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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臂:丙等中级体术。
调动内心深处最深刻的欲念或是情绪,将欲念或情绪化为特殊力量,与自身巫力相结合,形成“虚无手臂”,用以攻击、防御等等。
此种体术唯有欲念强烈、情感深刻之人可以修习,若心思简单之人修习,术的效果会大打折扣。
以上是巫绝将手指点在“欲念之臂”四个金色小字上时,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信息。
在这些基本信息之外,还有着欲念之臂详细的形成方法。
“丙等中级,术的等级很高,寻常人连见都见不到。”巫绝思索道。
“他这里倒是还有更高级的巫术,但以我现在的实力,根本驾驭不了。拥有深刻的欲念或是情绪,这个我也符合。综合来看,欲念之臂是目前最适合我的体术了。”
巫绝闭上眼睛,细细品读着欲念之臂的形成方法。
“首先,调动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情绪或是欲念,诸如对爱人的思念之情,想要成为强大巫师的强烈愿望等等……”
“思念之情?这个我倒是有,不过不是对爱人的,而是对父母的。”
从上一世父母出车祸后,巫绝就每日都在深深的痛苦中度过。这痛苦中包含了对父母的懊悔和思念,至深至极。也是因为那些感情,让他在那一年之内成长了许多。
“第二步,将调动出的情绪或是欲念想象成某种实物,并将其缓缓压缩,直至压缩成一个小圆球……”
“想象成实物?”巫绝怔了一下。
父母都是属龙的,他想到的第一个实物就是龙。
这么想着,他神识深处果真出现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大黑龙。大黑龙庞大的身躯激烈地翻腾着,发出一声又一声怒吼,好像要将他的神识之海搅乱一样。
他用意念将大黑龙缓缓压缩,大黑龙却极力反抗着,不断地拉伸粗壮的身体反抗他的压迫。这种感觉十分痛苦,就像是脑子快要撑爆了一样。
巫绝一咬牙,与大黑龙抗争了起来。
“呼……”
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拉锯战,巫绝将大黑龙慢慢压缩到了拳头大小。但却不是小圆球,而是在立方体和三角形之间不断变幻着,十分奇妙。
巫绝咬紧牙关毫不松懈,继续进行高度压迫。
又过了半个小时,经过一番努力,一个浑圆的黑色小圆球,安安稳稳地悬浮在了神识之海中。巫绝的面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第三步,调动经络系统内的巫力,将巫力包裹住情绪或欲念形成的小圆球,使两者以一比一的比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等完成这一步后,欲念之臂便会出现。”
将情绪和巫力完美相融,需要极大的灵魂之力和对巫力的掌控能力,这两者欠缺一样,欲念之臂都不会凝结成功。
“术的等级不仅仅象征着术的强度,还象征着术的学习难度啊。在这个世上有好的家世还不行,还需得有天赋,不然给你再强大的术,你没能力消化也是白费。”巫绝不由得感叹道。
好在他凭借着各种各样的优势,天赋自不用说。小小的折腾了一番,他总算是完成了这一步。
他只感觉右侧肩胛骨一痛,有什么东西倏地破体而出,伸了出来。
他抬头看去,只见一条又细又长的透明手臂悬浮背后,宛如触手一样微微晃悠着。
这条手臂至少有两米多长,向斜前方伸着,一直够到了天花板。巫绝试着去攻击墙壁,却发现手臂一动不动的。
他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瞬间明白了——这条欲念之臂来源于对父母的思念,里面同样掺杂了父母对他的爱。这是一条“护”之手臂,只能用来防御,而不能发动攻击。
“光有‘护’不够,还需得有‘攻’才行啊。”他感慨道。
于是,他再次坐在床上,调动出“前巫绝”小时候的记忆。
瞬间,“半妖”、“恶心”、“肮脏”等词出现在了脑海中,一幅幅被侮辱、被欺凌的画面宛如走马灯从脑海划过。一阵强烈的愤怒和憎恨油然而生,像是要把他撑破一样。
巫绝把握好这股情绪,如法炮制,又创造出了一条欲念之臂。
“嗖——”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左侧肩胛骨飞窜出来,“轰”的一声击打在了左侧墙壁上。
瞬间,雪白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坑,以坑为中心,蛛网裂缝向四周蔓延了开去。
巫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条憎恨之臂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能将墙壁轰砸出一个坑来。这一点,只怕就连林宇恒的苍龙右臂都做不到吧,而且林宇恒的巫力还比巫绝高出了两个等级。
巫绝抬头看去,这是一条黑色的虚无手臂,手臂顶端是一只黑色的虚无大手。五根深紫色的尖利指甲从手指上伸了出来,每根指甲都有两寸长。
如果说思念之臂是一只温柔的透明触手,那憎恨之臂就是恶魔张牙舞爪的巨手。
巫绝能感到这只憎恨之臂蕴含着极为狂暴的攻击力,只要他心念一动,这条手臂就能以爆破般的气势猛冲出去,将挡在前方的一切都撕碎。
一黑一透明两道手臂在身体两侧微微晃悠着,就像是翅膀一样。巫绝心念一动,将手臂收了回去。再次一动,将手臂放了出来。
如此收放几次,便十分熟练了。
“这欲念手臂倒不是很耗费巫力。”巫绝估量道。
