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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慕容傲还是很严肃的说道:“凌苍雪,听本相一句劝,皇家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沾边,留着自己的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凌苍雪一顿,有些诧异的看着慕容傲那绝美的容颜,不明白慕容傲这样一个随心所欲的男人怎么会说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的话来,这算是什么意思?他曾经又经历过什么?
凌苍雪忍不住的多看了慕容傲两眼,却是没有追问这句话的意义,她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段历史,即便是慕容傲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男人也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舒榒駑襻
“不是说,今儿个朝天寺烧香的人很多么?走吧,本小姐许久不曾去礼佛了,尤其是这样的日子,更应该去了!”凌苍雪站起身,很轻松的说道。
慕容傲轻笑,“你何时开始信佛了?本相怎么就不知道?还是你们女人闲来无事都喜欢往寺庙跑?”
“闲来无事就往寺庙跑?”凌苍雪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暧昧的问道,“听相爷这话,可是意有所指,那些僧人都开荤了?若不然怎么就引得女人们勤快的往寺庙跑呢?”
慕容傲手中的折扇很不客气的敲打了一下凌苍雪的脑袋,“女孩子家的,也不知道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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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苍雪轻笑,却是垂眸看着自己白嫩的柔荑,许久才幽幽的说道:“大约是这手上的怨灵太多,所以就想要得到佛光的洗礼吧!”
慕容傲一顿,狐疑的盯着凌苍雪的侧脸,他不明白凌苍雪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随即却是笑了笑,“或许本相也应该多烧香拜佛了!”
凌苍雪没有带素晴和素如出门,只是让她们留在家里看门,素如看着凌苍雪和慕容傲离去,有些着急的跺脚,“素晴,你瞧瞧,那个妖孽又来缠着我们小姐了!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姐都来京城了,他却一次都不出面,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放肆!”素晴低喝,“主人的是非也是你能议论的吗?你是不想活了吗?”
“我也是替主人着急而已!”素如有些委屈和不满。
“主人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何况我们应该相信小姐,若是小姐移情别恋,只能说是她和主人没有缘分!”
素如挑眉,“小姐才不会见异思迁呢!若是小姐对那个妖孽有心,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会等到主人的出现?”
素晴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你既然知道,那还担心什么,小姐自有分寸!”
“我现在更担心另一件事!”素如想了想,“小姐是个什么性子,主人是什么身份,皇上又是个什么心思!”
素晴明白素如的意思,素如虽然不说明白,可是谁都清楚,皇甫擎昊同样也是皇子,皇帝是如何都不会接受凌苍雪的,再者皇甫擎昊府里先前就有皇上赏赐的几个侍妾和侧妃,凌苍雪那孤傲的性格又岂会容得?
因为是正月十五,这一天京城格外的繁华,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凌苍雪和皇甫恭介坐在马车里看着路边的各种小摊,不得不说慕容傲的马车是个很好的开路标志,就好像是二十一世纪警车开路一样的,慕容傲的马车一出现,无论是马车还是坐轿还是行人,都很自觉的让路。
“不愧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大人,这么忙的路都不会堵车!”凌苍雪戏谑道。
“堵车?”慕容傲挑眉,对凌苍雪的这个词语倒是觉得很新鲜,“你若是喜欢这马车,送给你便是,没有人敢阻拦你!”
“哦?我若是用你的马车窝藏朝廷罪犯也可以?”凌苍雪调侃。
慕容傲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你可以试试看,或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凌苍雪没有说话,目光却是落在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身上,他在人群中穿梭着,经过一个穿着很富贵的人身边时,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腰间的钱袋抽走了,却没有人任何人察觉到。
凌苍雪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慕容傲也看到了这一幕,“一个偷儿也值得你笑?”
