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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尝试这种地方,帝戮到底还是有些收不住。
再加上怀中的穆玖夭,更是让他有些情难自禁。
感受到风浪之中的凉意,甚至在刚才还夹杂上了点点的细雨。
唔……的确是胡闹过头了……
帝戮连忙将穆玖夭揽进怀中,两人的气息交缠在一起,旖旎,缱眷。
做都做了……
还是得先哄好了再说……
身子微微一闪,两人便是从那小树林之中出来。
穆玖夭微微抿了抿唇瓣,小手悄悄的滑进某人的衣服里面,微微揪住他腰间的一小撮肉,狠狠的扭了一圈。
虽然说一般人连帝戮的衣角都碰不到,那些刀枪剑戟的戳到这人身上也是为完全不会有什么作用。
但是耐不住穆玖夭带了一丝力量,更别说对于穆玖夭,帝戮完全没有防备。
真是猝不及防的闪了一下腰……
帝戮的身子微微一滑,嘴角微微抽搐的定住脚步,将某只作怪的小手从自己衣襟里面揪出来。
“这是……觉得不够?”一声轻笑,带着满满的危险意味。
穆玖夭眨了眨眼眸。
不,实际上有些太多了。
“给我穿好衣服。”
看着穆玖夭别扭不想理人的样子,帝戮微微叹了一口气,微微抵上穆玖夭的额头,手上却是快速且轻柔的帮穆玖夭穿戴完毕。
可是不能惹急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他还有很多地方想要尝试一下……
唇角不由得溢出一丝轻笑,一下子又是引来穆玖夭狐疑的目光。
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帝戮将穆玖夭放在地上,看着穆玖夭微微仰着脑袋看着自己,脖子之上的点着几颗红色的痕迹。
那是刚才他留下来的……
身子微微低下来,在穆玖夭的脸上再轻轻的啄了一下。
看着她不满的抬手,手中再次出现那把赤色的油纸伞,微微抵住帝戮的下巴,看着帝戮身上的华丽黑袍,上面用金色的丝线不知道绣着什么神兽。
簪着夜明珠的发丝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而微微凌乱,两缕发丝垂落下来,带着别样的美感。
穆玖夭微微一顿,恶劣一笑,“冥王大人……你这反应不太对啊。”
“有什么不对?”
“本姑娘可是被天地硬塞给您做妃子的……”
“我跟我的冥后……”
眼见着这人没脸没皮的话语就要蹦出来,穆玖夭抬手直接堵着他的唇瓣。
松了一口气,“行了,行了,不许胡闹了,安玉城的事情就快要开始了,还有事情。”
“可是……”微微舔了一下穆玖夭的手心,帝戮眼底带着笑意与一丝不满,“我们不是来度蜜月的吗?”
恩,一心一意度蜜月,没毛病。
穆玖夭:……
合着这位大爷还真是来度假的?
穆玖夭嘴角微微抽搐,看着这人。
看了半天,帝戮微微耸了耸肩,带着穆玖夭往前面走去。
行吧,顺带做点别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正好看看周围有什么可以消遣的事情……
而此刻的安玉城中,安府之中也不是十分的安宁。
一大早,安家大小姐安漾坐在梳妆镜之前,脸色有些憔悴苍白,眼底带着些许的青色,看着镜中的自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身后的那丫鬟一下一下的轻柔的打理着安漾的发丝,看着安漾这幅疲惫的样子不由得微微心疼。
“小姐昨天晚上又没有睡好吗?”
“恩……”微微低沉的应了一声,安漾没什么精神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不太安稳。”
“是又做噩梦了吗?”小侍女试探的开口。
安漾微微点了下头,突然开口,“竹青,第一次我做这个梦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还记得吗?”
“是……小姐五岁的时候?”
竹青回忆道,在五岁的那个雨夜里面,安漾哭喊着醒过来,当时夫人怎么哄都是不肯停歇,好不容易再睡过去,第二天却是发起了高烧。
整整烧了三天,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老爷夫人急的团团转,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安玉城旁边那山上有一高僧,可能能治疗这个怪病。
只不过只接待有缘人。
虽然并不是多么信这种话语,但是已经是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也只能是赌上这么一把。
倒是真的让他么给找到了,小姐的烧也是退了下去,那僧人留了一块玉牌,说是要定魂之后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自此之后虽然安漾还是会做那种噩梦,一开始还会因为那噩梦发烧,但是却不像是第一次那么严重了。
后来虽然还是做这样的噩梦,但是最后却不再发烧了,只是会让安漾睡不好,但是做噩梦的时间也是慢慢的减少。
“小姐……”青竹将安漾的发丝梳好,将一旁那白玉蝴蝶的簪子慢慢的簪到安漾的发丝之中,看着那青丝之中的白玉色,不由得微微点了点头。
语气却是带着一丝试探,“您今天还记得那噩梦是什么内容吗?”
说来可笑,就是一个折磨了她这么久的噩梦,她每次梦回醒来却是半点都记不起来。
安漾微微垂下了眸子,脑海之中微微回想。
即使知道是徒然,她还是想要知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断的陷入这个梦境之中。
‘呵呵,我得不到的,你也得不到,你不是要成仙吗……?你倒是……成……我……’
安漾猛地按住自己的脑袋。
“小姐!”旁边的竹青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放到梳妆台上的梳子当啷一下子落在了地面之上。
“唔……”
“小姐,是哪里痛吗?”竹青连忙探手过来,“哪里痛跟竹青说啊,别哭,小姐。”
别哭……?
安漾微微缓和过来,手慢慢的放下移到自己的眼角,湿润的感觉传来,她真的……哭了……?
到底这是?
“小姐?”
“没事,”较是安漾也是忍不住带上一丝的慌乱,微微抿着唇瓣,“我没事。”
成仙……?得不到的……?
