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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鹅看到孟平川走进来,捶足顿胸地大骂道:“就怪你!……就是你这一个死老头子逼死了小倩!……啊呜呜!……”
孟平川泪如雨下地上有整理整理躺在地上、睁着眼睛、舌头外伸的孟小倩,泪如雨下……
孟常平不知道说些什么,手足无措地看着哭成泪人的孟平川和沈玉鹅。他转眼看到杜丰还在一旁傻笑,连忙给杜丰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开。
“嘿嘿!……好玩!……嘿嘿!……好玩!……”杜丰傻笑着围着孟小倩的尸体转悠……
孟常平生气地上前杜丰的朝着踹了屁股一脚。“滚!……”
杜丰摸着被孟常平踹了一脚的屁股,硬着脖子,扭歪着走出了孟小倩的房间。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念叨着:“死了!……嘿嘿!……死了!……”
“命!……命呐!……平川大哥!人生不能复生!……安排后事吧!”孟常平上前拍了拍孟平川的肩膀说。
孟平川起身抓住了孟常平的衣领。“还我小倩!……还我小倩!……要不是你出了这个骚主意,我的小倩能自对短见吗?”
“啊!……你!……你怪我?”
“不是你是谁?……是你!……就是你害死了小倩!我本帐你要给我算清楚!”
“这!……这怎么能怪我呢?真是好心搭了个驴肝肺!我还是为你们家好吗?为小倩好吗?哼!……”孟常平说完甩手而去。
“喵!……嗷喵!……”不知道是谁家的黑猫冲着孟小倩的尸体“嗷”叫……并且做着欲攻击的姿势。
孟平川上前一脚踢飞了黑猫,黑猫惨叫一声,夹着尾巴逃走了……
“玉鹅!……别哭了!……再哭也哭不活小倩,还是早一点儿让好入土安吧!唉!……”孟平川唉声叹气。
沈玉鹅没有理会孟平川,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转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
“你到哪?……”
沈玉鹅头也不回地走到了院子里,院里的玫瑰花正盛开着。沈玉鹅走到玫瑰花旁,眼含眼泪地一瓣一瓣地撕扯着玫瑰花。
“你干嘛?……疯了吗?……”孟平川追出来问沈玉鹅。
“小倩喜欢花!……现在!……现在她走了!再也不能看到盛开的玫瑰花了。我要用这玫瑰花瓣把她包裹起来,让她!……让她在那边也能看到花……”沈玉鹅的语速很慢。
孟平川皱了一下眉头,继尔慢慢地点了点头。“也好!……其它的我们也满足不了小倩什么了?多扯点儿花瓣!……我去准备棺材。”
“棺材?……哪来的棺材!这样急的事情,准备棺材怕是来不及了!我想好了!……就用棉被包裹着花,把小倩包在里面挖个坑埋了算了……”
孟平川点了点头。“这事呐!……还不能张杨!传出去说我们逼死了小倩,我们的这老脸怕是要放到裤裆里了!……”孟平川说完也上前撕扯起花瓣来。
院里盛开的玫瑰花没有多久就被孟平川和沈玉鹅撕扯的净光。
“走吧!……都扯完了!”孟平川说完抱着撕扯的玫瑰花瓣走进了孟小倩的房间……
沈玉鹅又撕扯了几片玫瑰叶,也抱着玫瑰花及玫瑰叶片走进了孟小倩的房间……
孟平川和沈玉鹅都把玫瑰花瓣和几片玫瑰叶子放在了被子上。然后,把孟小倩的尸体抬到被子上包裹起来。孟平川把床上的被单撕成布条,把棉被连同孟小倩的尸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玉鹅!……你拿些工具走吧!……把小倩埋到西山上,那里枝叶茂盛,又可以西晒太阳,我们就让小倩在那里安息吧!”孟平川说完背起孟小倩的尸体就走出了门外……
沈玉鹅连忙找了几把做农活用的工具跟上了孟平川……
孟平川和沈玉鹅安葬孟小倩的路上,同村青年孟军躲在树后,泪眼模糊地看着他们前行……孟平川和沈玉鹅走远以后,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嚎”大哭……
西山上,孟平川和沈玉鹅安葬好孟小倩以后,疲惫地返回了家。
孟军冲过去跪在了孟小倩的坟头泣不成声。“小倩!……小倩!……你!……你真傻啊!你选择了这条路,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为什么?呜呜!……你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孟军念叨完后,疯狂地用手刨着孟小倩的坟直刨得双手血肉模糊。终于,刨开了孟小倩的坟,看到了包裹孟小倩的被子……
“等等!……小倩!你别走远了!……我来了!我来陪你来了!……”孟军解开了捆绑包裹孟小倩棉被上的布条,展开了棉被,看到了孟小倩的尸体。在孟军看到孟小倩的尸体的那一时刻,孟小倩的眼睛安详地闭上了,外伸的舌头也自动地回到了嘴里,并合上了嘴。
孟军躺在了孟小倩尸体的旁边,然后,自己整理一下棉被,也把自己和孟小倩包裹在了一起。然后,自己腾出两只手,扒周围的土,把自己和孟小倩的尸体一起掩盖起来……
天空一阵黑暗,接着大雨似瓢泼似地下了下来……
掩盖孟军和孟小倩尸体的土动了几下,接着就不动了。没有填平的的地方积满了雨水……
……
是夜,孟平川和沈玉鹅相对而坐,他们眼睛火火的,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点亮油灯……
一道闪电过后,一个炸雷响了起来,闪电瞬间照亮了孟平川和沈玉鹅呆滞木讷的脸……
孟平川站起来,看了一眼门外。起身关上了门,然后他划亮了一根火柴,点亮了油灯,灰暗的灯光摇曳着……
“玉鹅!……饿吗?我去煮点儿稀饭!”
沈玉鹅摇了摇头。“没感觉到饿!……你要是饿你去吃点儿吧!我……我先睡了!”沈玉鹅说完上床合衣而眠……
“唉!……”孟平川说完也上了床……
“平川!……把油灯吹灭吧!灯亮着我睡不着!”沈玉鹅翻了一个身。
孟平川起身前去吹油灯,吹了一次,并没有把油灯吹灭……
孟平川走近油灯又用力吹了两次,还是没有把油灯吹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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