中还有三人与我们同行,至于酬劳我们一点都不要,可否?”
“哦?”方清大笑:“当然可以,不知是贵门派哪些英雄?想必来头不小,莫非是长老亲自来了,或许说,还是更大的人物?”
向傅宾冷笑,从囊中捏出一颗丸子,和水吞了下去,缓缓说话:“方少侠真是聪明人,你这话儿说着,看来你都知道是谁了。”
李渡闻和莫兴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儿。向来寡言少语的第二己却哼了一声,说:“咱们都心照不宣,不知可否再请樊天镜先生出面一叙。”
“不错,我二人的身份的确不合适。”他低声向李渡闻道:“李兄,龙大掌门算一个,那另外的是贵门派的哪两位高人。”
“是天一神水派的郑果和宫鸦两位护法。”
“是他们啊。”方清眼睛一亮。
“方兄知道这两位护法?”
“号称‘兵神’的郑果,传闻他全身上下至少有三四十种武器,包括二十多种独门暗器,每一种都有妙处,他出手极快,有些武器又威力极大,一旦和他动手,往往都不知道自己如何受了致命伤,我听说他十八年前就退隐了,想不到却成了贵派护法。宫鸦则是十年前名震京师的暗器宗师,当时的风头,比神捕郑凡和‘仙中客’姜姬子、皇室御用剑道教头米权都不遑多让,他虽只用鱼头镖,但却有三十六种发射手法,一旦让他出手,没有人能够安然躲过,怎么,他也在贵派?”
“不错。”李渡闻微微点头。
“看来是我想错了。”方清摇了摇头。
“哦?方少侠还有什么看法?”
他身子和声音都压低,只有挨得近的李渡闻能听见:“贵派着实是与金桥帮有什么恩怨吗?”
听到这话,李渡闻脸色僵硬,只在一瞬,他又稍微缓和,笑道:“也与方少侠一般,想要见识一番,不过他禁不住别人礼,又怕严帮主见怪不请自来,川中门派情势如此,多有不便,我想方少侠能理解。”
“当然。”方清道:“人情之中,倒是小弟想多了。嗯,既然如此,不如李兄弟去请,我也告知樊先生,就在此楼三层,在下去安排。”心里却道:“你们要如此我也管不着,反而我可更轻松,身份摆在那里,到时候也不容我说不清楚。”
“稍等。”李渡闻极为有礼貌,将莫兴三人吩咐几句,就下楼走了。不一会儿,于明带了许多菜肴酒水,就在茶楼摆了宴席,叫众人好吃好喝了一顿,约定明日卯时整备行装,集合出发。
众人散,莫兴、向傅宾和第二己说了几句,也离开了,方于二人将茶博士吩咐了一番,预备款待来客。
这边且不说,却道孙太忠和叶行麦并着鲁烟求出了茶楼,直往客栈走。
刚转过一条街口,鲁烟求就道:“我说师哥,孙大哥,你们出来一趟,什么也没打听到,徒劳无功,回去还有脸见师父和赵大侠啊?”
“你还有脸说!”叶行麦道:“若不是你搅局,我两人早走了,何必浪费时间?”
“我怎么了嘛?他们要去,我们也要去,都是要去断魂崖,一起去不是更好么?你自己脑壳糊涂,咋个怪着我了。”
孙太忠脚步很慢,话说得却很快:“咱们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如果是我和叶老弟两个人倒是好说,如果又将鲁前辈和道长他们牵扯进来,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这怎么讲嘞?”鲁烟求道。
“傻丫头,孙大哥他们救人,如果和方清于明那些人一起去,经过排查,很容易暴露身份。”
“那我就不懂了,他们要硬闯,暴露就暴露了,怕什么嘛?”
孙的眼中流露一股焦急,道:“我正是判断不定他们的意图,所以不敢冒险。”
“什么意思呢?难不成姓方的他们不是要去闯金桥帮?”
“叶老弟说了,樊甲子在江湖上有名头,但他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我与商人打过不少交道,绝大部分商人,只要有利可图,什么事情他们都会做。早在荥经时候,我们就被金桥帮的盯上过,想动手留人却被溜了,后来也再没见过踪迹,以此推测,金桥帮内部必定把我们一行的情况传达到了各舵口,严加防范。若樊甲子真心要做生意,通过水关时候必定会被盘查,一旦我们暴露,就会陷入危险境地,甚至还加疑给他们,落的另一方的仇视,徒增麻烦。如果答应了,真像那样发生了,鲁姑娘,这个风险,我孙太忠担得起么?若你们同去,还害了你师徒三人的性命,就更加令我不敢去尝试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二人要走的缘故了。”
“原来如此。”鲁烟求点点头:“有些道理,孙大哥,小妹考虑不周,差点误会你和师哥了。”
“无妨。”孙太忠一转头,道:“虽然没有金桥帮那二人的消息,但咱们还是快些走,将刚才的事告诉道长和鲁前辈,再商议往断魂崖的事情。”
“好。”
……
三人刚要加快脚步,就听见一人喊道:“三位且慢!”后面一人大踏步而来,身形魁梧,虎虎生风,正是王奇武。
三人心道:“他如何来了?”
孙太忠本就焦虑,如今见王奇武竟追他们而来,愈发有些不安,挡在二人身前:“叶老弟,若有什么事情,你带鲁姑娘先走,就在西南距此三里外的广天客栈。”
“你呢?”
“不用管,我自能脱身。”
“不,孙大哥,你带烟求先走,我与此人交手过,不会惧他。”
两人还要说,只见鲁烟求风一阵就掠了出去,手持软铁剑:“嘚,手下败将,还好追过来么?”
王奇武跑的直喘气,见鲁烟求似要打过来,一句话没说上来,连忙摆手。
鲁烟求一见,以为他摆个这姿势是要出招,娇斥一声,将剑舞得密不透风,劈头盖脸就往王奇武身上戳砍划刺,吓得他面色如灰,急忙躲避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