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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重回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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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羲与众人稍作休整之后,转而掉头开始往回走,在重回部落的路上,大家基本上都是兴致昂扬,似乎先前同族之间发生的厮杀已经遗忘。

    想到这里风羲也只能无奈的摇头:“看来发明文字已经迫在眉睫,让部落里的人接受教化,知晓礼义廉耻,社会道德的事情要尽早开始。”

    部落一如既往的平静,最起码在风羲看来是这样,大家照常做自己的事情,男男女女神态怡然,丝毫感觉不到部落里发生的变故。

    而他们对于风羲等人的归来也只不过是好奇的看了几眼,紧接着又做自己的事情,有的男性则用两块石头相互击打,长此循环往复,就能将这只石块打制成片状,用来做成简易石斧。

    而有些女性则是在从一堆野果里挑挑拣拣,将一些腐烂掉的,有毒无法食用的野果择拣出来,着手准备今天的晚餐。

    对于这些原始时代的女性风羲一直是持以尊重的态度,且不说生命从母体诞生时候,女性自身所承受的痛苦,在这个时代女性分娩之时,所遭受的可不仅仅只是身体上的痛苦。

    因为这是一个蛮荒时代,女性一旦怀孕则意味着生存机率大幅度降低,不论是外出采摘野果,还是躲避猛兽的追击,都有极大的丧生可能。

    虽然部落里的人们有责任照顾怀孕的女性,但等到她们分娩下一代的时候,没有科学合理的接生技术,女性死亡率是很高的,往往会造成一尸两命的现象。

    风羲并不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女性的尊重,因为从原始到未来,女性所承受的乃是无法言说的生命之重,特别是这个原始时代,女性简直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维护部落的繁衍生息。

    “看来大家并不知道蛮自作主张前来追杀我的事情,想来也是,蛮这个家伙本就是预谋篡位,怎么能大肆宣扬,让大家都知道。”

    风羲心中这样想,部落里的平民知不知道这件事并不重要,最关键的是,他想知道自己的那位便宜老爹,知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骨肉相残。

    正在风羲内心思索的时候,部落里这时也有了动静,看到他们回来之后,大家也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同时有一个身体强壮的大汉飞奔过来。

    风羲对这个壮汉并不陌生,因为其身体强壮,部落里的人都将其称为“罴”,除此之外罴还是他那位老爹的亲信,对燧人氏的忠诚毋庸置疑。

    “羲,首领知道你回来了,让你赶快去见他一面。”罴过来没有对风羲多说什么,只是传达了燧人氏的指令,就站在一旁等风羲和他一同面见首领。

    这时候氓和山却不乏担心的看了风羲一眼,虽然在这之前风羲给他们解释了这次回来不会受到责罚,但燧人氏长期以来在部落里的威望,难免让他们心生惧意。

    “我知道了!”

    风羲给了氓和山一个放心的眼神,便让他们将一同回来的八十个孩子安顿下来,自己则同罴一起面见燧人氏。

    这条山谷地势平坦,在岩壁之上还有十几个天然洞穴,因此部落便在此地长久驻扎了下来,作为他们的安居地。

    燧人氏所在的那个山洞,正是这十几个山洞里,环境最好的一个,因为这些山洞是自然形成的,难免会有一些积水,漏水之类的现象发生,以至于洞穴会处在一个长期潮湿的环境。

    但燧人氏待的这个山洞,则没有这些问题,不仅远离山谷风口,更没有漏水,积水的情况发生,所以洞穴也显得比较干净清爽。

    风羲和罴刚走到洞口,就看到里面端坐这一道伟岸的身影,紧接着燧人氏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好了,既然风羲过来了,罴你也去忙自己的吧!我这里不用照看了。”

    “嗯!”

    罴没有多说什么,他对燧人氏的命令是毫无余力的执行,不会询问缘由,当然这次发生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这属于首领的家事,他就更不好多说什么。

    “羲儿,你回来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风羲走进山洞,端坐在兽皮上的燧人氏背对着他,在他进来的时候也没有转身,只是慰问了他一句。

    “羲儿不辛苦,要说辛苦恐怕兄长最为辛苦才是。”风羲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很敏锐的感觉到,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端坐在兽皮之上,背对着他的这道伟岸的身影颤抖了一下。

    “唉……!”

    一声无言的长叹,既是燧人氏的叹息,又是风羲自己的叹息,二人双双沉默了下来,良久……。

    还是燧人氏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这件事你大兄做的的确非常愚蠢,怎么能对自己的同胞兄弟下如此狠手,而且自己兄弟对他并没有什么威胁,这件事父亲很是心痛。”

    “燧父不必如此,蛮此人比豺狼还要凶狠,在他向羲儿挥起石斧的那一刻,他就已经不是羲儿的兄长,而是想要置羲儿于死地的野兽。”

    风羲无比决绝的说出了这句话,说真的,在他心底对蛮的确没有兄弟情谊。

    他本身就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自己只不过是鸠占鹊巢,对这个原始部落的归属感也不是很强,更不用说这位和猿人没有什么两样的兄长。

    “不!”

    燧人氏的声音已经有了些许颤抖,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先前他决定将自己这位最小的儿子赶出部落的时候,就已经心有不忍,更何况在其被部落驱逐之后还惨遭此厄,差一点儿为蛮所杀。

    “这是为父的错误,父亲本打算让你离开部落,就是为了避免你们骨肉相残的事情发生,但最终还是没能躲开,万幸的是羲儿没有遭此毒手。”

    燧人氏的声音已经不复先前的气势,原本意气风发的部落首领,却被自己孩子的事情为难的失魂落魄,他这时候是真的老了,不仅是身体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这天下自有神灵照看,蛮的暴行当然不会得逞,像这等残暴之徒,神灵是不会坐视不理,他的死也算是人神同庆。”风羲淡漠的声音,更让这位垂垂老矣的首领内心拔凉,只不过事已至此他必须要面对现实。

    而且风羲也打算让燧人氏面对现实,当机立断道:“燧父,如今暴徒已死,羲儿也重回部落,可以为燧父分忧,父亲还是要以身体为重,毕竟年纪也大了。”

    “……!”

    燧人氏沉默良久,他怎能听不出来风羲话中的言外之意,只是丧子之痛让他心力憔悴,虽然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总是能带给他意外,但他却不敢保证,部落在自己这个儿子的带领下会走向哪里。

    只不过现在的他也无力去想这些,就像是风羲说的,他年龄也大了,在部落里二十多岁就死掉的大有人在,他三十多岁已经是老家伙了。

    “罢了!羲儿说的对,为父的确是年纪大了,未来还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年轻真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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