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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决战中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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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众人惊异的神色,胡波不动声色地疾步上前俯身半跪。“参将胡波拜见总兵大人。”

    萧弈天定了定神,沉声道:“胡波,你不是驻守在印加通贝斯要塞吗?怎么到中土来了?”

    “大人,”胡波脸上犹豫的表情转瞬即逝,他起身答道:“除下官之外,申总督也来了。”

    尽管已有心理准备,萧弈天还是着实一惊,可胡波接下来的话更为震撼:“除了必要的守军之外,我们的部队已经倾巢而出。二十四艘共工战舰、三十三艘辅助船只以及四万士兵正在塘沽外海等候指令。”说到这里胡波略微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总督大人是用总兵衙门的印信调动这些部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弈天心头已有了分寸,却仍然装作惊惶不安之状。“申大人调集这许多军队到中土来干嘛?行省的海上利益该靠什么来保证呢?”

    胡波压低了声音,“大人,您还不知道吧,朝廷已经颁下圣旨,命令行省禁海停商。您想想,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申大人把圣旨抄在广场示众了十几天,愤怒的百姓就在总督府门口围了十几天。结果申大人出去见他们,声泪俱下地说要冒死上谏,求皇上撤回圣旨。这样一来,行省上下都是同仇敌忾,要求总督大人以武力对抗朝廷的暴政。我们为了赶在您的舰队返航之前会合,不惜冒险穿越景宏海峡,万幸靖海侯南泓伯两位大人在天之灵护佑,一路上竟有惊无险未折损一人。大人,申总督和在下隐姓埋名秘密潜入北京,就是要来找您商量现今的对策。”

    “申大人现在何处?”

    “下官马上就可以带您前去与大人相见。”

    “嗯,很好。”萧弈天又问,“你们过天津时可曾见过慕容指挥使?”

    “没有,”胡波回答道:“我们看到了您的舰队在港口停泊,但是出于安全考虑,申大人认为还是不要暴露行踪的好。”

    萧弈天点了点头,“中土锦衣卫势力甚大,确实要多加小心。胡波,你现在立刻带我去见申总督吧。对了,接下来还有件事,你说你们的舰队停在外海是吗?”

    “正是。”

    “这里是我的令箭,让外海的舰队进天津港,一同并入慕容指挥使麾下。现在中土的局势你们应该也有所听闻吧,皇上已经颁下了勤王令,有了这个借口,我们的军队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入京畿重地了。我现在写封信,你给慕容指挥使带去,他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的。”

    “是!”胡波斩钉截铁地回答,他停了停,又道:“大人?”

    “还有事吗?”萧弈天正在桌前奋笔疾书,头也不抬地问道。

    “编制上我仍然是您的直属副官,”胡波平静地说,“能为大人效力是我的荣幸。”

    一个时辰后,北京某地。

    “你现在应该知道圣旨的事情了吧。”申时行此刻显得异常兴奋,“说说有什么看法。”

    “下官在早朝上曾想劝谏圣上收回成命,可惜未能成功。”萧弈天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真要按圣旨上说的做,我们就根本毫无立足之地了啊。军中有不少弟兄提议与朝廷决裂,我们自己在新大陆独立建国,可是依下官想来……”

    “怎么样?”申时行急切地问。

    “下官想来此举不妥,旧大陆不但是我们的战略后方和资源产地,也是主要商品集散地之一,与它的联系直接与行省的兴衰密切相关。从这个意义上讲,独立建国无疑是自绝后路。可是,下官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还请总督大人示下。”

    申时行紧紧盯着对方,努力想从那双清澈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弈天啊,我们当今之计,既不是顺从朝廷的苛政,也不是妄自尊大地独立为王。你想想看,行省四百万黎民的命运系于你我之手,唯一的出路就是揭竿而起,推翻暴君,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新帝国!”他见萧弈天似乎尚在犹豫,便上前拍拍这年轻将领的肩膀,道:“那时候,我为君王,你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执掌天下兵马大权的大元帅。老夫膝下无子,唯有一小女,正与将军年岁相当。若你我结为姻亲,老夫百年之后,这锦绣江山难道还会落入他人之手?”

    萧弈天受宠若惊般单膝跪下,拱手道:“弈天何德,能受大人如此厚爱?大人但有所命,虽万死亦不相辞。”

    申时行大大松了口气,伸手将他扶起,又道:“现在京中防守薄弱,合你我之军,当有六万之数,可以一举控制北京防务。到时候,明朝皇帝还不就在我们手中任由摆布?”