凌苍雪没有回答,事实上她也只是笑了而已,具体是笑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朝天寺,朝天寺外放眼望去,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
慕容傲的马车一出现,引起了不小的躁动,今日来这里烧香的不少都是皇族显贵,自然是认出了慕容傲的马车,不免有些惊讶慕容傲也会来拜佛,惊讶之余都有些激动,他们都希望抓住这个机会盘上慕容傲这棵大树。
一直以来,慕容傲都是自成一党,从没有表现出要扶持哪一个皇子的意思,他就是孑然一身,只是朝中呼风唤雨的宰相,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了,多少皇子想要拉拢他,却都无功而返;多少官员都想要倚仗他这棵大树,最后却只能成为独自风中凌乱的杂草。
慕容傲下了马车的时候,凌苍雪便是看到周围不少女子那爱慕和敬仰的目光,她们崇拜慕容傲,却也惧怕慕容傲,慕容傲是那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男人,虽然他总是笑得很妖娆,这妖娆的笑容却是让人望而生畏,带着一股寒意。
凌苍雪随即跟着下了车,一瞬间,那些女子的表情不是妒忌和羡慕,而是错愕,这样的打扮,英姿俊俏,到底是男是女?而且还能和慕容傲同坐一辆马车,又是什么身份?
“本小姐一直以为,这世上只有有男人钦慕你的美色,却没想到相爷你也同样很招女人的喜欢呢!”凌苍雪揶揄道。
慕容傲倒是不甘示弱的反驳,“本相一直以为你只爱男人,却没想到,你对女人也同样很有兴趣!”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满脸堆笑的走到慕容傲的面前,卑躬屈膝的恭维道:“下官见过慕容大人,今日正月十五,慕容大人也来拜佛?”
慕容傲似乎并不打算给这个男人体面,轻蔑的笑道:“既是来了庙宇,不是拜佛还能做什么?”
男人的脸上闪过一道尴尬的色彩,讪讪的笑着,“下官失言、下官失言!敏敏,过来见过慕容大人!”
敏敏?凌苍雪挑眉,这名字听起来倒是个讨喜的,便是抬眸打量着男人身边的年轻女孩,大约也就十七八岁,姿色平庸,可眉宇间却是带着几分刁蛮的傲气,大约是个宠坏的大小姐,就这样长相,果真是这男人撒下的种。
女孩在见到慕容傲那绝美的容颜时,还是羞涩的红了脸,眼中一闪而过的是爱慕,随即更多的是自卑,不得不说慕容傲就是有这个本事,他的美能让女人都自惭形秽。
“敏敏参见相爷,相爷万福!”目光扫过慕容傲身边的凌苍雪,眼中闪过惊艳,尤其是凌苍雪那直勾勾的眼神,却是让她有些紧张了,那匍匐的胸部分明就是一个女子,只是一个女子为何偏偏的要这样看她。
“臣妇参见相爷,相爷万福!”男子身边的妇女也款款的向慕容傲请安了,比起男人,这妇女看起来却是有几分傲气。
“苍雪,这位是礼部尚书陆大人,这位正是他的夫人和女儿陆敏敏,过些日子就要和信阳侯成亲了!”
凌苍雪挑眉,原来这就是皇上为沈绍元赐婚的陆敏敏,嘴角微微上扬,这下子可是有好戏看了,这姿色和苏锦秀比起来,实在是差之千里,可这身份、这娇惯的性子,看来侯府要热闹了。
陆敏敏可以说的上是“无盐女”了,沈绍元那样的渣男自然是不会从心里喜欢,免不了要宠爱甜美可人的苏锦秀,如此一来,这陆敏敏又岂会容得苏锦秀的存在,定是要三天两头的刁难苏锦秀,即便沈绍元再偏宠苏锦秀也是无可奈何,谁让这陆敏敏是陆尚书的女儿、是秦国公的外孙女呢!重点还是皇上赐婚的侯府嫡妻主母,这地位是谁都不能随便动摇的。
凌苍雪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苍雪参见陆尚书、陆夫人、陆小姐,恭贺陆小姐大喜!”
“姑娘多礼了!”陆尚书在唤出这一声“姑娘”的时候,还是有些勉强,凌苍雪的打扮实在是太中性,中性的让他差点都分不出男女。
慕容傲有些恶作剧的介绍了凌苍雪,“这位凌家的九姑娘,凌苍雪,曾经是信阳侯夫人!”
陆尚书一家三口顿时都变了脸色,那笑容几乎都僵硬在脸上,看起来比哭得还难看,陆敏敏的眼神最为震惊,随即闪烁一抹怨毒和妒恨,冷笑一声,“原来信阳侯的下堂妻,那我是不是该尊称你一声姐姐?”
