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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趁她年老体衰,跑出去。
这样想着,杏儿用手臂一把揩掉眼泪,脸上便露出了坚毅,今个儿本姑娘就与你们拼了,她忽地站起来,撞开老太婆就跑。
可刚到门口,自己的一只手,就被老太婆给拉住,那老树干一样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握着她细嫩的手腕紧紧的,她死命地挣开,放开我。
但是她发现,这个老太婆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她居然挣不开,当即真是后悔死了,当时就应该出其不意撞倒她,刚刚还怕人家受伤呢,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了一点。
老太婆抓着她的手腕一动不动,冷笑道:姑娘,你来了,就别想跑了,你就算过了我这一关,门外还有我家老头呢,你是过不掉了,而且,二狗很快就回来了,你就死了这份心吧!留下来,我老婆子答应你,一定好好待你,疼你,绝不让你受半点委屈,也不让你干重活,你就安心在这享福吧!我那儿子,没别的,就是会疼人,你跟着,只有福没有苦。姑娘,留下来吧,算老婆子求你了。
这又是威喝又是恳求的,又说好话的,可谓是恩威并重,但是杏儿就是不愿意,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再求再唬也没有用,她不可能牺牲自己的后半生。
眼泪又飙了出来,大娘,求你,放了我,放了我,求你了。
这声音简直就是歇斯底里。
老太婆却不为所动,为了儿子,她什么也豁得出去,凶狠道:姑娘,你别指望了,要我放了你,除非我死。
说完,她突然跪下去,死死地抱住她的双腿,求道:姑娘,我老太婆求你,留下吧,留下吧!
刚刚是威,现在又来求的,这老太婆的手段是一茬又一茬,杏儿也始料未及,刚刚还发狠来的,现在又来的,见过不要脸,还真没遇上这么不要脸的。
杏儿将眼泪吞进肚里,她告诉自己,不管这老太婆用什么手段,她都得离开这,要不然等那魔头回头,她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是,这老太婆死死地拖住她的双腿,她想跑也跑不掉了,大娘,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
她剥着她的双手,可死都剥不开,她现在才发现,她大大地低估了这老太婆的气力。
爸,妈,我回来了。
外面传来了那个让杏儿感到无比恐慌的声音,就在那个小树林,杏儿就在这种声音的恫吓之下,被糟蹋的,这个声音她都不会忘。
他……他回来了。
天哪,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到那魔鬼般的声音,杏儿浑身吓得一颤,心也凉了半截,她知道留下来将是什么后果,那是没日没夜的凌辱啊,不,她绝对不能忍受,突地推开她,这一次也不知哪来的力量,将老太婆推倒在地,哎哟。老太婆狠狠地倒在地上,但还是叫喊道:快拦住她,别让她跑了
终于挣脱了老太婆,杏儿冲到门前,打开门来。
却对上了一双爆怒的眼睛,你这是要上哪去啊?
是你?杏儿一惊,是他,是那个魔鬼,看到他,她肝胆俱颤,双脚都失去了力量,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魔鬼一出现,她就没有逃跑的可能。
二狗腰一弯,双手抱住了她的双腿,将她往肩上一扛,便又将她扛了回去,扔在了床上。
杏儿大闹起来,你这个魔鬼,放了我,放了我,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啪……
二狗狠狠地给了她一计耳光,她再也没有声音了。
二狗威胁道:你再敢跑,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还有,老子告诉你,就算你跑了,老子也会上你家去,把你和我的事到处说,我倒要看看,你爸你妈有何面目做人?我倒要看看,谁还会要你?
好好呆着,再出幺蛾,老子弄死你。
把杏儿吓得一愣一愣的,脸上还肿得老高,可是说,二狗的凶样和狠话真的把她给吓倒了,她还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姑娘。
二狗将母亲扶起,将她扶去,然后摔门关上,将门摔得哐得一声巨响,然后对蹲在一旁的老头下命令道:爸,你还愣着干啥,拿一把铁锁来,锁上,谁也不能将她给放了,否则,我就跟谁急。
老婆子捏了捏自己的老腰,直叱道,你这个死老头,就因为你一念之仁,差点害儿子没了媳妇儿,你刚刚不知道,她把我给撞的,差点老骨头都散了,这小妮子烈,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上锁。
老头子无奈只好从里层拿了一把大铁锁来,锁上。
听到那面铁锁的声音,杏儿才回过劲来,喊骂道:你这个魔鬼,欺负了我,你还想关我?你会遭报应的。
二狗却冷笑,正是因为我得到了你的身子,所以我才要关你,我要对你负责嘛,要不然别人会说我作为一个男人没有责任心。
他好像说得很有理似的,把杏儿气得有气没处撒,就在里面摔东西,甩得砰砰响,衣柜、桌椅子全翻了,你这个畜牲,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警告你快放了我,要不然我告你强尖。
好啊,你告啊,我看你还要不要嫁人?坐牢我不怕,老实说我连死都不怕,反正贱命一条,反正你,我是要定了。你要是真敢告,信不信,老子灭你全家?
