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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澡堂……
澡堂里的水，是经过滤器过滤，通过加热装置加热，以及消毒装置消毒后，无安全隐患的水。
“可以了，确定没人。”柯利左手推开木门，右手提着木桶以及洗漱用品，在里面张望了片刻。
“柯利……我可以雷达探测……”比亚淡淡地说道。
“好吧……”柯利挠挠头后的散发，表情有点尴尬。穿上斗篷后的比亚，就像是一个人类少女一般。
“把斗篷脱下来吧……”柯利转头对比亚吩咐道。
“好……”比亚点点头，把斗篷脱下来，任由它散落在脚边。
再次近距离观察比亚的身体。柯利蹲下身，仔细地查看起来。之前在避难所时，因为要时刻戒备，还没来得及细心查看。
上下打量着比亚的身体。她的皮肤很白嫩，没有点瑕疵。胸部很小，只是微微凸起，但仍然能让人看出是仿女性结构制造的。和女人的区别是，并没有女性用来哺乳的器官，反而在胸部中心多出了一些机械部件。
两边的双手也和人类没什么两样，就是左手上臂处，印着一个蓝色的标志——联邦国的标志。标志下方还印有一行字，“lbzc40000009”。
柯利打量起这行字，问道：“这行字是什么意思？”
“比亚的机体编号，每个机器人都有。意思是‘联邦侦查用机器人，于4000年生产的第9台机’。”
“其它国家也是这样吗？”
“是的……”比亚点头，“机体编号格式为‘国家’‘基础型号’‘生产年份’‘出厂序号’。”
柯利眉毛皱起，自顾自讲道：“还真是批量生产啊。”
目光下移至比亚的腰腹部。腰部很纤细，紧致的肌肤，没有一丝赘肉。伸手在她的腹部轻轻捅了一下。皮肤很有弹性，和真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手感更加好。手指也能感受得到她身体的温度，和正常人的温度差不多。腰腹与人类的区别，就在于背后臀上方一点的一块机械结构，以及肚脐眼的一块金属片了。
“这是？”柯利伸手摸了摸比亚臀部上方的机械结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暖暖的。
“挂件准备装置，机器人的武器搭载结构，机械脊椎末端。”比亚为他解除疑惑，“前面的是生物装甲生成装置。”
目光下移，腹部之下，应该是女性生殖结合的部位。但比亚并没有这个结构，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金属部件。
柯利敲了敲金属部件，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机体内部自洁用的排污管道。”比亚平淡地回答，“要看看吗？”
“不了。”柯利连忙摇头。
“不是人类女性的生殖系统。”比亚静静看着柯利的眼睛，把他的心思读了出来。
“哦……”
“柯利很失望？”
“没有！”
目光继续往下移动，是比亚的双腿。双腿上穿着一双黑色过膝的紧身长靴。
“鞋子？袜子？”柯利好奇地摸了摸比亚的腿。大腿质感和肉质没多大区别，“鞋子”底部是硬的，但脚背是软软的。
“不是……机器人的脚和鞋子是连在一起的……”比亚平静地答道，“因为成本限制……仿生脚部被取消……”
“……”柯利脸上的表情很丰富，静静地看着比亚。
“柯利……表情很奇怪……”比亚又在读取他的表情了，“可惜？愤怒？还有其它比亚没记录过的表情……”
柯利摇摇头：“真是服了你了……”
起身，不再研究比亚的身体。把木桶放在澡池边上。再在一边搬过一张小板凳，坐在澡池边。取出一块香皂，以及一张新毛巾。
“过来吧。”柯利叫道。
“比亚有自洁系统……不需要洗澡……”
“不行，太脏了。”
“是……”
比亚走到澡池边，准备走入水中时。柯利像想起什么一样：“等一下！”
“好。”比亚扭头看着他，眼中淡淡的金光转动着。
“你的身体防水吧？”
“比亚的身体有防水功能，必要条件下，可以在8000米以内的深海中自由活动。”
“好吧……坐在这里吧。”柯利指了指他面前的水边。这里的水，只能淹没到比亚的脚背。
比亚乖巧地坐在水中。任由柯利拿着香皂擦洗她的头发，身体。
“头发真长呢……”
“碍事吗……需要剪掉吗……”
“不用……”柯利挠挠脑后的散发，手上的泡沫也沾到脑后了，“剪了还会长出来吗？”
“可以……”比亚淡淡地答道，“只要有能量供给，体外的生物外壳可以随时补充。但肢体断开毁灭，就需要机械骨骼材料才能修复。”
“是吗。真便利呢……”柯利一边听着，给比亚的红褐色长发浇水，上香皂。
“只要核心系统没有损坏，其它部件随时可以更换。但必须要有和核心系统型号匹配的机械骨骼才能修复。”
“那不是很难死！”柯利继续给比亚的头发上香皂，长头发真难洗，真好奇罗朱哥留那头长发干什么……
“机器人没有生命，不存在生或死。”
“是吗……”柯利的手定了定，双手开始在比亚脑袋上轻轻挠了起来。
比亚淡金色的双眼中，淡淡的光圈旋转着，像是在记录着是么，分析着什么，理解着什么。
……
“洗好了……”柯利用手背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帮人洗澡真辛苦啊……
“接下来，轮到我洗了。”柯利开始脱衣服，然后身体僵了僵，“那个，比亚，麻烦你转过去吧……”
“为什么……比亚不是人类女性……柯利不应该感到害羞……”比亚两只眼睛锁定在柯利的身上，“而且……这是一个优秀的学习机会，可以学习怎么用水、香皂、毛巾给自己洗澡……”
“啊……”柯利一时间无法找到反驳的理由。和机器人说话都这么累的吗……
脸上表情逐渐害羞，柯利大声叫道：“好啦！快转过身去！不许偷看！”
“……”比亚愣了愣，随即答道，“是……”
“呼，机器人真麻烦……”柯利把上衣脱下，露出了健壮的胸膛。
“柯利……再次请求观看……”比亚把头转过来，请求道。
“哇！够了！转回去！不准请求！这是命令！”
“是……”
一边盯着比亚，柯利一边把自己的鞋子，裤子脱掉……最后脱得光溜溜的，迅速跑下水池，往池中心的深水去。
比亚再一次把头转过来，双眼中带着祈求的神色，可怜巴巴地讲到：“哥哥~人家要看嘛~”
“哇啊啊啊！比亚！不许看！”柯利被吓了一跳，摔倒水中，被水呛了一下。
“真的不行吗……”
“不行！还有，不准那样说话！”
哀嚎声响彻整个村落……
罗朱正坐在家里，听利安的整理报告，听到柯利的哀嚎声，笑了笑：“年轻真好~”
利安也笑了笑：“队长真会玩~”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哈哈……”
罗朱站起身，看了看西边澡堂的方向，脸上是欣慰的笑容。
良久，罗朱自顾自说道：“自那以后……好久……没见到弟弟这么开心了……”
叹了一口气：“弟弟……这一次……应该……能从噩梦里走出来吧……”
碧绿的眼中带着期望的神色：“比亚……拜托了……一定要让弟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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