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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番外之万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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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来打酱油的, 48小时后正主登场。

    万静是真的在睡, 要是让她知道杜家燕偷着给万敏吃鸡蛋和白面包子,非跳起来不可。

    万萍洗漱好, 喝了碗稀饭, 便拎着万敏的书包送她去学校。用她的话说, 这么大的事, 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表示下呢。

    学校门口站着几个人,有老师学生, 还有像万萍一样来送的家长。

    参加比赛的都是学校的尖子生, 平常颇受老师待见。于是, 万敏一到,立刻有老师热情地打招呼,连带着万萍也受了礼遇。

    万萍含笑应着,心里颇有些不耐。

    因为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在原著中与原主纠缠不清的教书匠——顾万里, 属于第二号吐槽人物。

    顾万里, 中专毕业,分配到万家村小学当数学老师, 长得很白净, 戴副圆形无框眼镜, 头发梳的溜光, 很有知识分子的派头。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万萍翻了翻眼皮, “万敏就托顾老师照顾了, 孩子小, 没出过远门,害怕。”

    顾万里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万萍这才真心实意地笑了笑,她这一笑不打紧,如百花盛开灿阳出海,直把顾万里看直了眼。他朝四周看看,压低声音说:“萍萍,记得来接万敏啊。”

    万萍的心里登时恶心地像吃了二斤苍蝇,脑海里就浮现出原主在顾万里宿舍,依偎在他身上,娇羞无限的模样来。

    她暗骂一声,冷着脸,别过了头。

    顾万里讨了个没趣,又有家长带孩子过来,便热情地招呼起来。

    因着人数不多,雇辆车子不划算,万家村小学的校长就找到了乔家堡小学的校长,两位校长一合计,决定共乘一辆车。

    说起来,两位小学的校长在别的方面也诸多合作,两位都是读书人,比村里人见识多些,没用门户之见,加上两人都不是本地人,两个村之间的矛盾对他们影响甚小。

    由校长牵头,引着一大群人在村口等候。

    乔家堡村口也等了一群人,两群人相互看了看,纷纷冷哼,表示不屑,嘱咐自家孩子,别跟对方诸多纠缠。

    万萍怕万敏吃亏,也说了一些让她提防人心的话。

    万敏是个聪慧的孩子,拉着万萍的手,让她放心。

    车子来了,是辆很破旧的汽车,跟从村口跑市里的公共汽车似得,一问才知道,还真是那个车。

    一行人上了车,两个小学的学生分做两旁,互不理睬。

    至于老师,为了彰显师德,做出为人师表的表率,都很和善,相互点头,表示致意。他们如何暂且不说,继续说万萍。

    万萍往家走,这会儿太阳升起老高,温度也跟着上来了。

    在扇风扇都奢侈的年代,空调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除了任由汗水流淌,没有任何办法。

    万萍的脸上很快淌下汗珠,瞥一眼静静流淌的河水,很是羡慕水里的鱼虾,不用受汗腺的困扰。

    纷纷杂杂乱想一气,不禁笑自己,都多大了,还异想天开。

    …………

    对面的乔家堡也跟着活络起来,乔庆杰家一大早就开始干活了,房子已经结顶,正在抹灰。

    乔庆杰脑袋上的纱布拆下来了,脑门子靠右的地方贴着一块白纱布,看起来好了很多。他依然拄着铁锹,下巴垫在手背上朝万萍笑。

    万萍也朝他笑笑,可才笑了一半,就见对面一个姑娘朝她撇嘴翻白眼。

    那姑娘长得挺好看,面若银盘,眼含秋水,美中不足的就是长了颗媒婆痣,将她一张漂亮的小脸给拉低了档次。

    她叫乔善善,万萍的死敌,从小到大俩人就从未对过眼。

    万萍被称为万家村的村花,乔善善被成为乔家堡的村花,两个村花就免不了被人拿在一起比,比来比去,乔善善就落了下风。

    乔善善不服,凭什么她万萍就比我强,不就是长得白点。

    有句话叫一白遮三丑,可不就把她乔善善给遮过去了么。

    乔善善走上桥,这桥在以前是连接两个村的通道,如今走的人少了,桥上的犄角旮栏里长了许多的苔藓。乔善善停在桥中央,朝万萍勾手指,“你敢来吗?”

