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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马利姆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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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要亲自去月星基地一趟?”阿尼玛尔问撒耳。

    阿尼玛尔是撒耳的新任助理长,她是个普罗姑娘,撒耳很欣赏她的精明干练。

    “我可以派一个助理,替你去月星基地。”阿尼玛尔继续说。

    “我认为此时此刻,你最应该出现的地方是亚兰和玛利姆。”

    撒耳说:“我和赫伯商量过了,在去亚兰和玛利姆之前,先去月星基地。”

    阿尼玛尔说:“月星基地需要的,仅仅是你的表态。”

    “不那么简单!”撒耳说。

    “因为以律的关系,玛孟很为难。”

    自从玛尔冬提请审议史曼达法案,居罗萨便展开频繁的恐怖活动。“西梵圣战者”策划和实施了一系列爆炸、绑架和暗杀,袭击外星基地,袭击星际航运船队。月星创世基地是海曼最重要的外星基地,将直接参与即将到来的海曼创世,在海曼星游舰队的强大防卫下,恐怖分子无法从外部入侵,居罗萨就指使在基地内部的潜伏者,制造了一连串破坏性爆炸事件,为此,创世系统主管以律督促月星基地管理者玛孟,对基地内部人员进行清查,玛孟逮捕了八百名有嫌疑的亚兰裔和普罗裔西梵教徒,并宣布要把这些人驱逐出月星基地,这激起了二十万在月星基地工作的亚兰和普罗智能工匠的抗议,他们以罢工形式反对对无辜者的株连,月星基地瘫痪了一半,管理者玛孟左右为难,事件正处于僵持状态。

    阿尼玛尔和侍卫长马来陪撒耳来到月星基地,玛孟在月星三大基地之一的曜月基地迎接撒耳的到来,除了撒耳,来月星基地的还有萨胡和伊阿索,他们都是接受撒耳邀请才来的。

    飞体把他们带到空间库群,在曜月的外空间,建有数万个空间库,空间库里存储着龙伯2、月单等外星基地运送来的材料、器具、能量模块,这些都是用于创世的物资。撒耳目睹了空间库被破坏的场面,玛孟说,在曜月,已经有十几个空间库毁于恐怖分子制造的爆炸。他们又回到曜月,在曜月制造基地,有几千个创世智能体制造工厂,小到袖珍型采掘体,大到移山填海的巨无霸,都从这些工厂制造出来,专门用于即将到来的创世。爆炸把一个工厂夷为平地,另有几个工厂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坏。

    玛孟说,比起笑月和荧月,曜月基地遭受的破坏最严重,星游特工抓到两名恐怖分子,可仍有其他恐怖分子潜伏着,破坏性爆炸仍然时有发生。玛孟解释,他下令逮捕八百名西梵教徒,完全是不得已的做法,包括管理者、智能工匠、启迪者、塑生者以及他们的家庭在内,月星三大基地的居民多达几百万,而恐怖分子也许只有十几个、几十个、或者几百个,他们都有正当身份作掩护,潜伏在几百万居民中,就像水滴落入大海,星游特工很难准确找到他们,只能从一些有嫌疑的人着手,谁知这样会带来另一个更严重的后果。

    由于工匠罢工,曜月基地几千个制造工厂都处于半停滞状态,玛孟说,笑月和荧月的情况也和这里类似,事件还波及到海曼星球和其他外星基地,以亚兰人和普罗人为主的龙伯2基地已经明确表态,在事件得到圆满解决之前,他们将停止向月星基地运送物资,这无疑直接影响到海曼的创世计划,这样的后果,比恐怖破坏更让人难以接受。

    玛孟安排撒耳和罢工工匠代表见面,工匠代表陈述了他们的看法:为了海曼创世,无数亚兰人和普罗人离开海曼,来到月星基地,甘愿忍受这里的艰苦,仅仅是因为他们心中装着一个星游梦想。谁都知道居罗萨恐怖组织主要是由西梵教徒组成,那八百名被逮捕的亚兰人和普罗人,没有证据证明其中任何一个是恐怖分子,他们遭到逮捕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他们是西梵教徒,有可能是居罗萨派遣的潜伏者,可是月星基地的亚兰人和普罗人几乎都是西梵教徒,这种对西梵教徒习惯性的偏见和歧视做法,让所有亚兰人和普罗人感到愤怒,他们觉得为星游梦想所做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所以他们选择罢工。

