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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听到此处,梁朵越发想不通,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事有什么好造反的?”
扶若轻哼一声,望着窗外狭小的景色,说:“仲家禁忌秘诀外流,而他们的借口则是我与钟离寒暗生情愫,有外流之患。”
“那你后来解除危机了吗?”梁朵继续问。
扶若得意一笑:“若此等小事都未能解决,多年来我是白当仲家之主了……那时,钟离寒助我擒了反叛者的家眷,我以家眷威胁,他们立刻就与我下了道永不反叛,且永远拥护我的契约书。”
仲家内乱一事以反方妥协告终,因此事有钟离寒一臂之力,仲晴送了颗仲家最珍贵的香丸给他,以表谢意。
而钟离寒并未接受昂贵的赠礼,临走前与她说:“此等也是关乎在下的名声,在下帮仲姑娘也是在帮自己。”
他的理由实在勉强,要说名声,该是她注意。既然他为有接受之意,仲晴也不勉强,送了一幅自己亲手画的咏梅图给他,许是画中了他的口味,所以他直接收下了。
钟离寒带着那副咏梅图回到秀荣山庄,夜里临窗在画中填了几笔,落笔后,画中多了一个美人,题字:南有疏影,不可休思。
此后他们便没了,用心还命债的承诺也不了了之,就当仲晴快将此玩笑忘却时,端午悄然而至。
每到端午,仲家都有一个举城欢庆的活动,那便是斗诗斗酒斗舞斗武。若有人在其中夺得花魁,便可获得仲家的香,若有人从这几项中全胜,就可获得仲家的陈年香,燃烧多年不散,还有各种安神,祛病等功效。
许多爱香人士纷至沓来,每年青雪城的端午都格外热闹繁华。
那年,不同于往年,因为那日出现一位令人惊呼,称之奇才的男子,他在诗酒武中全胜,最后到舞的项目,由仲晴亲自出面,她想会会令众人崇拜的奇才。
他被请上船,她一身素衣不着粉黛站在船头,白衣飘飘,仿似一位仙子,在他眼中美极了。
她不冷不热,清冽的声音说道:“想不到公子竟博学多识,最后斗舞这一项,不知公子能否胜任。”
他敲扇说:“听闻全胜便可得到仲家的陈年香,不知是否为真。”
“确实是真的,只是多年来还未有人拿到。”
钟离寒忽而勾起一边嘴角,胸有成竹邪笑道:“在下对香并未有太大兴趣,倒是仲家有一个东西,在下实在日思夜想,辗转反侧。”
“哦?我仲家还有此等宝贝?且说来听听。”
他目视她的双眸,目光不移,伸出折扇指向她的心,良久后,在大家疑惑的议论声中,他认真又带一些笑意说:“比陈年香好的,当然是姑娘的心。”
众人哗然,不知这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对一人的心有如此大的兴趣,但有些也听出他那话是句情话。
然而,仲晴并未当真,随口承诺:“好,若你胜了我,我的心你拿走。”
是夜,同一条船上,有一位美人舞出轰动四方的舞蹈,更有一位男子拔剑起舞,在外人眼中,他们就是一生一代一双人。河边柳絮飞扬,璀璨的烟花绽放,点缀他们的舞步。
有一瞬间,仲晴对上他含笑的眼眸,就像是众人所说的惊鸿一瞥,她的心跳在那刻停顿,随后是快速跳动。
她旋转时,望见他眼中将寒剑的光,幻化成温暖的阳光,每一个舞剑的动作都很完美。
那晚,她体验到未曾有过的感觉,酸楚无奈,忽觉自己的人生真如幽冷香一般,孤寂悲凉,后来她才慢慢知晓,那种感觉是孤独,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
最后一个舞步,她与他一同结束,谁也评不出谁更胜一筹。
她还为说话,钟离寒却放下剑主动走到她面前,抛开赌注不说,直接问:“姑娘认为方才伴舞的曲子如何?”
她寻寻着回忆,道:“很适合我的舞步,不过,这曲子我从未听过。”
“此曲是我为姑娘亲做的,方才姑娘舞得真是深入人心,四方恐无人能及。”
“那我的心你可还想要?”仲晴脸颊生霞,然说的依旧清冷。
钟离寒忽然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我对自己做了一场赌,赌今晚用一曲来换你的一点心意,你且告诉我,是否对我有一点点动心?”
仲晴惊愕住,浑身有一刻是颤抖的,从头冰冷到脚,随后是脸颊升温,她试图对上他的眼眸,但稍微碰上他的目光却没有勇气,顿时收住目光。
最终,她没有说话,命人给他一些香便匆匆下船了,她觉得此生从未这般狼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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