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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彪想:“这个老家伙,果然不好对付!再这样纠缠下去,非把我章彪累坏不可。不如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一走了之。”章彪这样想着,也不再理会章奎荣,背着章彪一扭三晃地向前走去。
章奎荣看到章彪起走,一把抓住章彪。“你这孩子怎么有娘养没娘教呢?一点礼貌都不懂。再怎么说我也是年长者,怎么不理我说走就走呢!”
章彪暗暗叫苦,今天怎么碰到这样难以应付的事呢?
黑蛋躺在章彪的背上当然舒服,他心里暗自高兴。“经我这么一试,章彪这个人确实是为了诚实,衷心耿耿。任凭自己受累也没有出卖我,是一个可用之人。”黑蛋心里想。
章彪用力背着黑蛋,头上已经流出汗水。但是,他是抽不出手擦汗水的。他斜眼瞄了一下章奎荣。“对!你说得没错,你是长辈,我不该没有礼貌地强行离开。但是,我真的是没有力气背身上的死尸了。我要尽快背到我家里,让我爹安排安葬的事。”
章奎荣:“关你爹屁事呀?黑蛋是一个流浪儿,安葬黑蛋应该是村长章贵的事。你爹凑什么热闹嘛!把黑蛋的尸体放到地上,我去找章贵商量安葬黑蛋的事。”
黑蛋在章彪的背上心里想:“看来,章奎荣这个老家伙也是倔犟的很,章彪不把我放下,他是不让章彪走的。再过一会,章彪力气用尽,背不动我了。迫不得己把我扔在地上,那疼的可是我的肉呀!既然如此,那我就给你这个不知趣的老家伙一点颜色看看。”
黑蛋轻微地皱一下眉头,一股凉气吹向章奎荣的脑内。章奎荣的头剧裂地摆了两下,眼睛也微微地红了起来。在他的面前他看到大把大把的“钱”飘飞下来。
“我的个娘哟!人们说天下不会掉陷饼。我看这话是错误的。这天上不是掉钱下来了?”章奎荣手舞足蹈地捡起钱来。
章彪看到章奎荣的动作非常惊诧。他只看到章奎荣不停地有捡的动作。但是,根本没有看到章奎荣所说得“钱”在哪里。
“章彪!你看什么看?不要动,这钱都是我的,你还不快一点给老子滚!”章奎荣冲章彪吼叫。
章彪不解地看了一下章奎荣,背着黑蛋一扭三晃地向自己家里走去。
不一会,章奎荣因捡“钱”已经累得精疲力尽、气喘虚虚了。但是,“钱”依然在不停地向下飘飞,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节奏。而在其它人看来,章奎荣只是在不停地做着捡的动儿而已。终于,章奎荣累得倒在了地上,可是他的手仍然在做着慢慢地捡的动作,他的意识里捡得依然是“钱”。
章贵愁眉苦脸地抱着一摞子帐本慢慢地走了过来。他看到章奎荣躺在地上,面带微笑,手周而复始地做着捡的动作,疑惑不解。
章贵:“章奎荣!你这是跳的什么舞哟?我怎么从未见过呢?”
章奎荣理都不理章贵,依然旁若无人地重复着他的动作。
章贵很是纳闷,他向前走了几步,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章奎荣,除了眼睛微红外,也没有见到其它任何异常。章贵抓住章奎荣不停做着捡的动作的手。章奎荣的手软绵绵地仍然来回动着做捡的动作。
章贵:“章奎荣!你是不有病呀?你这个样子好象是什么病发作了哟!是不是我送你到乡卫生院去检查一下呀!”
“钱!钱呐!……”章奎荣突然呢喃了一句。
“钱?哪来的钱?你是大白天睡觉,在做白日梦吧!”章贵看着章奎荣说。
章奎荣累得再也动不了,眼睛吊滞地还在盯着一个地方。
章奎荣的举动使章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见章奎荣慢慢地不动了。就站起来把帐本放在地上。然后,试图把章奎荣拉起来,但是,章奎荣如一滩乱泥,无论章贵采取任何办法、如何用力都不能把章奎荣拉起来。
章贵:“章奎荣!你就先在这里躺着。我把帐本送给章玉林。他想当村长我就办一个移交。然后,我就叫他一起过来把你送到乡卫生院吧!看样子你是突发疾病了。”章贵说完抱起地上的帐本就向章玉林家里走去。
天空有一些阴暗,章贵的心也成了灰色,甚至在滴血。他心里想:“没有想到,我这个村长职务在送了一个人命后就这这样不明不白地交给了别人,混得太窝囊了!”
章贵刚走到章玉林家门口,就看到章玉林走了出来。只是换了一身干净一点的衣服。因和章贵打架打得伤口进行了一些简单地包扎,仍然可见鼻青脸肿。
“章玉林!你抱得是什么?你这个时候来怕不是时候吧?是不是还相继续比划一下呀?”章玉林惊奇地看着章贵。
章贵:“还比划什么哟?你不怕村民们笑话,我还怕他们笑话呢!这是村里多年来我当村长的帐本,交给你,你检查一下吧!没什么问题的话,你就给我签个字,办一下移交。”
章贵的这一举动,是章玉林求之不得的。他连忙伸手去接帐本。但是,手刚触摸到帐本,立既又颤抖着收了回来。他想起了还活着的黑蛋。
“怎么了?你不要吗?你是怀疑这帐本有问题吗?我当村长清清白白,虽不敢说是居有丰功伟绩。但是,工作还是能得到村民们的认可。这帐本随便你们查,随便你们怎么查。”章贵惊奇地说。
章玉林:“这!……”章玉林一时显得语塞。
章贵:“这什么这?是男人你说话就干脆一点。别叽叽咕咕地打哑迷说话,让人看不起!”
章玉林显得左右为难。“这个村长不当吧!是送上嘴边的肉,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当吧!黑蛋那一关怕也不是容易过的,我的阴谋诡计被黑蛋识破。最重要的一点,章贵把村长让给我的条件是黑蛋死了。可是,他现在还没有死。章贵要是知道黑蛋没死,也不同意把村长交给我当的。”章玉林越想越觉得这事情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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