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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山高入云端,山上树木长青,翠绿如墨因而得名。墨山险峻难于攀爬。墨山南陂半山上有几十户人家,坐北向南依山而居。村前有一条大路通向山外,说是大路可村里人都知道,这条大路也只是墨山地理环境自然形成,后来人工修理了几次而已,过了墨山就是羊肠小道和深沟险壑。村里人也就那么几人半年出去一次,来回要二个月时间。这还是村上那些身手矫健武者们所用时间。村前大路南边是一片缓坡,缓坡上长满灌木丛,缓坡下是悬崖,深不见底,但可以听到水流轰鸣和咆哮声。
夕阳西照给墨山裹上一层金黄色还带着一抹艳红,如梦幻般的色彩。山中鸟鸣不断如歌般美妙。村民都带着一天的劳动成果回归村里,一切都是那么祥和。
“爹爹………你回来了”一个五六岁的小男陔从低矮小木屋中跑出来,还一边叫着往那不算魁梧中年男子跑去。中年男子双目炯炯有神,微微一笑说:“嗯!回来了,喜儿你有没有听你娘的话啊?乖不乖?”小男孩正想回话,一条小牛犊大小灰色大狗窜过来,前脚搭在小男孩双肩上,腥红的舌头舔在小男孩那雪白幼稚的脸上。小男孩连忙用手揪着大狗的耳朵往前推,小脑袋左右摇晃躲着大狗的舌头,咯咯笑着喊道,“别闹!猪哥、别闹猪哥。”这叫猪哥的大狗脑袋一摇摔了小男孩的双手,往后一倒顺势在地上滚一圈站起来,再前身趴低作攻击样,龇牙裂嘴、发出呜呜的叫声。再在小男孩左右来回跳动,一直是攻击状态。好像不满小男孩叫它猪哥。小男孩小脸一板看着大狗发出嗯的一声长音。大狗立刻摇起了尾巴,大号狗头低着头往小男孩身上蹭。“猪哥先一边玩去,要不就回你的猪窝去。”小男孩指着不远处的棚子,“我一会再陪去玩。”猪哥摇着尾巴、抬起狗头、迈一步脚还微微闪一下,很风骚的往棚子那走去。
“爹,你累不累啊?我来帮你拿东西吧。”小男孩向中年男子走去。“不用,爹不累,今天还真不错,打了几只低级妖兽还都有妖核,还采到几株珍贵的药材,普通的药材那更多,到时村上人去城里换成钱,等我赚够了钱就送你去城里的武馆学武术。”中年男子一边把朴刀靠在木屋上,拿下肩上的箭壶同弓挂在靠朴刀木墙上的钉子上,放下药材背囊微笑着道。“爹,我不去学武,我要和爹你去打猎、采药。就是要学武跟爹你学不就行了。”小男孩认真的说着。“跟我学,你爹我也就是学那家家都有的练气法和一此练体术,我练气法是练的有点火候但没有后续法门也就这样到头了,这样你爹我也就只能对付那刚刚成妖兽的妖兽,一级妖兽有点火候的你爹我都要跑路,就是野兽强大点的我也要跑,要不是有大灰你爹我都不知死多少次了。”中年男子柔着小男孩的头说。“呸、呸、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一妇人走过来说,这妇人面容较好,眼神有点灰暗,鱼尾纹非常明显,一看就是操劳之人。“我不是在教孩子吗,花妹今天我们加个菜,等等我把这风兔洗剥干净烧来吃了。”中年男子温柔看着那妇人。“岩哥,这风兔晒干卖到城里也能卖个好价钱的。”叫花妹的妇人向中年男子看过来,看到中年男子脸上那疲劳样子和温柔的眼神,“好吧!岩哥你去洗剥干净,我这去给你去村长那买点酒来。”妇人说着就向村上唯一好点的大木房子走去。那中年人笑了笑,拿着小刀和风兔在边上熟练的剥皮。“喜儿去打水来,吃饭还要等会,今天我们加菜。”男子向那小男孩吩咐着。“哦!”小男孩答应一声就跑去打水了。