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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蝉还没接电话呢呢，我就猜到这电话是谁打的了，这多半应该是李渡的电话了，他已经回去总部这么长时间了，有什么事情估计也处理完了，他回来的话肯定是要见我们的。
果不其然，听张蝉接起电话的那语气正是李渡。
“李渡约咱们今天晚上见面。”挂了电话之后张蝉说道。
“他那边情况怎么样？”
张蝉道：“听他这语气好像听开心的，应该是走出之前那件事的阴霾了。”
我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那件事对我们的冲击也挺大的，要是李渡到时候还是没走出来难免我们也会被勾动起难受的情绪。
李渡肯定是要见的，反正我们也闲着无事，不过在此之前我们打算先去见见牛猛。
之所以去见这一位一来是我们对它印象都不错，打算把这位当个朋友交下去，二来则是它身边那只妖灵的问题了。
这妖灵与先天蛟龙同样都是先天化生而出，在去见哪位先天蛟龙龙轻云之前我们打算去找它问问愿不愿意以后去南海那边。
这位龙轻云前辈对于同族同种的都挺庇护的，要是合适的话牛猛完全可以带着妖灵过去，牛猛虽然现在已经渡过妖心劫在外人眼中已经与常人无异了，但那妖灵可不同，它暴露的危险还是很大的，一旦暴露，它就是所有修炼之人眼中的香饽饽，谁都想啃上一口的情况下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妖灵毕竟是我们带出来的，而且我们也承了它的好处，总得为它想一些。
我们过去的时候牛猛还正在睡觉呢，见我们了很是高兴的把我们给迎了进去。
“怎么看你这是打算搬家？”张蝉笑着问道。
牛猛这个房间中收拾的很是整齐，很多东西都已经找箱子撞了起来，跟之前我们搬家的时候的状态差不多。
牛猛挠了挠偌大的头颅，道：“是有这个打算，我现在换了工作了，在住在这地方也不方便了。”
“换了什么工作？”我饶有兴趣的问道。
“去一家你们人类口中的上市公司去当保安队长，我在人类世界待的长，但会的很少，也就空有一把力气，想要以后在慢慢学习吧。”
我心中暗暗为牛猛感到高兴，他就是那种心地纯良的妖物，一心只想过自己的生活，来到人类世界这么多年因为身份的问题甘愿在晚上开垃圾车，现在他渡过妖心劫几乎已经褪去所有妖物的特征，这才敢走出那个略显阴暗的角落开始真正的接触世界。
我们几人由衷的对牛猛表示了祝福，牛猛憨厚的笑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之前还打算找你们呢，你们人类不是喜欢请客吃饭么，我马上就要发工资了，打算到时候请你们吃一顿来着，也算是感谢一下之前你们的帮助。”
张蝉笑道：“就怕你这点儿工资不够吃啊，我们几个可都是大胃口。”
……
与牛猛闲聊了一阵，见时间已经不多了，张蝉便直奔正题，道：“牛哥我们今天来找你一是想来看看你，二是想找那妖灵聊一聊，有些事想要咨询一下它的意见。”
“好，我这就叫它出来。”牛猛对我们自然是很信任的，也没犹豫，对着角落的那块大木头招了招手，一张大嘴上下念叨了几句。
自那块大木头上忽然升起一阵淡淡的灵光，一位披头散发的十多岁的清秀少年的虚影自这大木头上渐渐显现而出。
我们三人齐齐愣了一起，我去妖灵怎么变成这幅人的样子了？之前我们见的时候还是一条迷你小蛟龙呢。
牛猛主动跟我们解释道：“妖灵本来就是无形无相的，它想要变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的，之前是蛟形，那是因为龙脉的缘故，现在嘛，它见老牛是个人的样子就自己也变成了这幅样子。”
“牛闲那几位朋友来看你了，你快过来啊。”
我嘴角微微一抽，牛闲这名字多半是牛猛给这个妖灵起的人类的名字，这名字实在是让人无力吐槽。
妖灵跟鬼一样飘飘荡荡的飞了过来，“好久不见。”
这四个字是从妖灵的口中亲自吐出来的，而不是牛猛代为传话。
“你能说话呢？”我惊诧道。
妖灵牛闲点了点头道：“早就能了，说话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能说话的话那就方便多了，我没也没绕弯子，直接说道：“今天来找你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见牛猛和妖灵都是神色有异，我急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我带你走，是这样的，我们打算过几天去南海的水上泽国，哪里生活着一位先天蛟龙，这一位本质上跟你是差不多的，而且它对于同族同种同类很是庇护，我们这一次去有可能能见到这一位，你要是愿意到它哪里去生活的话我们可以当时候帮你问一下，当然如果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我们也不会强求，只不过随着你的修为越来越高，你以后被人发现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了，肯定不如去那里有哪位先天蛟龙庇护安全。”