    撒耳说,在来月星基地之前,他就了解了一些情况,玛孟逮捕八百名西梵教徒,并要驱逐他们,这种做法过于偏激,但不能因此认为这是对亚兰人和普罗人的偏见和歧视,月星基地的西梵教徒那么多,被逮捕的仅仅有八百人,这些人自身必然存在某种嫌疑。亚兰和普罗工匠采取更偏激的做法,罢工导致整个基地的瘫痪和停滞,恐怖分子制造的破坏性爆炸已经使月星基地受到打击,工匠罢工又造成另一种更大的伤害,这种局面,无疑是居罗萨最想看到的,如果玛孟真的是为了基地安全,如果亚兰和普罗工匠真的是为了星游梦想,双方为什么不采取理性和克制态度?撒耳对玛孟说,他和以律已经有过交流,以律不反对他的看法,他建议玛孟立即释放被逮捕的八百名西梵教徒,同时,亚兰和普罗工匠停止罢工。撒耳说,如果双方能接受他的建议,那么困扰月星基地的就只剩下那些恐怖分子了,为此他特意请来了星游舰队指挥官萨胡和海曼情报中心主管伊阿索。

    萨胡当即表示,他将加派巡逻队,加紧对整个基地的巡逻,伊阿索也表示,他会派更多的星游特工进驻月星基地,对可疑的人和可疑的行为进行严密盘查监控,从而有效预防和打击恐怖分子活动。

    就在工匠代表面前,玛孟下令释放被关押的八百名西梵教徒,工匠代表向撒耳表示,他们要回去和所有罢工工匠们商议。很快,撒耳得到答复:罢工工匠接受撒耳的建议,停止罢工,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月星基地又恢复了正常秩序。

    撒耳发表了一个简短声明,宣布月星基地的罢工事件已经得到圆满解决,他谴责居罗萨的恐怖行为,他说,经历这次事件,他会看到一个更团结的月星基地,为星游梦想,为海曼创世,所有人会更加努力工作,居罗萨的邪恶目的必将失败。

    撒耳正要踏上飞体,离开月星基地,一个人突然从后面抱住他,撒耳回头一看,原来是哈塔。自从撒耳离开龙伯2,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撒耳和哈塔热烈拥抱,他问哈塔:“你怎么会在这里?”

    哈塔说,他的船队上次运送物资到月星基地,正赶上工匠罢工,他就一直留在这里,他相信事情会得到圆满解决,撒耳没有让他失望,他现在可以回龙伯2,给龙伯2居民一个交代,他的船队又可以继续向月星基地运送物资了。

    提起居罗萨,哈塔显得无比痛恨,就在撒耳赢得竞选那天,居罗萨制造了阿普若居住区爆炸案,阿普若居住区刚刚完成重建,居罗萨又把魔爪伸向月星基地。

    “都是因为史曼达法案!”撒耳说。

    “居罗萨最仇视的就是史曼达法案!”

    哈塔说:“我听说以律让玛孟逮捕西梵教徒是有内幕的,人们都说这跟史曼达法案有关。”

    撒耳思考说:“很多传言都没有根据,只要月星基地恢复秩序,我们没必要深究什么内幕。”

    哈塔表示赞同,他询问撒耳接下来做什么,撒耳说,如果不是因为来月星基地,他已经在亚兰或者玛利姆了。

    哈塔吃惊的问:“你要参与亚兰和玛利姆的事?”

