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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个人真的这么说的？！”胡天瞪大了眼睛看着何川。
因为这些天胡天要守在曾芳的屋子，所以何川少了每天1小时的自由放风时间。不过何川并没有“方”，现在终于看到发小了，还是淡定的先开始享用发小带来的美食，顺便报告了一下昨天拘留所里的新人来了以后的情况。
“有什么问题吗？”何川吃饱喝足，又随手拿起了一瓶老xx酸奶，借着吸管享受的吸了起来。
回盯着发小的脸，其实何川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胡天的脸上，非常反常的，挂着浓厚的“彩”。
还是禁不住问了出来，“你脸怎么了啊？”
顺势，何川轻轻摸上了发小本应平整光滑的左边脸颊，现在那里却布满着乌青，还有点肿。
“啊，这个啊…”胡天被问到这点，登时变得窘了起来，“就不小心撞门上了，没什么大碍。”
“是吗，你也真够粗心的。”并没有对发小说的话产生一点儿怀疑，何川就这么轻易接受了胡天脸上的伤的来源，扭头继续吸着酸奶。也不知到底是谁粗心。
胡天当然不会告诉何川，他确实是“撞”门上了，而且还是冰箱门。虽然他自己很不想承认，他当时确实是好奇心大于想要破案找线索的心情，才追问曾芳关于她到底是怎么跟她堂哥闹掰的。
但是胡天怎么也没想到，曾芳会为此就蓄意掐好点儿把他引到厨房，然后那么“合时宜”的“啪”的一下打开冰箱门，饶是胡天反射神经短，反应过来偏了下脸，可是毕竟对方有意而为之，他的左脸还是躲不过跟那冰冷坚硬的冰箱门来了次亲密接触。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啊，那个曾洋因为袭击了胡天上司，直接被打了一剂镇定然后以袭警的名义被关进了拘留所，正好让何川这个大话痨套出了这么多信息量巨大的内容。
“要是这么说来，这个曾洋，到底对她堂妹抱有什么样的情感啊……”这么想着，胡天不禁低低的沉吟道：“还真是够乱的……”。
“啊，你说什么？”何川正和瓶底的最后几毫米酸奶作斗争，没听清发小的话。
胡天眨巴了两下眼睛看着何川，直说，“没什么，那个你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吧，别搞得太特殊。对了，你隔壁新来那个人你得多留意一下，没事多跟他聊聊。”
“哦。”何川终于把酸奶瓶弄得干干净净，“那我就先走了。”
何川出去了，胡天则是陷入了沉思：“这关系真是够乱的。如果曾洋是凶手的话，那么他的杀人动机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堂妹。但是为什么受害人里还会有王思思呢？曾洋和王思思会有什么过节呢？”
带着这些疑问胡天回到警局办公室，面见已经出院的上司。
“何川跟你说什么了？”韩雪冰其实早就在医院醒了，身体也没有其他大碍，就是脖子上还有曾洋造成的勒痕，导致韩雪冰不得不穿上一件高领的衣服遮着。
胡天像竹筐倒豆子一样把刚得到的情况跟上司说了。
韩雪冰听完，直接作出决定，把曾洋调出来再审。
“曾先生，上一次非常遗憾，我们的谈话因为一些突发原因而中断了。鉴于你有焦虑症这个情况，我们这几天一直都有定期为你提供相关药物。所以我想，我们这次的谈话应该会顺利些，你觉得呢。”
曾洋听了韩雪冰的话也没吭声，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畏畏缩缩，就好像因为他的袭警行为，把他体内的阳刚气调了出来一样。现在的曾洋，整个人倒也真算得上是有种不卑不亢的架势，可是没有人为他欢呼或赞赏。
“怎么，上次你把我掐个半死，这回又见着了，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啊。”韩雪冰好像也因为这次住院的经历，整个人都变得比以前豁达了很多，比如刚刚说的话就带上了许多诙谐的意味。
但是对方还是没有反应，韩雪冰只能无奈的叹口气，“算了，不提那些了，估计你也没兴趣。要不，我们还是说一下你堂妹的事儿吧。”
一听到“堂妹”这个字眼，韩雪冰捕捉到对面男子的眼底在那一瞬间明显散发出了异样的光。
“看来你还是很关心你堂妹的嘛，说说吧，你跟她关系怎么样啊。”
“我没什么好说的，关于她。”曾洋态度坚硬的说道，脸上表情不善，“还有，我要提醒你们，你们抓错人了！要是想破案，是随便抓我们这些无辜百姓就能破的了的吗？我劝你们赶紧把我放了，要不然等我出去了，我就，我就……”这话越说到最后，曾洋是越没了底气，让人搞不清他说话的目的。
韩雪冰对此不以为意，“你就怎么？你还能怎么样？到处去说我们人民警察徇私枉法？曾洋啊曾洋，你之前信誓旦旦的说你堂妹骗了我们，说你自己没有制毒，但是你看看这些是什么，”韩雪冰说到这随手就从旁边拿起了一包东西举了起来，那是个小号的透明自封袋，里面有着类似烟草一样的东西。
“这些都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当然只是一小部分，要加上你家里囤积的那些，再怎么也能判上个十年、八年的吧。毕竟，你要说你需要大、麻治病，那也不至于整出来这么多吧。”韩雪冰说完，曾洋早先表现出来的坚毅现在已经在他的脸上了无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与不安。
韩警官看着男人的变化，心下了然一笑，“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再怎么说我们的方针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从现在起，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们的询问，帮助破案调查，说不定也就戴罪立功了。至于你制毒这事，以后也能从轻发落些，你看怎么样。”
曾洋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复杂。
“我承认我制毒，而且还给了曾芳和张常顺，这些我都认罪！但是其他的，我无可奉告！”
男人憋了半天，最后怒吼出这么几句，但是韩雪冰没有感到意外。
她知道，男人的反应恰恰说明了，他作为本案的报案人，同时也是关键人物的直接关系者，他能提供的情况肯定还不止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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