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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按照岑舟说的方法练了一会儿,感觉重心很难控制好,随时有倒地的危险。
“太小心了,动作都不到位,大胆一点!”岑舟鼓励我。
“你说的轻巧,我一动就站不稳,哪敢呀!”
“没事,摔了就摔了,我接着你。”
我也想快点学会,考虑到还有个肉垫,就别缩手缩脚的了。心里这么想着,脚下使劲儿蹬了一下冰。岑舟猝不及防,怕撞到我,赶紧倒滑两步,和我拉开点距离。我这一下速度是上来了,平衡却脱离掌控,我身体晃了两下,一个趔趄,向左侧倒去。
岑舟向后的势头还没来得及收,肯定是抢救不及了。因为身体是向侧面倒的,相对来说是个比较安全的摔法,我倒是没太慌,直接放弃挣扎,按岑舟说的,尽量弯曲身体。
即便是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砰”的一声后,我还是疼得呲牙咧嘴。在冰上摔跤和在普通的地面上摔还不一样,没有任何缓冲和减震,摔得结结实实。
我刚摔倒,事后诸葛岑舟同学就滑到我旁边,俯下身想拉起我。“怪我了,没想到你突然加速,没来得及拉住你。疼不疼?”
“还行,借鉴了你说的方法,摔得很有技术含量。”
“快站起来,冰上凉。”他伸出手。
哼,就这么起来我岂不是白摔了这一下。我搭上他的手,作势要站起来,却突然发难,两手并用的使劲儿往下一拉。这下报仇了,岑舟也摔坐在我旁边,我得意的朝他扬了扬下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果然说的不错,我要是不陪着你摔一下,估计你不能放过我。”他刮了刮我的鼻梁。
“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咱俩都难养,谁也不用嫌弃谁。”我摇头晃脑。
“好了,不闹了,快站起来,在你们学校这冰场,坐在冰上太危险。”
坐在冰上能有什么危险?我腹诽,但还是调整姿势,打算慢慢站起来。
我和岑舟都没有注意到,斜后方一个男生踉跄着向我们冲来。等我们两个反应过来,那个男生为躲避我们身体失控,向后倒去,因为速度太快,摔倒后仍然冲势不减,两只脚冲着我和岑舟,冲了过来。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我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避开。只觉得肩头传来一股大力,接着整个人被压倒,在冰上滚了一圈。
身体停住时,我侧身躺在冰上,岑舟的双臂紧紧揽住我的肩头。
“撞到哪儿了吗?”我紧张的问岑舟。
“没有。”他先站起身,又把我拉起来。
罪魁祸首停在在距离我们两米远的地方。估计摔得不轻,刚挣扎着坐起来,揉了揉后脑勺。
岑舟拉着我滑到他旁边,“哥们儿,磕到头了?没关系吧?”
“没事没事,磕得不算重,戴着帽子,缓冲了一下。不好意思啊,差点撞到你们。”男生歉意的笑笑。
“没关系,都没伤着就好。”
在岑舟的帮助下,他也站了起来。
“谢谢,实在对不住啊,我也是刚学,不怎么会。”
“没关系,现在冰场上人多,慢一点。”
“行,回见!”男生这回学乖了,慢慢的蹭出了场地。
这一下也把我惊出一身冷汗,没有心思继续练了。
“舟哥,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脚酸了。”
“好,那咱们去场外把鞋换了。”
岑舟带着我小心的滑出冰场,换好鞋后,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块软布,细细的将我们两个冰刀上沾着的冰屑和水痕擦净,又熟练的安上刀套。
“以后可不赶在人多的时候滑了,还真有一定的危险性。”我心有余悸。
“那当然,今天是运气好,那哥们儿穿了双球刀,要和我一样穿跑刀,可能就得挂彩了,你看。”他转过身,背对我。
岑舟穿了件滑雪服,面料算是比较强韧的,饶是如此,背上也有一条明显的刮痕。
“哎呀,衣服刮成了这样,你后背没伤着吧?让我摸一下。”我心里着急,也顾不上旁边人多不多,手就要往他衣襟里伸。
刚接触到岑舟的皮肤,他赶紧跳开,“真没事儿,你手那么冰,别乱摸啊。”
我还是不放心,拽着岑舟到最近的教学楼,找了个空教室,逼他脱了外衣,我掀起里面的毛衣仔细看了半天,确认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这才作罢。
“二姐,学的怎么样呀?现在膝盖是不是成调色盘啦?”一回寝室,方瑾言就送上“关怀”。
“强将手下无弱兵,听过没?”我才不自揭伤疤,让她暗爽呢。
“哎哟哟,你们看看,一提到二姐夫,二姐这表情,这语气,浓浓的爱意啊!”