    有什么不敢!万萍嗤笑,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站在离乔善善两个身宽的地方。

    乔善善说:“我知道你喜欢顾万里,我也说过,我不会让你得逞,凭什么好男人要给你。”

    谁说顾万里是好男人了,十里八村找不到比他更坏的男人了。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我不稀罕。”

    “你以为我会信?万萍,你当我傻啊,我才不会上当呢。你这人从小就这样,明明喜欢的要死,就是嘴硬不承认。”

    万萍笑起来,“咱们从来就没来往过,怎么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我似得。”

    “有句话不是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万萍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都说这个时代的人单纯,可不就是嘛。

    她笑起来便停不住,直把乔善善笑得怒火中烧,“不准笑!”

    万萍又笑了一会儿,擦着眼角的泪水,“给你一句忠告,离顾万里远点,以后后悔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她一个大龄老阿姨,实在不愿看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走上一条不归路。

    可惜人家不领情,“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万萍见她听不进劝,也不再多说,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

    万敏比赛完,自己回的家,问她作文写的怎么样,她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说还行,扔下书包,就跑到屋里看小说去了。

    书是从学校的老师那里借来的,自从看过了万萍给她买过的名著,又加上万萍吹嘘书如何如何好,万敏就刹不住车了,每天不看个把小时就浑身难受心里发痒,跟犯了毒瘾似得。

    万萍乐意看到一个爱看书的小妹,鼓励她去老师那借书。

    书很贵,买来也要不少钱,能借到自然是好。

    万萍主动承担了万敏的那份家务,喂鸡,煮猪食,喂猪,已经驾轻就熟。才喂完猪,拎着泔水桶放到墙角,即听到万静歇斯底里的喊声,“凭什么给她吃包子鸡蛋,就给我吃玉米饼子,喝没米的稀饭,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妈?!”

    杜家燕偷着给万敏吃独食的事还是东窗事发了。

    万萍摇摇头,走进屋里。只见万敏的书包被扔在地上,万静捧着用牛皮纸包着的鸡蛋和包子,满面怒容。

    杜家燕的脸色也不好看,谁知道万静会偷着翻万敏的书包,也没想到万敏偷着省下了,没舍得吃。

    杜家燕老生常谈,“二妮,你是姐姐,要让着妹妹。”

    “让着让着,自从有了老三,好吃的都给了她,你想过我吗?!”

    “可三妮穿的都是你跟大妮穿过的衣服,都没给她买过新的。”

    “你当我穿过新的吗,我穿的还不是老大穿过的,凭什么我正中间的就要两头受剥削?!”

    “二妮,没人剥削你。”

    万静把鸡蛋和包子朝前递了递,“这还不叫剥削!”

    杜家燕语重心长,“三妮要去乡里比赛,我怕她吃玉米饼子,太寒酸。”

    “你当我是小孩子啊,背着我,指不定给她吃过多少好吃的呢,怪不得她和老大都长得那么高,就我长得这么矬,都是你这当妈的偏心!”

    万静拿起包子使劲往嘴里塞,腮帮子都被撑得变了形,这还不够,又剥了鸡蛋往嘴里塞,直噎的眼圈发红直翻白眼,嘴里含糊不清,“窝(我)让你偏斤(心),袄(好)东西都不给你们留!”

    杜家燕压抑着满腔的怒火,一样的孩子,一样的教,她就不明白,怎么二妮会成这样。

    贫穷人家是非多,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一点儿吃食就能激起万层浪。

    万萍无奈地舀了瓢水给万静,万静斜她一眼,抬手就给打翻了,“你滚开!别装好好人,你送的老三,肯定也一起跟着吃独食,就偏偏剩下我,等爹回来我倒要问问,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水洒的时候,万萍没躲及时,半条裤子被打湿了。

    她指着自己的裤子,脸沉了下来,“二妮,你得跟我道歉,我好心给你打水喝,你不谢我就算了,还洒我一身水。什么叫吃独食,你要是学习好,去乡里参加作文比赛,妈也给你吃鸡蛋包子。明明是你自己不争气,怎么倒怪起别人来了。”

    杜家燕捡起掉在地上的水瓢,水瓢是掏空的半块葫芦,幸好结实,没被摔坏。她拿衣服下摆擦了擦,“大妮说的对,你要是学习好,我也给你吃独食。我倒要问问你,你为什么翻三妮的书包?你又不上学,不看书,在书包里翻腾什么呢。”

    万静梗着脖子,“她是我妹,我翻她书包怎么了。”

    “这会儿承认是你妹了?”万萍讥笑,“你也是我妹,我翻你的东西你乐意吗?”

    万静语塞,眼角余光瞥见躲在门后面看戏的万敏,熬一嗓子,“有人给三妮写情书!”

