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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情凄意切为哪般,命薄缘悭痛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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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报纸上的黑白字体,熟悉的笑脸,黄骞诩心痛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一直盼望的人如今却马上要成为别人的新郎,黄骞诩只想把自己灌醉。她既恨又喜。

    她恨林亦云的无情,喜的是林亦云找到了好的归宿。真可谓是悲喜交加。

    这几天,黄骞诩再也没有在酒吧露面,而是把自己关在租住的房间里哭得撕心裂肺,灌得酩酊大醉,或许林亦云永远不会知道他在黄骞诩的心中有多么重要。

    “咚咚咚”外面响起一阵阵的敲门声,黄骞诩无心理会,旁边横七竖八的空酒瓶一个,两个,三个散落一地。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黄骞诩破口大骂起来:“谁啊?该死的。”她跌撞着打开门,傻眼了。

    只见邓墅野手捧着大把的红玫瑰站在黄骞诩的面前,依然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黄骞诩泪眼朦胧,摇晃了一下头,狂吼起来:“滚啊,给老子滚远点。”

    说完黄骞诩正准备关上门,却被邓墅野用手挡住,陪着笑脸,说道:“我心情也不好,也想喝酒。”

    邓墅野环视了一下房内,将火红的玫瑰放在桌上的边角上,尔后,拿起黄骞诩未喝完的酒瓶“咕咚咕咚”地喝起来。

    “这是我的。”黄骞诩一把抢过酒瓶,也猛喝一大口,拿着酒瓶跌撞的瘫倒在地上。

    邓墅野见状,从黄骞诩手中一把夺过酒瓶,只听“啪”的一声,酒瓶摔得粉碎,咆哮道:“够了,喝,喝喝喝……你休想,我也休想,这酒谁都别想喝。”

    黄骞诩顿时酒意微醒,瞪大眼睛,竭斯底里的狂吼起来:“你是谁呀,凭什么管我?”

    “就凭我是你朋友,一个真正关心你的朋友,这个理由够不够。”邓墅野也吼叫起来。

    黄骞诩嚎嚎大哭起来,所有的爱恨情愁在眼泪中淋漓尽致的显现出来。她捡起身边的空酒瓶,一个个摔得粉碎。

    邓墅野瞟了一眼飘落在地上的报纸,指着报纸上的人嚷道:“是他吗?一个叫林亦云的男人,值得你为他这样撕心裂肺吗?”

    关于张筱曦和林亦云的新闻,邓墅野也略知一二。偶尔听父亲邓长啸提起过张籍书此人,是一个在生意上驰咤风云的人物,曾经与邓长啸有过一段生意上的来往。

    邓墅野再瞟了一眼报纸上的女主人,再瞅瞅黄骞诩,不觉一惊,两个人是如此的相像,简直是一个人。

    邓墅野放低了声音,问道:“这个报纸上的张筱曦是你胞胎妹妹?”

    黄骞诩轻轻摇着手,有气无力的说道:“如果我有这样的妹妹,我还会如此劳苦的奔波吗?还会住在租住的小房间里吗?”

    邓墅野拿起报纸,对着黄骞诩的脸仔细的对比起来,愈看愈像。他递过报纸:“你自己仔细瞧瞧,是不是跟你一个模样的?”

    黄骞诩酒醉心明,她拿起报纸认真的左瞅瞅,右看看,确实这个张筱曦跟自己长得很像,只不过张筱曦是一头短卷发,而黄骞诩是一头长发。

    邓墅野再次拿过报纸,仔细瞅了半晌,惊呼道:“真的,太像了,黄骞诩,你这时可以打电话问问你母亲,是不是你还有一个胞胎妹妹?”

    黄骞诩在记忆的长河里搜寻着父母亲在世的点点滴滴,除了知道自己是抱养之外,黄骞诩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

    她摇摇头,喃喃的低语:“我的养父母如今都已不在人世,恐怕这个世上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世了。”

    听到此话,邓墅野是云里雾里,不知道黄骞诩究竟在表达些什么。

    “什么身世?”邓墅野含情脉脉,一脸惊讶的瞅着黄骞诩。

    黄骞诩长吸了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说了你也不懂。”

    “不一定哦,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哦。”邓墅野一脸的认真,两只眼睛紧盯着黄骞诩哭花的俏脸,确实与张筱曦一个模样。

