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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凡俗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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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熙七年六月十五

    此时正值夏天,虽然夏天的气候很炎热。可是,在早晨可就不一样了。一阵阵微风吹过,一股清新的空气在空中飘散,使人感觉特别凉爽。小草身上的露珠晶莹透亮,似一颗颗珍珠在阳光下闪耀。一对小蜻蜓在空中来回的飞舞,婀讷多姿,十分悠闲自在。

    此时的林府演武场,一个身着黑色练功服的小孩正绕着木桩来回跑着。这木桩分为两排,一排10根,每根间隔是10米,两排之间间隔约20米。林辰需要从第一排的第一根木桩跑到第二排的第一根木桩,然后斜跑向第一排的第二根木桩……就这样来回跑4趟。

    跑完之后还不算完,不得片刻休息。林辰需要跑向距离林府大约2000 米左右的山谷,在方圆大概50米的水潭来回游上5趟。然后再在瀑布下的石头上静坐1个时辰,这样早间的功课才算完成。

    这一切都是爷爷给他的安排,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辰是一百个不愿意,光想想就觉得很苦,他还没有玩够呢。也找疼爱他的母亲哭闹过,可是一向疼爱他的母亲却出奇站在了爷爷的一边,林辰知道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好苦着脸按照爷爷的安排去做了。

    至于父亲,林辰自从那次昏迷醒来后,父亲就变的很忙,经常不在家。他也曾问过母亲,父亲去忙些什么,为什么往往很久才回家一次。母亲只道父亲在外面办很重要的事情,便再也没说什么了。可是林辰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一提到父亲,母亲眼里就有些许的担忧。

    训练刚开始的前三天,爷爷每天早上都会陪着的他,教他方法。待到第四天之后,便只有他自己一个人了,也没有任何人来监管他,可是林辰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林辰可是对那天的偷懒记忆犹新:

    第四天,当林辰一早来到练武场,发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时,立马就打起了偷懒的注意。跑木桩时,装模作样,磨磨蹭蹭的只跑了一圈。然后小跑500米,便慢慢悠悠的走到了山谷玩了起来。约莫估计时间差不多就回来了。只是没想到他刚一进林府,就见到爷爷板着脸看着他。林辰当时心里就咯噔一声,暗叫不好。脸上却装出一副抱怨的表情,嘴上还直喊:累死了,累死了,哪有爷爷这么对自己的孙子的,真是一个坏爷爷!

    谁知爷爷也不理他,就这样看着他,半句话也不多说。让他扎着马步,然后在其屁股下放一香炉,上面烧着三根烟,头上顶一碗水。并严厉的告诉他,香不烧完不准歇。以后偷一次懒,扎马步的时间就加一个时辰。从此之后,林辰再也不敢有半分的偷懒,虽然没有人监督他,可鬼知道爷爷有没有其他什么他不知道的手段看着他呢。

    经历了一早的训练,林辰筋疲力尽的回到自己房屋中,小玉姐早已为他备好了药浴,每天都是如此。林辰躺在药浴中,感受着肌肉的阵阵酸麻,甚至于可以感觉到肌肉的缓缓变化。林辰一脸的享受表情,极富深情地双臂展开高声喊道:“啊,天啊,这才是真正的享受啊!!!”这是一天中他最享受也最放松的时刻了,每次不管身体有多累,只要一泡这药浴,全身的疲劳就一扫而空,生龙活虎。

    林辰泡着药浴,望着屋顶发呆。林辰总感觉自从那次他昏迷之后,家人就对他严苛了起来。经常逼他吃一些难吃死了的药丸,逼他做各种各样的训练。父亲也变得沉默寡言,经常外出很久,回来时总是伤痕累累。母亲也不像以前那样宠溺他了,时常跟着父亲一起外出……想着想着,林辰就睡着了。

    “吱……”

    门被轻轻的打开了,一道娇小的倩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正是丫鬟小玉。小玉知道每每这个时候,少爷都在睡觉,所以她悄悄的把早饭送了过来。看着林辰熟睡的模样,小玉笑着便走开了,只留得林辰依旧在睡着,浑然不知有人来过,微微张着小嘴,嘴角那口水丝线晶莹剔透。

    或许……在梦中,他正和他的父母在一起吧。

    ……

    吃过午饭,林辰和林天德一起来到了演武场。

    “孙儿,我来教你步法。”林天德捋着胡子微笑着看着孙子。

    “是。”林辰嘟着嘴应道。

    虽然早上的锻炼的腰酸背痛,筋疲力尽。不过因为药浴和大半天的休息,身体已经恢复。只是林辰此刻却没有半点斗志,他只想出去玩。

    “在近身战中,步法很是重要性!即使打不过,好的步法也能助你逃之夭夭”林天德重道,“二者交战中,步法强的一方,闪转腾挪……能让敌人难以伤你,而你却能轻易伤到他。”

