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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抓壮丁(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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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洪松、李洪仕,王开均舅舅的儿子,他们以表兄弟相称。国民政府抗战初期,兵役法规定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到后期,见男丁就抓。老百姓只有一条路可走,你来抓我就跑。两兄弟为了躲避抓壮丁,长年累月不住在家里,因此,二十好几岁没有结婚。这种日子对庄稼人来说是很难过的,农田活没有人干,该插秧时不能按时插秧,该收割时没人收割,家里连个女人都没有。当生活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大哥李洪松挺身而出,跟弟弟说:“你继续躲藏,不要轻易现身,我露面讨个媳妇,对家里是个帮衬。我比你灵光,见机不妙便跑。”表兄王开均出面找个媒婆帮忙,到比较远的地方找一个姑娘,让她不完全了解李洪松家的详细情况,撮合他们。李洪松,英俊、脑子灵活,反应敏捷,女方父亲见此人是务农的正派人家,应允了这门亲事。李洪松回到家里,吹吹打打迎娶新娘。亲朋六眷暗中有所布置,派人放哨,若有保长手下抓壮丁的人出现,一边阻挡,一边让新郎逃跑。白天,婚礼筵席平静地度过了,大概是放松了警惕,晚上没有安排人值班放哨。夜深人静,一对新人良辰美景消魂之时,恶魔般的一群人闯进洞房,抓走了李洪松。

    俊俏的新娘子早已哭成了泪人儿,村里人无不为之惋惜。没过多久,杜娘振作精神,安排好家务,自己下地耕作,担当起家人的生活重担。东藏西躲的小叔子李洪仕,见哥哥己经抓去服兵役,慢慢开始出现在农田里,久而久之,也就不躲藏了。究其原因,一九四一年十二月七日,发生了珍珠港事件,美国正式与日本开战了。一九四二年以后,日本兵力大量分散在占领东南亚各国,同时又要与兵力强大的美国作战,这样,日本投放到中国战场的兵力减少了,给国民党战场的压力大大减轻,政府补充兵源的压力松了下来,地方负责抓壮丁的保长松了一口气,李洪仕得以在田间出现。多少年来,四零八落的李家,现在,外有李洪仕耕作,内有杜娘主持家务,日子过得稍好一些,杜娘有空还到田间与小叔子一同忙农活,臉上挂起了几丝笑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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