    瞬间,空气凝结了。

    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回家省亲的日子,家里的三个女儿还没出嫁,用不着忙活,打牌的打牌,出去玩的出去玩,又留下万萍一个人在家。

    家里又没有电视可供消遣,万萍抓了把瓜子塞进兜里,也出了门。

    大街上,或是穿着新衣的孩子呼朋引伴,玩闹嬉戏,或是站着三三两两大人,磕着瓜子,吃着花生,说说笑笑。

    万萍低头从人群中走过,她听到那说笑声陡然就低了下去,隐隐听见自己的名字,她无所谓地笑笑,村里惯是些长嘴长舌,论人是非的。

    出了村,往水田的方向走,远远看到冰封的水面上,散落着或密或稀的黑点,黑点快速移动着,走得近了,才看清是在滑冰。

    滑冰的物件也简单,一块板子,或方或长,只需能坐下即可,板子前面绑上绳子,有做的巧妙的,在板子上打上眼,绳子从眼中穿过,打成结,一人拿起绳子,在手腕上绕上几圈,弓着背,撅着屁股,如纤夫一般拉起来。

    也有倒着拉的,一边拉一边跟同伴说笑。

    可谓其乐融融。

    万萍的嘴角眼梢都是笑,小心地下到冰面,专捡着冰厚实的地方走,生怕踩到薄冰掉到冰窟窿里去。她穿着皮鞋,鞋底有些滑,走路小心翼翼的,饶是如此,还险些摔倒,走的可谓步步惊心。

    偏偏有那玩疯了不顾及旁人的熊孩子,呼啸着朝万萍冲了过去,那速度堪如乘风破浪,看得人直冒冷汗。

    万萍惊愕当场,已脑补出自己摔个四仰八叉的窘迫模样,离得还有十几公分的时候,紧闭上双眼,不忍直视接下来的场面,只希望这场尴尬来的快些去的猛些。

    可她等了许久,不曾有动静,暗暗嘀咕,莫非临到头转了向?

    忐忑地睁开一只眼睛,入目的不是苍茫大地,而是黄橙橙的一条,那纹路似曾相识,好像跟自己惯用的毛衣针法相似。

    待睁开另一只眼睛,目光上移,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额头已然汗湿,坚毅的脸上荧光闪闪,不知道是汗还是汗干后留下的盐渍。

    转眸再找原先冲过来的熊孩子,早就跑没影了。

    乔庆杰低下头,与她平视,“要玩吗?”

    万萍的目光下移,落在他脚上,不禁咦了一声,只见他的脚上穿着一双灰褐色的溜冰鞋,怪不得高出她一大截,平日里见了可没这般高。

    乔庆杰以为她不认得,很是自得,“这是溜冰鞋,我从一个朋友那弄来的,他老爹赚了大钱,从南方搞来的。可惜没有小码,不然可以给你穿。”

    万萍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想要,她年轻的时候,开始流行溜冰,她也去学过,被摔了一次狠的,后背着地,差点摔断腰,躺了好几天,以后再不敢碰。

    “你等我一下,站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乔庆杰身子稍微后仰,微一用力,便倒着滑了开去。他的身后如同长了眼睛,于人群的缝隙间穿梭自如,如一只游走的泥鳅,脸上含着笑,凝视着万萍。

    在他的眼里,全世界只剩下那一个穿着暗粉色棉袄的人,周边的吵吵嚷嚷都不复存在,天地间只有他和她。

    看得够久了,再不转身,怕要碰到东西,摔个狗啃泥,为了自己形象考虑,乔庆杰恋恋不舍地转身。再往前滑了一截,俯下身,捡起地上的绳子,一拉再一提,便把一块木板拿在手里,绳子在胳膊上缠了缠,滑到万萍面前。

    他把木板放在万萍脚下,“你上来,我拉你。”

    万萍的脸悄咪咪红了,看看左右,也有同她一样的姑娘坐在木板上滑冰的,可她的灵魂是个半大老太太啊,做这种事,实在是……不像个老太太。

    乔庆杰以为她是怕自己拉不动,拍着胸脯子保证,鄙人身强体壮,拳打黄牛,力搬磨盘,绝对的肌肉男,猛汉子,绝对让你有风驰电掣的体验,如果技术不精,有任何颠簸,甘愿做人肉垫,定不会让你伤到分毫。

    万萍咬咬牙,坐了上去,双腿并拢,双手扶住木板边缘。

    乔庆杰缠住绳子,回头冲她一乐,“走喽!”

    木板竟丝毫未动!

