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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三日,典礼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十天前所有的宾客就已经到齐,这几天菲莉西亚一直跟父母在一起,今天一过,以后再想见面就非常麻烦了,菲莉西亚要尽力多陪陪他们。
早晨七点钟,城卫官吹响了盛大庆祝开始的号角,所有的警备团士兵都换上了纯白色的礼服,武器也用亚麻布包裹了起来,开始上街维持秩序,虽然婚礼会在红石城堡内部举行,国王夫妇并没有出来巡游的打算,但是整个王都还是成为了欢悦的海洋,因为兰迪利一世国王宣布,为了庆祝自己与王后的结合,王都现有的居民,今年的税收全免,并且按户口发放斯福尔加葡萄酒和新鲜羊肉,更重要的是,将举行为期三天的巨型狂欢。
红石城堡的外墙今天被整个清扫一新,二十四幅巨大的金边红毯从城头垂下,每一幅上面都刺绣着兰迪利的闪电新月纹章,和代表奥莱特家的黄金天平与法典纹章,城堡大门敞开,红色的地毯从城门口一直铺到典礼台,典礼台是在主堡侧面的一座巨大的缓坡金字塔形建筑,宾客在下方的广场上聚集,新人则登上顶端的高台,接受大地与河流的祝福。
长宽各两千尺的广场已经被宾客填满,最前排是各国首脑和代表,后面右侧是本国的贵族,重臣,以及商人,工厂主和民众的代表,左侧是外国使节,贵族和商会的首领,总数不下两千人,已经超过了亨利五世登基时的盛典,这让亨利五世为女儿高兴之余也多了些嫉妒。
实际上因为兰迪利接过森特兰王位的时候根本没有举行什么仪式,只是由腓特烈向臣僚们宣布,并且交出代表权力的信物,所以很多想要借登基仪式向新王表忠心的家伙只能抓住这次机会。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场空前的盛会,菲莉西亚踩着红地毯进入广场的时候,心里乐开了花,红毯两边的宫廷乐队开始奏乐,而且首先演奏的是奥莱特的婚礼进行曲,菲莉西亚踩着节奏,缓缓向着那个在台下等待她的身影走去,她今天穿着的,不是奥莱特传统的那种华服,而是由潘西和森特兰最好的皇家裁缝,花了三个月定制的婚纱,由东方传来的洁白的丝绸包裹着她的身体,轻盈薄如蝉翼的纱料层层叠叠,组成了一条华贵的长裙,安妮为她做了那天的那种发髻,然后配以月桂花环和头纱,露特带着侍女的队伍跟在她的后面,为自己的女主人终于到了这一天而高兴。
那个身影越来越近了,菲莉西亚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她的脚步还是那么平稳,可是心已经向着对面飞了过去,终于,终于到了他的面前,他微笑着伸出了手……
离兰迪利还有五步远的时候,菲莉西亚不知不觉加快了步伐,迈过了这最后的距离,宾客们对这种心情非常理解,都带着祝福的微笑看着他们,兰迪利轻轻握住菲莉西亚的右手,两人并肩走上了典礼台的大理石阶梯。
阶梯分三层,一百六十五阶,在阶梯的顶端,亨利五世和珍妮王后,作为女方的家长,已经在等待,肖弗雷是个孤儿,艾略特总督也已经去世,只好由佛劳洛斯代劳。
亨利五世欣慰地看着女儿,之前付出大约二十万金斯托的嫁妆给他带来的一点点肉疼也烟消云散了,旁边的珍妮王后已经忍不住流出了泪水,但还是保持着微笑,他们和佛劳洛斯一起,打开了一个之前密锁的锦盒,在那装饰华丽的锦盒正中,两只戒指和一顶冠冕静静躺在那里,等待着它们既定的主人。
在宾客的齐声祝福中,兰迪利托起菲莉西亚的右手,把戒指轻轻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菲莉西亚随后握住兰迪利的左手,将另一枚戒指为他戴好,然后兰迪利取下菲莉西亚的头纱放在一边,举起那顶由白金丝编织而成,虽然小巧精致,但是镶嵌着森特兰最大的钻石“太阳之眼”的宝冠,为菲莉西亚加冕。
人群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至此,兰迪利与菲莉西亚已经结成公认的夫妻,受到大地与河流的祝福,这也代表着森特兰与奥莱特形成了一个至少在二十年内牢不可破的同盟,对此,观礼的其他国家使者心中五味杂陈。
“菲莉,看吧,我向你献上这个国家,然后还搭上一个国王,怎么样,高兴吗?”兰迪利低头悄悄地对菲莉西亚耳语。
菲莉西亚羞红了耳根,之前的玩笑话,兰迪利在今天把它变成了现实,虽然献上一个国家什么的不过是甜言蜜语,可是架不住新娘子就喜欢听这个。
狂欢开始了,民众从家里涌出,在每一处广场和游园地,都有马戏团和剧团在演出,人们穿着节日的服装上街巡游,几十队侍卫在城内各处播撒森特兰盾,引起附近游行市民的欢呼,全城酒馆这一天半价供应酒水,产生的费用全都由王室补贴。
与喧嚣热闹的城区不同,红石城堡的主人们很快回到了一个安静的环境中,按照习俗和礼仪,国王和王后在典礼完成后直接回到了寝宫,去完成他们应该完成的事情。
“兰迪……”
“恩?”