这又是威胁,把杏儿吓得一激灵,父母何罪,怎么可以连累她们?这一次,可真把杏儿给吓坏了。也气得直冒烟,这里被他糟蹋了还不算,还被他给关了起来,人还威胁要灭她全家,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怎么会受此厄运?想到这,杏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破口大骂王八蛋,无耻。
嘿嘿,你就骂吧,我无所谓,不过,你还是省着点力气吧,这是在咱杏林村,你喊破喉咙也没不会来救你,好好呆着吧,晚上我再来找你二狗狞笑了一声,脚步声就远去了。
铁锁一锁,这间房就成了笼子,杏儿是叫天不应叫地无门。
越是穷的地方,民风越是彪悍。像杏林村这种村子,其实也有一个陋习,那就是谁家从哪抢来了媳妇,哪怕坑蒙拐骗来的,只要不是本村的,村里人谁也不会管。
村里好些大龄小伙找不到媳妇儿,就从外地去坑来,有拐卖来的,有捡来的,有骗来的,大家都心照不宣,谁要是说出去,那估计就得打架出人命,早些年来,就发生过这样的命案,所以就慢慢形成了一个陋习。
杏林村,在这一方面,也出奇的齐心,只要是进这个村子的媳妇儿,整个村都会帮着包庇的,甚至有逃跑的,全村人都会帮着抓回来。
村东头的春妞就是个例子,春妞是外地拐卖来的媳妇儿,才花了五千块钱就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几次逃跑,人没有跑掉,结果被打得很惨,后来再也不敢跑了,后来,生了孩子心也定下来了,也不跑了,这不,还在村里开了个理发店。
所以,二狗压根就不担心她在这里又骂又喊的,屋子里那些家什也不值钱就她摔去,先关她一段时间,等有了孩子,心就定了。
杏儿跑到门后,把门敲得咚咚响,不断地喊混蛋,放我出去。
二狗一家人根本不理她,三个人聚在大堂里商议。
爸、妈,你们怎么搞的,不是叫你们看紧吗?要不是我回来地及时她就跑了,我这老婆就打了水漂了。二狗抱怨着。
这都怪你这死老头,不是说他,他还想把她给放了老太婆指着老头骂。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咱老王家做得有些不地道,说难听点就是缺德老头脸上极为难看,一个劲地吧嗒旱烟,抽得满屋子都是烟雾。
老太婆就指着他鼻子骂,你个老糊涂,你抱着那些道德,能抱出孙子吗?你就是太老实,所以现在才穷成这个样子,儿媳妇都娶不起,你老实巴交了一辈子,是不是想叫儿子也跟你一样,你是好,我不嫌你穷嫁你了,现在你看,哪家的姑娘不看条件?就凭咱家的条件,你能眼睁睁地看着咱儿子打光棍吗?你个死老头,正本事没有,就知道抱着那些仁义道德。骂完老头又对二狗说:儿啊,妈支持你,要是有什么事,妈就是拼了这条老命给你顶着,要是会有报应,就全报在我身上,跟你们爷俩无关。老太太说得有些激动,她的老手老脚颤抖着。
好,这事我不掺和了,你们娘俩看着办,我不管了老头忿忿然,走出去,一屁股坐在门槛点上一锅烟,狠狠地抽着。
你不掺和最好,你要是敢把她给放了,我就死给你看,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还告诉你,我还就看上了这妮子,人长得俊,身体又好,你再看她那屁股是又翅又挺,肯定好生养,而且八成生男孩,咱二狗传宗接代就指着她了。老头子,我再警告你,你可别犯浑,否则,老娘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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