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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二哥,不要啊……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云逸抱着皓鑫的脚苦苦哀求道。
“别求他!”悦诗无力道。云逸那么傲娇之人,向来仇视皓鑫,现在竟为了她苦苦向他哀求,不值得!
登时,一道快如鬼魅的身影出现在皓鑫跟前,皓翊圆目怒睁地看着他,手死死地扼竹他的喉咙,使他动弹不得。
继而,蒋轩也随之而入,看到倒在地上的云逸,心一顿,忙着上前扶起她,将她抱在怀里,对着站在门口的幽兰喊道,“快叫郎中过来。”
“二哥,你别太过分了!”皓翊看着身受重伤的两人,心疼不已,也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她们而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三弟来得可真及时啊!看到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此刻是不是很想杀了为兄啊!”
他最在意的人他伤得遍体鳞伤。皓翊恨得想把此刻张牙舞爪、目空一切的人千刀万剐。
“现在,你该做的不是杀我,而是救她!”皓鑫拿开了皓翊扼住他喉咙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痛苦不已的悦诗,额头上冒出一层层冷汗,浑身却瑟瑟发抖。
语毕,皓鑫哈哈大笑地带着下人离去。
皓翊暗叫不好,寒冰蛊又发作了!忙着扶起悦诗,浑身冷如冰,“蓁儿?”
悦诗面色苍薄如纸,抓着皓翊的衣服,无力道,“冷!”
皓翊顾及不了其他,就地运气为悦诗灌输内力。
不会儿,悦诗的身子渐渐地暖和起来了,只是寒冰蛊所带来的绞痛以及身上的伤让她疼痛难耐,额头紧蹙冒出涔涔冷汗,嘴唇无色紧抿成一条线。
“蓁儿?”皓翊紧紧地搂着悦诗,因无能为她承受身体上的疼痛焦急而又不安着。
“我累了!”悦诗疲乏道。
“三皇子,让民女为三皇妃包扎伤口吧!”幽兰担忧地看着悦诗受伤的手背和后肩道,疼惜不已,她又逞强了!。
皓翊遣散众人,只留下幽兰。
泽恩帮云逸包扎完伤口后,云逸一直站在门外不肯离去,蒋轩陪在身旁。
华竹看到云逸没事后,箭步跑上前,噗通一跪下,“公主,你没事就好了!”
蒋轩诧异地看着华竹,问道:“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会得罪二皇子?”
“都怪奴婢,是奴婢的错!”华竹自责着。
“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站在一旁一直未吱声皓翊冷淡道。他离开明雅楼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为什么她们会得罪二皇子?
华竹将祸端的原委说清楚:“奴婢不小心踩碎二皇子的平安扣,二皇子要奴婢以命相抵,公主为了救奴婢,二皇子让公主当众跪下给他磕头,并让公……公主说……说……”
“说什么?”皓翊怒问。
“说……是有娘生没娘养的……”惮于皓翊的怒意,华竹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云逸看向皓翊铁青的脸色,紧抿着嘴唇。
“说下去!”
“杂……杂种!”华竹鼓起勇气说完后,忙着向皓翊磕头道歉,“三皇子,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皓翊闻言,怒不可遏地紧握双拳,刘皓鑫,你竟如此当众侮辱逸儿,罪不可恕!
云逸看到皓翊眼里的杀意,上前抱住了他,“三哥~”
皓翊摸了摸云逸的头发,疼惜道:“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三哥,二哥欺人太甚了!”云逸委屈道。
“嗯,三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云逸红着鼻子点点头。
蒋轩在一旁看得极其不是滋味,他早有耳闻三皇子因为是草包不受皇上待见,与众位皇子更是不合。后来才知道天赋秉异的他装傻不过是为了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自保。
看到他如此爱妹心切,心里有些动容。这对兄妹这些年来在举步维艰的皇宫应该生存得很艰辛吧,所幸他们还有太后撑腰。
“三皇子,夜色已晚,公主也累了,让微臣带公主去寒舍歇息吧!”
皓翊允诺了。
此时,幽兰已经帮悦诗包扎完伤口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皓翊扶过悦诗,关心道:“身体还难受吗?”
悦诗摇摇头,与皓翊并肩而行,刚走出明雅楼,在夜色昏暗的拐角处,看到两道颀长的身影落入墙上。
皓翊与悦诗顿住脚步,对视了一眼,轻声藏在墙角处,屏气凝神静听。
“见过二皇子!”
“本殿的平安扣呢?”皓鑫对下人伸出手掌。
下人从衣服里拿出平安扣放在皓鑫手上,皓鑫用指腹摸了摸平安扣,狡黠的眼眸在昏暗的夜色中显得格外精亮:“今晚有什么收获?”
“属下无能,三皇子和蒋轩发现有人跟踪后,起了疑心,属下怕被他们发现,所以……”
皓鑫斜睨了下人一眼,冷哼一声,“无能!”
“属下知错,二皇子轻饶!”
“本殿就暂时饶你一命,下次还不知好歹,别怪本王不近人情!”皓鑫一甩袖,将手背在身后。
“是!”
“起身,回殿!”
“是!”下人毕恭毕敬道,跟在皓鑫身后离去。
直到那两道身影离去后,悦诗和皓翊才走出来。
皓翊的表情冷漠到极点。
悦诗的心情极其沉重,二皇子的阴鸷狠决超乎她的想象。今晚她已经把他给得罪个彻底了,日后她只能和皓翊在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站在同一战线上了。
一想到未来水深火热的生活,悦诗心累,望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样心累的生活何时才是尽头?
真想念和欧阳煦在深山老林的隐居生活。如果一开始她就没有下山,现在她是不是和欧阳煦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了?
欧阳煦,你在哪?真的好想再见你一面!
皓翊望着悦诗对月发呆而又迷茫的表情,不知道此刻她在想什么?只是知道此刻的悦诗一定是不属于他的,哪怕她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明明两人的距离那么近,心却隔得那么远……这道不可逾越的鸿沟,他该如何去缩短?
按照礼俗,新婚夫妇省亲,留住数日时,不同宿一室。
悦诗在自己未出嫁的闺房里休息。一夜辗转反侧,临近半夜时,寒冰蛊再次发作,悦诗浑身如被丢入冰窖般,五脏六腑冷得瑟瑟发抖,裹着被子缩在墙角里,额头上冒出豆点儿大的汗珠。被蛊毒侵蚀的地方锥心地疼着……
门外站着一颀长的身影,不知道驻足了多久,迟迟没有推门而进,直到听到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才不顾后果的推门而入。
悦诗听到声音后,痛苦地抬头看向来人,震惊得忘记身体上的不适,不可置信地看着白发红衣的男人,悲喜道:“欧阳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