不一会,小男孩提着满满一桶水过来,中年男子看着小男孩提着和自己腰围不成比的水桶笑着想,我儿朱喜还真是个练武之材,陪我打坐练气,学了几手练体之术就能脸不红气不喘提来这么一大桶水。“爹,水来了。”朱喜把那一桶水放到他爹身边说,“爹!我不去城里学武,我们村长的孙子对我说,去城里学武要好多钱,每个月还要交伙食费等等……,”“喜儿,村长孙子在城里学武一年多了吧,他都是炼体九阶练气者了,论起来比你爹我高四阶,要他和我比武打起来,我可以用经验和成年人的优势打赢他,但我也要受伤。要知道他才八岁多点啊,我啊在村里那也是个顶个的,不怕谁,但和学武之人比就差远了。我不想你像我一样连家人都照顾不好,让你娘和你受苦,”中年人头没抬起,还在剥着那风兔皮说道。“可是爹我们家那有那么多钱啊?我不想让爹娘为我操心和省钱,我只想为爹娘分担点负担,我也能射杀野兽,也……”朱喜还没说完,中年男子打断了他说话,“喜儿,钱的事你就不用管,要不是武馆不收七岁以下孩子,我早就送你去了,我和你娘只希望你好好学武,练到通脉级别那是要多威风有多威风,到时你找个好差事干,再接我和你娘去享享福,知道吗?”“知道了,可是……”“没什么可是,喜儿你听好了,在天上那踩着剑和别的东西飞来飞去的和嘴里叽哩咕噜就能喷火吐水咱不想,只想你好好练武,将来找个好差事,平平安安的快快乐乐的活着过完这辈子,不要像爹我一样每天上山打猎都要面对死亡,提心吊胆的活着。”中年男子抬头看着朱喜,非常严肃的表情,声音也大了,并打断了朱喜的话。
“喜儿,别打搅你爹,大人的事你别管,你要做的就是听话,你爹安排你做的事你做好就行了,现在你去玩下,一会吃饭叫你。”叫花妹妇人对喜儿道。“娘,你回来了,那我去大路边玩了。”朱喜笑着回头看那妇人道,又转向那条大狗,“大灰,玩去。”汪!大灰叫了一声跑过来,朱喜和比他还高点的大灰向大路上走去。还听到他娘说,“我说岩哥,你和孩子较什么真啊,我们的喜儿够听话了,还这么懂事,你和他说那么远的大道道,孩子听的懂吗?还有你也就知道那么点东西,还说教孩子,要真让你说出个所以然,你也说不出个道道。”“呃”中年男子哑火了。但也想到喜儿的思维都快赶上大人了,他也不知这种早熟是好是坏。“好了好了,赶紧洗剥干净给我,我好拿去烧了,天都快黑了”妇人笑咪咪对中年人道。
后面说什么朱喜也听不到了,朱喜来到大路上看向对岸悬崖,只见白蒙蒙水雾,看不到对岸任何东西,大灰趴在朱喜脚下,还不时抬头回过来看看朱喜,如果有人在就会发现朱喜并没有看景色,而是在想事情,也就是白日梦。
朱喜想到,爹娘才不过三十岁,却有和年纪不对称的容貌,怎么看都是快四十了,满脸的疲惫之色,而我从没听到父母的抱怨,还总是笑呵呵关心我,从记事以来父母就在省吃节用,玩命的打猎采药赚钱,父亲每天天不亮就进山,晚上才能回来,有时整晚都不回来,这整晚不回来母亲就睡不好,只要屋外有响声,母亲就会出去看看是不是父亲回来了。母亲也要天不亮就起来为父亲准备干粮和做早饭,再送父亲出村。回来就把父亲昨弄回来的妖兽野兽该腌的腌、该凉的晒的弄好,用绳串好。再把药材分门别类,该要晒干的放好等着拿出去晒干,该炒的炒,该保存的保存。父母这样幸劳就一个梦想,存足够多的钱让我去学武,出人头地。这也是父母的精神动力,如果我不去学武父母会立马崩溃,难怪父亲听我说不想去学武,才那么严肃还有那么点火星味。想到这,朱喜在心里呐喊,我朱喜一定好好学武,将来让父母不再如此劳累,如父亲说的那样幸福快乐的过完这辈子。