“会不会……会不会很疼啊……”
“我也不知道啊,我也是头一次啊……要不,你去找露特什么的问问,不是说有几个宫廷女侍就是派来帮你的吗……”
“……才不要,羞死人了……你,你轻点就是了。”
感受着兰迪利在自己身体上的摩挲,菲莉西亚一阵颤抖,她用力抱紧兰迪利的脖子,抵抗这种从没体验过的颤栗,慢慢地习惯了下来。
两人拥吻着,兰迪利轻抚着菲莉西亚光滑的后背,她就像一条美人鱼,他想着,然后慢慢把手向下挪去。
菲莉西亚的双臂更用力了,她怕一旦离开兰迪利的嘴唇,她就要失去勇气而逃跑了。
臀部传来的触碰感渐渐变得熟悉而舒服,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全身都向对面这个男人身上靠过去的冲动,菲莉西亚克服了最开始的羞赧,主动结束了拥吻。
“兰迪,开始吧……我准备好了……”菲莉西亚躺在洁白的丝质床单上,自己褪去了胸衣和最后的遮掩,但是兰迪利没有急于扑上去,依然轻轻地吻着她的嘴,她的脖颈,她的锁骨,她挺立的可爱的娇嫩的……
露特在外面咬着手绢,等待了半天,听到了女主人一声悠长的叫声,带着痛苦,又带着喜悦,露特擦擦眼角的眼泪,赶忙跑去给珍妮王后报信。
兰迪利用一块沾了热水的湿毛巾,轻轻为菲莉西亚擦拭着身体,菲莉西亚一动不动,只有在触及到某几个点的时候,才稍微颤抖一下。
“菲莉,你……没事吧……”
菲莉西亚有气无力地回答:“没事,我好得很,你等着,我早晚要收拾你……啊,兰迪,好疼,我觉得我可能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兰迪利急切地问:“疼得厉害吗,我去叫御医?”
“不许!”菲莉西亚阻止了他,然后又有气无力了,“可能休息一下就好了,兰迪,我好想吃奶油蜂蜜蛋糕啊……”
“我去给你弄。”兰迪利立刻蹦了起来,起身往外走,菲莉西亚又叫住了他。
“还要牛奶……加苏鲁曼砂糖的……”
“……好!”
路易见到兰迪利就蹦进了他怀里,儿子一见面就被这个混蛋用奇怪的玩具收买了,让亨利五世非常不满,看到一边似乎行动不便的女儿之后,这种不满达到了顶峰。
“兰迪利陛下,我想我们应该找时间商讨一下圣哥达要塞开放的事情,还有西大陆商行今年的分成问题。”
亨利五世首先发难,不过兰迪利这时候沉浸在快乐中,根本懒得理他。
“好好好,没问题,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圣哥达要塞我早就看着不顺眼了,没什么大用还养一群闲人,只会给老百姓添麻烦,至于商行的事,正好其他几个人也在,过两天就找他们一起说,来来来路易,到姐夫这来,让姐夫抱抱你,捏捏你的小脸蛋。”
“不要,要玩具!”
“好好,玩具,姐夫明天就给你做。”
亨利五世继续不满:“你一个国王就把心思放在小孩子的玩具上,我看你这国家迟早要完,我还是把女儿接回去算了。”
菲莉西亚横了他一眼,警告自己的父亲不要拿自己说事,要看清楚形势,现在她可是跟夫君站在一起的。
“嘛,这玩具反正也不是我研究的,是维斯特洛的一个叫尼古拉什么的研究员,闲着没事的时候做出来的,他还弄了不少其他有趣的小玩意,而且你不要小看这个东西的价值,你看路易多喜欢它,要是我一个玩具,卖他个一个银特纳,你觉得是不是个好生意。”
亨利五世立刻评估了一下这东西的价值,如果能让自己的孩子开心,那一般的有资产的家庭都会很高兴花一笔小钱买这个东西的,如果能卖出十万个,就是一万金斯托的收入,而成本只有几块木头和可以忽略不计的人工。
“可是这生意实在太小了……”
“不小,谁说我只卖这一个了,我可以开发一种七套,每一套里面都有其他几套没有的特殊部件,这样买了一套的人,出于一种完美主义或者收藏的**,就会攒钱买其他的几套,等到大家买得差不多了,我还可以出豪华版,为了彰显与平民子弟的不同,那些贵族和豪商应该很愿意出一笔小钱,比如十个八个金斯托,去买一套豪华版的吧。”
可怕,亨利五世目瞪口呆,这样的话,单在奥莱特国内,这可能就是一笔高达十万金斯托的生意,而且这只是一种玩具,搞完之后如果那个研究员随手又弄了一种……
“那么,我亲爱的女婿,你是希望我来安排人做这笔生意吗?”亨利五世的态度转变非常熟练。
“差不多吧,首先西大陆商行估计是没精力做这个小生意的,我打算在我这边开办玩具工厂,背靠木材产地,人工也便宜,奥莱特那边就让拉法耶特家……哦,男爵的那个,让他去包销,然后给你分成就是了,这种生意说大也不大,不值得你一个国王亲自上阵,至于潘西那边,就看有没有人有兴趣了,如果没有,我就派人过去好了。”
“恩……也好,告诉雷蒙那个小子,别再偷逃我的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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