    这就尴尬了,拉的人觉得自己吹牛吹过了,坐的人觉得自己太重了,两个人都不敢看对方,盯着滑溜溜的冰面。

    乔庆杰暗喝一声,俯下身,手在冰面上一撑,脚下齐用力,木板动了起来。

    万萍正在犹豫是否下去,不提防动了,险些翻倒,急忙扶好。

    起先走的艰难,速度堪比步行,后来越来越快,木板与冰面发出摩擦的滋滋声。

    万萍生怕摔倒,死死扶住,身体紧绷,完全无法体验滑冰的乐趣。

    忽然间一声尖叫,有人从木板上跌了下去,引起旁人一阵大笑,万萍也弯了弯唇角。那人从冰面上爬起,拍打着身上的冰碴子,怒骂那些看笑话的。

    只一错身的功夫,便滑的远了。

    万萍嘴角的笑意慢慢扩大,身体放松下来,左右不过摔倒而已,既是滑冰哪里有不摔的道理,笑一笑,便过去了。

    想得开了,便享受起这迎风飞翔的感觉,呼呼的北风割在脸上生疼,不觉得冷,只觉得畅快。

    她肆意地笑起来,仿佛好久没有这般痛快的玩过了。

    年纪渐大,身体的各个零件都不听使唤,稍微动的狠了,便闹着罢工,导致她有了年轻的身体后,还是老态龙钟的心态,不曾把自己当做真正的姑娘。

    此时,有一种顿悟的感觉,何不放开心态,再做一回未出阁的姑娘,与年轻人打闹成一团,谁会在意你的灵魂到底是来自书外,还是一个半大老太太。

    目光再次落在乔庆杰身上,敞开的衣服被风吹得鼓起,犹如翻飞的大雁翅膀,头发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跳动,汗水被风一吹,滴滴答答洒落开去,落在冰面之上。

    他有着当代年轻人特有的朝气,也有着难得的赤子之心,对原主掏心掏肺的好。

    当你开始正视一个人,就会考虑很多,比如他是否发现自己与以前的不同,他喜欢的到底是以前的万萍还是现在的?她是要回应,还是先把自己从以前的角色中抽离,亦或是先搞清楚他到底喜欢哪一个?

    纷纷杂杂的情绪蜂拥而来,将她的脑袋冲击地阵阵发疼,眼前也恍惚起来。整个冰面仿佛扭曲,反射着太阳光的地方耀眼的刺目。

    万萍伸手来挡,却忘记正坐在飞驰的木板上,整个身体侧翻,朝冰面狠狠摔去,由于惯性随着疾飞的木板往前滑了一大段。

    木板上一空,乔庆杰暗道不好,紧急刹车,身体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去,说时迟那时快,竟一伸手将万萍捞了起来。

    万萍愕然,乔庆杰亦是,两人瞪着眼睛相互凝视,万萍先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侠士真是好身手。”

    “嘿嘿,你没事吧,有没伤到哪里?都怪我滑的太快。”

    “不怪你,是我没扶好。”

    倒地的瞬间,万萍以手肘支撑,是以整个手臂靠外的地方湿了大块,同侧的裤子也湿了,沾上了泥水。

    乔庆杰很是自责,目光落在泥水处,“好好的新衣服弄脏了,要不我给你洗洗?”

    万萍瞠目结舌,她没有听错吧,他竟说给她洗?!

    男人大多大男子主义,这个年代的北方农村更甚,袖筒一拢,即使油瓶倒了都不扶,庖丁之事全交给女人,更别说洗衣服这种在他们眼里自降身价的事了。

    即使她以前的丈夫,年轻的时候也没给她洗过衣服,年纪渐大,不再固执的坚守大男子主义,偶尔把衣服扔进洗衣机,倒上洗衣液,拧开水龙头,尚且以我给你们洗了衣服,家庭地位受到挑战的愤愤心理。

    “若我真给你了,你洗吗?”

    “洗!”乔庆杰答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憋在心口一句话——别说洗衣服,当牛马也使的,谁让你是我看上的女人呢。

    不过这话,打死他都不能说出口,他们俩的关系就跟那才融化的冰面似得,天气暖和就全化了,冰和水融为一体,若是倒春寒,仍旧冰是冰,水是水。

    万萍就那么笑了,笑得直不起腰来,笑到最后连咳带捶胸顺便擦眼泪。

    这次轮到乔庆杰瞠目结舌,有那么好笑吗,他不过说了实话。可是能让她如此开怀的大笑,他觉得自己还是挺厉害的,哄女孩子说到底不就是让她开心吗,没毛病。

    万萍是在笑她自己,犹犹豫豫,纠结他喜欢的到底是哪一个。无论哪一个,如今在这具驱壳里的就是她,那他喜欢的也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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