朱喜盘膝打坐成练气状,很快就进入状态,丹田中那点白色气就开始依照练气法决运行着,每运行那么一周丹田的白色气就多那么一丝。如果这让朱喜的父亲知道不知要惊讶成什么样,因为他打坐一天也就增长那么一丝啊!每运转一圈这白色气也在改善朱喜的经脉、温养着骨骼、调理着内脏和肌肉、提高着皮肤的韧性。朱喜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岩哥,你先喝酒,我去喊喜儿回来吃饭,这孩子天都黑了还不回来。”叫花妹的妇人道。中年男子笑了笑道:“花妹,还是我去吧,前面说他说重了点,这小子恐怕是生气了。”“好吧!那你去吧,”妇人也笑着摇了摇头道,“你这父子俩还真……。”中年男人也就笑着出去找朱喜了,这男子没有叫喊,只是向大路上走去。路上一老人看到这男人就叫道:“朱岩啊!你是不是找你儿子朱喜啊?”朱岩抬头一看笑道:“原来是村长叔啊,我去找喜儿吃饭呢。”村长指着村口大路上道:“你家小子坐在大路边呢,边上还有大灰。朱岩,你什么时候把大灰卖给我吧,真是一条好狗啊!”朱岩摇了摇头道:“村长叔你这都说了多少次了,这大灰我是不会卖的,有感情了。村长叔我去找那小子,回见。”村长呵呵一笑道:“回见,回见。”
朱岩来到村口,看到大路那边坐着的朱喜,正要叫时发现朱喜是在练气修练状态,把正要出口的朱喜俩字给生生吞回肚里了,笑了笑转头回家了。“喜儿呢?”花妹问道,朱岩连忙回道:“那小子在练功,修练不好打搅,我就没叫他,他打坐好了会自己回来的,我们先吃吧。”
天天渐渐黑下来了,朱喜还在打坐中。忽然大灰狂吠,还一边在追什么东西,朱喜听到引气回丹田结束练气,站起来看向大灰。马上运气到双脚,用练体功法‘健步’向大灰追走赶而去,一边追还一边喊:“猪哥,猪哥,你在追什么啊?”朱喜跑起来速度比大灰还快那么一点,没一会就快赶上大灰了,这才看到前面有只风兔,这风兔的速度那不是盖的,可是这只风兔就像醉汉一样左右摇晃。朱喜来劲了,哈哈笑道:“这只风兔受伤了,如果没受伤还不好追上,这只风兔是我的了。”朱喜不知道一大片乌云来到了他刚打坐往村边靠的地方,并且村中的动物全部跪趴下来,不敢发出一丝的响声。大灰低呜着回头看向村子,如果是白天就能看到大灰睛中全是恐惧,朱喜却不知,还以为是大灰在等他,连忙喊道:“猪哥快追啊,快啊!”前面的风兔这时也倒下了,大灰却疯魔般往村中跑,比追风兔还快的多,而朱喜见前面风兔倒下了,也不管大灰还是向风兔跑去,刚要捡起风兔。却被轰的一声炸雷吓的回头看,只见村上变成雷海,那雷电从天到地如银蛇般连续不断的砸在地面上,大约三分钟时间才停止,朱喜吓蒙了也没有用健步连忙往回跑,跑了十几秒时间,轰,雷电再次狂炸,朱喜一下就被再次震蒙了,这时的雷电不是白银色,而是黑色。朱喜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傻傻地、呆呆地。就这样看着,黑雷过后朱喜听到炸雷的山谷回音,也听到了那微不可闻喊话,只三个字,‘活下去’而雷电是每过三分半钟就换一种雷颜色。分别是白、黑、赤、橙、黄、绿、青、蓝、紫。紫雷过后云开雷散,全程大约半小时。月亮升过了山头,清凉的月光照墨山上、照在了墨山下化为虚无墨林村,也照在了五岁快六岁的朱喜身上,朱喜还是呆呆的,傻傻的。灵魂深处还在回响着那微不可闻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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