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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路上一路顺遂,只是不见祁楚两家的人,简一说他们另有安排,并不顺路,就自己走了。
楚纤尘有些好奇这些安排里面,会不会包括逼死亲娘这一出,却也没有细问,只点点头,等回到府中立刻给祖母写信,问问楚府的近况,也送几分礼物给各位姨娘。
宁王留在厉王府治病,除了静嬷嬷之外,楚纤尘把从前他送来的那些人原封不动的送回去,清除了不少眼线,还逼得宁王不得不感谢。
雌雄之说更是让宁王相信了功法的存在,已经把其中一本复制好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楚纤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全不过问,现在就揭穿,还有什么意思?
等皇帝着急开始催问雄性功法的时候,才把真相揭开,岂不是更好吗?
楚纤尘这些日子总神出鬼没,万俟东渊问了很多次,却总是神神秘秘地,不过这人甚少去府外,平日也都是和炼器师谋算着什么,应该也闹不出花样来。
万俟东渊强忍着过剩的占有欲,担心这小狐狸以为自己无理取闹,只好夜夜折腾她来换取这种心理平衡,楚纤尘倒是心大,完全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某爷的精力旺盛。
两人各想各的,竟然一点儿也不理解对方。不过好在万俟东渊技术过硬,做事有十分周到,楚纤尘也懒得反抗。
老赵头是个有故事的人,府里上下几百号人,没有一人知道他的全名,楚纤尘一开始还客客气气的,后来发现除了这人的徒弟,所有人都叫他老赵头。
索性随大流了。
这人是个书呆子,人虽然古道热肠,可情商是一点儿没有,开始还以为楚纤尘是来偷师的,碍着她是王妃,所以爱答不理的。
后来发现这人天天来报道,楚纤尘还没说什么,老赵头自己就先不好意思了,锻造武器的时候总带着两句,是特意说给楚纤尘听的。
楚纤尘感念这份情意,却受不了这人别扭到极限的说话方式,明明是一句好话,被这人说出来,就让人很想捅他一刀。
楚纤尘每天听到的话都是这样的,“王妃实在有慧根,一看就不是靠脸嫁给王爷的”、“王妃眼光够毒,还是修炼了吧,反正修为也不高”,“王妃这笛子适合你,对一般人来说都太轻了”
……
再看一眼他的徒弟,楚纤尘深深觉得他们都是内心强大性格隐忍的人。
“本王妃已经十分笃定了,老赵头你现在还能活着,靠的是真本事。”
要不是为了万俟东渊的生辰礼物,她何须每日准时到老赵头这里报道?
唉,楚纤尘真的觉得自己对这人情深义重!
除了看老赵头炼器之外,楚纤尘得空就尝试把水异能打入武器内部,还细致地做了个表格,计算着不同等级的武器打入多少才是最合适的,毁了不少兵器,逼得老赵头炸毛之后,总算是小有所得。
她甚至还从母亲的嫁妆翻出了那把扇子,让老赵头重新锻造一下,宁王府虽然修补过,却也只是表面过得去,想要打入水灵力,还是要重新强化的。
老赵头捧着宁王府曾经的宝物,一直碎碎念,似乎这东西没了水属性,他比宁王府的人还要难过。
唉,楚纤尘摇摇头,心说自己是不是真的不擅长跟长辈打交道,也亏得某爷身世可怜些,也省的自己面对长辈。
她也翻阅了府中记录,从前万俟东渊的生辰从未好好布置,加冠礼有多重要,就连末世之中也偶尔听说,楚纤尘自然不肯将就,什么都安排最好的,别说荆溪和孟书雅,就连静嬷嬷都忙的脚不着地。
老赵头的动作很快,提前两天就把金扇修好,在他贪恋的目光中,楚纤尘狠狠地夺取了金扇,当晚就注入了水异能,却也没盲目追求属性,适可而止。
水与金并不相克,相反金生水,这种方法锻造,虽然短期内不会比注入金异能更好,但长久使用,反而更加有益。准备好了东西,楚纤尘这才放了心。
生辰当天,楚纤尘早早就起了,趁着万俟东渊尚未睡醒,安排人把早前准备的东西全部装上,想着给这人一个惊喜,她知道万俟东渊不在乎这些,可自己的心意,应该会被另眼相看吧。
“万俟。”
楚纤尘坐在床边,从空间戒中取了一束蒲公英,取了桌上的鹅毛笔,在万俟东渊鼻下骚扰,万俟东渊不堪其扰,但修养极好,一个喷嚏呼之欲出,竟然就那么忍住了。
楚纤尘没办法,只好自己吹了口气,如此,万俟东渊一睁眼就看见屋内飞舞的蒲公英。
冬日天暖,天色尚暗,屋内的光暖暖的,白色的种子飞的各处都是。
身在其中的楚纤尘一身银红色小袄,她鲜少穿这样鲜艳的颜色,又是在万物肃杀的冬季,让万俟东渊眼前一亮,当下喉咙一紧,恨不得把人抱到床上再亲昵一会儿。
楚纤尘早有准备,立刻闪到一边,把房门打开,飞雪灌入屋内,让某爷清醒了不少,虽然有些可惜,却没继续纠缠楚纤尘,径自起了身,由着简一上前服侍,目光却驻扎在楚纤尘身上,一动不动。
楚纤尘脑中突然冒出忠犬两个字,不禁哑然失笑,“噗嗤。”
万俟东渊见她笑,下意识地跟着弯起唇角,顿了一会儿才问道:“你笑什么?”
