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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净的眼睛紧盯着母亲,在母亲的眼中看出说的是真话,许妃卿小心翼翼的问道:“母亲,侯爷对您很好吗?听说他是个坏人呢。”
“听谁说的,靖国公府里的人说的吧,他们当然没好话,日后你就知道了,侯爷对府里的奴仆下人从不苛刻,一向是优容有加的。”赫青灵有些气恼的说着,陈子远对她的恩情可是还不完的,不仅没追究她做密探的事,还费尽心思救她女儿出火坑。
“可是我听说侯爷在春水楼强抢民女,还当街杀人后把那人的妻子买来做女奴。”许妃卿怯怯的说道,旁边小荷跟着点着小脑袋附和着。
赫青灵扑哧一声笑了,鲜花盛开一样美丽,点着许妃卿的鼻子说道:“你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春水楼那个不是民女,是侯爷外祖父家的女仆,被杀的那人是别人的棋子,故意让他来送死的,至于他的妻子,既然敢和侯爷作对,收了他的妻子又如何。”
“啊”许妃卿掩嘴惊呼,侍女小荷瞪大眼睛看着赫青灵。
赫青灵拉过许妃卿,轻拥怀里,抚摸着她稚嫩的脸颊说道;“你知道侯爷花了多大的精力,才把你从那火坑里就出来吗?袁家那两叔侄都不是好东西,再呆在那里你的清白身体会被糟蹋成什么样都不知道。”
“他不是我养父吗,虽然不让我出来,但也没对我做什么啊。”许妃卿天真的问道。
“你这傻孩子,要真是你养父,现在你该改姓袁了,袁家根本没有把你入宗谱,现在不动你一是你还小,二是他们需要母亲给他们做密探,所以你才能安稳的在国公府呆着。”
许妃卿愣愣的看着母亲,突然惊呼;“母亲你不是皇帝的密探吗,侯爷知道后怎么得了啊,还有皇帝,皇帝会不会杀了我们啊。”
“傻孩子”赫青灵心疼的抱紧许妃卿说道:“别担心,侯爷早知道了,母亲现在给皇帝的都是假消息,隐瞒不了多久的。至于皇帝想杀我们,呵呵呵,他还做不到。”
“为什么啊”没接触外界的许妃卿,从小在帝国西部,小小年纪就被圈养,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听到母亲随后的解释才明白,原来帝国不是皇帝一个说了算。
愁容尽去的许妃卿雀跃着,拉起侍女跳着,小女孩的欢快纯真此时在她脸上一览无余。
劫案发生后第三天,接到皇帝诏令的陈子远回到侯府,进了侯府就一路上骂骂咧咧的,故意控诉着皇帝不让他闲着,刚刚去北大营就急着把他召回来,是想累死他。根本不在乎征北侯府还有皇帝的密探,这些话就是要让他们传出去。
每个贵族府上或多或少都有别人的密探,再清理也只能保证内院的安全,象三公八侯这样的府邸,人员数千如何能清的干净,大家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一进内院就停下唠叨,冲着迎上来的三姨娘跑去,一把抱进怀里直亲亲。安吉利雅自从成为母妾,就接手掌管侯府内院,除了密卫按规定必须由陈若雅控制,其他的一切都是以安吉利雅为主。
好不容易才松开的安吉利雅娇喘的说道:“远儿这是干嘛,怎么把亲军都带回来了,护卫报告说,兵马司探子都快把侯府包围了,外面连扫大街的现在都换成他们的人了。”
嘿嘿贼笑的陈子远,眨了眨眼睛说道;“本少爷就是故意的,让他们忙碌一阵子。”
身为北大营大统领,陈子远拥有三千亲卫,这是帝国律法规定跟随护卫主将的,一般时候大统领只是带上几百人,除非战时必须全员跟随,可没人规定不能全部带上,蔫坏蔫坏的陈子远这次拉起队伍,全部进入帝都,吓得城卫兵马司一路跟着,连忙布置探子窥视。
北大营的精锐那可是以一当十的存在,何况陈子远身边的亲卫军,早有消息镇北将军调出百战精英千人加入亲卫,这些人都是真正的以一敌百的狠人,谁敢等闲视之。
第二天早朝,皇帝刚一说完话,靖国公就急不可待的跳出来:“臣弹劾征北侯陈子远。。。。。”一大堆罪名。
陈子远翻着白眼嘀咕:“老不死的,这是急着去投胎啊。”
身边的几位将领勋贵听到扑哧的笑出声,皇帝杨文昭也是虚武化婴境的高手,自然听得见,气的脸色通红又无可奈何,没好气的叫道:“征北侯,靖国公所奏你有何辩解。”
施施然大走出队列,对着皇帝拱拱手慢吞吞的说道:“陛下,靖国公为老不尊,没有证据就构陷一位侯爵,这可是帝国长治久安的祸患啊,请陛下明察。”
“你,竖子。”靖国公不怕陈子远说他构陷,气的是竟然说他为老不尊,指着陈子远喝了一声,又不知该骂他什么,甩甩袖子怒瞪一眼,转身不看陈子远。
这种惫懒的贵族样子,皇帝想杀他的心都有了,却偏偏是八侯之一,握紧拳头的皇帝只得再问:“靖国公可有证据,征北侯是不承认你所奏之事,若无证据,这事就只能罢了。”
“别呀,陛下可别罢了,没证据就得问问靖国公为何诬陷同僚,此风不可涨啊陛下,国有佞臣陛下应该诛之,不然就是昏君了,祖宗们可不答应。”陈子远叫道,开始还说的随意,后面几句话却突然严肃起来,认真的盯着皇帝。
从来没见过他严肃的皇帝,心里患着嘀咕“这小子想干什么,连祖宗都搬出来,难道宗室那些人也参合进来了,那可就不妙了。”
想到这皇帝连忙换上和煦的笑容,对陈子远温和的说道;“征北侯莫急,靖国公府人员前日被袭,子爵袁世珍的养女被劫,难免心绪波动,至于诬陷同僚从何谈起啊,都是误会,你们当面说开就好了。”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陈子远又恢复了惫懒模样,懒洋洋的说道:“既然陛下说情,老袁啊,本侯就原谅你了,以后没事不要老撺掇陛下召我回帝都,本侯很忙的,北大营四十万将士需要管理,本侯忙的经常忘记吃饭,你看都瘦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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