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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舰队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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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05日都灵市迎来了新的一天,直到太阳高高挂起,市民才敢壮着胆子推开门走到街头看看昨晚发生了什么。昨夜接连而至的爆炸声震碎了楼窗的玻璃,导致大街上到处都是碎玻璃渣,空气中还残留着建筑被火烧后的焦糊味。警察早已封锁了火灾现场,不许市民前往围观。

    消防员在一旁站着,谨防可能出现的余火。黑衫军全副武装的在倒塌的废墟里搜寻着,数具烧焦的尸体被抬了出来,几位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上抬着工具箱走了过来。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蜷缩变形,肉眼已无法分清死者身份是谁。几位医生将工具箱打开,先是拿出尺子,对着尸体头颅进行测量并不断用粉笔标记。接着,便拿出小刀和钳子,用力地掰掉死者下巴,用小刀轻轻刮掉了牙齿上的灰尘,一位医生指着尸体下巴上镶嵌的两颗金牙。

    “这名死者的下排牙齿上有两颗镶嵌的,符合克希马的就医报告。从颅距上看也符合,这具尸体就是工人政党的精神领袖克希马本人了。那名女性尸体应该就是他的妻子。指挥,该怎么处理?”黑衫军的一位指挥官只是伸出手简单数了数尸体数量,冷冷地回复道:“辛苦了,同志。等摄影师拍完照后,就把这些尸体拉到墓园埋掉吧!哦,别忘了把那两颗金牙给我摘下来,这是证明克希马先生已死的证据!”

    黑衫军参加到了清扫街道中,这可不是出于好心,给不明真相的市民做出好的榜样,而是担心宣传车辆的轮胎被碎玻璃渣扎破。为了安抚人心,宣传车辆开上街头不断的用高音喇叭宣讲着:“市政厅呼吁都灵的全体市民请保持冷静!昨夜我们破获了一起恶**件,已经抓捕了混在都灵匪徒!市政厅邀请黑衫军在都灵各处建立了检查点,来帮助城市恢复秩序请全体市民注意身边可疑的克罗地亚人,这是国王的命令!如有发现请通知警察或者附近黑衫军。”

    虽然昨夜城市内闹得如火如荼,可到了今天却又是如此的安静,只有街道上传来的声音。齐亚诺被街道外传来的高音喇叭吵醒,看了看时间已是上午九点,不禁想到还有一个由都灵青年团组织与都灵大学生代表的见面会。整理完仪容后,走出房门,也不顾欣赏都灵大学美丽的风景,便快速走向见面会所在的教室。一路上,学生们都在讨论着克罗地亚。“黑衫军攻击工人政党与克罗地亚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些大学生,真是太幼稚了,简直就是年轻!”听到学生们的议论,齐亚诺心中不禁对都灵的大学生怒斥一番。

    不光是学生在讨论,就连远在罗马的参议院也炸开了锅。克罗地亚人企图刺杀王太子一事是在太过于震撼了,奥匈帝国的费迪南大公被刺才过去几年,带来的严重后果都忘了!蒙特利尔宫的参议员们乱哄哄的,意大利军队更是乱作一团。

    一通急电打到了远在千里外的塔兰托海军基地。塔兰托地处意大利南方,是一处天然良港,能够停泊大型船只,除了商船提供便利外,这里也是意大利海军的大本营。数艘战舰停靠港内,注视着远处的地中海。其中有一艘特别巨大的战舰,往来的船只都知道,那是“但丁·阿利吉耶里号战列舰”,是王国第一艘无畏舰,也是意大利王国的骄傲,。

    但丁·阿利吉耶里号战列舰,用意大利诗人但丁之名,意味着此舰希望像但丁的作品《神曲》那样,点燃未来的光明。这艘战舰没有令意大利人失望,其标准排水量19552吨,满载排水量21600吨舰,身全长1681米、全宽266、吃水深88米,动力系统采用四轴帕森斯齿轮涡轮,拥有23个锅炉提供动力,输出功率可达到32000马力,最大航速22节(1节约等于18公里)能够在10节航速下独自续航4800海里,战斗编制拥有乘员981人。武器装备四座三联装的炮塔共计12门305mm(12英寸)主炮,另外有20门120mm副炮和13门76mm速射火炮和3具450mm鱼雷发射管。除了这些威力巨大的舰炮外,但丁·阿利吉耶里号战列舰还有厚重的装甲,舷侧装甲厚达254mm,主炮炮塔装甲也有254mm,为了防止被大角度炮弹击穿,甲板采用38mm的装甲钢外加双层硬木缓冲构成,舰长所在的指挥塔装甲更是厚达305mm,这艘战舰更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当中为意大利海军立下赫赫战功。