    萧弈天连连点头称是,“大人,此刻一切有利因素都在我们这边,蒙古人的入侵吸引了朝廷的全部注意力,倾巢而出的北京守军也在保定被蒙古人几乎全歼。若非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光是三大营的二十万京军负隅顽抗,我们的胜算也要大打折扣。如今任凭朝廷和盟国人去两虎相争,我们只消坐收渔利就可以了。”

    “千载难逢?”申时行放声大笑,“你想得太天真了!实话告诉你吧,蒙古人入侵的大体时间,我早在离开西京前就已经知道了。三大营会离开北京主动出击,然后被蒙古联军以优势兵力一举击破,所有这一切,我就如同身在北京一样清楚。”

    “这怎么可能?”

    “这当然可能。”总督满意地回答道,萧弈天的忠诚对他而言就是成功的保障,他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到坐在龙椅上接受百官朝拜山呼万岁的盛景。“你以为蒙古入侵是一个偶发事件吗?错了,事情没这么简单。蒙古人不过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只是现在,这颗棋子突然不再满足于自己的身份,想要和背后的那只手一较高下。”他嘿嘿冷笑两声:“棋局已经渐入高潮,现在是该将军的时候了。”

    萧弈天不由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一个惊天阴谋正在慢慢揭开面纱。他喉咙发干,颤抖着声音问道:“大人,您的意思是……蒙古人……这是您的计划吗?”

    “我要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申时行冷哼一声,“策划了这次蒙古犯边,并以此为由调走北京城中的几乎所有部队,除了首辅王锡爵,谁还有这样的本事?至于目的嘛,不外乎就是控制京师局势,然后逼宫政变之类了。你绝对想不到的是,他甚至还派出心腹游说我们对此保持中立和缄默,条件是允许新大陆自立为王。哈,想来说服那帮蒙古蛮子的代价也应该不菲吧。真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既没料到蒙古人突然暴起反噬,也更不会想到我们将改变立场介入争斗。这局棋,他输定了。”

    “大人,那么我们的计划是……”

    “让蒙古鞑子占领北京对未来的新帝国一点好处都没有!其他各省的勤王军也绝不会和我们站在同一条阵线反对朝廷。我们的盟友只有一个:时间!赶在勤王军进入北京之前击败蒙古人,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大人,我们还有一个盟友:戚继光的蓟州军。”萧弈天也亮出了自己的底牌:“戚老将军现在和我们站在一边。”他简略地向总督解释了几句,中间自然有意无意地省略了不少。

    “嗯,好极了!”申时行欣喜若狂地拉着萧弈天双手,“我就知道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副手!快去准备吧,年轻人,挡在我们面前的还多着呢!”

    西元1584年6月14日,北京南郊,浑河北岸。

    萧弈天在纸上写下最后一个字,封入木盒,然后摁上自己的印章,扭头望向侍立在旁的蹇尚:“这两封信必须在三天之内送到。”

    蹇尚一言不发地接过两个木盒,转身走出大帐。萧弈天长吁了一口气,对陈应龙做了个手势,“召集所有士兵,三通鼓后接受检阅。”

    六万来自西洋的精锐明军于浑河边摆开阵势,迎风猎猎招展的天青海龙旗遮天蔽日,精锻钢甲的淡灰色光泽寒气四射。三通鼓后,萧弈天身穿亮银锁子甲,肩披流金白虎袍,全装惯束威风凛凛,在众将簇拥下走上点将台。面对这位富于传奇色彩的一代名将,士兵们用力敲击着手中的武器,以热烈的欢呼表示自己由衷的敬仰。

    “帝国的勇士们!”萧弈天举起双手,示意士兵们安静下来,“为你们的幸运感到骄傲吧,一百二十年的梦想终于在今天变成了现实!因为西洋士兵的军靴终于踏上了中原的土地!若是于谦大人尚在人世,他也会为你们自豪的!”

    一阵雷鸣般的欢呼淹没了他的嗓音,萧弈天微笑着等到这股浪潮过后,又大声说道:“你们可还记得,于谦大人毕生的心愿是什么?”

    六万个声音一同整齐地回答:“驱除鞑虏,复我中华!”

    “现在,”萧弈天从腰间拔出霜岚,刀锋直指当空骄阳,“蒙古铁骑已经深入帝国腹地,朝廷无能,保国卫民的重任只有交给西洋的战士了!我们当以这皇天后土列祖列宗之名起誓,让西洋的战刀饱饮鞑子们的鲜血,用敌人的首级祭奠于谦大人的在天英灵!”