“敏敏,不得无礼!”陆尚书呵斥道,这个女儿实在是太不懂得分寸了,不管凌苍雪是什么身份,可如今她身边站得是慕容傲,她能和慕容傲同坐一辆马车过来,就证明她和慕容傲关系匪浅,这时候挑衅凌苍雪,无疑是惹怒慕容傲。
“陆小姐也说了,我已经是沈绍元的下堂妻了,又怎么担得起你一声姐姐呢?”凌苍雪挑眉,眉宇间狂傲的不可一世。
“我听说凌姑娘离开侯府以后,也就离开了京城,怎么如今又回来了?恰巧还是在信阳侯要与我家敏敏成亲的时候回来,其心可测?”陆夫人本就是秦国公的女儿,陆尚书是依靠这个妻子上位的,两人站起来,这个女人却是比他更凶悍一些,凌苍雪可以猜测到,这女人在家中,定是出了名的母老虎。
如此也好,有其母必有其女,想来陆敏敏定是不会让她失望的!凌苍雪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明艳了,妖娆的好似盛开在地狱门外的曼陀罗,带着醉人的毒。
“陆夫人的意思是本小姐回京城是为了挽回信阳侯?”凌苍雪说得很直白,反而让陆家的人有些尴尬了,尤其是在慕容傲的面前,又不能发火。
“你若是没有这心思?怎么就偏偏这时候回京城来了?”陆敏敏早已沉不住气了,开口质问道,却没有察觉到慕容傲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这杀气却是让陆尚书和陆夫人浑身一颤,不由得暗自担心,女儿闯祸了。
凌苍雪没有理会陆敏敏的指责,在她看来,陆敏敏是一个仗着家世背景被宠坏了的刁蛮千金,冲动没大脑,这样的女人做了侯府主母,只怕会给沈绍元带来不少麻烦,至少不会让沈绍元省心,说白了就是会扯沈绍元的后腿。
凌苍雪扭头对慕容傲笑道:“这个陆敏敏我很喜欢,你果然是很有眼光!”
凌苍雪的这句话却是让陆尚书一家都懵了,眼前这个女人说什么?居然说很喜欢陆敏敏,撇开那些尴尬的身份不提,她们可都是女人,若是其他女子说出这样的话,陆尚书还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这样的话从凌苍雪的口中吐出,他却是觉得毛骨悚然,不免怀疑凌苍雪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
“这可不是本相的眼光,这是皇上的眼光好!”慕容傲笑眯眯的回答。
“哦?”凌苍雪这一次倒是有些佩服那个高高在上、玩弄权术的男人,安排了这样一个女子给沈绍元,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陆小姐不必对我抱有这般敌意,我会回京城,只是因为兄长有幸得了国子监的赏识,二来也是相爷的盛情邀请,我是盛情难却,这才来了京城,对信阳侯,我是没有任何的心思,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没有任何的关系,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
凌苍雪很认真的说道,若是过去,她定是懒得和陆敏敏这般保证的,不过今天,她倒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陆敏敏,若不然这侯府的日子岂不是太平淡无味了?