那是什么?那道清丽的声音是谁的?为什么她觉得好熟悉,而且在这话语说出来的瞬间,觉得心好痛……
那是她噩梦的一部分……吗?
仔仔细细的将安漾检查了一遍,再三确认了安漾没有关系,竹青才是微微松了一口气,抬手将刚才安漾弄乱的发丝一点点的整理好。
“话又说回来,小姐,你真的觉得那个小道士不是什么可疑的人士吗?毕竟老爷夫人现在不在府上,要是……”
“无碍。”他不是,几乎下意识的心中这么反驳着。
安漾的眼底划过一道惊讶,心中带着一丝的思索,为什么……她能这么笃定呢?
仿佛看见这人躺在路边的时候,完全就是没有犹豫的便是将他带了回来。
那种微妙的感觉,加上之前的那个梦境。
安漾的手慢慢的移到心口处,慢慢的攥紧。
跟他有关系吗?她会想起来是不是跟他有关系?
“是,小姐。”
安漾站起身来,翠衫的少女,除了脸色有些憔悴苍白之外,其他方面落落大方,好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他醒了吗?”
“还没有呢小姐,你说也奇怪,他受的伤也不重,但是就是醒不过来……”竹青眼底带着一丝的疑惑。
安漾闻言,心中却是没有过多的震惊。
一个道士……
旁人可能是不信的,但是她这个每天被噩梦缠身,只有腰间这块翠色的玉牌才能让她短暂进入睡眠的情况,还有睡眠之中隐约听见到的那类似与厉鬼的声音……
都是让她确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着他们并不知道的存在。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个道士的伤痕倒也是可以理解了。
这么想着,安漾刚刚踏出房门,外面便是传来微微大惊失色的声音。
“大小姐,大小姐。”一个家丁快步跑过来,脸上还带着些许的惊恐。
“怎么了?”安漾皱着眉头。
“魏三死了!”
安漾微微一顿,身子往后撤了一步。
“怎么回事?说清楚。”
那家丁脸色惨白,眼底惶恐惊吓不断的闪烁着,“今天早上,小的按时做完了自己的活计,正是要回去休息的时候,发现魏三的活还没有动,觉得奇怪,便是去看看他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却是发现他被开膛破肚躺在床上,早就是凉了。”
开膛破肚……
几人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竹青看着安漾更加惨白的脸色,抬手扶住安漾,“小姐。”
“报官了吗?”安漾微微抿着唇瓣开口。
“已经报了。”
“听着,父母亲都是不在府上,让府上所有人都是不要惊慌,加强防备,注意配合官爷的调查,知道了吗?”
“是。”
“行了,你下去吧。”安漾微微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发丝开口。
“是,小的告退。”
那家丁颤颤巍巍的退下去,安漾呼了一口气。
竹青脸上带着一丝惧怕,“小姐,开膛破肚……”
“恩,我知道……”
安玉城死了人倒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情,毕竟现在正是灾荒岁月,也有不少灾民偷偷从城墙翻入安玉城的,只不过城墙高的很,幸运的摔个半残,不幸的就直接从墙头掉下来摔死在当场。
但是开膛破肚这个死法确实让人有些渗人。
因为这是这个月的第四个了……
其他三个都不是府中的人,所以倒是牵扯不到他们,但是现在……
“小姐,小姐,”一个侍女快步走过来,“那边传来消息说小姐救回来的那个人醒了。”
醒了?
安漾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醒了,原本有些六神无主的思绪一下子安稳下来。
“竹青,跟我去看看。”
此刻缘渊的意识还停留在穆玖夭抬脚向着自己走来的画面之中,等到猛地睁开眼睛便是看到了头顶那白色的帷幕。
身上的伤势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之中已经是恢复的差不多,闷哼了一声,缘渊撑着身子做了起来。
看着周围的摆设,心中正是奇怪的时候,这个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领头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青衫的清丽少女。
那双清澈的眸子一下子便是让对上那双眸子的缘渊失了神。
等到回过神来,缘渊眼底划过一道懊恼,微微的别开了眼眸,“请问可是这位小友救了在下?”
小友?安漾微微抿了抿唇瓣,倒是没有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
“那小友遇见我的时候可是看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缘渊的动作微微有些激烈,眼眸猛地看向安漾。
安漾顿了一下,“我们在安玉城郊外的路上遇见你的时候,周围没有任何人的存在,也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
“等会儿……”缘渊微微顿了顿,眨了眨眼眸,“你是说,你在安玉城郊外的路边将在下救下来的?”
“正是如此。”安漾点头。
“那这里是……?”
“自然正是安玉城内。”
缘渊眼底划过一道震惊,要知道安玉城与那小林子的距离并不远……
那鬼居然是没有杀了他吗?
还刻意的将他丢在会有人经过的路口?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下多谢小友救命之恩。”但是心中的疑惑归疑惑,到底还是眼前这少女救了自己,缘渊抱拳说道。
忽的语气却是变得有些古怪,面色也是微微古怪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一样在周围看了一圈。
然后喃喃自语,“这里的鬼气……是不是有些太重了?”
“什么?”站在安漾身后的竹青没有听清楚缘渊的话语,下意识的开口询问。
她身前的安漾却是神色一凛,回头看了一眼这些人,“你们,先下去。”
“哎?可是小姐……”你这是要跟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独处吗?
这样很危险啊……
话语还没有说出来,便是看到了安漾的目光,竹青将自己的话语给噎了回去。
也是知道安漾的性子,最后也只是微微点头应是,跟着众人撤了出去。
缘渊微微眨了眨眼眸,“不知道小友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刚才说了什么?”安漾开口,眼底却是带着笃定的情绪。
缘渊的脸色微微一变,想起自己出门时候师傅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