    忽倏,邓墅野强行拉起黄骞诩往外走,黄骞诩正欲反抗,却被邓墅野拽得紧紧的,挣脱不了。

    来到楼下,邓墅野硬将黄骞诩塞进劳斯莱斯的车里,车快速在都市的夜里飞驰。

    沉默,再沉默。

    都市的夜永远都是那么斑离繁华,恣意放纵的人群、霓红闪烁的街市

    邓墅野用力拉着黄骞诩乘坐电梯,来到都市最繁华、最高楼顶。

    在这里,繁华的都市全貌一览无余,放眼望云:层楼叠榭,万顷琉璃,绣闼雕甍

    “啊——。“邓墅野双手放在嘴边,成一个喇叭状,大声的狂喊一声。

    他示意黄骞诩来试试,或许这样才能解忧排愁。

    黄骞诩怯怯的愣了半晌,狂怒着:“滚蛋吧,林-亦-云”边喊边哭起来。

    邓墅野也跟着附和,大叫:“黄-骞-诩,你是个大傻瓜,很大很大的一个傻瓜。”

    “啊-啊-啊……”黄骞诩放声的狂叫,似乎想将这么多年的悲愁统统抛到九屑云外。

    “黄-骞-诩,你就是一个大傻瓜。”邓墅野再次竭斯里底里的大喊起来。

    两个人的声音划破夜的长空,久久的在空中回荡,如此清晰

    累了,倦了,哭了……

    黄骞诩与邓墅野软软的身子坐在楼底的砖面上,仰望着夜空,无限放纵着自己的情绪。

    黄骞诩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过往的一切,那些悲伤的记忆历历在目,她的眼泪漱漱的直往下淌,仿佛经历的一切悲伤都在昨日。

    邓墅野双腿躬着,两手抱在腿上,时而轻轻点头,时而用力摇头,他认真听着黄骞诩的诉说。

    望着自己脚上穿着的布拖鞋,黄骞诩也双腿躬着,将头埋进两腿之间,杂乱的黑发散落了下来,她只想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抛开世俗的繁杂,就这样静静的……

    或许天堂的父母正望着,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黄悦忻,你究竟在哪里

    自从上次与邓墅野近距离接触之后,黄骞诩对邓墅野的印象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渐渐的,黄骞诩对邓墅野了解更加深入了。

    邓墅野有着一段不幸的婚姻,他的婚姻可以说是名存实亡,妻子上官晴日留学海外,一大半时间几乎都定居在法国巴黎,她是一个个性张扬的公众人物,常常着衣暴露,浓妆艳抹,妻子上官晴日有着显赫的家庭背景,她算得上富二代。

    因邓墅野的父亲邓长啸与上官晴日的父亲上官晟有着生意上的往来,两个家庭也就自然的联姻了,邓墅野的婚姻只是父亲生意上的筹码,对于妻子上官晴日只有亲情,没有感情。

    结婚三年多的时间,也没有能生个一儿半女。为了保持完美身材形像,上官晴日想做个丁克族。

    对于上官晴日的这种想法,邓墅野和家人竭力劝说,也无济于事。

    邓墅野是家里的独子,邓家的香火不能断。父母都年世已高,盼望能抱着孙子。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邓墅野也是无能为力。

    为这事,邓墅野和上官晴日吵过闹过,邓墅野索性搬到了自己的公寓,独居起来,最终婚姻弄得个名存实亡,当然,家族的生意也就因此与上官家族没有了任何往来,画上了句话。邓氏家族也生意日渐衰落。

    用婚姻来做为生意上的筹码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张骞诩依然在酒吧驻唱,她开始学写谱填词,邓墅野坚持手捧玫瑰每天去酒吧捧场。

    张骞诩与邓墅野的感情也日渐情浓。

    “张小姐,赏个脸,干一杯。”只见一个秃顶的老男人,厚浓的眉毛,双皮大眼睛,塌鼻尖,薄嘴唇,络腮胡子,大约五十来岁,举着酒杯走了过来。此人名曰易尔生,开连锁酒店有好些年头。

    张骞诩心里明白的很,能来这个酒吧的人,不是一般的客人,都是些当地的名流人物、富二代、官二代……。

    “易总,应该是我敬你。”张骞诩脸上堆满了笑容,她已经习惯了在男人之间周旋。

    易尔生色眯眯的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张骞诩胸部,颇有些窃喜,用**的语言说道:“张骞诩小姐真是个爽快之人。”

    说着两人碰杯而干。

    香甜的红酒缓缓滑入黄骞诩的喉咙,清香四溢,她抿了抿嘴唇,笑道:“易总,好些时日没来了,应该是稀客,我黄骞诩应该先干为尽才是。”

    “黄骞诩小姐能赏脸,我易某也是心满意足啊。”易尔生晃动着手里的酒瓶,一副色色迷迷的样子。

    忽的一下,还没等黄骞诩反应过来,易尔生搂过黄骞诩的脖子,在黄骞诩的耳边窃窃私语一番:“黄骞诩小姐,今晚有空吗?我可是对黄骞诩小姐期待已久哦。”易尔生说着用力捏了一下黄骞诩的臀部。

