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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与白家、莫斯家、哈里家及皇族陈家并称为长宁国五大武学世家。
家族历代人才辈出,每任国公大都是精明强干、武力高绝之辈,再加上家族势力的支持,对长宁国多有贡献。所以,一直未被按制降爵,近几代家主更是把持着大将军的职位,一时风光无限。
这一代的家主秦国公、大将军秦衍不光能力强悍,实力更是惊人,自幼就被称为家族的第一天才,不到三十岁就达到了凡级顶阶。
但由于秦衍长年在外戍边,军务繁忙,很少归家,所以便将家族事物尽数托给了自己非常信任的庶叔,精明强大的大长老秦礼,久而久之,这秦礼便成为了秦家事实上的国公,行事也愈发的蛮横专行。
此时秦府后院的国公住所内,正不断传来产妇生产时声嘶力竭地叫喊声。产婆、家丁、奴妇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家族成员们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
但令人奇怪的是除了屋内国公夫人的哭喊声外,屋外也传来了哭声。
“求求您了,大长老,别让我的孩子去献祭……求求您了,要献祭您就让我去献祭吧,恪儿他还小……您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也算是秦家人啊,呜呜……”
一位二十来岁的容色清丽、身材瘦小的女仆,正一脸哀容地跪在地上,紧紧的抓着大长老的腿,痛苦地哀求着。
而在其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此刻正被两个壮汉押着手臂,罚着跪在地上,脸上还有血红的手印,嘴角残余着鲜血,显然刚才被打过。
小孩虽然也穿着奴仆的装束,但长得却很白净,一双眼睛黝黑、明亮、犀利有神。此刻正在不断挣扎,试图站起来,但小孩的力气终究有限,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只得用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大长老。
“哼!”大长老冷哼一声,一脚踢开眼前的女奴,抖了一下自己的干枯的瘦脸,一脸阴沉地道:“早就跟你说了,你的献祭没有用!你母子受家族恩惠这么多年,该到你们报恩的时候了!再说,让你儿子来献祭也不是什么坏事,说不得他以后还有什么了不得的成就呢?”
“就是,这献祭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得的,大长老把这么做是对你们的恩赐,你却不识大长老的一片好心,真是不知好歹!”
“要我说,有的人个狼心狗肺的贱胚!当年也不知跟那个浪荡子好上了,生了个贱种,做个奴仆都不正经,败了我秦家声誉。要不是夫人好心,当年就把你杖毙了了事,那容你们母子好吃好喝活到今天。现在就你儿子来报答夫人恩情就这般模样,难道让我们秦家人去献祭不成?”
……
旁边的长老们纷纷应和着大长老的活,不断谴责着一脸哀容的女仆。
女仆这时也停止了哭声,看了看房中,又看了看被押着的儿子,眼神哀伤而绝望。一时之间也没了言语,只是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二长老听着长老们的话和眼前的女仆,心里有点不忍。但最终却没有鼓起勇气去阻止大长老的决定。
虽然谁都知道是因为大长老想强娶这个女仆当小妾,却被其求到国公夫人面前,好事没有得逞,遂长生了报复心理,让她儿子去献祭。
依大长老阴险、蛮横、心胸狭隘而又好面子的性子,一次没得逞也不会有第二次,明里也绝不会拂了国公夫人的面子的,但是暗里却是会睚眦必报的。
恩赐?二长老心里有点好笑。难道是赐死吗?也许如果家族没有诅咒的话,就不会有这种悲剧发生吧?
二长老终究还不是大长老那般冷血的人,把自己高大而又肥胖的身子移到女仆的身边,微微低下身子,轻声宽慰道:“夫人生下的也不一定是位公子哩……”说完,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听得此话,女仆的身子猛地颤抖了一下,眼中也多了一点生气。是啊,要是小姐没事的话,恪儿也就不会死了吧?想到这里,女仆就不时地望着产房,心中却是忐忑彷徨。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秦家其实并不是表面上那么风光,也有着难言的苦楚。
秦家其实是一个被诅咒的家族。
据说,秦家的第一任国公,是一位人级中阶的高手。人级中阶,对于绝大多数武者来说,几乎是传说中的人物!
要知道,整个长宁国数千万人口、数百万的土地,百年来都没听说有人成为了人级,遑论人级中阶了!
但是,秦家先祖却是人级中阶高手。这与他的一个大机缘有关。
据说,其年轻时探索一座高阶武者墓地,意外地获得了一颗丹药,也正这颗丹药,使秦家先祖在不到二十岁的时候就达到了凡级顶阶,二十五岁时就成就了人级,并在随后的岁月里通过刻苦修行达到了人级中阶。成为了一代传说!
在刚开始的时候,秦家先祖也为自己的修行速度而暗自得意,还以为自己天赋异禀,但事情往往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美好,很多年以后问题就来了。
自那之后,秦家先祖所生的儿子们,在十三岁之前都能达到凡级顶阶。这等好事,起初也让秦家先祖欣喜若狂,以为自己撞上了大运。但后来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儿子能活过二十岁。而且都是失血而亡!
秦家先祖顿时慌了,求医问药,求神问卜,终不能解决。直到有一天,一个自称是咒师的神秘陌生人来到了秦府,告知了此等怪事的原委。
原来秦家先祖吃下的那颗丹药,竟然是一颗被咒师诅咒过的丹药!
咒师有一个习惯,其临死之前,会将一生所有的诅咒之力,诅咒在他生前珍视的所有物品上,然后珍藏在墓地,不让人第二个人所拥有。
根据神秘陌生人所说,秦家先祖游历的废弃墓地,是一个很高级别的咒师留下的。
本来吃下丹药后应该会立刻失血而亡,但一方面可能那座墓地年代悠久,诅咒之力在岁月的长河中有所衰减;另一方面可能可能诅咒发生了变异,这才导致了他立即没有失血而亡,实力还得到了提升。
但咀咒之力却也因此转嫁到了子孙身上,并且不断强化。
秦家先祖听得此言,急忙恳求这位咒师帮忙,终于花了很大的代价才请他出手。
但他也只能为秦家先祖找了一个治标之道:诅咒转移!
这是通过一种特殊的献祭仪式,在秦家男孩刚出生的半个时辰之内,将诅咒转移到另外一个男孩的身上。这样,被诅咒的就是别人了。但是,被诅咒赋予的天资也会随之消失,只有自身原有的天资被留下。
秦家先祖起先觉得这个方法过于歹毒,希望神秘陌生人另觅他策。但是神秘陌生人告诉秦家先祖,他只是一个凡级中阶的咒师,能力有限,要根本上解决这个诅咒,怕是最低都要地级咒师实力。而且,还告诉秦家先祖,因为变异的诅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强化,如果秦家不能在三代以内找到地级的咒师,可能找到了地级咒师也无能为力了。
本来咒师就是一个极其稀少的职业,地级的武者都是传说,更不要说咒师了。一开始,也许是良心作祟,秦家先祖找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地级咒师,但都渺无音信。
最终,人的自私性就表现了出来,诅咒转移开始得到了实践,这个家族“传统”也因此一代代传承了下来。
到而今,自秦家先祖到现在已经数十代了,这也意味着这个诅咒可能永远也解决不了了。而至于这之中的牺牲者……见鬼去吧,反正是贱命一条,不是每个人都如秦家先祖那么好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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