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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来客,今知之者:庞危、顾摇摇、巴特尔、韩怒四人也。——《知天命》
宋昭宁不想宋母说出这话来,又想封胥原隐在此处,若叫他听了,心中反倒难过,遂连忙截断此语,自于暗处拉了封胥的手连忙回去了。
一时打发了月笙出去,只歪在榻上,见封胥复露出形貌来,却自去那桌上寻了卫湛的礼来,将那彤管拿捏在手上,一时目光有些发凉。
宋昭宁见了,免不得仍起身来,从他手里夺了那彤管,连拉了他的袖子道:“快别看了,不过一时误会,且丢开手罢。左右我是不会再嫁的,难道母亲还会逼我不成?”
那彤管叫她拿去,直往一旁的柜子里一抛,“叮”地一声响。宋昭宁见他面色仍有些闷闷的,不免伸手往他脸上一戳,取笑道:“别是醋了罢。”
封胥见她笑得欢畅,直揽过她的腰来,将她身子往自己这里一靠,宋昭宁不防,轻“啊——”一声,连忙拍他道:“可别闹,月笙还在外头了,仔细被听见了。”
封胥直将她抱入怀里,因说道:“我早已布了结界,旁人也听不见里面的声儿。”
他伏在宋昭宁颈子旁边,唇边贴着肌肤的柔滑微暖,轻碰了好一会儿,忽咬下去,道:“不许二嫁。”
宋昭宁光洁的脖颈上叫他咬了个印儿,她轻“诶”了一声,声音还带着笑,呼道:“哪能呢。”一面使力去推了推他的胸膛,悄声细语地求饶,“别咬,疼呢。”
封胥听了这话,因变咬为舔舐,在原先留印儿的地方轻啜了啜,舌尖上一片濡湿,呼吸落在宋昭宁颈子上,似是愈发急促了些。
二人原是久别重逢,恩爱自非寻常,宋昭宁脑子晕乎乎的,亦只由着他去。只察觉他手掌自她肩头滑落下来,唇亦移了位置,直自她锁骨处轻轻咬舐过去,一咬一舐,过电似的,直从她脊柱上头欻地一下窜下来,登时浑身都软了。
正是忘情处,外面却忽有人敲了敲门,随即却是月笙的声音传进来,轻声问道:“姑娘可醒着?夫人叫姑娘去用晚饭呢。”
宋昭宁叫她这声音吓了一跳,顿时什么旖旎心情也没了,忙伸手将封胥一推,封胥却不松手,只牢牢揽住她,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方撤了结界,这会儿月笙可能听见动静呢。且去用膳不去?”
宋昭宁并不大饿,这会儿也不愿用饭去,因扬声向外应道:“我身子有些沉,且回母亲,我便不去了。”
月笙因立在门外问道:“姑娘可还好?可是身子不适?”
宋昭宁回道:“不会是睡了一会儿,脑袋有些发沉罢了,倒不是生病的缘故,且莫叫母亲担心了。你去罢。”
月笙闻言,只得应了一句“喏”,随后连忙去了。
然则事于中途被人搅了,自亦难回先时的旖旎。封胥同宋昭宁对眼望了一眼,忽彼此“扑哧”一笑,封胥帮她整了整乱了的衣裳,宋昭宁仰头问道:“外头可听不见了罢。”
封胥在她鼻尖上一点,笑道:“听不见了。”
一时却又难回先时的快活,宋昭宁遂抽身出来,因问道:“说起来,你先时倒不曾细说,怎么如今还不能现于人前了呢。你总还是要去同母亲说个明白才是。抑或是便是不用从前的身份,以谢青衣的身份现于人前,也不可么?”
封胥拉了她的手,却不肯叫她坐下,只将她拉到榻上,二人靠着说话。听了她这话,不免问道:“你欢喜谢青衣些,还是更欢喜封胥些?”
宋昭宁朝他望了一眼,止不住笑出来,“怎么连自己的醋也吃起来?酸,真是酸死了。”
封胥搂着她的腰身,纤腰束素,掌心不盈一握,因凑过来笑道:“哪里一样?一个是将军,一个是侠士,我分明记得你从前更爱侠士些。”
宋昭宁还不曾见他有这样无赖的模样,一时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哪儿论身份呢,只要知道是你便是了。旁的说那许多做什么?”