    可如今,但丁·阿利吉耶里号战列舰只能停在塔兰托港内。那是因为续签的华盛顿海军条约中,为了不占用17万吨的海军吨位,意大利已让该舰退出海军一线战斗序列而变为训练舰。这样就能节省下2万吨位,留给船坞里新建造的战舰。

    意大利的冬天是温暖而湿润的,没有一丝寒冷,就如同春季到来一样。在没有任务时,海军官兵总是喜欢在岸边懒散的晒着日光,没人叨扰,一边听着海浪,一面迎着暖风,仿佛与大自然合二为一。

    一辆汽车疯狂的按着喇叭向岸边驶来,惹得正在岸边晒太阳的众人站起身来不断咒骂。汽车在距离岸边几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几名通讯兵匆忙下车,四处大声喊道:“但丁·阿利吉耶里号训练舰的所有舰员回到岗位上去,准备出航。这是海军总司令部的命令。重复一边”

    “还愣着干什么,都没听到命令吗,快回舰上。”一位头发夹杂白发的中年男子从柔软的垫子上站起身来高声道,显然他的军职最高。那名中年男子顾不得整理衣物就快步跑了过来,通讯兵还没有行礼,他就急忙开口说:“出了什么事?海军总部会直接向我舰下达命令。帮我向舰队总司令办公室发电,就说但丁·阿利吉耶里号训练舰舰舰长请求通讯。”

    “这里车上没有通讯设备,请你跟我们去通讯处吧。”那名中年男子快速跳上了,开动了车辆后,没有一丝停留,径直地向海军基地飞奔而去。

    来到基地通讯处,那名中年男子拿起电话转动手柄便喊道:“帮我接到舰队总司令办公室”没过两分钟,电话那头变出传来声音:“喂,是通讯处吗,马上通知但丁号出航。前往里耶卡市附近海域,命令作战处移交海图”

    “总司令你好,我就是但丁·阿利吉耶里号训练舰舰长加埃波利诺,刚才海军总部来电,要求我舰出航,请问我舰要执行什么任务?”那名中年男子急切的问道

    电话那头显然停顿了几秒才回复说:“哦,加埃波利诺。海军总部刚才也给我来电了,是海军大臣保罗·蒂·莱费尔元帅直接下达的命令,命令舰队抽调出一艘战列舰和几艘巡洋舰组成一支舰队前去里耶卡附近海域,支援那里的战斗,我们和克罗地亚人在里耶卡交火了。”

    “可,可是,可是但丁·阿利吉耶里号现在是训练舰,贸然参与战斗,会不会被国际海军监委会调查啊。”那名男子没有底气的询问。

    “元帅钦点你舰出航,是希望海军不要介入里耶卡事件,你舰就以海上训练的名义出航,前去给我方部队壮壮声势,现在你可以去补充些炮弹和药品,记住没有得到命令前决不能开炮,绝对不能引得英国人前来!。我已下令港口内的“圣马可”号、“圣保罗号”两艘装甲巡洋舰,“海螺”号驱逐舰,“金枪鱼”号和“蓝鳍鱼”号扫雷艇加入到你临时舰队中,由你担任临时舰队司令!随时汇报,去准备吧,中午之前出航!”

    加埃波利诺舰长返回到但丁·阿利吉耶里号后,没有稍整休息,就来到指挥室,向全舰下达命令:“舵长把船开到一号泊位那里去,让后勤给补给一半的弹药就行,战斗岗位人员全体待命保持一级警戒,给武器,炮塔座圈涂抹润滑油,加满燃料后,让锅炉热机一个小时再出海,在外海和其他舰只一起以16节航速,前往里耶卡海域!现在下发电文密码本,开始执行命令!”

    但丁·阿利吉耶里号和其他几艘军舰在塔兰托外海组成了临时编队,一起赶往里耶卡。按照加埃波利诺舰长的部署:“海螺”号驱逐舰走在舰队前头,负责领航和巡逻侦察,7海里后便是舰队主力,但丁·阿利吉耶里号居于左侧,圣马可、圣保罗两艘巡洋舰一前一后相隔4海里居于右侧。这样部署是为了保持警惕,里耶卡那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要谨防塞尔维亚人的舰队和岸防炮的突然袭击。

    塞尔维亚在一战后才获得了出海口,海军没什么底子,只有几艘奥匈帝国的驱逐舰和一艘英国援助的轻巡洋舰而已,加埃波利诺的临时舰队在塞尔维亚人眼里可以算是庞然大物,不可战胜。要是只因为里耶卡问题,两个国家起了冲突,要是别的小国,战争打就打了,可偏偏塞尔维亚拥有英国的独立和安全背书,不好搞。意大利海军有自知之明,不像脑子发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陆军那样盲目参战,海军的家底少,就6艘主力舰。去里耶卡援助我方部队?天真,在里耶卡外海转上一圈,就是对得起王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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