    看着眼前骤然间沸腾的军团,萧弈天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将士们的士气令他非常满意,现在,该是让敌人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6月15日,初次交锋。

    鬼力赤恼火地看着帐下两位惶恐不安的副官,自昨天起,一支神秘的骑兵部队便开始不断侵扰蒙古人的侧翼。这些士兵骑着健壮的高头大马,手中的强弩威力和准头都同样惊人。他们往往以十数人一组,远距离狙击哨兵和斥候。若是派兵出营迎战,人少则被登时射杀,人多时又只能眼看着他们从容逃离——毕竟在速度方面,蒙古矮种马只能算得到中下水平。

    今天一大早曾有百余名撒马儿罕轻骑兵忍不下这口恶气,跟在一组敌军后面穷追不舍,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明军设下的死亡陷阱:大群火枪骑兵从天而降般出现在他们四周,一阵近距离齐射之后,闻声赶来的蒙古后续部队能够找到的就只有千疮百孔的焦黑尸体了。

    明明是游牧民族擅长的战术,现在却报应不爽地降临到了自己的头上,看着越来越厚的伤亡报告,鬼力赤拿不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明军的指挥官已经不再是以往那些莽撞无能的庸人,恰恰相反,他深谙用兵之道,对蒙古军队的情况更是了如指掌。这些明军不仅装备了臂张弩、骑射火枪等先进武器,马匹的品种也与中土大不一般;至于单兵战斗力和士气更高出了不止一个档次。到了这个份上,任何人都会明白:自己这下遇上真正的行家里手了。

    是寻找明军主力决战,还是直扑近在咫尺的北京城呢?鬼力赤有点犹豫不决,要是黑狐教使者尚在军中的话,他应该会有很好的建议吧。

    帐门突然被一把掀开,一名斥候飞快地跑了进来:“报告将军,前方发现明军阵地!敌人数量约在两万左右!”

    “好!”鬼力赤一拍巴掌站起身来,副官们连忙如释重负地让到一边。“马上给我集合全军,天黑前拿下这个阵地!”

    眼前整齐的步兵方阵令蒙古人终于找回了几分熟悉的感觉,要对付这样的敌人早已是轻车熟路。蒙古突骑从两翼包夹,配合正面骑兵冲击,再顽强的步兵方阵也无法与之抗衡。鬼力赤兴致勃勃,亲自率领前卫部队杀奔前去。

    明军方阵前列劲弩齐射,带着倒钩的三角箭头着实对蒙古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可是,蒙古士兵们狂喜地看到,敌人未曾接战便已开始全线退却,这大概是保定之战在明军心底留下的阴影所致吧。他们唿哨着扬起马鞭,加快速度冲向胆怯的敌军。

    有什么地方不对劲,鬼力赤暗暗对自己说,这与连日来遭遇的凶悍敌人简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一定有什么问题。他回手勒住缰绳,胯下战马一阵长嘶,前蹄悬空立了起来。不错,明军的战阵是在后撤,但这绝不是败退!他略略扬起头,远望敌阵中徐徐后退却不曾动摇丝毫的如林旌旗,心头骤然升起一阵寒意。“停止前进!全军后退!”他放声高喊,可嗓音却被淹没在了雷鸣般的马蹄声中。

    明军的前锋步兵确实在整齐有序地撤出战斗,他们身后,一组重型火炮战车编队如同潮水退去后现出的礁石一般,横亘在了蒙古铁骑们面前。结实的偏厢木板之后,数不清的大口径火炮和滑膛枪对准了绝望的骑士们。

    扇形攻击锋现在已经乱成一团,不少骑手因为勒缰绳时用力过猛连人带马摔倒在地。所有人心中都是同一个念头,只想能化作飞箭逃出这个该死的陷阱。

    大地在怒龙的咆哮中颤抖不息,刺鼻的硝烟味几乎让人感到窒息,鬼力赤不知道明军到底有多少火器在同时射击,可他看到了自己的部下们在一瞬间血肉横飞的惨状。这些大炮身短口阔,膛中装填的并非普通球形弹丸,而是千万紧紧塞在一起的钢珠铁片。虽然射程不远,可一旦爆发,它们灼热的锋利边缘能够像划开一张纸般轻易穿过蒙古兵的皮甲,把里面的肌肤皮肉撕个粉碎。当几百门这样的大炮一同发出怒吼时,钢铁的火焰足以杀死百步以内的任何敌人。一片空白的脑子里终于闪过了个理智的念头,鬼力赤命令后卫部队即刻上前接应——要是汉人的骑兵乘这个时候发起冲锋,眼下这些惊慌失措的士兵只能是刀俎下的鱼腩了。