又斜眼睨他,道:“莫转移话题了,快告诉我。”
宋昭宁原是杏眼,但眼角斜挑之态倒也带出几分娇俏风流来,封胥见了,不免埋首在她颈子上低笑起来,宋昭宁见他只笑着,旁的话一句也不曾说,倒恼了,忙在他腰上拧了一拧。
封胥便忙道:“好昭宁,别拧,我说就是了。”
他因道:“我也是此次才知晓,原来鬼道中有一人叫韩怒的,亦是后世来人。”遂将韩怒诸事讲了,道:“先时韩怒隐瞒身份拜在庞危门下,庞危手中符咒便原是他给的,后来封胥肉身身死,我因鬼气大盛,反倒全然入了鬼道的门,却不想一时却被他抓去了。”
“韩怒也原是因天演石而来的,因天演石实则与鬼道大有渊源,必要鬼王之力方能练出这一块天演石来。韩怒知晓这一层,又因我当日在宫中幼帝曾与了我鬼王卜庄,是以倒阴差阳错得了鬼王的力量,遂抓了我去,期冀能以我炼出天演石来。”
宋昭宁听至这里,心中一跳,连忙抓紧了他的衣襟,一双眼睛直望着他,十分担忧不舍的模样。
封胥见此,连忙笑拉了她的手道:“我这不是没有事么?且莫要担心。”
他在宋昭宁眉峰上轻轻吻了一下,笑道:“我后来听说你那些日子常见鬼气,又有纸人常随着你,便是韩怒动的手脚。只万幸你不曾有事。”
宋昭宁反握住他的手,闻言只是一笑,“这不是没有事了么?且莫担心了。”
因问道:“便是后来鬼族一长老寻了来,说要以玉佩寻你,便是他寻到了么?”
封胥笑道:“是呢,便是他寻到了。”
“我与长老出来后,韩怒却跑了,我们随着他追到北境,却发现他同猃狁巴特尔亦是旧识。——我先前曾同你说起过庞危与巴特尔互通信件之事,巴特尔不信自己亲妹秦汝之,却信庞危,且二人笔墨虽有不同,但用笔之转承,却也是出自一家。因而我早怀疑巴特尔亦是后世之人。那时韩怒同巴特尔碰头,果然提及此事,二人便欲合力攻之麒麟。”
宋昭宁因问道:“若猃狁之兵合力鬼族,岂非如虎添翼?那北境又当如何?”
封胥道:“韩怒当日判出鬼族,虽其力颇盛,但亦是单枪匹马,不足为惧。长老率鬼族与之相抗,常驻冀州,也是助白宿、林牧等人一臂之力。”
宋昭宁经他提醒,这才想起来,先前暮行云确乎来告知他们,旧京有鬼族助阵,也是那会儿她方知道谢青衣竟还活着。
她因问道:“先时公仪对战猃狁时,还说白河之水轰然而起,轰然而落,公仪还说想是你呢,那时是你不是。”
封胥见她说「轰然起落」时忙伸手比了手势,一时却笑起来,将她双手拉过来又是一番缠绵,唇齿落在她的手指上轻轻咬啮,愈发酥麻了。宋昭宁只红着脸,见他低了头,在她的手上一应缠绵,应道:“是我。”
“那你却不来见我。”
话说出口,竟委屈极了。
封胥道:“那时韩怒尚且是个极大的威胁,我想着从前纸人的事情,还不敢贸然现身。便是现在也是如此。只韩怒如今因对上长老及鬼族诸人,自顾不暇,且因蜀地里还藏着一份鬼族先王的机缘,我又念着你,所以才来了。但旁人也是万万不敢见了。”
他见宋昭宁面上神色渐缓,只仍抿着嘴,遂连忙凑过来,在她嘴角碰了碰,笑道:“好昭宁,是我错了,莫要恼了,好不好?”
宋昭宁见他如此,气性渐渐没了,却仍偏头沉默了半晌,方才转头问道:“那你若要去寻机缘,近来可要去寻么?留在这里,可会耽误了?”
封胥笑道:“不碍事,那份机缘原在蜀地,仍是要去了蜀地才作数的。如今我只想好好陪着你。”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呼吸近在咫尺,向着宋昭宁这里而来。宋昭宁低了脑袋,嗔道:“贫嘴。”
封胥见她如此,遂展颜笑了,笑容在他的面上瞬时绽放,竟是夺人眼目。宋昭宁抬眼望去,却正撞进他的眼里,一片目眩神移。
四目相对,封胥低下头来,衔住了她的唇。
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帘幕半展,烛火摇摇。落袍揽腰声渐颤,合缝销魂意难熬。仰首低呼郎名姓,渐软渐低喘息娇。
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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