    撒耳说:“赫伯和小星光体正在等我,和他们会和我们就去亚兰。”

    哈塔替撒耳感到担心:“我听说,亚兰和马利姆发生的事又复杂又危险!“

    ”我知道!“撒耳说。“但我是第一管理者,我不能逃避职责。”

    ”那你要多保重!”哈塔说。

    ”你也保重!”撒耳说。

    撒耳从月星基地返回海曼,与赫伯和小星光体会合,乘飞体赶往亚兰。亚兰和玛利姆两地发生的事,已经到了撒耳非介入不可的节点。

    事件看上去起源于塔尔人和玛利姆人的部族恩怨,两族的矛盾由来已久,争争吵吵几十年,也曾发生过小规模武装冲突,可是这一次,就在玛尔冬提请审议史曼达法案、居罗萨的恐怖组织活动猖獗之时,塔尔人和玛利姆人的矛盾突然激化,塔尔酋长雷巴山率部族武装越过固伦河,侵入北岸玛利姆领地,仅用一天时间,就占领固伦河以北、玛利姆河西岸的大片地区,驱逐当地的玛利姆居民,并扬言要跨过玛利姆河,占领玛利姆地中心喀潘城。

    玛利姆地曾是亚兰王国的附属地,居民大多是西梵教徒,塔尔人的战争行为在西梵教界引起强烈反应,在亚兰王国表现得最激烈。亚兰王国的西梵教徒走上街头,发起驱逐塔尔人声援玛利姆的示威游行,甚至使用报复性手段,攻击、伤害在亚兰定居的塔尔人,铁列林派军警维持秩序,约束西梵教徒行为,西梵教徒指责铁列林庇护塔尔人,出卖亚兰利益,事态进一步恶化,演变为西梵教徒针对塔尔人和铁列林支持者的暴乱冲突,仅仅几天时间,便波及亚兰全境,整个亚兰王国都开始动荡不宁。

    在去亚兰的路上,小星光体展示亚兰和玛利姆两地的最新动态。

    小星光体是为撒耳配备的智能体助理,是超级智能体星光体和海曼世界第一管理者之间的联络使者,它是星光体的微缩模版,拥有可自由变化的形态,它的常态是一个浑身散发银白和淡蓝星辉的儿童。

    星辉闪耀,小星光体展示出一帧帧虚拟境像,在亚兰王国的各大城市,西梵教徒仍在攻击塔尔人和铁列林支持者,同时对抗铁列林军警,铁列林军警驱赶抓捕西梵教徒,西梵教徒则使用棍棒石块还击。

    在玛利姆地,又发生一件引人关注的事,一只塔尔突击队越过玛利姆河,攻击喀潘,和两只守在喀潘城外的玛利姆武装发生激烈交火。铁列林派遣一座空中堡垒突然出现在喀潘上空,协助玛利姆人击溃塔尔突击队,抓获了他们的队长。玛利姆武装想趁机越过玛利姆河,反攻塔尔人,铁列林劝阻不听,派星装战队阻击玛利姆武装,逮捕了两名玛利姆首领,从而阻止了新一轮冲突。

    阿尼玛尔有点困惑:“我不明白,铁列林在干什么?在亚兰,他保护塔尔人,在玛利姆,他又保护玛利姆人。”

    ”这并不矛盾!”赫伯说:“在亚兰,塔尔人有正当公民权利,所以他要保护塔尔人;在玛利姆,塔尔人的战争行为应该受到谴责,所以他要保护玛利姆人。”

    ”铁列林在亚兰的做法是不是太过分?“阿尼玛尔问。

    ”西梵教徒闹事,他使用武力镇压,那些西梵教徒都是他的臣民,他怎么可以对自己人使用武力!”

    赫伯说:“你不懂,在亚兰历来存在王权和教权之争,有人说,西梵教徒利用塔尔人和玛利姆人冲突,在亚兰全境示威游行,名义上是驱逐塔尔人,声援玛利姆,事实是他们想挑战铁列林的王权,争取教权,铁列林当然不会答应。”

    “原来西梵教徒的目的并不单纯!”阿尼玛尔说。

    “还有更糟的!”赫伯说。

    “有人证明居罗萨恐怖分子混在西梵教徒中,是他们使暴乱不断升级,矛盾不断激化,铁列林之子敖陶在一场暴乱中丧生,有人说是被恐怖分子谋杀的。一天前,铁列林的金顶王宫又发生一场自杀式爆炸,据说同样是恐怖分子所为。居罗萨在逼迫铁列林使用武力,铁列林越是镇压,越会丧失亚兰人对他、对星游者的信心,最后,反星游者越来越多,居罗萨就会得到更多人的支持,这就是居罗萨的险恶用心!”

