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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 有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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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国喜不但对善彦靖视如己出,更有心让善国忠培养善彦靖为下一任的“当家人”!

    如今善彦靖已年满十八,于是善国忠吩咐他独自前往各国巡查店铺。

    一来,能够让善彦靖更加熟悉善家当铺四十八家店的运作、地段等。

    二来……

    一个多月前,善国喜突然得知翟濬驾崩的消息,觉得事有蹊跷。除了飞鸽传书命宋岕暗查原由之外,亦打算趁着善彦靖巡店之际,让他在穆朝国好好调查一番。

    谁知,那日闵云舒被人打劫的包袱,已在浣城当铺当了死当。

    善彦靖此次来到穆朝国,在浣城当铺无意中见到这枚腰牌,甚是惊讶。于是向浣城当铺的刘掌柜问道:“这枚腰牌,是谁拿出来当的?”

    刘掌柜怔了一怔,眼神中略有些迷茫,颔首说道:“这是当地的一个烂赌鬼,李二麻子拿来当的。本来小人并不愿收,只是当时他连同这枚玉扳指一起死当……”

    说到这里,刘掌柜转身自柜架的锦盒内取出一枚白玉扳指,交到善彦靖面前,接着道:“小人看这枚玉扳指的成色还不错,再加之他好说歹说,于是才连同这块破铜一齐收了。不过多付了十文钱而已!”

    “十文钱?”善彦靖闻听此言,向来喜怒不形与色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神情。

    这枚能够自由进出时雨帝宫的腰牌,居然才值区区十文钱!

    若是东西二帝知道的话,估计会被气得口吐白沫吧?

    刘掌柜见善彦靖神色有些异样,于是慎小慎微地问道:“少东家,莫非……这块铜牌大有来头?”

    善彦靖不答,只一把将腰牌和白玉扳指收进袖袋之中,向刘掌柜问道:“他可有说,这枚腰牌是怎么来的?”

    “他没说!”刘掌柜轻轻摇了摇头,“不过,那个李二麻子就是烂滚龙一个!成日不是赌钱吃酒,就是偷鸡摸狗。保不齐这东西,他又是在哪里偷抢来的!”

    善彦靖眸光一闪,问道:“那李二麻子住在何处?”

    “这个小人倒不清楚。不过浣城这个地方不大,要打听一个人是极容易的一件事情。要不,小人这就遣人去找?”刘掌柜微微鞠着身子,向善彦靖行了一礼,才退去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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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彦靖陷在回忆之中,暗暗想道:“时雨国的‘千面娘子’易容之术无人能及。依刘二麻子所说,那怀揣令牌的人,应该是易容的时雨国宫女。”

    想通了这一点,善彦靖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他将青铜腰牌在掌心轻轻掂了掂,勾着唇角,自言自语地道:“此次穆朝国之行,总算没有白来!若是将这件宝物呈献给三叔,不知三叔又会赏赐我什么好东西呢?”

    话音刚落,自门外传来一阵礼貌的敲门声。声音不大,却甚是突然!

    善彦靖面色骤变,忙将腰牌塞回袖袋,厉声问道:“谁?”

    “善公子,是我!”自紧闭的大门外飘进王妈妈谄媚且妖柔的声音。

    善彦靖眸华微闪,定神吩咐道:“进来罢!”

    闻听此言,王妈妈才双掌轻轻推开房门,微笑着踱进房来。

    善彦靖凝向她,眸底划过几丝诧异。

    不及他开口,已听王妈妈上前笑道:“善公子,可是云烟伺候不周啊?若是善公子对云烟不满意,老身再给你换其他的姑娘。”

    “不必了!”善彦靖眸中划过一丝不屑,慢慢地伸手去拿酒壶。

    冰冷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耐!

    王妈妈忙抢上一步,提起酒壶,替善彦靖斟满了面前的酒杯,谄媚地笑道:“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

    善彦靖闻言,于是懒懒地说道:“听说,你们这间‘飘香楼’是穆朝国最大的青楼。前几日本公子入住这里,你已吩咐你们这里的红牌姑娘来服侍……本公子,向来不喜欢将就!王妈妈不必在费神张罗了。”

    王妈妈尴尬地笑了笑:“善公子是见过世面的,普通的姿色自然入不了公子的法眼。是!云烟的确是咱们这儿的红牌,但却不是花魁啊。”

    善彦靖听闻此言,犀利的凤眸中射出一道冷电,斜睨向王妈妈,控诉地道:“我之前已经说过,要你们这里的头牌姑娘来服侍本公子。怎么?你是怕本公子出不起银子?”

    他每一个字皆如冰雹一般,重重地砸在王妈妈的头上,令她又冷又怕。

    “善公子请息怒!您这是说哪里的话,老身怎么会怕公子出不起银子呢?是,没错。之前善公子确实说过要找咱们这儿的头牌姑娘。只是,咱们‘飘香院’的这位花魁,心气太高,对客人亦是诸多挑剔。加上前几日她身体不适,我担心会扫了公子的雅兴,所以才没有安排文妍……”

    不及王妈妈说完,善彦靖唇边已勾起一抹轻笑:“本公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里出身的女人会对客人诸多挑剔。哼,有意思!本公子倒想看看,这位花魁,究竟有多!”

    王妈妈心中欢喜,却故作为难道:“哎哟,这……”

    善彦靖见她欲言又止,于是垂眸斜睨向王妈妈,冷冷地道:“要多少银子,你只管开口!”

    王妈妈笑得美滋滋的,却不得不照着卓文妍的嘱咐,故作为难地说道:“这不是银子的问题!实不相瞒。咱们这位花魁,可是京都第一名妓!不但有沉鱼落雁之貌,琴棋书画更是无一不精!”

    善彦靖薄唇微抿,静静地听王妈妈说下去。

    “只是,文妍有个规矩,须得客人对出她的对联,方才肯见客!”王妈妈轻声说道,目光却死死盯在善彦靖的脸上,观察他有何情绪。

    只见善彦靖似笑非笑地道:“什么对联?”语气听起来,甚是不以为然。

    王妈妈忙笑道:“善公子听好了!这上联就是‘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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