“以我现在的七级巫力,大概需要收放几十次才能将巫力耗光。等将来成为巫人后,估计耗费的巫力就很微乎其微了。不过我现在只会一套体术,攻击方式太过单一,若想变得强大起来,须得再修习一套巫术才行。”
虽然心急,但巫绝也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没有急于挑选第二套巫术。他正打算出门找个空旷地方,好好将欲念之臂巩固一下时,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开门声。
他心中一喜,连忙走出了房间。
下了楼梯,就看到林宇恒扶着林母走进客厅。他刚要打招呼,看到林母和林宇恒的样子时却愣住了——
林母衣衫破破烂烂的,还带着脏污痕迹,就像是在哪里跌倒了一样。她不仅左眼上缠着纱布,额头上还缠了一圈儿纱布,额角处微微透出血迹来。
林宇恒的样子更惨。他嘴角是青的,左眼变成了熊猫眼,脸上胳膊上都贴着膏药,右侧小腿上还缠了绷带,走路一瘸一拐的。
那日和巫绝战斗时,林宇恒伤的是左脚,看来右脚的伤是新添的。
“你们怎么了?”巫绝惊讶道,过去扶住林母的另一侧手臂,扶着她走了进来。
“没什么,和人打了一架。”林宇恒说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在回村的路上时,巫绝早就想好了措辞,说道:
“我前段时间得到了一套体术,那天晚上出去修炼,却没想到那套体术难度很大,足足用了好几天才修习完。先别说这个了,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扶着林母进来时,林宇恒的面色十分不好。见到巫绝后,才缓和了一点。
两人将林母扶进房间,哄着林母睡下后,林宇恒才解释了起来。
“你出去的那天晚上,转过天来,家里就出事了。那天中午巫学堂放的早,我便早早赶回家给母亲做饭。结果一拐进胡同就看到母亲坐在家门口,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围在她身边,正在喂她吃东西。”
“什么东西?”巫绝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宇恒的面色也沉了下来,看上去十分阴郁。
足足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咬着牙回答道:
“烂面条——和着泥巴的烂面条!
“那几个孩子端着一只破碗,里面装着一大摊黑糊糊的东西。他们一边喂母亲吃,一边往母亲身上抹,还笑嘻嘻地对她说:‘今天是你老头子的忌日,多吃点,多吃点。’
“母亲虽然糊涂,但关于父亲的事却记得很清楚。她当然知道那天不是父亲的忌日,便一个劲地躲。但她是个身体瘦弱的老婆子,哪儿躲得过。幸好被我看到了,不然不知道母亲要受怎样的委屈!
“我见到那幕场景,气得要命!我一气之下冲过去,一把抢过那碗烂面条,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又将那些孩子臭骂了一顿,然后提起拳头给人他们一人一个乌眼青,将他们赶走了!”
林宇恒说得义愤填膺,仿佛要将憋屈的心情都释放出来一样。
巫绝皱了皱眉,面色也沉了下去。
不用想就知道,那些孩子是谁找来的了。若是以前,只怕林宇恒将那些孩子驱赶走,就不了了之了。却没想到这次他没有回避,硬下心来将他们揍了一顿。
“然后呢?”他问道。
林宇恒将那些孩子打了,只怕背后的始作俑者不会善罢甘休吧。
果真,只见林宇恒咬紧了牙,露出了一副气哼哼的表情:
“将那群孩子赶走后,我扶着母亲进门,为母亲将身上的污垢清洗了一下。我担心他们下午来找麻烦,便没有去上课,结果直到晚上都没什么动静。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想将母亲锁在家里。但是她每天早上都要送我出门,看着我在小道上走远了才安心,不然就会大吵大闹个不休,我便没将锁上成。
“我担心那些人又来找茬儿,便让邻居来家里待一天,照看一下母亲。结果等中午回来后,发现邻居不见了,母亲却坐在家门口的地板上。母亲头发散乱,衣衫上尽是污垢。她周围散落着一些石头,额头上还破着一个大洞,血汩汩地往外流!”
“那群混账!他们怎么敢下手这么狠!”听到这里,巫绝想起林母额头上的绷带,眉头一紧,不由得骂道。
林母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救治自己,若林宇恒回来晚的话,只怕闹出人命来都有可能。
“他们可能没想下手那么重,却没控制好吧。”林宇恒冷哼道,面色沉得仿佛能滴出黑水来一样。
“我吓坏了,赶紧将母亲送到医馆,给她清洗伤口敷药包扎。我问她是谁欺负的她,是不是昨天的那群孩子,她点了点头。我再问详细地情况,她就说不清楚了。
“当时我气得要命,想冲出去找他们算账,又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便先送母亲回了家。
“那天下午和第二天我都没去上课,一直在家陪着母亲,结果到了晚上也没发生什么事。
“接下来,我又在家里待了几天。直到前天,我见这几天都没什么动静,我也不能一直闷在家里不上学,便去巫学堂了。
“这次我不顾母亲的反对,强行将她反锁在了家里。我知道这样她会伤心,但我想先让她适应几天,看看行不行。
“我觉得锁上门后应该就不会出事了,但潜意识里还是不放心,中午便早早回来了。却没想到刚走到家门口,就听到了一阵哭喊声。我心头一紧,知道家里又出事了,连忙冲了进去。”
说到这里,林宇恒深深皱起了眉,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憎恨之情。
“你看见什么了?”巫绝心头一紧,连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