    林辰察觉到爷爷的郑重,忙收敛了吊儿郎当之意,认真的点了点头。

    他明白。

    近身战不是傻乎乎的你一剑我一刀,而是犹如幻影般彼此不断变换位置交手。高手个个都非常重视步法,步法的精妙,能让敌人十拳都打不到你,即便打到,力量也弱了。

    步法,是重中之重。

    “我传授你的步法,名为《八卦迷踪步》。”林天德道,“别看它名字普通,却是一玄妙的法门,这是早些年我和好友探索一些古迹,冒死才得来了的,在这烁阳一带算是最顶尖的步法。这门步法……你一旦学会了,也就懂得了小范围内的闪转腾挪,同时也就会了轻功逃命的方法。”

    “你先仔细看看着门步法。”林天德一翻手,手中出现了一本土黄色书籍。

    林辰接过,当即仔细看。

    书籍中详细描述了《八卦迷踪步》的基础施展方法,以及详细的方位,步法在方位运转方面极为精妙。

    “别瞎捉摸了。”林天德指着远处,“看那边。”

    一转头,林辰看着远处有四个大缸,按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摆着,里面装着满满的水,旁边放着一个木桶。

    “你拿着木桶,站到缸上”林天德看着林辰道。

    “是,爷爷!”林辰走向水缸旁,拿起木桶,跳到了东边的水缸上。却发现这缸边是又湿又滑,林辰在上面晃晃悠悠,十几个呼吸,才勉强稳住。

    林天德看到孙儿差不多慢慢适应了,就叫道“用你手里的木桶,在你站着的水缸里装满水,然后倒向北边。之后再在北边装满水,倒向南边,再……”

    林辰照着爷爷指导做了起来。刚开始很慢,几次差点掉到缸里。来回十几遍,差不多能够站稳了,不过速度依旧很慢。

    “南向西!”

    “南向北!”

    “北向西!”

    “东向西!”

    林天德一次次下达着命令。

    其实不管什么步法,基础步法都是那么几步,进步退步等等。可是不同的法门,在技巧上却是天地之差……有的修炼起来,仿佛闪电般变换。而有的步法则是如同风一般飘荡,有的则是如同鬼魅般变换。

    步法奥妙不同,实战出来也就不一样。

    林辰练着练着就有一肚子怨气。心里暗自嘀咕“爷爷真能折腾人,这倒过来倒过去的,跟练步法有什么关系。哼!不行我的想个办法”林辰两个眼睛骨碌碌一转,顿时心生一计。

    “南向北,快点,愣在那干嘛!”林天德大声呵斥道。

    “是!”林辰应道。林辰拿着木桶往南边的水缸里装着水,刚装一半,脚下却一滑,噗通一声掉到水缸里。林辰双手在缸里扑打着,嘴里高喊着“救命,救命!”扑打着几下,声音越来越小,没一会便彻底没了声。

    林天德原本他看到孙子掉到缸里还无动于衷,心想这个鬼头鬼脑的孙子可定又想偷懒,不理他,自己肯定就爬上来了。看着孙子渐渐没了声音,林天德这下却慌了起来,慌忙跑了上去,双手往水里捞着。正所谓心慌侧乱,一个不慎,被林辰钻了个空子,连人一并给拉了下去。林辰踩着爷爷的肩膀,嗖的一下就爬了上去。

    “哈哈……哈哈……”看着成了落汤鸡的爷爷,林辰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

    此时的林天德胡子都被气歪,想他这一生一向谨慎,到头来却栽倒在自己孙子手上。林天德看着一旁笑的前仰后合的孙子,大声呵斥道:“好啊,你个小鬼头,竟然捉弄起你爷爷来了,快去给我扎三个小时的马步,立刻,马上去。还有不准吃晚饭。要是不做的话,晚上觉也别睡了”林天德大袖一挥,狼狈的走了。

    这下可苦了林辰,只图一时痛快,没想后果。林辰跟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愁眉苦脸的扎着马步。只是一想到爷爷狼狈的样子,还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如此一日过去,书上的步法已记得了两三成,林辰洗了个澡,吃个两个小玉偷偷送来的馒头,便即上床。迷迷糊糊中似睡似醒,脑子中来来去去都是些同人、大有、归妹、未济等八卦迷踪步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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