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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子叙话三两刻,项字德听得似懂非懂,只明一点,这眼叫混沌眼,混沌眼可察知天地万物。
美女子怀中不有安分,身体时有涌动,时又撩拨不停,叙话已毕,红唇微动说问道:“我都讲给你了,是不是眼睛可以给我了?嗯?”
啪!突来一掌,直拍项字德脑后,项字德于思绪中惊醒,回头看去,疑声随口念道:“女阎王?”
只见身后站着女阎王,不知她是何时来,高傲的身姿,紫色的旗袍,红色的高跟鞋,衣有蛇图文,耳挂蛇饰品,身材火辣,姿色上等,此时正俯视项字德,说道:“呦,小子,这回没把本王忘了。你胆子不小呀,鬼找你看戏你都敢来,怎么?活得没意思啊?”
见到她,犹如得救星,虽不甚是相识,也不知为何来此,但与她也见有两面,想必不会坐视不理,项字德求助说道:“能否于此梦中,把我唤醒?”
女阎王斜坐椅背,两米身高尤为显眼,双手抱怀,哼声说道:“不是本王拉的你,我无法叫醒你,小子,本王不是告诉你了吗?说话要有尊卑,话前要叫王。”
“女阎王,如何可醒?”项字德从说问道。
“小阿紫姐姐,你什么时候成了阎王了?”美女子抢过话,怀中娇滴嘲笑。
“嗯?”女阎王瞬间皱起眉头,俯视美女子,哼声说道:“淫又荡的小山阴,我自封为王,有何不妥?”
美女子甜笑不语。
女阎王转睛又对项字德说道:“小子,那一巴掌没拍醒你?还是舍不得你怀中的又淫又荡之女?在不起身离开她,待她寒气入了你的灵魂,你可就无法醒了。”
听其话声,项字德试站起身,发现身已能动,好似女阎王那一巴掌,拍散了自身的困束。项字德推开怀中美女子,逃离站起身,却又停在原地,看着满堂熙攘,一时却不知该怎样,如何能从梦中醒去。依女阎王话意,若想梦醒离开,皆由那美女子掌控,因她、自身才来至此处。
美女子椅上坐起,对项字德呵声笑道:“怎么呀?用完了我,你就不要我了?眼睛呢?给我嘛。”
未等项字德回应,女阎王已抢开口:“再好亦是凡人之物,要它何用?”
“呦呦呦呦呦!哈哈哈!”
突来一阵老人笑,顺声看去,见得一老太,于堂中二楼而下,身穿土黄衣,手拿大烟袋,满头白发,圆眼尖嘴,先来至美女子面前,笑面说问道:“未能即时下来相陪,还请主子赎罪,不知主子玩的可好?”
美女子侧卧下身,点头甜声回复:“很好,半路还捡了个有趣的人。”
“人?”黄衣老人顺美女子目光看去,见得项字德,哈笑点头:“好就好,好就好。”
此时、那堂中戏未停,叫好未断,众者目光未被此处吸引,依旧聚精会神看着戏。项字德站在一处,脑中思绪、想必此老人,便是黄大奶,今日过寿者。
黄大奶又至女阎王身前作辑,笑面说道:“今儿不过小仙过寿,怎么还惊动了您这位姑奶奶,哈哈哈、呼哧,蓬荜生辉啊,蓬荜生辉,看座。”
噗通,丫鬟跪倒,四肢撑地,女阎王坐去其后背,翘起二郎腿,哼声说道:“你个老黄皮子,油腔滑调阴阳怪气,本王只无事闲游而已,不有给你过寿之意。”
“哦,好、好、好,游至我家,也是给足了我面子。”黄大奶即时回应,又说问道:“可否问问姑奶奶、呼哧,天何时变,又几更止?”
“黄更变,丑止。”女阎王回复道。
“姑奶奶,那又何变?因何止?”
“因人变,因人止。”
二者谈话之际,美女子于椅中起身,丫鬟即刻跪地与其穿鞋,美女子轻步走来,站在项字德身前,眯笑说道:“我改变主意了,不要你眼睛了,我要你另一物。”
项字德本能后退一步:“何物?”
美女子迎前一步,伸出红指甲,点其胸口:“把你的心,给了我吧。”
心?项字德一惊,人无心、怎可活,那美女子话间无玩笑之意,好似个认真,项字德知不敌她,却步后退,眼看去女阎王,好似寻帮助,可女阎王与黄大奶谈话不止,不与理睬此处。
突然!美女子扑进项字德怀中,紧紧相拥,头贴去胸膛,娇滴声说道:“如果,我在你的梦中把你杀了,现实中的你,还能醒来吗?”
梦中杀人!
项字德忽感一刹杀机,紧着胸口一痛,人已无气力反抗,低头去看,胸膛前鲜红一片,美女子长长的红指甲,插入胸前有半寸,项字德震惊不已,感得指甲在挖心,那将死之意骤升,项字德瞪起双目,怒视美女子,美女子抬头眯笑:“呵呵呵,逗你玩的,小阿紫姐姐的意思,我还是要遵从的,下回,我去你的梦中教你……”
咕噜,咽唾液声。
大梦初醒,项字德躺于自家炕上,瞪眼粗喘气,额头豆汗、渗湿了青发,那红指甲穿胸挖心一幕,犹如真实一般,不自觉伸手抹去胸前,自念一声:“原来、我这么怕死…”
项字德坐起身调吸平气,此时屋中黑暗,屋外天还不有亮意,伸手摸索红烛燃起,看去钟表,时刚至丑时。项字德单手拄额头,那份恐慌感久久不散,体内心脏颤悠、肝胆惧抖,真也好、假也罢,一梦更知自己的弱小,好似所到之处,只可被人摆弄、玩耍,自保亦是无力。
“梦中被杀,现实能否醒来?”项字德怔怔看着红烛火苗,自念不停,此话来至名唤小山阴的美女子,话似普通,其有深意,好似在讲何为梦。
那梦中的自身、为何?是否为灵魂出窍?那唱戏的大堂是何处?小山阴又是谁?为何于梦中把自己拉至过去?因街中看了她一眼?黄大奶又是谁?黄皮子?那梦、真实否?繁重的疑惑,不有一问可知晓。
项字德叹声自说:“我、是何时与这些虚幻者扯上的关系?几个月前?太太死后?还是…下生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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