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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小心翼翼，以防书页破损的阅读方式让莫凡感到浑身不自在。
阅读的同时，无时无刻地担忧着因为自己而对宝贵的宗门财产造成破坏。
抱有这样的心情，阅读的效果又能好到哪里去？
也不知道，莫凡若是知晓自己手中的“宝贵”宗门财产不过是一份再普通不过的手抄本，会有怎样精彩的表情流露出来。
“真是奇怪了……同样是尊者功法，为什么这几本看上去那么新呢？”
莫凡的目光转移到另外的四本尊者功法之上，其中最破旧的一本也不过是书皮有些残破而已，里面的纸张却无比崭新，看上去完全是近代出现的功法，没有一点历史的痕迹残留在上面。
实际上，宗门会按时审查武技阁内功法和武技的破旧程度，一些因为多次翻阅而破损到影响阅读的地步之后，书籍会直接被崭新的手抄本替换掉。
宗门的高层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珍贵的原件放到武技阁，让弟子随便翻阅。
若是将仅有一份的古籍放到这里，供给成千上万的宗门弟子翻阅，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宗门便会有无法估量的巨大损失，所以才预备了不少手抄本，并且将原件严密保存起来。
尽管内心存有些许疑惑，不过莫凡也没有在这方面多做深究，重新将心神放到功法上面。
维持这种无比艰难的阅读方式，将近两刻钟过后，莫凡终于忍受不了了。
“什么鬼啊！这样看下去，别说领悟了，烦都烦死了！”
莫凡一屁股坐到地上，不顾书籍的破损，随手将其扔向地板。
参悟功法最基本的就是聚精会神，而莫凡现在总是断断续续地分神去辨识模糊的字迹。
这样一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感悟瞬间被打断，当辨识完模糊字迹后，那份感悟已经连接不上了。
莫凡恨不得将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给烧掉！正是因为它们，才大大削减了自己的领悟速度。
“玄影！”莫凡突然出声呼唤。
下一秒，一道流光窜出莫凡的身体。
玄影凭空漂浮，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笑容，问道：“宿主，有何吩咐。”
“明知故问！”
莫凡忍不住瞪了玄影一眼，这家伙就知道看自己的好戏。
“你能不能帮我把这本功法的模糊字迹全部分辨出来。”莫凡指了指静躺在地的功法，朝玄影问道。
“小意思。”玄影想都没想，迅速给出回答。
只见他微微仰头，下巴指向莫凡，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
“那你还不快去！”
莫凡看到玄影飘在空中，并没有做出实际行动去翻译书籍，于是忍不住朝他递过去一个白眼。
“不是，宿主，我有一点很奇怪。”
这时候，玄影忽然说道。
“什么？”莫凡剑眉轻挑，问道。
“你为什么要换功法啊？”玄影说出自己内心的疑惑。
“你为什么会问这么傻的问题？”莫凡觉得玄影的这个问题特别傻。
随后，莫凡回答道：“当然是因为现在所修炼的功法，炼化出的灵力跟不上我的需求。”
“要不然，我闲的没事干，费劲换它干嘛？”
莫凡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刚才那般绞尽脑汁的阅读，可不是一般的费劲。
“要是深渊魔神系统里面还有功法的话，那我也不用来这里了。”莫凡抱怨道。
听到莫凡的抱怨，玄影脸上的无奈之色却更重了。
“宿主，其实深渊魔神系统就相当于你们这个世界的功法。”玄影说道。
闻言，莫凡没有说话，朝玄影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这个世界的功法无非就是将一种能量也就是灵气，转换成可以用作攻击的力量亦是灵力。”
“功法实则就是让武者自身拥有一个转换的过程，功法等级不同，不也就是转换出的灵力强度有所不同吗？”
“宿主，你仔细想想，深渊魔神系统跟功法的作用实际上大差不差。”
听玄影说到这里，莫凡已经有所领悟了，知道玄影接下来要说些什么了。
此时，玄影继续说道：“系统将能量转换成各种力量，比如最具有代表性的毁灭之力。”
“并且系统还能使用能量开启各种功法不可能带来的逆天功能，比如魔种契约和魔神熔炉。”
“至于技能我就不提了，两仪眼和魔神六式为你带来多少好处，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你也应该知道这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功法，哪怕是最顶尖的大帝功法也绝不可能带来的功能。”
莫凡点点头，系统带来的种种技能以及特殊功能的确是为他带来了无法估量的益处。
不说别的，单单是魔神熔炉便可以让他成为整座大陆中屈指可数的顶尖炼器师。
此时，玄影的眸光一动，想到了一个生动形象的说法。
“宿主，其实你完全可以把系统当做是升级进化的功法。”
“明明拥有这般强大的系统，为什么还要选择修炼这些无用的功法呢？这岂不是浪费时间吗？”玄影很是不解地问道。
听完玄影的话，莫凡长舒一口气，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明白。”
这时候，莫凡抬眸注视玄影，话音一转：“但是你忘了最为关键的一点。”
“嗯？”
玄影面色一怔，疑惑出声，他可不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这时候，莫凡的唇角泛起一抹苦笑，他解释道：“深渊魔神系统为我带来的力量固然强大，但正是因为太强了，所以我才不得不选择继续修炼功法。”
听到莫凡的这句话，玄影的瞳仁一颤，被这句话启发，他很快意识到自己遗漏了什么。
紧接着，莫凡继续说道：“现在系统为我带来的最为主要的两个力量，分别是吞噬之力和毁灭之力。”
“吞噬之力单单有‘吞噬’这一特性，它并不具备攻击力，而毁灭之力……”
莫凡的话音一转，清秀的脸颊上浮现出充满无奈的表情。
“毁灭之力太强了，并且强得有些过头了，强到让我的身体无法长时间驾驭它。”
“经历两次魔神之体升级后的身体，不过是只能短时间承受毁灭之力，这你也是知道的。”
听莫凡说到这里，玄影已然明白为什么莫凡会选择功法了。
这并不是因为莫凡不懂得系统的实际作用与功法相同，而正是因为他懂，并且合理的计算之后，才决定要继续修炼功法。
这时，莫凡接着说道：“如果我不发展出其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力量，那么本身就太过于极端。”
“不修炼功法的话，那我战斗之时要么是无攻击力的吞噬之力，要么是攻击力爆表到令我难以长时间承受的毁灭之力。”
“想想都知道，这算不上是一件好事。”
莫凡的清秀面容上布满了苦笑，所以说截至目前为止，灵力还是非常必要的力量，不能舍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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