“你们说的可是龙轻云前辈？”牛猛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蝉点头道：“是的，道上可就只有这一位先天蛟龙，怎么牛哥你与知道？”
牛猛道：“天下妖族有几个不知道这位龙轻云前辈的，从我有了灵智接触这个世界之后就经常听妖提起这位的大名，它可比四圣山四圣之流有名多了。”
我暗暗点了点头，牛猛既然知道这位龙轻云前辈那就方便多了，也省的我们费一番口舌在去解释。
妖灵看向牛猛，两位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着模样应该是在沟通。
好一会儿，妖灵牛闲才略带歉意的对我们道：“抱歉事关重大我不得不先确认一下，这件事能否让我考虑一下？”
去南海那边对于妖灵老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这一位不肯立即下决定多半还是因为牛猛，看来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妖灵跟他多少也有些感情。
我们还有些时间，倒是不着急妖灵先做出回答，我正打算应下来，但牛猛忽然道：“还考虑个啥啊，你去哪里比在这里安全多了，老牛我修为还是太低了，真遇到什么事倒是也保护不了你。”
妖灵沉默了一下，问道；“那你要跟我一起去南海么？”
“这……”牛猛瞬间犹豫了起来。
南海的水上泽国也是妖物们的天下，牛猛向往人类的正常的生活，而且还不容易的渡过了妖心劫渐渐的融入了这个圈子，要是去了南海水上泽国那这一切都白费了，虽然跟妖灵有些感情，但孰轻孰重，这就要看牛猛自己的选择了。
张蝉摆了摆手道：“这样吧，我们还有几天才出发，你们在好好商量一下，只要在我们出发之前告诉我们就行，牛闲你要是真的不想去也没啥，大不了到时候你跟牛哥搬到我们附近住，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也可以帮你照应着。”
其实真要如此的话也不错，妖灵的成就不可限量，搬到我们附近肯定要受我们的人情照顾，未来这份人情妖灵是肯定要还的，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要不遇上道上那些大人物们，保下妖灵是没问题的，只不过我们经常外出，这就比较坑爹了，本着不坑人而又对妖灵负责的想法，我觉得它还是去南海投奔哪位先天蛟龙笔记好。
妖灵郑重道：“那多谢了，我们一定会在你们离开之前告诉你们我们的选择的。”
“没问题，这毕竟是关乎你们各自未来的大事，你们两位好好商量一下，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就先忙去了。”
我起身告辞，临出门的时候牛猛约着我们五天后的晚上一起吃饭，估计也就是打算在那天告诉我们他们的选择。
从这牛猛这里离开之后还有些时间，无聊之余张蝉带着我们又到处闲逛了一圈，等天色将暗之时我们才开车往李渡约好的地方赶去。
这次倒是巧了，我们来的太早，停车的时候正巧也看到李渡那些人也在哪里停车。
他这次带的人倒是不多，除了刘国康就是之前我们第一次见到的他带的那四位手下。
远远的李渡便看到了我们笑着冲我们招手，“几位这次来的这么早？”
看他这样子倒是确实从之前的阴霾当中走了出来，我听说这种部门中都有专门的心理医生，不知道这些人回去之后有没有接受心理医生的辅导，同为医生，平心而论我对于有能力有医德的心理医生还是挺敬重的，现在很多人因为种种原因精神问题日益增多，一个好的心理医生能对他们有着几乎脱胎换骨的帮助。
张蝉嘿嘿笑道：“大冷的天这不是每次都让老哥等着我们心里过意不起，所以这次这不特意早早出门。”
张蝉这说法引的李渡又是一阵大笑，停好车之后带着人快步走了上来。
寒暄了几句之后我们便一起进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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