“凌姑娘言重了!”陆尚书首先开口打圆场,他只觉得慕容傲的存在感太强烈了,强烈的让他都透不过气了,他甚至是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巴结慕容傲,为什么要来自讨苦吃,这凌苍雪看起来完全就不是个软柿子,甚至是诡异极了。
陆敏敏哼哼了两声,却是一言不发,凌苍雪却是走到陆敏敏的面前,很亲昵友好的拉起陆敏敏的手,陆敏敏想要躲开,却终究还是没有甩开凌苍雪的手,因为慕容傲的眼睛就在那里看着。
陆敏敏觉得眼前这一男一女虽然很美,却都不是正常的,明明在笑,可眼睛却透出寒意,说的话也是没头没脑的,总让她有一种跳入陷阱的感觉。
“陆小姐,你应该听说过信阳侯休妻的事情吧?”凌苍雪微笑着,声音听起来很温和,透出几分沧桑,“我嫁入侯府两年,除了成亲那一日他来见过我,第二次便是休妻的那一次,从我进门到离开,只见过他两次,好几次我都只是远远的、偷偷的瞧上他一眼,他的身边永远都只有那个他最宠爱的女人,我原以为只要我安分守己,便是可以了此残生,可人心总是贪婪的,我终究还是没有能躲过那一场残害,如今你要嫁入侯府了,我瞧着你有缘分,当日我也曾是侯府的主母,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如今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陆敏敏脱口问出,她也曾见过沈绍元,高大帅气,当她知道那就是自己要嫁的男子时,她动了心,却也听说过他宠妾灭妻的事情,如今再听到凌苍雪这个当事人说,不得不相信了。
“作为当家主母,永远都不要忍让,越是忍让,小妾就越是猖狂,小妾最大的本事就是喜欢吹枕边风,当日我就是太忍气吞声了,虽是侯府的主母,可说白了就是一个摆设,众人只知道苏锦秀这个二夫人,没有人记得我这个大夫人的存在!”凌苍雪说着便是长长的叹气。
陆夫人是个聪明的,自然听得出凌苍雪在挑拨陆敏敏和苏锦秀的关系,可也觉得凌苍雪没说错,她女儿嫁过去就是正室夫人,难道还要屈膝去讨好一个小妾,即便是信阳侯宠爱的女人又如何?
陆夫人自己是正室,她就特别能理解凌苍雪的那句:小妾最大的本事就是吹枕边风。这一句话在她的生活中就是现实的写照,那些不要脸的女人,你给她几分脸面,她就开始作威作福了。
陆夫人抬眸瞪了一眼陆尚书,陆尚书惊了一身汗,不明白陆夫人这时候瞪着自己干什么,即便有什么不满意的,也不能在慕容傲的面前表现出来。
“敏敏,还不谢谢凌姑娘的言传身教!”陆夫人将最后四个字咬的很清楚,凌苍雪只是浅笑,陆夫人是什么心思,她都无所谓,她只想要好好看一场信阳侯府的戏,一场她等了很久的戏,她都迫不及待的看到苏锦秀那张扭曲的面孔了。
正在这时候,凌苍雪看到了熟人,罗文月、巧玲正领着凌春香还有凌沁雅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丫鬟和婆子,“苍雪姐姐也来了?我原本还说着你没有一起来可惜了,这可是好,你也来了!”
罗文月走过来亲昵的拉住凌苍雪的手,却是在看到凌苍雪身边站着的几个人时,还是顿了一下,她成亲的那日一直都盖着红盖头,始终都不曾真正的认识几个人,倒是在后来的一次宴会上见过陆敏敏,知道她是即将嫁给信阳侯的。
凌苍雪忽然觉得有些没劲,这么多人见了面,免不了又是要费唇舌介绍一番,“这位是慕容相爷,这位是陆尚书陆大人,这两位正是陆尚书的夫人和千金!”
罗文月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傲,却是在目睹了慕容傲的真面目时,竟是一阵羞涩,她何时见过这般绝美的男子,心中忽然有些妒忌凌苍雪的运气了,身边围绕着这么多优秀的男子。
“这位是宋副统领的夫人,我五嫂还有六姐和十二妹,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
双方相互寒暄了几句,陆敏敏的眼中却是分明的不屑和鄙夷,在她看来,无论是罗文月还是其他人,都只是卑贱的商贾之家出身,全身都是铜臭味,永远比不得她们这些京城的名门闺秀,再者那宋升平,在做官之前也只是一介武夫,若不是侥幸救了皇上,也不会得了赏识入朝为官,永远都脱不了那一身的乡野气味。
罗文月也看出了陆敏敏眼中的鄙夷,心中便是有些不高兴了,却还是故作亲密的拉着凌春香笑道:“六姑娘,你不是整日念着要去侯府找信阳侯么?这位是陆尚书的千金陆敏敏,过些日子就是信阳侯的妻子了,你可要好生与她相处着!”