    “那在喀潘呢?”阿尼玛尔问。

    “既然塔尔人的战争行为是不正义的,铁列林为什么仅仅阻止他们攻击喀潘,而不把他们赶回固伦河南岸?他想保护玛利姆,为什么又阻止玛利姆人反攻?”

    “我和铁列林交流过看法。”撒耳说。

    “我们的看法是一样的,暂时控制局面,制止冲突进一步升级,然后通过谈判实现塔尔人和玛利姆人的和解。”

    赫伯说:“塔尔人和玛利姆人的冲突是一切事件的开端,两族的和解也应该是一切事件的终结!”

    阿尼玛尔表示怀疑:“塔尔人和玛利姆人互相仇恨,马利姆地发生那么多残酷的事,两族还能和解吗?”

    赫伯说:“如果只看现在,看不到一点儿希望,但如果回顾历史,你就会找到实现两族和解的基石!”

    没人比赫伯更了解塔尔人和玛利姆人的历史,赫伯说,对比塔尔人和玛利姆人的从前,今天发生的一切只会让人感到遗憾。

    从前,塔尔人并不住在玛利姆,他们是普罗大陆塔尔塔兰的一个原始部族,塔尔塔兰才是塔尔人世代居住的家园。大约三十年前,创世系统设计海曼星游世界创世,通过勘察,规划出天塔建造带,这条建造带穿过普罗大陆一角,恰好经过塔尔塔兰全境,因此要征用塔尔塔兰地。那时的塔尔人比较单纯,受星游理念影响,对星游梦想抱有极大热忱,他们希望能成为未来星游世界的公民,接受了迁徙条件,迁离故土,可是塔尔人向哪里迁徙,这在当时,难住了所有人,不是所有部族都像塔尔人那样,甘愿为海曼创世做出牺牲,谁愿意敞开家门,和一个异族分享自己的家园?最后,亚兰公主夏娅促成了塔尔人向玛利姆的迁徙。

    夏娅是铁列林的妹妹,玛利姆地本来是她的私人领地。她很早就成为一个纯粹的星游者,为星游梦想不惜付出一切。夏娅说服玛利姆人接纳塔尔人,并自愿放弃领主权力,把玛利姆地交给玛利姆人和塔尔人共同管理,这在当时,曾经轰动一时,整个海曼世界都为之感动,为塔尔人、为夏娅、为玛利姆人,为这些人的无私、宽容和奉献精神!

    开始的几年,塔尔人和玛利姆人像兄弟一样和谐相处,可是慢慢的,两个部族就有了矛盾和隔阂,这固然有部族的传统、信仰和生活习惯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外部因素的介入。因为塔尔人的奉献,塔尔全族得到海曼世界和全体星游者的尊重,海曼世界赋予塔尔人以优先权,这让玛利姆人感到不公,他们认为他们同样做出了贡献,却什么都没得到。玛利姆人对塔尔人开始有了排斥情绪,居罗萨势力趁机介入,他们要把玛利姆变成一个新的反星游基地,挑起玛利姆人和塔尔人的争端,并酿成第一次武装冲突。玛利姆人要把塔尔人驱逐出玛利姆地,遭到整个海曼世界反对,冲突最后以和谈收场,缔约议使团主持了玛利姆人和塔尔人的和谈,迫于压力,玛利姆人接受了分治协议,两个部族结束混居,玛利姆地一分为二,变成两个独立的部族领地。塔尔人提出以玛利姆河为界,和玛利姆人平分玛利姆地,玛利姆人却只肯把玛利姆河和固伦河之间的两河之地让给塔尔人,塔尔人不得已接受这个分治协议,作为补偿,缔约议使团向塔尔人承诺,塔尔人将成为自由公民,可以在海曼世界任何地方自由定居和生活。

