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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牛用手轻拂了一下谭二妮尸体随风飘动的头发,接着看着谭二妮的尸体说:“尽管你爹、娘百般阻扰。但是,始终没有动摇你我在一起的决心。我们偷吃了禁果,有了爱的结晶,幻想着有一天能得到你爹、娘的理解并同意我们在一起。实在不行,我们就跑,跑得远远的,跑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永远在一起恩恩爱爱的过一生。”说到这里,抽泣的谭牛似乎嘴角有了一丝微笑。
谭牛说着话的同时就去拉了一下谭二妮尸体的手。感觉到谭二妮尸体的手冰凉冰凉的。但是,摸上去却非常柔软。谭牛并没有在意这一现象,而是拉着谭二妮尸体的手继续说:“可是,就在我们准备好了跑的时候,被你爹、娘发现了。他们不准你出门,把你锁在家里。你以死相逼,他们铁石心肠也不允许你出门。我来找过你很多次,都无法见到你。我死得心都有了。没想到!真没想到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你走在了前面。你走了一了百了,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呐也随你而去!。可是,留下我悲痛欲绝哇!”谭牛说着说着又大声地哭了起来。
听到谭牛大哭的声音,谭老根和邱瑞草连忙跑进屋内。
“谭牛!别在那猫哭老鼠,假慈悲了,你害死了我家闺女就不内疚吗?逞我还没有发脾气,快滚吧!你已经给我家闺女说了那么多话了。总算了你的心愿了吧!”谭老根对谭牛没有好声音说话。
谭牛擦了擦眼泪,把谭二妮的手放回原处。
“我们把棺材抬进来,把谭二妮放进去吧!”谭牛仍然看着谭二妮的尸体说。
“拉倒吧!我们穷也要穷得有志气,不用你的棺材,你走吧!”谭老根说。
“这棺材不是给你的,是给谭二妮的!她谭二妮没说不要,你们凭什么说不要?你没有权利说不要!”谭牛似乎有些生气。
邱瑞草听谭牛的这句话有点别扭,又害怕两个人话不投机滋生新的事端,连忙说:“都别吵了!依我看这样吧!谭牛!你送来的棺材我们就先给谭二妮用着。秋天庄稼收获了,有点钱后我们再把买棺材的钱还给你好吗!”
“给不给钱你们随便!无论如何,这棺材是给谭二妮用的。”谭牛看着谭老根说。
“好了!我也不想给你说那么多话。就先用到吧!不过,我会还你钱的。”谭老根说。
“既然同意给谭二妮用了,那还等什么?我们去把棺材抬进屋来吧!”谭牛说。
谭老根、谭牛和邱瑞草走出屋外。棺材并不是很重,谭老根和谭牛稍一用力就抬了起来。邱瑞草且只是扶一下平衡。他们轻轻地把棺材放在了谭二妮尸体的旁边。谭牛就去抱谭二妮的尸体,他刚蹲下身子准备抱时听到谭老根的话音传了过来。
“别动!你一个人抱不动的。我们刚才两个人用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抬动。还是我们两个人抬一下试下吧!”谭老根说。
谭牛根本没有理睬谭老根。他依然去抱谭二妮的尸体。没想到轻轻一用力就抱起了谭二妮的尸体。谭老根、邱瑞草惊得目瞪口呆。
谭牛抱起谭二妮的尸体后,移步到棺材旁边,稍稍下蹲,轻轻地把谭二妮的尸体放进了棺材。
谭老根、谭牛又把棺材盖抬起来盖上后,谭老根找来了铁钉,准备把棺材盖钉上去。他一颗钉一颗钉地钉,但是,每颗钉都没有钉进去。不是钉弯了就是钉断了。
“不要钉了!棺材本来就不太好,再钉就把棺材钉坏了。我们用绳子捆绑一下,稍微固定一下就行了。”谭牛说。
谭老根和邱瑞草点了点头。谭老根找来了谭二妮上吊时用的绳子。当然,谭牛并不知道谭老根找来的是谭二妮上吊用的绳子。谭牛接过谭老根手里的绳子稍稍把棺材捆绑了几下。就在捆绑扎棺材时,在场的三个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谭二妮的尸体什么时候掉的一根头发从棺材缝隙里露了出来。谭牛捆绑棺材时,不小心勒破了手指,一滴鲜红的血刚好滴在了谭二妮露在棺材外的一根头发上。
捆绑好棺材后,谭牛说:“就用木板车拉到空地里挖坑埋葬吧!这样省力一些。”
“好吧!你依你说得去做!我们动作快一点吧!估计谭绵花也要来了。她是一个乐于助人的热心肠的人。”邱瑞草说。
谭牛点了点头向门外去准备木板车。他到门外一看,大吃一惊,门外站着十几个邻居,其中谭绵花也在人群中。
“谭老根!我找了十几个邻居过来帮忙安葬谭二妮来了!”谭绵花提高嗓门朝屋里喊叫。
听到喊声,谭老根也是大吃一惊:“这个谭绵花,热心肠也热心的太过火了。怎么不讲信用呢!说好了不能告诉别人,还去叫那么多人。”谭老根心里很不高兴。但是,既然人来了,再推就显得更不合常理了。
“这点小事!还麻烦那么多邻居!真是惭愧呀!”谭老根笑得极不自然。
“谭老根!你客气什么?安葬人可不是小事呢!人生在世就这一次被人安葬呀!”谭绵花说。
谭牛对谭绵花说的这句话有一些反感,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能暴露太多他和谭二妮的关系。“那就不等了,我们把棺材抬上木板车吧!”
邻居们听到谭牛这么一说,拥进了谭老根的家里。把棺材抬到了木板车上。然后,推着木板车到村西头的空地上,村里专门安葬去世村民的空地里,挖了个坑把棺材放了进去,埋上了土。一座新坟堆了起来。
谭牛原打算跪在新坟前叩三个响头后再离去的。他想到:“邻居们都在场,要是知道谭二妮和他未婚而孕,谭二妮为他而死,那不是对已故的谭二妮大不敬!”谭牛思考再三,还是象一般的帮忙人员一样,堆好新坟即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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