    黄骞诩藏怒宿怨,用手一把推开易尔生,正准备一巴掌打过去,却被易尔生用手捏住黄骞诩的胳膊。

    正巧,邓墅野走进来,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只见他鲸波怒浪,一把拉过黄骞诩,接着,邓墅野便是一拳打在了易尔生的脸上。

    这突来的拳手,也让易尔生急红了眼,怒目而视,紧紧捏住拳头狠狠的挥在邓墅野的脸上,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是她是什么人,爱管闲事。”

    邓墅野雷嗔电怒,接着重重两拳打在易尔生的腹部上,仍不解恨,硬是挥起巴掌在易尔生的脸上乱打一通,嗔目切齿,说道:“现在我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

    易尔生正欲挥起拳头,却不料,脚一滑,身子向前倾斜了一下,邓墅野见状,又补了重重的两拳,易尔生冷不防摔倒在地,后脑勺刚好撞在桌角处,顿时鲜血直流,鼻腔里也渗出血来,脸色乌青,手脚抖动。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大声喧哗着,吵闹着

    人群中不断有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也有人拨打了120救护电话。

    酒吧的经理也匆匆奔跑了过来。这酒吧的经理姓袁,叫袁芯惢,四十出头,扎着黑色的短马尾,脸呈马字型,细长眉毛,小眯眼睛,整天一副笑眯虎的模样,人称:笑眯虎。

    很快,110车来了,120车来了,易尔生被送往医院救冶。邓墅野也被带回警察局问话。

    在酒吧经理袁芯惢的疏导下,人群慢慢散开,酒吧又恢复回原来的状态。

    黄骞诩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呆立的站了好半天,忽倏,她奔跑出去,在警察局的门口,黄骞诩见到了邓墅野,只见邓墅野微微一笑,张开双臂走了过来。

    黄骞诩直扑邓墅野的怀里,紧紧拥抱着邓墅野,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落。

    “傻丫头,没事的。”邓墅野轻拂着黄骞诩的头发,安慰着她。

    思忖好一会儿,邓墅野深情的望着黄骞诩,柔声绵语的说道:“宝贝,在这种花红柳绿的环境里,实在不适合你。”邓墅野稍微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到我公司来做吧。”

    黄骞诩摇摇头,眉眼愈加饧涩,她轻拂着邓墅野右脸上的红印,怜惜道:“疼吗?”

    邓墅野双手握住黄骞诩的手,怔怔的说道:“你不就是喜欢唱歌吗?我给你办几场演场会。”

    邓墅野两眼紧瞅着黄骞诩那双哭红的眼睛,说道:“你喜欢唱歌,也可以在网络上唱啊,不要非得在这种地方唱歌,你说呢?如果没钱,我可以养着你。”

    黄骞诩只是摇着头,不作答。

    此时,黄骞诩脑海里浮现出韩第——这个负义的男人,曾经这个韩第对黄骞诩说过同样的话,结果呢?韩第欺骗了她。还有林亦云?她不敢再轻意的相信任何男人,她害怕再次受到伤害。

    易尔生在医院抢救无效死亡,邓墅野已被法院提起公诉,因过失致人死亡罪,判有期徒刑七年,赔偿易尔生家属495万。

    邓墅野父亲邓长啸听此消息,高血压病发,住进了重病监护室。

    母亲李惠美终日以泪洗面,不仅要照顾守候邓长啸,且又整日为儿子担心受怕。

    妻子上官晴日也因此提起离婚诉讼,邓氏家族也就从这时开始走向了衰落。

    灿烂闪烁的灯光与柔和喧闹的夜色呼应相交,灯红酒绿……

    黄骞诩坐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她心里愧疚难忍,要不是邓墅野替自己解围,也不会落此下场。都是自己的错,她不停的责骂着自己。两天,是的,两天后,邓墅野已被法院起诉,很可能判刑七年。

    黄骞诩悔恨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拨打起电话来。

    “喂,邓总,我是黄骞诩,你可以过来一下吗?”黄骞诩急切的说着。

    只见电话那边传来:“宝贝,还是叫我邓墅野比较好听。”停顿了好一会儿,电话传来深沉的声音:“好,我马上过来。”

    黄骞诩在家经心打扮着,对着镜着仔细的描绘着眉毛、眼睛、嘴巴。

    她想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邓墅野的面前。七年的时间太久远了,黄骞诩决定就在今晚把自己给邓墅野,邓墅野的心愿不是想为邓家延续香火吗?也正好弥补黄骞诩内心的歉疚。这种想法是不是有些幼稚?黄骞诩心里反复的进行着思想斗争。

    邓墅野一推开门,黄骞诩便扑了上去,紧紧搂抱着邓墅野,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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