“前几天我在土木楼旁边的小花园里看见二姐和二姐夫了,你们是没看见,二姐挎着二姐夫,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还撒娇,看得我寒毛都立起来了。”蒲苇接茬。
“别胡说八道,哪天的事啊,我怎么不记得碰见你了。”
“你俩你侬我侬的,我还能巴巴的到跟前讨人厌呀!”
“既然离得远,你怎么知道我撒娇?”
“哎呀,二姐害羞啦!虽然咱们院男女比例失调,女生都是把自己当爷们儿看的,但是谈恋爱嘛,撒娇什么的也是小女生本色流露,我们又不会笑话你,那么急着否认干嘛?”张君慕也帮腔。
得,我这恋爱中娇羞小女人的形象是坐实了。
“聊着聊着怎么歪楼了?不是问我滑冰学得怎么样吗,完全没学会,还摔了一跤,各位美女,满意了吧?”
我本来打定主意要在这个冬天把滑冰学个大概,但这次失败的学习后,竟再也没去过冰场,期末考试在即,大部分的空余时间都耗在图书馆。
岑舟比我早一周放寒假,我的考试周到来时,他已经回家了。
考完最后一门《交通规划》,我如蒙大赦,又一个学期稀里糊涂的过完了。
因为不愿太仓促,我回家的火车票买的是两天后的。室友陆续走了一半,我回家的前一天,寝室只剩下蒲苇和方瑾言了。我想拉个人陪我逛街,结果一个去见闺蜜,一个约了男朋友,竟都不得空。给司雯打电话,她马上要进考场,说了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我只好一个人溜达了一下午,搭公交回到学校北门的时候,天已经黑透,飘着零星的雪花。下车没走几步,接到蒲苇的电话。
“二姐,什么时候回寝室?”
“到北门了,这就回去,怎么啦?”
“那正好,食堂已经停业啦,天太冷,我不爱动,你帮我买点吃的上来呗。”
“行,正好我也没吃呢,一起吃点好的。你等我一会。”
北门不远处有条街,两边基本都是饭店,火锅,烤肉,炒菜,烧烤,应有尽有,我们偶尔会到这边改善生活。
我边看边琢磨买点什么回去,经过一家餐厅的时候,透过窗户看见了个熟人。
像是觉察到我的注视,窗户那边的人也转过头看向我,他愣了一下,然后做了个让我进去的手势。
我摇摇头,向前指了指,意思是我还有事。
他摆手,坚持。
说两句话就走,也耽误不了太多时间,我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秦学长,还没回家呢?”我在对面坐下。桌上摆着一盘锅包肉,一盘干煸豆角,还有一小碟花生米,窗台上的空酒瓶已经摆了四个。真够有情调的,这是雪夜独酌呢!
“这两天就走了。你呢?怎么也没走?”
“我是想留一天逛逛街,明天的票。”
“哦!没吃晚饭呢吧,正好,一起吃点。”他叫服务生加餐具。
“不了,学长,我是过来买饭的,室友还在寝室等我呢,说两句话就走。”
“那可不行,今儿碰见了就是缘分,缘分大过天,哪能说走就走。”
我见他脸颊微红,不禁问道,“学长,你是不是醉了?”
“醉?”他的声音带着说不明的情绪,“我倒是想。”
我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也没找到可以说说话的人,你要是没有什么非去不可的急事,就留下喝两杯。”
我印象中的秦木修,随性洒脱,有点狠气,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新鲜。
“行,就冲这锅包肉,我陪你喝点。服务员,帮我上碗米饭,谢谢。”
五妹,对不住了,我掏出手机给蒲苇发了条短信:sorry,临时有点事,晚饭再想别的办法吧,实在太饿的话,我柜子里有两包方便面。
秦木修把酒杯添满,又闷头喝起来。他不说话,我也不开口。米饭一上来,我掰开筷子,认准锅包肉,低头猛吃。
“你说冲着锅包肉才留下吃饭,我以为只是客套,原来是动真格的啊。”
在我米饭见底,锅包肉消灭三分之一的时,秦学长终于开了腔。
“我这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从不拐弯抹角,实话实说,有话直说。”我抽出张餐巾纸,印了印嘴巴,“说说吧,今儿这是唱哪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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