“生辰快乐。”
愣了愣,连笑容都僵在脸上,生辰,这日子多年不被人提起,已经显得分外陌生,这一瞬,连烛光之下的楚纤尘都显得不真切。
“尘儿……”
万俟东渊伸出手,楚纤尘配合的走过去窝在他怀里,仰头与他对视,笑道:“我在。万俟,以后的生辰,我们都一起过,可好?”
万俟东渊摇了摇头,只生辰那一天,如何能够,他认定要相守一生的人,连一息都不愿放过。
“不够,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楚纤尘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何时开始这人说话也会大喘气了,“走吧,自己冠礼,如何能错过?”
说起这个,楚纤尘也很无奈,她以为古代男子都该是先加冠再成婚的,却不为何,安和大陆的律法却约定男子年十八女子年十五就视为成人,可以成婚,偏偏冠礼是在二十岁。
“冠礼?”
万俟东渊无奈地笑笑,张开手任她摆布,又被她牵着出门,在遇上楚纤尘之前,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以自己的人缘,就算要筹备加冠礼,连个主持的人都没有。
楚纤尘一眼看穿他的心思,拽了拽他的衣角,笑道:“舅父虽然别有心思,但撑撑场面还是足够的。我知你对这些并不热衷,只咱们自己热闹下,并未请别人。”
“无妨”,万俟东渊脚步一滞,脑中灵光一现,之前那些摸不着头绪的事情在这一刻恍然大悟,所以她为了给自己准备生辰和加冠礼才会神神秘秘的?
“尘儿……”
“嗯?”
楚纤尘一头雾水,仰着头看他,晨光熹微,越过墙头的积雪,铺洒在她的身上,仿佛这世界所有的光明都只由这一人带来,如同暗夜中夜明珠,辉煌夺目。
各处都布置了红绸,一排欢天喜地,十几年了,自从父母离世,厉王府就不曾这么热闹过。
万俟东渊紧了紧大氅,愧疚涌上心头,几乎把自己淹没,他给了她一个仓促敷衍的婚礼,这人却以德报怨,信细心准备今日的冠礼,茂山她以命相搏,不惜欺骗自己,如今他欠她的已经太多。
或许是因为楚纤尘心思太过狡诈,这份真心相待才显得这么难能可贵。
我对他来说,是不同的,这个认知让万俟东渊升腾起一股满足。那些滑头的倾慕有何用?还不及小狐狸一根头发。
所谓安心,不过是有女于室,可以放心。何其幸运,自己竟然,已经找到这人。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这冰凉的王府里面,终于有点人情味了。”
双手交握,楚纤尘感受着这人的温度,竟然是温暖的,他们携手走在雪中,偶尔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这对被世人合伙诋毁的天作之合,终究会成为别人欣羡的神仙眷侣。
“走吧,他们还在等着。”
楚纤尘拽着人出去,宁王已经在上位尴尬地坐着,这两人从来不把自己当长辈,玩命的算计利用,现在用得着了,又被拽过来撑场面。
宁王觉得自从楚纤尘和万俟东渊成婚,自己就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变成了指哪打哪的兵卒,从前或许是给面子不好直接反抗,现在是根本就反抗不了。
“辛苦舅父了。”
楚纤尘招招手,简一立刻把托盘呈上,万俟东渊淡笑地看着自己属下听话地被楚纤尘支使,竟觉得顺理成章。
托盘中的头冠,金玉相间,图案是万俟东渊从未见过的样式,就算在京城之中也没见过,许是楚纤尘自己画的吧?
楚纤尘会意一笑,算是默认,从托盘上取了头冠,双手给宁王递过去,宁王面露难色,这东西接过来容易,想要送出去就难了。
一般来说,行冠礼的时候,受礼的人应该跪下行礼,可以厉王的身份地位和修为等级,谁敢让这人跪下?
捧了个烫手山芋,宁王看着身侧张扬放肆的厉王,简直苦不可言。
万俟东渊今早束好了发,头上只别了一根木簪,一身玄袍配着深色披风,整个人仙风道骨,仿佛碰一下都是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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