    塔尔人在接受分治协议的同时,提出在玛利姆河东岸,固伦河北岸几个地区及喀潘城的权利,玛利姆人却不肯相让,这几个有争议的地区成了遗留问题,为两族后来持续不断的矛盾冲突埋下祸端。在那之后,为这几个有争议的地区,两族争吵不休,又发生过几次小规模武装冲突,直到最近这一次,塔尔人越过固伦河,向玛利姆人大举进攻,攻占了玛利姆河西岸的大片地区,塔尔人事实上控制了玛利姆河以西的土地,实现了第一次和谈提出的主张,塔尔酋长雷巴山说,只有这样,对塔尔人才是公平的。

    赫伯说,从前的塔尔人和玛利姆人,是两个值得尊重的部族,他们本来毫无瓜葛,为星游梦想走到一起,两族的百姓都是那么善良淳朴,宽容无私,未来的星游世界,是所有人和谐共处的美好家园,他们把自己当成那个更高社会的一员,表现出了相称的品质,他们怀着美好愿望,为海曼的创世尽其所能,那时候的塔尔人和玛利姆人是融洽的,就像水乳交融,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完美。夏娅更是为两族的融合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再看看今天,两族兵戎相见,势同水火,了解过去的人,谁不会为两族的现状感到惋惜和痛心?如果说矛盾和隔阂,在任何地方都能找到,关键是外部的影响因素,是使之消除,还是不断激化。两族分治后,居罗萨势力大肆渗透,玛利姆地已经变成海曼世界新的恐怖之地。而这一次,据说塔尔人得到了很多星游者的支持,以星游者自居的雷巴山,他发起对玛利姆战争的一个理由,就是要剿灭隐藏在玛利姆人中的恐怖分子。

    赫伯说,从历史能找到塔尔人和马利姆人和解的基石,但要想真正实现和解,却要面对现实存在的巨大阻碍。马利姆冲突爆发后,海曼世界更多的声音是惩罚和报复,而不是和解!

    海曼各界对玛利姆地冲突都作出回应,只有安贞和少数人谴责塔尔人,更多的人,包括以律和圣裔,都主张惩罚玛利姆。他们声称,玛利姆人和居罗萨恐怖组织秘密往来,一半以上的玛利姆人都是恐怖分子,玛利姆地已经变成恐怖之地,他们虽然没有公开支持塔尔人,但他们认为,玛利姆人和玛利姆地必须接受清洗,只有消除居罗萨的影响,玛利姆地才能实现和平。

    居罗萨则在煽动西梵教徒对塔尔人和星游者的报复,他说,星游梦想只是一个谎言,真实情况是未央人对亚兰人、普罗人无耻的侵害,是千年宿仇的延续。铁列林是西梵神主的背叛者,塔尔人是异教徒,是被星游者利用的工具,他呼吁所有亚兰人、普罗人,所有的西梵教徒,为维护西梵传统,要不惜一切,和神主的敌人战斗到底。

    ”我也知道这些阻碍!”阿尼玛尔说。

    ”想起这些阻碍,有时候让人感到绝望,塔尔人和玛利姆人积怨那么久,他们愿意放弃敌对重新和好吗?居罗萨会甘心失去在玛利姆的影响吗?还有那些主张惩罚的人,他们会宽容玛利姆人吗?”

    赫伯说:“这些还只是表象,更大的阻碍也许不那么容易看到!”

    “更大的阻碍?还有更大的阻碍?”阿尼玛尔困惑的问。

    赫伯说:“就在史曼达法案又被提请审议时,爆发塔尔人和玛利姆人冲突,你们认为,这仅仅是一种巧合?”

    ”你是在暗示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制造的?”阿尼玛尔问。

    赫伯说:”至少以律、圣裔和居罗萨都不想看到和解!”

    撒耳说:“可是只有和解,才符合海曼的根本利益!”

    赫伯看着撒耳,忽然问:“你还记得那个魔咒吗?”

    赫伯的声音带着不祥,阿尼玛尔不安的问:“第一管理者魔咒?”

    “是的!”赫伯说。

    “我说过,它和史曼达法案密切相关!”

    侍卫长马来警觉地望着赫伯:“你是说,撒耳会遇到危险?”

    赫伯一脸忧虑:“和解是我们要坚持的,有人却只想看到动荡和混乱,和解之路注定充满曲折坎坷,无论是否能实现和解,撒耳都将要面临一段艰难、危险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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