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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于秦家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
因为家主夫人白珍今天就要分娩了。
家主夫人是同为四大家族白家家主白刚的嫡亲妹妹，与秦衍青梅竹马、伉俪情深。本来今天妻子临产，秦衍是要赶回来，但赶上了邻国入侵，军务繁忙，抽不开身，只得捎信回来叫大长老关照一二。
屋里的产妇分娩还在继续，痛苦地叫喊声依然在后院飘荡着。
“已经两个时辰了，怎的还没出来呢……”大长老皱了皱眉，倏地又心中一动，“莫不是难产吧……若是这样，说不得就是俊儿的机会呢……”想到这里，大长老的嘴角不禁闪过一抹诡秘的微笑，眼眸深处也泛起了一点阴冷的精光。
不知什么时候上空翻起了滚滚黑云，黑云之中缠杂着缕缕电光，把整个秦府都罩在了他的黑幕之下，风也随之大了起来。终于，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霹雳声猛然炸响。
“夫人生了，夫人生了……”一个侍女破门而出，匆忙喊叫道。
大长老面上闪过一抹失望，但又急切地问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女仆人的目光也转了过来，直直的看着侍女，“夫人……夫人生了个小姐……”女仆回答道。
大长老听罢，心中一喜，抖着苍老的枯皮脸轻笑道：“小姐很好，小姐很好……”
他旁边的女仆也眉头一缓，神色一松，挪到小男孩身前，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拍着他的背，边抽泣边喃喃道“恪儿没事了，恪儿没事了……”
但是，就在此时，又是一声霹雳，一个侍女又冲了出来，“夫人又生了，夫人又生了，夫人生了个公子……”
大长老听罢，不禁怔在了当场，侍女的声音如嘲讽般在耳边飘荡。
“恪儿，我的恪儿啊！”听到侍女的话，女仆心中一急，大叫一声，竟然昏厥了过去。
大长老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寒，指着女仆朝旁边吩咐道：“来人啊，把她拉下去，准备献祭！”两个壮汉随即把女仆蛮横地拉到了一旁。
大长老话音刚落，又有侍女哭喊着破出房门，冲将过来，“夫人……夫人她……大出血……死了……”
众人听闻，不禁面色大变，今天还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啊。大长老见此，厉声道：“慌什么慌，赶快派人去通知家主，献祭继续……”众人不由得按照大长老的吩咐行动了起来，一切似乎都井然有序。
……
院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用木架塔建好了一个简易的木台。木台被涂成了金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正散发着金光闪闪的光。木台的中间立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架。
一个小男孩被绑在了上面，旁边立着两个壮汉。
嘴里显然被布条堵住了，只是依然在吱吱地想个不停，一双眼睛却更显光亮了，但也愈发地冷了起来，里面闪动着仇恨的光芒。
十字架的前面地台子上用公鸡血画着一副玄奥的符文。符文上面放着一个瓷盆，里面也盛着半盆子的公鸡血，血里放着一把古朴匕首。
匕首的锋利自不必说，更让人赞叹的是匕首在血水之中竟然发着幽幽的白光，使旁边的血水更加的通红，还不断地发着滋滋的响声。
要是让识货的人看到了，肯定会发出认出，这竟然是一般凡级顶阶的宝器！不由得又会感叹秦家的财大气粗。
凡级顶阶宝器，最少价值百万金币，在一些拍卖会中更是可能卖到一百五十万金币以上，而且还可能有价无市！要知道寻常的平民，一家忙碌一年，好的年份也不过挣到一千金币啊。
本来秦家旁系出生多用价值一万金币左右的凡级中阶的宝器献祭，直系的成员多用价值十万金币的凡级高阶宝器，即便国公的世子自然是与别人不同，但也多用品质比较好的凡级高阶宝器。
但这次国公由于不能归家陪伴妻子分娩，自觉有愧，所以花了很大的代价，在一场拍卖会上弄到了这把匕首，托人送了会来。
而这整整花掉了三百万的金币！
之所以花这么高的钱，是因为据拍卖场的拍卖师说这把匕首原来很可能是把人级宝器，但不知是何原因，其里面的元气被泄漏一些，威力下降，沦为了凡级。
尽管这样，人级宝器就是人级的宝器，即便它是有缺陷的，价格也不是一般的凡级宝器可比的！所以，用这样的宝器来献祭，终究还是有点暴殄天物啊。
匕首已经被放在了瓷盆里，瓷盆的外面也放着两样东西。这是两个傀儡小人，一个是金质的，胸口刻着国公事先取好的世子的名字——秦浩天；另一个却是木质的，胸口刻着被被献祭小孩的名字——秦恪。
两个小人就像昭示着两个人的命运一样。
一个是金命，天生的贵族；一个是木命，卑贱的家生子。
金克木，似乎出生就决定了人的命运，就像此时因为出生高贵，所以可以摆脱诅咒，因为出生卑贱，所以注定被诅咒。
在瓷盆和傀儡小人前，大长老穿着一身黑色的直缀道袍已经站在了那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胖仆妇，手中正抱着襁褓中的世子。大长老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红线，另一只手里也拿着一跟被削尖的细长的绿色玉管。它们是做什么的，现在还不知道。
高台已经筑好，所有的东西也已经准备齐全了，献祭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至
于小男孩的母亲，那个可怜的女仆，已经被心软的二长老囚禁到别的地方了。可能没有哪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被献祭吧？
这时，秦府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在了祭坛之上，这目光中有好奇，有幸哉乐祸，还有一点些许的怜悯……还有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了一起，窃窃私语了起来，尽管声音很小，但在这空荡的庭院里，还是飘到了祭坛上小男孩的耳畔。
“这就是献祭啊，看来接下来很有意思啊，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大长老，被献祭也是活该……”
“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孩的母亲据说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不知在哪勾搭上的浪荡子，生下了个野种，亏得夫人念着往日的情分庇佑，至于如今夫人去世，却是没人来关照了……”
“哼，这种辱我秦家门楣的野种，死了也就死了。反正都是家生的贱货，死了也不用偿命……”
……
“我是新来的，我听说被诅咒转移的人都是天才，十三岁之前就能达到凡级顶阶，是不是真的啊？”
“真倒是真的，不过在十五岁前就会失血而亡，命都没了，天才的名号有个屁用啊。可怜的小孩啊……”
……
秦恪听着传来的闲言细语，虽然他年龄还小，但是由于出身的原因，心智远比一般的儿童成熟。他的心里充满着不甘、愤怒与仇恨。难道我注定要被献祭？难道我注定要死亡？难道你秦征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吗？秦家，我秦恪总有一天要让你们付出代价的……秦恪停止了挣扎与叫喊，只是目光更加地冷了起来……静静地等待着献祭仪式的到来。
大长老环顾了一下四周，大叱一声道：“肃静！”话音刚落，哄闹的庭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大长老满意地点点头，再冷酷望着秦恪，道：“献祭仪式，现在开始！”
是的，献祭仪式开始了。一场逃避诅咒与转嫁死亡的仪式开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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