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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克大怒。
伏羲大笑,赶紧深施一礼道:“多谢恰克哥方才不打之恩,小弟这厢有理了!”。恰克咧了咧嘴:“我怎么听着跟戏词儿似的得!还是有什么说什么吧,这样子比女娲妹子的话还让人肉麻!我可受不了!”
伏羲笑道:“小屋到不成问题,我犯愁的是你怎么回去!”恰克道:“不用为我操心,你只管把我的小屋安然的送回去,我自己就是爬回去,也不会坐你的烂遁!”
巽花走过来笑道:“你晕‘遁’,晕不晕马?”恰克道:“我若再晕马岂不是走路都要晕?”巽花笑道:“那还是我送你吧!”说罢,起手布下一道黑奇门,但见兑宫黑影一闪,唤出了一匹乌黑的骏马,恰克自是惊得目瞪口呆,众人也是新奇不已。伏羲惊喜道:“大哥是如何唤出的骏马之实形?”
巽花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实本就是一念之间,全凭心中一股坚毅之气,心中的气实了,所化之物也就实了!你不妨也试一试!”伏羲道:“白奇门也成么?”巽花道:“也不无可能,却要困难的多!”伏羲听罢,也伸手布下黑奇门,喝一声‘兑缺’,但见黑影闪处,果然出现一匹黑马,却是只见马头不见马身!转瞬便又消失!”
恰克哈哈大笑道:“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你就是唤出来我也不敢骑!留着你自己骑这,只有马头没有马身的驴头马面吧!赶快把我的小屋送回去,然后给我准备好一条船,时间不早了,我还约了一个病人在家,得赶紧回去!”
巽花笑道:“不必准备船只,此马行不带风,踏水无痕,只管踏海而过!”恰克向来对巽花视若无所不能的天神,此刻却也心中狐疑,见巽花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女娲也已道:“恰克哥不会是不敢下海吧!”伏羲也笑道:“他当然是不敢,否则早就上马去了!”恰克听了飞身上马,怒道:“谁说我不敢!”说罢飞身上马,奔驰而去。不肖片刻,已然来到海边。恰克看着那茫茫大海,只在海边盘旋,却如何敢下去,心道:“怎么感觉像是在梦中撒尿,心里知道没事,却就是不敢尿出来!”恰克小时候有个尿床的习惯,都十多岁了还在尿床,而且每尿必梦。
恰克的梦是这样的:梦中他想撒尿,于是去找便池,到了便池却又不敢尿,总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可是眼前就是实实在在的便池啊!尿吧!他不停的鼓励自己。可是不对啊!如果真的在做梦,那眼前的便池根本就不存在,尿下去岂不是尿在了床上!还是别尿了,可是憋得难受啊!还是尿吧!怕什么,便池就在眼前难道还假了不成,于是乎膀胱一松,床上一片汪洋
现在他又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之中了,下去吧!不对!这一跳下去岂不是和梦中一样,恰克鼓励自己:“跳下去吧!”于是他一闭眼,催马而下!没有颠簸,也没有沉下去,那乌黑的骏马,犹如一道黑烟掠过海面飞奔而去,再看马蹄翻飞之间,果真个踏水无波,了去无痕
见恰克走了,众人正准备散去,忽一人飞奔来到巽花跟前哭道:“大王子,我弟弟他快不行了!”说罢,泣不成声。众人听得一惊,遁宫而去。
来人乃是八索之一的艮如山,他的弟弟艮如川在五年前的大战中,身受重伤,整条的脊椎被摘了去,手法极度凶残,而与他一起的两个哥哥艮如江和艮如河则当即毙命。如川被救下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巽花用奇门法封存了艮如川,之后请来恰克重新为他做了一条脊椎,虽依然瘫痪在床,性命却已经无碍。
艮如川一直瘫痪,日子自是难熬,五年来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时有自杀之心,艮如山也知道弟弟心思,百般呵护之外,让人昼夜看护,防他自寻短见。龙族有令,私人不得使用奴仆,但艮如川不同,龙族之王风无极特意找了四个人侍候如川。巽花伏羲等众人也经常来开导与他,好长时间以来已经心境大开,众人也很高兴,对他的看护也就慢慢放松下来。不料方才趁人不在,便割断了自己的咽喉,那一幕正被艮如山看到。情急之下封住弟弟,便飞身来找巽花。
艮如山家就在王宫附近,瞬间即到,众人一看他模样,都心痛不已。如川的喉管已经被割裂,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伏羲不由喊道:“恰克”方才想起恰克已经走了。巽花道:“无妨!”遂扭转奇门,发出‘回马令’。
黑马犹如一道黑烟,在海面上急速飞驰,那恰克仿若腾云驾雾,正如仙似幻,忽然黑马调转了马头,向太阿岛方向飞驰而来,无论恰克怎样驱赶,那黑马只顾向回飞驰,一路来到了艮如山家。
恰克醒悟,猜到可能可能艮如川出事了。一进院,伏羲赶紧上前扶他下了马,三言两语说完情况,也已经进了屋。恰克一见艮如川模样,喊道:“我的小屋!”巽花应声将小屋遁来。之后,将如川抬到小屋手术床,恰克凝神治疗,伏羲巽花给他打下手,好一阵,艮如川方才脱离危险。
虽然如川给救过来了,众人的心情却都极度沉闷,如川的心情谁会不知道呢?换了谁可能也如他这般选择,众人不知道这样救他对不对,都觉得应该尊重他的心意,让他得到解脱。可是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呢?这本就是一个无法解脱的矛盾,受罪的不只如川,还有他的哥哥艮如山,以及所有关爱他的人。
巽花、伏羲的医术虽不及恰克,亦都是行家,而且龙族的医疗自成体系,绝不比恰克那里差多少。恰克自是了解,只嘱咐了众人一些护理要点,便回了阿兹城。
巽花吩咐了护理及其医疗人员前来,又安慰了艮如山一阵,见如川病情已无大碍,便与伏羲女娲龙离等回两仪宫而来!
艮如山一家为龙族付出了九条生命,艮如山的爷爷死于十八年前。他的父亲,叔父,婶子还有大哥艮连山,死于十年前。哥哥依山,移山,死于八年前。如江,如河,死于五年前,整个艮家就剩下了艮如山和艮如川两人,而如川还一直瘫痪在床,端得是凄惨异常。
一路上几人谈及如川一家,自是神伤难过,叹息不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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