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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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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风背着小药篓,跟在两个山贼后面,走了大约一个时辰,来到一处险恶地界,眼见前方景物一转,是个陡崖,高达十数丈,来到山崖下,粗眉毛山贼从怀中拿出响箭,往天空一放,上面下来一个吊篮,里面待着一个红头巾山贼,见到眼前三人,不由皱眉问道:“老葛,这小子是怎么回事?”

    粗眉毛山贼马上笑道:“牛哥,这小子是上山来采药的,被我抓了个正着,本想一刀结果了他,结果这小子说他懂医术,所以我把他带回来,咱们留着可有大用处呐!”

    牛哥一听,再看了看眼前的齐风,继续皱着眉头道:“这小屁孩子才多大年纪,他能懂医术?”

    老葛阴笑道:“管他的,回去试试看不就知道了,这小子也没多大威胁,要是敢骗老子,回去就一刀结果了他,晚上吃饭加个菜!”

    后面的齐风一听,马上“吓得”小脸煞白,连忙哆哆嗦嗦地说:“我会!我会!让我试,我会看病不要。。。不要杀我!”

    牛哥看见齐风吓得六神无主的样子,轻蔑地笑了笑,对老葛说:“那行,就依你说的办,先让这小子试试看。”说罢,也从怀中拿出一只响箭,发射到空中,这次的声音和之前的响箭声又有不同,不一会儿,只听得“咔咔咔”一阵响,眼前陡峭的山壁开了一个大洞,看起来至少可以让四个人并排出入,拉了拉吊篮,上面把空吊篮拉上去,然后牛哥带着三人往洞里走去,洞内点着火把,用以照明。往前走了约莫两三百米的样子,看见了前方的出口亮光,走近一看,这里也是个岗哨,牛哥招呼了一下,对其中一个小喽啰说:“去禀报三当家,有新芽儿到。”小喽啰骑马去了,牛哥带着三人继续往里走。

    齐风一边走,一边打量黑虎寨的情形。之前的峭壁入口不说了,进来之后,又路过了两处关卡,皆是依照地势险要之处建成,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每个关卡内都有数量不少的山贼把守,山贼们看起来各个彪悍凶狠,煞气十足,难怪官府也难以剿灭山贼。从一路山贼们打招呼说话的情形来看,牛哥应当就是进门这道关卡的负责人。进了门前三关之后,又路过大大小小的房舍,到了一处门前有两个山贼把守的地方停下,看来这就是那个牛哥口中三当家的所在。牛哥让门前的侍卫前去禀告后,带着三人进去。

    穿过走道,来到正厅,厅堂两旁站着四个山贼,中间大马金刀地坐着一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正在用一块布抹着手中的雪亮钢刀。齐风一见,禁不住全身发抖,此人正是当年齐家庄惨案中同跟在披发大旁边骑马的那人,齐风连忙把头低下,深怕眼中的恨意让对方发觉,这个时候,堂上的光头大汉发话了。

    “兀那小子,看见本大王怎么低头,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情!”

    齐风一听不妙,连忙装出吓瘫的样子,整个人朝前趴在地上,口中大叫到:“不…不……不要杀我!不要……要!”

    这番求饶的话说出来,堂上的光头大汉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个小兔崽子,你到底是不要爷爷杀你呢还是要爷爷杀你呢?”

    齐风连忙在地上叫到:“不不不!不要不要!不要!”

    光头大汉把手中的刀递给下手的一个山贼,然后双手从椅子上一撑,整个人就站了起来,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子,来到齐风跟前,围着齐风转了转,前后左右打量一番之后,突然吼道:“站起来!”

    齐风只觉得有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般,然后立即好像是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经过在这个世界几年的生活,齐风知道,这位三当家也是一位内家高手,这一声吼里蕴含内家功法,要是寻常胆小的人听了,几乎会立即吓得心志被夺,只敢听命行事。

    三当家满意地看了看齐风:“小子,说吧,你到山上来是干什么的?”

    齐风连忙回答到:“我是来采药草的!”

    三当家眼睛一瞪:“放屁!其它山上没有药草吗?为什么偏偏到我黑虎山来!”

    齐风又是吓得退后了一步,赶紧说道:“其它山上还有其它人采药草,都被采得差不多了,就这里药草多而且基本上没有人来采,我才想来碰碰运气!”