    可是明军并没有发起冲锋。恰恰相反,战车队在第一轮的射击之后便马上转为机动,重新隐没在同样缓缓后退的步兵方阵之中。就这样,十几万蒙古大军眼看着天青海龙旗大摇大摆地渐渐远去,竟不敢造次上前追逐。

    “真是活见鬼了。”等明军消失在视野外之后,鬼力赤悻悻地骂道:“十几万大军,竟然奈何不了区区两万汉人!不但伤不到他们一丝汗毛,还白白折损五千多人,这种仗根本没法打了!”

    “将军,”副官小心翼翼地说,“敌人战术诡异多变,我们要是不掌握主动的话,只怕非但拿不下大都,倒要陷在这里被汉人军队慢慢拖死。”

    鬼力赤重重哼了一声:“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这样吞吞吐吐的,和那些满肚子坏水的汉人有什么分别?”

    “是,是……”副官连声应道:“小人的意思是,明军现在一定兵力空虚,才用这些伎俩来拖延时间。我们离大都只有不到三十里路,只要不和跟他们过多纠缠,集中全部力量直扑大都城下。汉家朝廷就是大人您掌心之物了。”

    “嗯,此计甚好!”鬼力赤摸了摸下巴,呵呵地笑了:“把所有斥候都派出去,打探一条通往大都的捷径,在此之前不要理会汉人的任何挑衅!”

    当晚,明军大营帅帐。

    萧弈天惊奇地看着眼前这方巨型沙盘,上面用陶土捏出北京城周围的地形详情。山川起伏、河流纵横、城郭关塞无所不包罗其中,再加上巧妙细致的着色,不但看上去精美异常,敌我态势和战略部署也一目了然。

    “我们连日来对蒙古的袭扰应该已经取到了预期的效果。今天交战以后,伏兵发现蒙古斥候大量出动,在浑河左岸寻找渡河通道。”于庆丰手持一柄长鞭,在沙盘上轻轻地指点道。“这与我们战前的分析完全吻合,蒙古军队不愿再浪费时间等待主力决战,他们想要渡过浑河直接攻击北京。只要能够控制住浑河右岸,防止蒙古人强行渡河,那么这里就是他们唯一的必经之路——卢沟桥。”

    “你分析的很好,”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众人闻言都尊敬地让到一边,等待那老者走近前来。“但是决不能被动地放任他们渡河。只要有一个蒙古兵到了北京城下,从政治上来讲,我们就输定了。”

    “戚老将军说得是,”萧弈天略一颔首,道:“信光,明天一早让游骑小队全部出动沿浑河右岸巡哨,除了卢沟桥附近以外,只要看到探路的蒙古斥候一律就地射杀!要是人手不够的话,我把所有骑兵都交给你调遣——包括朱雀营在内。”

    戚继光补充道:“这样还不够。明天我们要对蒙古人发动最猛烈的一次全面侵扰,彻底破坏他们对周围环境的侦察能力;至于蒙古人的斥候嘛,不能一昧地斩尽杀绝,这只会提醒敌人我军已在浑河岸边布防,甚至令他们觉察到卢沟桥是一个陷阱!”他从于庆丰手中接过长鞭,熟练地在沙盘上比划着。“比如这里,还有这里,都是难以渡过的险要崖谷,可以不用那么重视;但是另外一些地方,就决不能放任何一个蒙古人活着过去了!”

    萧弈天用心察看沙盘,不时在手中的地图上做着记录。等到戚继光说完之后,他才问道:“戚老将军,我们手头兵力只有蒙古人的三分之一,若是他们分几路齐头并进令我军顾此失彼,又该如何是好呢?”

    “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老将军捋着花白的胡子爽朗笑道:“北京兵力不足是蒙古人所恃的重要优势,分兵则会令这个优势完全丧失。蒙古兵进入北京固然是我们的失败;可是如果占领了北京,军队却受到重创甚至被包围全歼,这对敌人来说是完全无法接受的。所谓兵法就是一种赌博,计策越高明需要冒的风险也就越大。在这种情况下,谁有胆识把自己置身险地,谁就能赢得最后的胜利。一个被种种限制束手缚脚的将领是不可能打胜仗的。”

    萧弈天点点头:“晚生明白了。”他又略微抬高声音道:“就让蒙古人的野心在我们的剑下永远终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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