罗文月这算是将凌春香推到风口浪尖上,故意的刺激眼高手低的陆敏敏,她原本就不喜欢凌春香,如今倒是愿意将这两个讨厌的女人凑到一起狗咬狗。
凌苍雪垂眸浅笑,手中的丝绢却是很优雅掩了掩鼻尖,罗文月的这点小把戏她自然是看出来了,倒也是省了她的功夫,如今有了陆敏敏的介入,不知道凌春香还能不能顺利的嫁入侯府了。
陆敏敏果然是皱起秀眉,用一种敌视的目光打量着凌春香,必须说凌春香长得还是很漂亮的,或者应该说,凌家的女儿卖相都不错,至少在这位“无盐女”的陆敏敏面前,她们算是有姿色的了。
“凌府的六姑娘?”陆敏敏傲慢的抬起下巴,“她怎么会认识信阳侯?”陆敏敏指着凌春香,却是在问凌苍雪。
凌苍雪浅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信阳侯曾经陪同煜王殿下去过凌府做客,说起来信阳侯倒是和我六姐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陆敏敏的眼中染上妒恨,越看这凌春香越发觉得她就是一个狐狸精,从骨子里散发出狐骚味,专门勾引男人。
凌春香看陆敏敏的目光也同样是充满了敌意和妒忌,眼前这个陆敏敏凭什么可以嫁给信阳侯做嫡妻主母?姿色平庸,根本就是一个丑八怪,有些暗哑的肤色一点都不细腻,鼻梁上还有浅浅的雀斑。
“说起来,我瞧着你们都拜了佛从寺庙里出来了,我今儿个贪睡,便是来晚了一些,这会子恐怕是要失陪了!”凌苍雪温婉的说道。
慕容傲已经迈开步子朝着朝天寺的大门一步一步的踏着阶梯走过去,罗文月的眼珠子一转,亲昵的挽住凌苍雪的手臂,“左右回去也没事做,好不容易可以和苍雪姐姐你聚上一聚,再拜一次佛有何不可?所谓礼多人不怪!”
罗文月是有心要为自家相公谋前程,凌沁雅却是存了挤入名流的心思,也上前拉住凌苍雪的手,笑道:“是啊,九姐姐也不与我们住在一起,当真是不要我这个妹妹了?”
慕容傲的眼角掠过一抹轻蔑,这凌家的十二姑娘当真是个厚脸皮的,为了自己的目的是不择手段,能屈能伸,这性子当真是适合后宫,既然她一心要嫁入皇室,嫁给人中之龙,倒不如就成全了她。
“宋夫人!”慕容傲忽然转过身,嘴角扬起一抹妖媚的笑,阳光下他凤眸微微眯起,卷长的睫毛犹如蝶翼,“今日本相约苍雪有事相商,宋夫人可否卖个人情,将苍雪借给本相一用?”
慕容傲居高临下的看着罗文月,说话却是滴水不露,丝毫没有拂了罗文月的脸面,却是让旁人嗅到暧昧的气息,罗文月一顿,连忙笑着放开凌苍雪手臂,“自然是好,是我反客为主了今日!”
凌沁雅眼中闪过一抹怨毒,她很失望,因为来了京城这么久都没有见到皇甫恭介,她以为来了京城就可以天天看到皇甫恭介,却没想到那一道红墙,她与他反而比在凌府还要遥远。
罗文月拉着凌苍雪笑道:“今日是元宵上灯节,晚上会十分的热闹,我已经答应了巧玲姐姐,晚上会带着大家一同出来赏花灯,到底是第一次来京城,我也是新鲜的很,你晚上不妨也一同出来游玩,我们在八仙楼聚头。”
凌苍雪点头,“我也是正有此意!”
凌苍雪转身跟着慕容傲走进了朝天寺,罗文月这才领着巧玲等人上了马车离去,这一路她每每看到凌春香那一脸的落败,便是十分高兴,她是不喜欢凌春香的,总觉得她是一个厚颜无耻、不自量力的庶女。
慕容傲陪着凌苍雪走进朝天寺,却是轻笑道:“本相帮你赶走了苍蝇,你怎么也不说一声谢谢?”
“只怕是相爷你烦了这些苍蝇!”凌苍雪走到佛前跪在软垫上,抬眸看着那尊镀了金身的佛像,幽幽的闭上眼眸。
“你当真是信佛?”
凌苍雪睁开眼睛,“恰巧,我是最不信佛的!”
“那你为何还要求佛?”
“我心无所求的时候,曾经得到一个下下签,大凶、会有血光之灾,所以我要来问佛,我的血光之灾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慕容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凌苍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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