    三当家微微点头,知道黑虎山因为有自己这伙人占据了此地,寻常人根本不敢来此,也正因如此,山上的药草也没人来采,这小娃儿初生牛犊不知道天高地厚,倒也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他并没有轻易就放过齐风,而是继续问道:“我问你,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其它人没有?”

    齐风连忙回答道:“我是个孤儿,被我师傅收养,我师傅是个游方郎中,到处行医的,我跟着他打下手,学点本事什么的。”

    三当家听后,立马问道:“那你师傅在哪里?是不是也在这所山上?”

    齐风说:“不是,我。。。我是一个人出来的。。。”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三当家见后,眉头一挑,一巴掌排在桌子上,桌子上立即出现一个手印:“说!为什么一个人出来!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事情!”

    齐风面如土色,连忙一边退后,一边摆手道:“不是不是,是。。。是那个老家伙平时克扣我的工钱,我今天是瞒着他,悄悄出来采点药草,准备拿到城里去卖的!”

    三当家听后,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后俯下身子,轻轻地拍了下齐风的肩膀:“小家伙,你还挺可怜的,听说,你会看病?”

    齐风连忙捣蒜一般点头道:“会看!会看!老家伙年纪大了,有时候精力不够,就教我看一些普通的病,跌打损伤,刀砍剑伤,伤寒痢疾,我都会看的!”

    “好!”三当家哈哈大笑,然后对着牛哥说:“牛子,先试试看这小子的成色,带他去看看最近山里受伤的弟兄们,要是管用,就留下来,要是不管用……”三当家露出残忍的笑容:“那就割了给兄弟们下酒吧!”

    下你大爷!齐风在心里腹诽,这群王八蛋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一开始自己来就想这伙人把自己当做童子军抢上山培养,结果那个粗眉毛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要杀了他下酒,眼下这个三当家又要杀自己下酒,这群山贼的残忍和变态简直是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一旁的牛哥可不管齐风心里面怎么想,立马抱拳到:“是,三当家!”然后把齐风给带走了。

    牛哥把齐风带到一所房舍前,推门进去,里面躺着的都是伤患。牛哥把齐风的身份简要介绍后,转过头对齐风说:“小子,看你的了,是死是活,全靠你自己!”齐风装出吞了口唾沫定神的样子,上前给山贼们治病。山贼们大多都是受到的刀箭伤害,在齐风来之前,山贼们也有懂得简单拿草药处理的,但是山贼们不懂得炼药之法,多半是在山上采一些止血草,然后放在嘴里嚼烂之后给敷上。严重一点的伤,还弄了一种不知道什么泥土来给裹住,但这种方法,也是失灵时不灵。齐风看过之后,马上在牛哥的监视下出去采了药草,并熬制了止血散和生肌膏两种常用药物,给山贼们用了后果然有效,牛哥将此事禀报三当家后,三当家哈哈大笑,再次召见齐风,留他下来当专职大夫,齐风一脸苦相的答应了。临走时,三当家对齐风说:“小子,别想着逃跑,你现在给我们兄弟治了伤,这个就是投名状,就算你以后跑出去,官府也会把你当做我们的人,同样是个死!要是落到官府手中,你手起刀落也算个痛快,要是被我抓了回来,嘿嘿,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着小齐风吓得煞白的小脸,三当家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道:“你若是乖乖地给兄弟们治伤,我保管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等你小子张开了,再找个女人给你玩玩玩,还不用你出去和别人拼命!懂了吗!”齐风忙不迭答应。

    是夜,三当家把这件事情报告给了大当家。披发大汉问:“投名状给了吗?”三当家回答道:“大哥,这小崽子会医术,以后就是咱们山寨弟兄们的性命保障,能拼能杀的人多他一个不多,现在让他杀了人见了血,怕是性格也变狠了,难保长大后变野了就想逃跑,变成了个麻烦。到时候不杀他不足以立威,杀了他又是个损失,倒不如就让他懦弱一点,以后也好控制。”大当家知道三当家虽然看似粗豪,实则谨慎,山寨进的新人必将通过他的考验,而且这番话也有道理,也就应允了。

    同时,齐风被牛哥带到了山寨的草药房,招呼其它山贼给他搬了一张床过来,对齐风说道:“今后你就住这儿了。”房间里除了草药,其余的什么都没有。牛哥走后,齐风坐在床上,低头看着地上,双眼迸发出寒光。他总算实现了自己的第一个目的,深入虎穴,只是这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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